第504章 不堪之舉

第504章 不堪之舉

「皇兄,臣弟對貴妃娘娘早就心生愛慕,在籬王府時便是如此,一直不曾變過;而貴妃娘娘在皇兄身邊,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傷害!樹大招風,皇兄對貴妃娘娘的寵愛可知是害死她最大的利器,再者,情深不壽,皇兄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臣弟如今帶走她,只是為保全她,若是皇兄不應允,臣弟便自行帶走她!」

長孫千文言辭犀利,聽得長孫震長孫震的怒火越燒越旺:「好啊,原來你打的是這種主意,朕怎麼就沒看出來你狼子野心如此昭昭,你想奪朕的女人只是表面之詞,奪朕的皇位才是心裏話吧!」

長孫震如鷹似的盯着長孫千文,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肖渝心涼了半截,看來今日這事兒是化不了小了,只能儘力辯駁一番。

「皇上息怒啊,籬王並無此意,籬王今日是病糊塗了,才會如此放肆,求皇上能讓微臣將籬王帶回王府診治!」肖渝暗中拉了拉長孫千文的衣袖,示意他別再多言。

李德盛見狀,趕緊找了由頭出去了,食物鏈最頂端的兩人吵架,他的命如螻蟻,還是出去避過得好。

趕緊讓了小路子去錦繡苑給蕭冷玉傳消息,雖是不知道籬王為何這麼反常,若是貴妃來了,定能將長孫震安撫住。

「你們都是怎麼辦事兒的,這麼多人也沒能將籬王攔住!」蕭冷玉聽了消息,破天荒的發了火,這可是亦心跟了她這麼長時間兒一來,第一次這樣生氣,摔碎了手中的白瓷茶盞,將那一套給毀了個粉碎。

「主子息怒,奴婢們辦事不利,您可要保重身子啊!」珍珠和亦心趕緊的跪下請罪了。

蕭冷玉幾乎是喘不上氣來了,很是費力,心中卻還想着長孫千文,長孫震的殺心本就重,如今再出了這一檔子事兒,可如何是好啊!

她現在相信了,自己就是個禍害,害了白府,現在又害了籬王,她當初還不如死了的痛快啊!

看蕭冷玉垂首頓足的樣子,珍珠也是心疼。可偏生她家主子現在卻是最不能去皇上跟前兒候着的,沒得惹了皇帝的疑心,若是真覺得她與王爺有個什麼款曲,才是真不妙了。只得等著,等著李公公再傳消息來。

「皇兄,臣弟別無他求,只求皇兄能由了臣弟!就算什麼都沒了,臣弟也要求皇兄應允!」長孫千文死心眼子,想了一夜,便是覺得他與蕭冷玉的情分最為重要了。

「那朕也告訴你,絕無這個可能;貴妃是朕的女人,就算有一天朕不再寵她,死了,也只能是朕得女人!」

長孫千文聽聞這話,手握成了拳頭,藏在袖中;這一刻,他無比希望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自己,就不會錯過白雲凝一次又一次!讓皇兄傷害她一次又一次。

彷彿是做了什麼決定,長孫千文猛地換了神情,抬起頭,頗為歉意道:「皇兄,方才臣弟也不知是如何了,被擾亂了心智,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惹得皇兄龍顏大怒,臣弟給皇兄賠罪,還求皇兄能寬恕臣弟方才對貴妃的大不敬之罪,實則是病糊塗了!」

肖渝還未反應過來,這廝怎麼改了主意了?莫不是憋著其他法子呢!

「李德盛,去叫太醫來瞧瞧!」長孫震不肯就此罷休,他倒要看看,長孫千文這是真瘋還是裝瘋!

「皇上,何必捨近求遠呢!微臣不正是最好的大夫嗎?這太醫署有哪位大人能夠與微臣比醫術?」肖渝趕忙自薦枕席,長孫震對肖渝也不放心;不過不打緊,他心裏頭已經有了別的盤算。

若是真瘋,便趁機讓他交出兵權,再將他送入偏僻的莊子借「療養」之名先殺之,若是裝瘋,治他個以下犯上之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押去天牢擇日處斬,兩條路,他都想得明明白白,同樣都是長孫千文的不歸之路。

他不想再等了,他要長孫千文立刻死!

