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小雅喝農藥被灌了一肚子臭水，撿回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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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雲鶴一覺睡到八點半。今天是星期天，報社食堂兩頓飯，他懶得去食堂，就泡速食麵吃。她在廚房裏問小雅吃不吃，小雅呆搭不理地說不吃。他吃完速食麵忽然想起陽台上的花，好幾天沒顧得上它們了。這是他的業餘愛好，是他和小雅共同培育的。有杜鵑、君子蘭、蟹掌蘭、梅花、仙人球、龜背竹、石竹、扶桑等十多個品種三十多盆。原來他不在家時，小雅每天都給噴水，這些日子兩人鬧彆扭花也跟着遭了殃。他一看梅花招滿了紅蜘蛛，就找出一小瓶樂果，這是一種毒性很大的農藥，只有用它才能殺死紅蜘蛛。他把樂果倒進噴霧器里，又對進一些清水稀釋后，拿着噴霧器從卧室去陽台的時候，小雅在床尾上疊衣服，剛走到小雅身邊，從陽台上吹過一陣晨風，一股清香的米蘭味兒鑽進了小雅敏感的鼻子裏。她一想陽台沒有米蘭花，哪來的米蘭味兒呢？她忽然清醒了，一把拉住雲鶴，在他身上頭上嗅來嗅去，覺得這股米蘭香味兒來自他的身上。她是從來不用含有米蘭香味兒的化妝品的，再說兩人很久沒在一起了。他身上的米蘭味兒肯定來自另一個女人。她拉住雲鶴問：「昨晚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了？」雲鶴心裏一抖，立刻靜下來說：「你都不理我，我能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不對，你身上有女人味兒！」
「什麼，我身上有女人味兒？」雲鶴有些驚恐起來，又有點詫異，她怎麼能聞出我身上有女人味兒呢？昨晚和茜茜靠在一起跳舞能留下她的味兒？不可能。但他仍然不放心。他嗅嗅自己的肩膀，嗅嗅胳臂，什麼味兒也沒嗅到。膽也壯了，鼻子一哼，嘴也硬起來了：「我一個月沒沾著女人的邊兒，哪來的女人味兒？」
「你身上有女人用過的香水味兒！」
雲鶴心裏又格噔一下子，這可讓她說中了。昨晚和茜茜摟在一起跳舞的時候，她身上是有股誘人的香味兒，可也不能沾到自己身上。他很佩服小雅鼻子的敏感程度，仍然硬著嘴說：「神經病，我怎麼就沒聞到呢？」
小雅扯住他的衣服說：「你把衣服脫下來，讓別人聞聞，到底有沒有女人味兒？」
「你在家裏鬧還不夠，還要鬧到四鄰去？」雲鶴膽怯地不敢把衣服脫下來，別人要是聞出香水味兒那怎麼收場？他按著小雅坐在床上說：「小雅，別鬧了，咱倆心平氣和地談談，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誰跟你好好過？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根本就不想好好過。」
「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雲鶴不耐煩了，「我向你解釋多少遍了？報社的同志和警察都證實了，你怎麼沒完沒了呢？」
「我就跟你沒完沒了。」小雅有點歇斯底里了，「你昨晚十一點回來，現在身上還有女人味兒，你還不承認，你……」
「你還想不想好好過了？」雲鶴打斷了她。
「你讓我怎麼過？讓我閉上眼由着你去找女人？」
雲鶴平靜和緩地說：「你要真不想過了，咱們好聚好散。」他到書房拿來兩張紙，「我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你看看，要是同意，明天咱去街道辦事處辦手續。」
