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上杉越:我想守住這個有我兒女們存在的世界

第253章:上杉越:我想守住這個有我兒女們存在的世界

霉國,芝加哥,卡塞爾學院

昂熱和守夜人以及裝備部的那群死宅在白王隕落的那一天就回到了卡塞爾學院,只留下一部分執行部的專員負責大佬落入大海的白王龍骨十字以及天叢雲劍。

昂熱看着陳鴻漸等人發來的請假申請,不由感慨道:「年輕真好啊。」

源稚生等人的集體求婚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是在日本第一高的建築東京鐵塔上求婚,首次讓東京鐵塔更換了燈光的顏色,還放出了足以將整個港區照亮的煙花,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尤其是愷撒和諾諾這邊,弗羅斯特在事發當晚就知道了這件事,憤怒的他拿着雙管獵槍穿着睡袍就趕到了芝加哥,拿槍頂着昂熱的腦門威脅道:「昂熱,別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是敢在愷撒和陳墨瞳的結婚申請上蓋章,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昂熱驚了!

倒不是因為被槍頂着腦袋而感到恐懼,而是......

我的天哪!

你可真勇啊!

什麼時候你弗羅斯特·加圖索也覺得自己打得過我了?!

信不信你扳機扣下的瞬間槍管就被掰彎指向自己了?

(PS:前幾天剛剛看過一個視頻,真人實驗,雙管獵槍槍管掰彎30度、60度、90度、120度以及180度,都可以將子彈安全射出,而且威力幾乎差不多,只有少許可以無視的能量損耗。)

你要是那個不可或缺且當時一碰就可能倒地不起的施耐德,那算你狠,打得過你我也只能認慫,但是你弗羅斯特·加圖索無非就是個瘸子罷了,老子又不用求着你什麼。相反,缺了你換回那個不管事不著調的龐貝豈不是更好?你要找死就快點,事後還可以翻出監控視頻證明我是正當防衛!

對了,就這麼干!

原本將在一周后召開的秘黨會議上討論的關於這些混血種精英學員的結婚申請被昂熱一股腦拿到了桌面上,找出愷撒和諾諾的申請書,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個鱷魚皮的小盒子,取出了自己的私章,在不使用言靈·時間零的前提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弗羅斯特的手,按在私章上狠狠蓋了下去。

弗羅斯特目瞪口呆,一時竟懵住了,兩秒鐘之後,他將那足以殺死人的目光放在悠閑地喝着紅酒的昂熱身上。

「希爾伯特·讓·昂熱,你想死是嗎?」

昂熱挑釁般地看着弗羅斯特,靠在椅背上,將腿擱在辦公桌上翹起了二郎腿,沖着他勾了勾手,好像是和一個明知是打算對你仙人跳的女人在說「來呀,快活呀」一樣。

弗羅斯特從昂熱略微上挑的眉毛和挑釁的眼神中感受到昂熱深深的惡意,在即將扣下扳機的瞬間他還是恢復了理智,並識破了昂熱的險惡用心。

「哼,你敲了章也沒用,只要我加圖索家聯合其他幾位校董這份被批准的申請書作廢就行。」

弗羅斯特冷笑着,他自信地認為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弗羅斯特,我建議你還是別這麼做比較好。」昂熱不動聲色地起身重新開了一瓶新的紅酒,晃了晃,微笑道,「以我對愷撒的了解,如果你敢廢了這份申請書,或是加圖索家表示不支持他和諾諾結婚,他會採取以下幾種可能的措施。」

「最溫柔的可能性是,從此宣佈退出加圖索家,告別這個令他討厭的姓氏。」

「如果他發起狠了,那麼完全有可能一槍打爆你的腦袋,然後將你們家那些躲在冷凍倉里的元老們的氧氣管拔了。那時候,龐貝肯定會慫得事事聽從愷撒的,再然後愷撒接過加圖索家家主的身份,同意自己的結婚申請。」

「雖然前者比較打臉,但我還是期待後者,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為你找個好牧師禱告的,比如上杉越那老小子怎麼樣?」

昂熱嬉皮笑臉的,自從在海螢人工島一戰後,他的心態就轉變了不少,開始變得更加開朗樂觀了些,更加享受人生,但在某些方面也更加暴躁了些,對於校董會的一些舉動也不再那麼能容忍。不過昂熱畢竟還是昂熱,對於龍族的仇恨和屠龍的決心還是始終不變的,誰妨礙他屠龍,他就跟誰過不去。

現在的愷撒堅定地支持他的屠龍行動,而龐貝受限於愷撒也只能支持他,他是真的不介意找個機會幹掉弗羅斯特這個經常拖他後腿的傢伙。

弗羅斯特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吐出,用金屬拐杖狠狠砸在檀香木地板上,惡狠狠地看着昂熱,他很憤怒,但他明白昂熱說的的確是實話。

雖然愷撒和家族的關係並不好,但是家族對於這個繼承人還是很了解的,憑愷撒的性格,只會做得比昂熱說得還過分。

有氣沒處撒的弗羅斯特只能用金屬拐杖再重重地砸了兩下檀香木地板,而後踩着皮鞋摔門而去。

叮鈴鈴!