話說肖渝已經把上了籬王的脈,連連搖頭:「王爺,微臣昨日可是囑咐了,高熱未退,是萬萬不能飲酒的,否則便會瘀至於心!王爺怎的放不下那杯中之物,誤了大事啊!」

「本王一向貪杯,皇兄也是知道的,置於今日如此不堪之舉,求皇兄責罰,或是臣弟自禁足與府中,靜思己過!」長孫千文看着肖渝不挺眨的眼睛,頗為配合道。

「有傷便要養著,皇兄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這樣吧,罰你擇日去莊子上養傷,好了再會來述職如何,就在京郊外頭,有處莊子山清水秀,寧靜宜人,最適合休養生息之用!」

蕭冷玉見珍珠反應不及,被幾個穿着盔甲的侍長孫刺死在殿中,瞬間紅了眼,將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幾下就將那些人給解決了,關上錦繡苑的門,將珍珠抱在懷裏。

長孫震以為蕭冷玉是弱女子一個,也不曾知道白雲凝有功夫在身,在金鑾殿殿等著侍長孫將蕭冷玉押過去,卻不想他派過去的人已經去叫了閻王。

「珍珠,你怎麼這麼傻啊!」蕭冷玉不停的擦珍珠嘴角流出來的鮮血,卻怎麼也擦不幹凈,反而將她的白衣染的鮮紅。

「小姐、珍珠、以、以後再也不能、不能侍奉你了,你、你要、保重!」珍珠一口鮮血又涌了出來,蕭冷玉看得心驚,不停的哭,撕心裂肺般的痛,險些要將她撕碎。

「珍珠,你別走,我不能沒有你,你怎麼那麼傻,為何要替我擋劍啊,本該是我死的,你別走!」蕭冷玉很是絕望。

「小姐、別傷心、奴婢、奴婢只是先走一步、小姐以後要好好的!」珍珠苟延殘喘,說了這句話卻也再沒醒過來,她的身子慢慢開始僵硬,後來沒了溫度,蕭冷玉抱在懷中,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她最親近的人也走了,她獨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許久之後,蕭冷玉將珍珠輕輕的放在了地上,而亦心此時還沒回來,她理了理珍珠的衣裳,緩緩開口道:「珍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人孤單的走,你既也走了,那我也沒什麼好忌諱的了!」

輕輕的起身,摸出枕頭底下的匕首,將軟劍擦乾淨放回了腰間,打開門向著金鑾殿出去了。

所有人都離她去,連長孫千文現在也身處險境之中,只有那人還好好的坐在龍椅上,她怎麼能夠讓那人逍遙於世,殺了那麼多的人,犯下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罪孽,他不配,此刻,滔天的恨意幾乎將蕭冷玉衝擊暈厥,她不能就此罷休。

正當蕭冷玉疾步前行時,卻被一人猛地抱住了,下意識的動起了手。

「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蕭冷玉停下了手!她沒想到長孫千文來得如此之快!

「珍珠死了!」蕭冷玉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傷,眼淚不住的流,長孫千文看的心疼,此刻卻沒有時間安慰她。

「現在我們沒多少時間了,我的人已經攻入了皇城,長孫震的援軍也在城外趕過來,現在我們能做的便是將長孫震擒在手中,將當年我父皇死的真相公諸於世,否則,咱們都沒得活!」長孫千文皺着眉頭,他與蕭冷玉、不,白雲凝已經錯過了太多,今日一過,他再也不要失去她!

白雲凝點了點頭,兩人向著金鑾殿去了,長孫震與諸多大臣守着金鑾殿中,為了怕有人沒在勾結,他們的女眷也被扣在了胡之卿的寢宮裏頭,胡之卿知道今夜無眠,讓蘭翠命人守在了殿外,官眷些沒經歷過這陣仗,自然驚慌不已,只有冷延楚的夫人鎮定自若,她相信,皇后是個聰明人,她的命會好好的。

朝中大臣聽見外頭的動靜,都驚慌不已,想是長孫千文的軍隊已經攻進來了,他們這些人,只能在二位中選一個,若是錯了,身家性命都不復存在,而現在的他們卻是只能站在長孫震這邊,原是他們的家眷都被扣下了,早知今日這樣兇險,不如稱病不入宮才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長孫震早做了安排,讓人埋伏在殿中,聽到外頭的動靜也只是勾起嘴角一笑,他的人可都是經過訓練的,就用作於這種情形,他一定要將長孫千文一網打盡,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賤人,朕對她如此好,竟然勾結籬王來害朕,還與籬王暗通款曲,那腹中也不知是誰的孽種,那就別怪朕不客氣了,今日,就要他們一同下黃泉!

李德盛在長孫震身旁站着,等著這場暴風雨來臨,嘉嬪亦跟着長孫震,在一旁候着,她今日就要看看,蕭冷玉那個賤人是何下場,她為長孫震做了那麼多的事,而那位也已經應允她,待除盡所有的逆黨,她便是貴妃,嘉嬪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迫不及待的盼著那一刻能早些到來!

長孫千文與長孫震交手多次,豈能不明白他的把戲,帶了一隊人馬,讓他們收在了外面,自己帶着蕭冷玉與凌峰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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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夫有術:毒醫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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