小雅拿過那兩張紙，唰唰撕得粉碎，往他臉上一摔：「你妄想！你個陳世美，現在你有名氣有地位了，就想把我甩掉另找女人，我就不和你離。」
「你不離我到法院起訴。」雲鶴忍無可忍了。
「你去起訴，你去起訴。」小雅叫着號說，「你要起訴我就死在你眼前。」她猛地看到了那個噴霧器。那是雲鶴剛剛裝進去的樂果，她估摸著那點葯不一定能把人葯死，便搶過來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倒進嘴裏，「我讓你起訴，我讓你起訴。」
雲鶴被嚇懵了，儘管裏面葯不多，又經過稀釋，誰知能不能致人一死，他可親眼目睹過他家鄰居是喝農藥自殺的。他沒容多想，抱起小雅就往外跑，一出門忽然想起，他家離醫院太遠，一旦到不了醫院人完了怎麼辦？
小雅還掙扎著說，「你別管我，你別管我，你讓我死。」
他用腳狠狠踢了對門兒的門，返回來把小雅往床上一扔，跑到陽台上拿來喂花的肥料。那是他用大豆、魚腸子和洗魚水發酵而成的。一打開塑料瓶蓋，滿屋臭氣熏天。他一手握著瓶子，一手捏住小雅的鼻子，把半瓶臭水倒進她嘴裏。小雅被臭水嗆得頓時哇哇嘔吐起來，吐了滿床滿地。他扯過床單給她擦了一下嘴臉，背起她就往外跑，沒走出家門，小雅又嘔吐起來，嘔吐得他滿背滿脖子都是臭水。這時候，對門兒的鄰居來了，幫他把小雅送下樓攔了一輛車直奔醫院。臨上車他囑咐鄰居給江斌打電話，讓江斌通知小雅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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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雲鶴一覺睡到八點半。今天是星期天，報社食堂兩頓飯，他懶得去食堂，就泡速食麵吃。她在廚房裏問小雅吃不吃，小雅呆搭不理地說不吃。他吃完速食麵忽然想起陽台上的花，好幾天沒顧得上它們了。這是他的業餘愛好，是他和小雅共同培育的。有杜鵑、君子蘭、蟹掌蘭、梅花、仙人球、龜背竹、石竹、扶桑等十多個品種三十多盆。原來他不在家時，小雅每天都給噴水，這些日子兩人鬧彆扭花也跟着遭了殃。他一看梅花招滿了紅蜘蛛，就找出一小瓶樂果，這是一種毒性很大的農藥，只有用它才能殺死紅蜘蛛。他把樂果倒進噴霧器里，又對進一些清水稀釋后，拿着噴霧器從卧室去陽台的時候，小雅在床尾上疊衣服，剛走到小雅身邊，從陽台上吹過一陣晨風，一股清香的米蘭味兒鑽進了小雅敏感的鼻子裏。她一想陽台沒有米蘭花，哪來的米蘭味兒呢？她忽然清醒了，一把拉住雲鶴，在他身上頭上嗅來嗅去，覺得這股米蘭香味兒來自他的身上。她是從來不用含有米蘭香味兒的化妝品的，再說兩人很久沒在一起了。他身上的米蘭味兒肯定來自另一個女人。她拉住雲鶴問：「昨晚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了？」雲鶴心裏一抖，立刻靜下來說：「你都不理我，我能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不對，你身上有女人味兒！」
「什麼，我身上有女人味兒？」雲鶴有些驚恐起來，又有點詫異，她怎麼能聞出我身上有女人味兒呢？昨晚和茜茜靠在一起跳舞能留下她的味兒？不可能。但他仍然不放心。他嗅嗅自己的肩膀，嗅嗅胳臂，什麼味兒也沒嗅到。膽也壯了，鼻子一哼，嘴也硬起來了：「我一個月沒沾著女人的邊兒，哪來的女人味兒？」
「你身上有女人用過的香水味兒！」
雲鶴心裏又格噔一下子，這可讓她說中了。昨晚和茜茜摟在一起跳舞的時候，她身上是有股誘人的香味兒，可也不能沾到自己身上。他很佩服小雅鼻子的敏感程度，仍然硬著嘴說：「神經病，我怎麼就沒聞到呢？」
小雅扯住他的衣服說：「你把衣服脫下來，讓別人聞聞，到底有沒有女人味兒？」