昂熱看着弗羅斯特怒氣沖沖離開的身影,本想打個電話再讓食堂的廚師給自己來點夜宵下酒,卻接到了一個電話。皺了皺眉,看清了來電顯示的聯繫人後,昂熱按下了接通鍵。

「你個老不死的現在不應該為兩個兒子的訂婚以及女兒的脫單而慶祝嗎?就算不慶祝,這個點在你那裏,麵館應該該開門接客了吧。」

「媽的,昂熱你才是老不死的,我虛歲才88歲,而你已經虛歲132歲了,你有什麼臉說我是老不死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上杉越的喝罵聲,隱約還可以聽見犬山賀的勸說聲和風魔小太郎的咳嗽聲。

「行了行了,那我不跟你這個小輩計較了,有事就說,我還要吃夜宵呢。」昂熱淺飲了一杯紅酒滿不在意地說道。

「你!」

電話那頭的上杉越似乎是被氣到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就在昂熱的耐心即將結束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聽筒中又傳來了上杉越的聲音。

「老友,禁忌的門已經打開了。」上杉越的聲音忽然肅穆了起來,「這個世界都沒法回頭了!」

昂熱眉頭一挑,說道:「上杉牧師,你從不守教規,也只是周末才去教堂,你就別和我裝神棍了吧,沒事我就掛了,我還要聯繫食堂給我準備夜宵呢。」

「媽的你就算快餓死了也給我集中精神聽我說!」上杉越中氣十足,「經歷這一次赫爾佐格和橘政宗的事件后,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古以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歷史,從龍的歷史到人的歷史,都是戰爭史。人類打敗了無數強大的敵人,但人類卻始終會被給自己心中的貪婪。

為什麼蛇岐八家要防著『鬼』?要知道繪梨衣實際上才是真正的『極惡之鬼』,但她依舊本性善良,從不願意輕易傷害他人。就連她都這樣,更何況其他血統實際上並不高的『鬼』呢?

作為蛇岐八家的影皇,我了解很多的秘密,就像上次我告訴你的『夜之食原』,我的祖先們將『鬼』關在那個人造的尼伯龍根之中。除了『鬼』的危險性以外,就是是因為『鬼』最容易被誘惑,最容易被內心的貪婪所控制。對金錢的慾望、對美色的慾望、對權力的慾望、對名聲的慾望,對不死的慾望,這些都可以總結為貪婪!

而白王恰恰是利用了人類的貪婪,才能活到今天,就連將『鬼』關入『夜之食原』也是有一部分貪婪的原因。對於人類來說,龍族的遺產太具備誘惑力了,它能幫人類實現一切慾望,從金錢到美色到權力再到名聲乃至不死!

但一如潘多拉的魔盒,人類以為裏面裝着超越這個時代的力量和寶藏,但當他們打開魔盒后,放出來的只會是魔鬼和災難。」

「我真的聽不懂,你到底想說什麼?」昂熱有些不耐煩了,他總覺得今天的上杉越有點神經兮兮的,像極了一個在街邊擺攤說他有血光之災的老神棍。

「龍類,或者具體點,初代種」上杉越緩緩地說,「都是被人或者某個神秘的存在一個個喚醒的,就像赫爾佐格想要喚醒神那樣一個個喚醒。青銅與火之王之中,康斯坦丁蘇醒的時候你的學員似乎還在現場,事後的二次搜索時,你們不是也發現了某種獻祭和通過強大的龍血提前喚醒康斯坦丁的痕迹嗎?

