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三次川中島之戰

這一路註定不能順利，吉晴雖然傷得不重，但是由於受傷后依然戰鬥，出血過多。進行簡單包紮后就繼續上路。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巡邏的足輕頭就帶着幾名足輕進入酒屋，要說這些足輕與剛才的足輕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呢就是是足輕警備隊的成員，什麼是足輕警備隊呢？他們其實是最早的兵農分離的士兵，只不過是小規模的，他們長年訓練擔任守備城池和巡邏的任務，戰爭時候他們和應徵的農兵混編，擔任低級軍官。問清楚他們的去向後這名足輕頭讓一名足輕回去稟報帶着剩下的人前去追趕，不久。在相模的鳥出砦附近追上了他們，畢竟一方面是長年訓練的士兵，另一方面都是孩子。

「殺人犯，束手就擒吧！」足輕頭也不多話拔出打刀就沖了上來，作為巡邏的足輕一般配置是一名足輕頭帶領5名足輕，去掉一名報信的還剩4人，這樣子的話和信興方面人數持平。但足輕頭明顯認為他們當中最有戰鬥力就是吉晴。而且已經受傷剩下的孩子又怎麼會是長年訓練的足輕的對手。

於是自顧自的找上吉晴，而足輕也一對一的對上自己的對手。但讓他們吃驚的是如果說手拿打刀要插太刀的信興和手持御手杵的慶次郎還有點難對付的話，呢兩個九歲的孩子也應該一下子抓住了吧，可就在他們去抓時候，倆個孩子拔出腰間的短刀從兩名足輕的腰部具足的薄弱位置插入然後劃開，動作一致。突然地變故誰都沒有想到。足輕捂著腰部退。面露憤怒，看了準備動手了，但是身受重傷的兩人戰鬥力下滑明顯。雖然鍋之助，小平太從小就練習兵法。但也不至於差距這麼大。五六招后就將兩名足輕砍死。但是面色煞白的兩人明顯自己也嚇得不清。

再說其他人。慶次郎對上一名足輕后二話不說一個挑撥彈開對方刺來的素槍，接着一個直刺，刺穿了那名足輕的喉嚨（題外話《幕府將軍2全面戰爭》有很多的兵種的戰鬥技藝，鏡頭拉進了看，會看到在對決時，動作都是那麼多，那麼完美。）而信興總是站在呢里一動不動，他在回憶以前在日本學習劍道時師範的話。就在足輕素槍刺來的呢一刻。一個側身，素槍劃過他的身體，那名足輕見狀趕緊甩槍橫掃信興下蹲躲過，然後弓步拔刀。刀刃劃破的足輕的具足切開了對方的腹部。要說日本人真是矮，這些足輕最高的才1M6信興11歲了都已經能1M4了，明顯還會長高。

戰場瞬息萬變，從原來的5比5變成現在的5比1就在一瞬間的事，吉晴由於受傷發揮不出正常的實力，但是也不是這個足輕頭可以對付的，就在足輕頭看到部下全部陣亡的分神之際被吉晴一刀砍死。

第一次參加戰鬥的眾人看到被自己殺死的人不經有意思恐懼，他們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更是嚇到了小平太和信興。鍋之助倒是回復的很快，不過也是，人家12歲初陣直接沖入敵陣，雖然都是些造反的農民，但別忘了，這時候作為主要戰鬥單位的農兵還是有些戰鬥力的。記錄上說，本多忠勝第一次初陣就砍了4人的首級掛在腰間，由於身體太小，頭就像是他的褲裙。也就有了人頭忠勝的稱號。據說當時他還喊道「我要砍出一片森林（這個森林代指人）」簡直就是魔鬼啊！

這時候吉晴過來了，拍了拍信興的肩膀「會過去的，但是必要知道，今天的結局不是你的錯，是時代的錯。要是這個亂世快點結束就好了。」

「嗯」信興也知道吉晴說的不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你不死他死。要想活下去只有用別人的生命來換。

接下里吉晴又開始處理起了屍體「不愧是北條家的警備隊啊，人手一把素槍，這要是賣到市場上一柄可就是1貫錢啊。嘿嘿，而且不是一般的素槍，不愧是有錢人啊，素槍都這麼精緻，賣給農間的農民一把少說能賣個1貫800文。」