「你在家裏鬧還不夠，還要鬧到四鄰去？」雲鶴膽怯地不敢把衣服脫下來，別人要是聞出香水味兒那怎麼收場？他按著小雅坐在床上說：「小雅，別鬧了，咱倆心平氣和地談談，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誰跟你好好過？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根本就不想好好過。」
「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雲鶴不耐煩了，「我向你解釋多少遍了？報社的同志和警察都證實了，你怎麼沒完沒了呢？」
「我就跟你沒完沒了。」小雅有點歇斯底里了，「你昨晚十一點回來，現在身上還有女人味兒，你還不承認，你……」
「你還想不想好好過了？」雲鶴打斷了她。
「你讓我怎麼過？讓我閉上眼由着你去找女人？」
雲鶴平靜和緩地說：「你要真不想過了，咱們好聚好散。」他到書房拿來兩張紙，「我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你看看，要是同意，明天咱去街道辦事處辦手續。」
小雅拿過那兩張紙，唰唰撕得粉碎，往他臉上一摔：「你妄想！你個陳世美，現在你有名氣有地位了，就想把我甩掉另找女人，我就不和你離。」
「你不離我到法院起訴。」雲鶴忍無可忍了。
「你去起訴，你去起訴。」小雅叫着號說，「你要起訴我就死在你眼前。」她猛地看到了那個噴霧器。那是雲鶴剛剛裝進去的樂果，她估摸著那點葯不一定能把人葯死，便搶過來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倒進嘴裏，「我讓你起訴，我讓你起訴。」
雲鶴被嚇懵了，儘管裏面葯不多，又經過稀釋，誰知能不能致人一死，他可親眼目睹過他家鄰居是喝農藥自殺的。他沒容多想，抱起小雅就往外跑，一出門忽然想起，他家離醫院太遠，一旦到不了醫院人完了怎麼辦？
小雅還掙扎著說，「你別管我，你別管我，你讓我死。」
他用腳狠狠踢了對門兒的門，返回來把小雅往床上一扔，跑到陽台上拿來喂花的肥料。那是他用大豆、魚腸子和洗魚水發酵而成的。一打開塑料瓶蓋，滿屋臭氣熏天。他一手握著瓶子，一手捏住小雅的鼻子，把半瓶臭水倒進她嘴裏。小雅被臭水嗆得頓時哇哇嘔吐起來，吐了滿床滿地。他扯過床單給她擦了一下嘴臉，背起她就往外跑，沒走出家門，小雅又嘔吐起來，嘔吐得他滿背滿脖子都是臭水。這時候，對門兒的鄰居來了，幫他把小雅送下樓攔了一輛車直奔醫院。臨上車他囑咐鄰居給江斌打電話，讓江斌通知小雅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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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雲鶴一覺睡到八點半。今天是星期天，報社食堂兩頓飯，他懶得去食堂，就泡速食麵吃。她在廚房裏問小雅吃不吃，小雅呆搭不理地說不吃。他吃完速食麵忽然想起陽台上的花，好幾天沒顧得上它們了。這是他的業餘愛好，是他和小雅共同培育的。有杜鵑、君子蘭、蟹掌蘭、梅花、仙人球、龜背竹、石竹、扶桑等十多個品種三十多盆。原來他不在家時，小雅每天都給噴水，這些日子兩人鬧彆扭花也跟着遭了殃。他一看梅花招滿了紅蜘蛛，就找出一小瓶樂果，這是一種毒性很大的農藥，只有用它才能殺死紅蜘蛛。他把樂果倒進噴霧器里，又對進一些清水稀釋后，拿着噴霧器從卧室去陽台的時候，小雅在床尾上疊衣服，剛走到小雅身邊，從陽台上吹過一陣晨風，一股清香的米蘭味兒鑽進了小雅敏感的鼻子裏。她一想陽台沒有米蘭花，哪來的米蘭味兒呢？她忽然清醒了，一把拉住雲鶴，在他身上頭上嗅來嗅去，覺得這股米蘭香味兒來自他的身上。她是從來不用含有米蘭香味兒的化妝品的，再說兩人很久沒在一起了。他身上的米蘭味兒肯定來自另一個女人。她拉住雲鶴問：「昨晚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了？」雲鶴心裏一抖，立刻靜下來說：「你都不理我，我能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不對，你身上有女人味兒！」