還有,赫爾佐格找到了邦達列夫寫滿了進化成白王的計劃的筆記本,然後憑藉邦達列夫書寫的計劃和遺留下來的技術,導致自己的影舞者最終成功進化成了白王。你們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嗎?以赫爾佐格這樣對龍類了解甚深的基因學博士都未掌握的技術,邦達列夫卻掌握了,還有進化的計劃,把這一切重要的計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統統都寫在了筆記本上,這可能嗎?你昂熱會把暴血這項禁術的學習方法以及缺點寫在筆記本上隨身攜帶嗎?」

「不,如果不是為了獅心會的傳承,我會銷毀一切關於暴血的資料,然後記在腦子裏。這樣的禁術絕對不能外傳,而且我的腦子也未必是安全的。我都不能保證會不會在注射了大量的東莨菪鹼和硫噴妥納后再被審訊還能否守口如瓶,更何況還有言靈·催眠的存在,就連我的大腦都未必安全我又怎麼敢寫在筆記本上。」

昂熱再也沒有喝酒吃夜宵的心情了,因為他意識到這一切的不合理。擁有如此技術和周密計劃的邦達列夫直接殺了赫爾佐格再搶走那具龍類胚胎就好了,用合作的借口將他騙出來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的操作。

「看來的確有某個神秘的存在喚醒了龍類,也正是因此,初代種才會集中地蘇醒。然後再將我們引誘到屠龍的戰場上去,而那個神秘的存在並未貪圖龍類的遺產,所以他顯然是想借我們的手,殺死龍類,殺死初代種!」

昂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是冬季,但以他這樣的血統本不該感到寒冷的。而且他剛剛才喝了點酒,現在卻遍體身寒,他覺得自己正墜向某個漆黑的深淵。

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上杉越所說這一點。

從百年前被送到了獅心會大本營卡塞爾莊園的天空與風之王李霧月,再到現在的青銅與火之王和白王,龍類的集體蘇醒,怎麼可能是巧合呢?

只是,根據龍類的文獻記載,四大君主會一個個蘇醒,然後用洪水、風蛇、火雨、地變毀滅這個世界,最後是黑龍皇尼德霍格的蘇醒,最終的末日來臨,人類和世界徹底消亡。

他這些年來太過依賴守夜人為他翻譯的龍類文獻了,守夜人自己也是,他們倆的思維都被這些龍類文獻限制住了,全然沒有想過有某種神秘的存在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在赫爾佐格之前,秘黨就從來不相信有人能夠操控龍王的復甦,但儘管受益人是自己的影舞者,但他確實做到了。那麼是不是真的如上杉越所說,所有龍壬的復甦,都是由某個神秘的存在或者某個秘密阻止操縱的?

那麼他或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雖然很多具體的細節我也沒想通,但這就是我的預感。從青銅與火之王到白王,每位初代種的復甦都在某個人的時間表上,而最終的結果,必然是黑龍皇尼德霍格的歸來。人類已經摸到了龍族的大門,他們走進去的那天也就是自我毀滅的那天。」上杉越嘆了口氣,聲音悠遠綿長,「昂熱,我真的老了。其實這些事如果是兩年前的我是不會說的,因為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哪怕是地球炸了也與我無關,因為我活夠了,悠長的壽命讓我感到了厭煩。」

「可在我遇見陳鴻漸那個臭小子后一切都變了。」

「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就沒有什麼野心。以前的我只是享受酒池肉林和虛偽的褒讚給我帶來的愉悅,但現在的我就只是想靜靜地看着稚生、稚女、繪梨衣,還有陳鴻漸那個臭小子,看着他們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然後結婚組成各自的家庭,傳宗接代。到時候我就可以關了那家麵館,安心地在家裏逗弄兒孫,頤養天年。」上杉越低聲說,聲音越來越小。

「這個世界現在重新有了我所愛的人,我的兒子們和女兒還很年輕,他們還沒有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床上翻滾過,還沒有體會過初為人父或人母的喜悅,我不想讓這個有我兒子和女兒的世界毀滅,為此我燃燒我的生命,去守護這個世界,讓他們繼續生活在美好之中。」

昂熱點燃了一根雪茄,嘬了一口,吐出一口厭惡,將雪茄放在雪茄架上,嘆氣道:「所以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好吧好吧。」

昂熱似乎是放棄了和這個可憐的老父親打馬虎眼的想法,說道:「我知道了。等到尼德霍格出現的那天,我會第一個打你的電話,叫上你、阿賀、風魔,還有弗拉梅爾那個老淫·棍,我們五個老東西拿自己的命去拼掉祂的命,為那些年輕人殺出一個美好的世界。」

「謝謝,昂熱。」

「想感謝我就少去居酒屋找女人,別等到那一天你腎虛到只能躲在我背後了,那樣可守不住這個有你兒女們存在的世界。」

「去你媽的老混蛋!」電話在上杉越的喝罵聲中被掛斷。

(44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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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之開局上了那輛邁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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