日本缺鐵是後來的這時候雖然不缺但也不多，有鐵制兵器在戰場上活下去的機會就更加大，更何況這幾把素槍做工和材質都比一般的素槍好。

處理完幾名足輕的屍體后眾人繼續上路，在路上又處理呢些足輕的武器，幾天後眾人到了河越城下町休息，吉晴也需要醫匠處理傷口。

傍晚時分眾人在居酒屋吃飯時慶次郎突然來了一句話「我剛剛在河越虎門（借鑒《幕府將軍2全面戰爭》的一種城門在城基下的城門）呢里聽守門的士兵說越后的那為大人已經開始集結軍勢，準備出陣了。」「目標是那裏？」聽了慶次郎的話武痴的吉晴直接問道，這可是賺取軍功的機會啊「川中島。」就在這時信興插嘴道「不是不是，看來大哥也有猜錯的時候，景虎大人的目標是甲斐，他要踏平武田家。」「啊，不愧是越后的那為大人啊。慶次郎你真厲害，這都能打聽到」眾人聽了慶次郎的不住的誇獎慶次郎，慶次郎聽着頓時覺得輕飄飄的。「看來我得趕緊出發去越后報道。」吉晴聽了不住的說道。在日本，浪人野武士會在出征前作為雇傭兵被徵召他們的待遇比農兵好一點但是戰爭結束后又會被遣散。

「笑話，慶次郎我和你打賭，長尾大人一定會止步川中島。怎麼樣，要是我熟了我就給你買匹馬，要是你輸了，你要給我倒一個月的洗腳水。」信興打趣道。「賭就賭，輸了別不認賬。還有我可不要馱馬，最起碼也得是駑馬。（駑馬是上過戰場受傷的馬但總比馱馬好）」「沒問題」

在信興的印象中第三次川中島合戰可謂一波三折。

戰事發生於弘治二年（1566）年，和談誓約上的墨跡還沒幹，武田晴信就動手了，「信濃先方眾」之一的真田興隆突然發動奇襲，橫掃善光寺以東的大片區域（不愧是攻彈正啊）。與此同時，晴信向北信濃大豪族市川家等家族下發了大批「知行宛行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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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下：在日本除了俸祿外還有知行一說，類似於中國秦朝以前的食邑。也就是說無論是大大名還是小豪族都類似於周末的群雄割據情況下，各自的家族有自己的領土，家臣，士兵。大大名手下也有擁有知行的家臣和豪族。一般來說，知行合法要有證明。它們是日本大名對屬下的土地的恩賜模式。主要是兩種「知行安堵。」也就是說，這塊地賜給你了，他就是你的了，不論經營權，稅權還是產權，房產證，土地使用證一起打包給你。就連大名也再也沒有權利管這片土地上的事情，除非事情太大，但也一般會和這塊地的領主商量。知行地的來源有兩種，一個是戰場上立下大功，大名特別撥給你的，賞你一塊地（一般是新征伐下來的土地）第二個就是家族本來就有，家主死後，大名為了安撫你給你頒個「知行安堵」承認你的繼承權，然後這塊地就由你來繼承了。看清楚了，也就是說不會因為內政或者其他原因賜予安堵，這點是很多穿越小說犯得重大錯誤！

另外一個就是「宛行地」這就比較先進了，類似於秦朝以後的食邑。你有功勛了，不論是計略，外交，內政還是軍功，只要功勛積累到一定程度大名也會從自己的直轄土地《注意是自己的土地》內劃出一畝三分地給你給你耕種，出來的糧食歸你支配，但你沒有產權，等到你死後大名完全可以收回你的宛行地，再賞給其他有功的家臣。當然當功勛到一定時宛行狀也有可能升級為知行狀。就像丹羽秀長以前是1000石宛行狀，最後成為丹后，若狹12萬石領主。但是一般來說這樣得來的知行還是沒軍功多，你看看猴子。一開始連宛行都沒有，墨洖一夜城后直接成為800石知行領主。最後成為播磨、備前兩國60萬石的大大名。

總結起來「知行」在日語中就是無限制支配。「宛行」是有限制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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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來：

武田晴信發佈給北信濃豪族「宛行認可狀」的意思很明確：整個信濃，包括川中島、善光平都是我武田家的，你們的領地要有我的認可才算是。想要得到我的保障，必須向我服軍役。

武田家的背信棄義，出爾反爾令長尾景虎極度憤慨，他準備再度出兵，要「治罰治罰」這個猖狂的姦邪「小人」（其實人家是大才）。但這時，越后出事了，一名叫上野家成的國人與另外個叫下平吉長的國人為了爭塊田地，打起了官司。照理說，武士間為田地起爭執，呢是司空見慣的事。但越后內部實力林立（這就是為什麼上杉景勝繼位后要用5年平定越后，讓越后國人臣服。）最後居然各分一派（下屬輸了上屬沒臉，親戚朋友輸了自己總要為他出氣）以本庄實乃為首的支持上野，以大熊朝秀（內政和軍學達人啊，可惜只是大局的軍學，本人對於各兵種的掌握都不高）為首的支持下平。最後變為派閥對立，鬧的幾乎兵戎相見。