「什麼，我身上有女人味兒？」雲鶴有些驚恐起來，又有點詫異，她怎麼能聞出我身上有女人味兒呢？昨晚和茜茜靠在一起跳舞能留下她的味兒？不可能。但他仍然不放心。他嗅嗅自己的肩膀，嗅嗅胳臂，什麼味兒也沒嗅到。膽也壯了，鼻子一哼，嘴也硬起來了：「我一個月沒沾著女人的邊兒，哪來的女人味兒？」
「你身上有女人用過的香水味兒！」
雲鶴心裏又格噔一下子，這可讓她說中了。昨晚和茜茜摟在一起跳舞的時候，她身上是有股誘人的香味兒，可也不能沾到自己身上。他很佩服小雅鼻子的敏感程度，仍然硬著嘴說：「神經病，我怎麼就沒聞到呢？」
小雅扯住他的衣服說：「你把衣服脫下來，讓別人聞聞，到底有沒有女人味兒？」
「你在家裏鬧還不夠，還要鬧到四鄰去？」雲鶴膽怯地不敢把衣服脫下來，別人要是聞出香水味兒那怎麼收場？他按著小雅坐在床上說：「小雅，別鬧了，咱倆心平氣和地談談，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誰跟你好好過？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根本就不想好好過。」
「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雲鶴不耐煩了，「我向你解釋多少遍了？報社的同志和警察都證實了，你怎麼沒完沒了呢？」
「我就跟你沒完沒了。」小雅有點歇斯底里了，「你昨晚十一點回來，現在身上還有女人味兒，你還不承認，你……」
「你還想不想好好過了？」雲鶴打斷了她。
「你讓我怎麼過？讓我閉上眼由着你去找女人？」
雲鶴平靜和緩地說：「你要真不想過了，咱們好聚好散。」他到書房拿來兩張紙，「我起草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你看看，要是同意，明天咱去街道辦事處辦手續。」
小雅拿過那兩張紙，唰唰撕得粉碎，往他臉上一摔：「你妄想！你個陳世美，現在你有名氣有地位了，就想把我甩掉另找女人，我就不和你離。」
「你不離我到法院起訴。」雲鶴忍無可忍了。
「你去起訴，你去起訴。」小雅叫着號說，「你要起訴我就死在你眼前。」她猛地看到了那個噴霧器。那是雲鶴剛剛裝進去的樂果，她估摸著那點葯不一定能把人葯死，便搶過來擰開蓋子，咕咚咕咚倒進嘴裏，「我讓你起訴，我讓你起訴。」
雲鶴被嚇懵了，儘管裏面葯不多，又經過稀釋，誰知能不能致人一死，他可親眼目睹過他家鄰居是喝農藥自殺的。他沒容多想，抱起小雅就往外跑，一出門忽然想起，他家離醫院太遠，一旦到不了醫院人完了怎麼辦？
小雅還掙扎著說，「你別管我，你別管我，你讓我死。」
他用腳狠狠踢了對門兒的門，返回來把小雅往床上一扔，跑到陽台上拿來喂花的肥料。那是他用大豆、魚腸子和洗魚水發酵而成的。一打開塑料瓶蓋，滿屋臭氣熏天。他一手握著瓶子，一手捏住小雅的鼻子，把半瓶臭水倒進她嘴裏。小雅被臭水嗆得頓時哇哇嘔吐起來，吐了滿床滿地。他扯過床單給她擦了一下嘴臉，背起她就往外跑，沒走出家門，小雅又嘔吐起來，嘔吐得他滿背滿脖子都是臭水。這時候，對門兒的鄰居來了，幫他把小雅送下樓攔了一輛車直奔醫院。臨上車他囑咐鄰居給江斌打電話，讓江斌通知小雅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