本庄實乃是景虎的輔佐役（託孤）心腹，景虎不好意思偏袒，怕越后國眾不服。大熊朝秀原先是是舊守護「上杉家」收錢的，景虎也不敢處罰，害怕引起舊守護派的攻擊。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反映了一個事實：越后國主的權威，還是壓不服國人眾（謙信尚且如此何況景勝）

最後大家都等著長尾景虎的仲裁，而景虎乾脆留下封《告越後父老書》，上面寫着「你們忙吧，老子不幹了！（這個意思，當然不可能是原話）」隨即把頭髮一剃，直奔高野山出家，家臣一下子慌了，高野山可在京畿啊，與越后相距這麼遠，咱們怎麼送文書給你批閱啊？

八月十七日，一幫家臣才追上景虎，他都已經跑到大和國葛成郡了，家臣們齊齊苦勸他回去，景虎說「不是景虎，是宗心（法號）」家臣急得直磕頭，「主公你一出家，越后怎麼辦？」景虎冷笑：「你們自己辦的不是很好嗎？要我幹什麼？」

這時，景虎的姐夫，上田長尾家的家督政景明白了景虎要什麼，便找到了景虎幼年時的老師天室光育。這位高僧嘆了口氣說：「少主也是有難處的。人心不齊，隊伍不好帶啊。」政景會意，即刻與天室光育一起寫信，「只要主公你願意回來，我等越后國人，願意獻上效忠的誓書！」

春日山城一幫人，如本庄，中條，上條，古志長尾家，上田長尾家等一幫重臣（基本都是有知行的），立即寫了誓書，都在上面摁了手印，然後火速交給了依然在大和國逗留的景虎。末了，政景還加上句話「你快回來吧，大熊朝秀趁你不在，不甘寂寞，紅杏出牆，勾搭上武田。起兵造反了！（我擦，搞得跟怨婦似地）」

景虎看到家臣的誓約書，敖嬌了會：「其實我不是多想會越后，不過大家都這麼希望我回去主持大局，我就在幫大家一把好了，以後要好好待我，不然我接着離家出走，走的遠遠地你們都找的不著。（額，怪不得有消息說上杉謙信是大姐頭一直以為是現代偽娘太多被惡搞的，原來他真有意思。）」

神速回到越后的景虎，立即出兵把叛亂的大熊朝秀打得稀里嘩啦的，大熊朝秀由於精通內政，軍學，而且劍術出眾，所以逃到武田家后很快被武田晴信看重，委任他和山本勘助一樣的足輕大將職位，加封軍師，不同的是，大熊朝秀測定大計劃，大方針，真正到了戰場上山本勘助幫武田信玄。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後人只記得山本軍師忘記大熊軍師的原因。

平定了大熊的造反又借「出家騷動」，團結的越后的人心，長尾景虎又可以和武田晴信正面交鋒了，第二年（1557）年二月，景虎從春日山起兵，一路高歌猛進，殺入信濃，他憋了這麼久的怒火總要發泄吧，有記載稱，出發前他到更級郡的八幡宮（武士神社）禱告「徹底討滅武田，不留甲州一磚一瓦」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武田晴信軍已經攻陷了長尾家的前進據點葛山城。迫近高梨家的要塞飯山城了，而面對長尾軍。武田軍還是那套蘑菇戰術，分散守城，處處牽制，一直兜圈子，就是不與你決戰。

晴信可以慢慢磨，但景虎卻等不下去了，京都的將軍足利義輝和三好長慶鬧翻了，正在近江朽木館避難，寫了封信給景虎和晴信，請求雙方別再打了，景虎儘快再次上洛，幫助自己回京。長尾景虎想想自己是靠接近幕府起家的。不好意思摸義輝的臉面，只得忍痛答應停火。

但長尾景虎答應了義輝的要求，武田晴信可不幹。這可是個大流氓要停火可以，答應我兩個條件：1、補任我為信濃守護，2、讓我的長子信義（名字好聽，心中卻沒有一點義）要享受三準管領待遇。（他很聰明都避開與景虎的直接利益這些都是將軍義輝說了算的）

景虎聽了怒道「你還蹬鼻子上臉，給你個號你他。媽。的還吹上了？」

晴信聳了聳肩：「行啊，那大家都在善光平死磕下去吧，看看你這個幕府救星如何向天下交代。」

義輝很急：「OK，晴信的條件我全部都答應。你就給我退兵吧。景虎，你別管信濃了，快出兵上洛吧！」

長尾景虎心碎了都無痕。。。打了幾年仗，打到最後不但寸土未得，還白讓武田晴信得了個信濃守護這個名分。所以說雖然官方說這次是平手，但從政治角度上說其實景虎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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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戰爭的驅動下休息一晚后就即刻啟程前往越后，這時候北條家並沒有完成武藏全壓制，北部的和西部（與上野，下總接壤）依然有三個郡（都是大郡啊）12萬石沒有壓制。而接管西武藏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上野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