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若他早知道 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北冥瞮不肯死心,其他都不要緊,只要他能見到一個活生生的程迦藍就好。
無數個兩天兩夜,他卻只活在幻想里。
她不見了。
甚至,音訊全無。
在北冥瞮趕到雲溪城的半月後,江北爆炸案正式變為328爆炸案,前綴的328是爆炸地點的編號。
忙着找程迦藍,北冥瞮根本無心顧忌其他,許之意接到傅川霖的電話,對方要求他代替北冥瞮截下這樁案件的調查權。
沒有為什麼,只能照做。
於是乎,許之意用最快速度接手了這起案件,北冥瞮離開總署后,隊長之位仍舊是他的囊中物,而許之意則成為了總組長。
本以為這就是一樁意外性質或是簡單的他殺慘案,但所有人沒想到這一查,就是六年。
沒有了程迦藍的雲溪城瞬間死氣沉沉,北冥瞮無數個日夜恨不得砍了自己。
若是早一個星期知道,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但,沒有如果。
他瘋狂地打聽當初爆炸案的細節,但細枝末節成不了斷案的關鍵,北冥瞮不知道程迦藍究竟在哪裏。
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雲溪城,她回來,自己能第一時間見到她。
一輩子不回來,他便留下一輩子,北冥瞮從未想過程迦藍若是真的下定決心永不回雲溪城,那麼,他怎麼辦。
腦海中,女人的燦笑仍舊鮮明。
「我祖家在雲溪城。」回憶中,女人的聲音如同魔音繞耳,死死纏住北冥瞮的心尖兒。
就那麼一眼,北冥瞮再無法忘懷,她說過的,祖家在這裏,她一定會回來。
不知等了多久,以強勢姿態入駐雲溪城總署的北冥瞮,終於等來了程迦藍的回歸。
那個聾了右耳的程家大小姐,回來了。
再然後,他步步緊逼,程迦藍的動情,再到,意外叢生,被她放棄,北冥瞮似乎一直在被程迦藍牽着鼻子走。
「噠。」
「噠。」浴室中的水滴聲劃破了夜裏靜謐的氣氛,突然停止的思緒刺激著神經,北冥瞮痛苦地抱住頭部,他真的好想忘記這些事情。
好想
重頭開始。
魁岸的身軀竟彎得不成樣子。
他快要三十歲了,重生前,近十載時光全部給了程迦藍。
重生后,依然如此。
「喂,阿瞮你還好吧。」對面,封御庭放緩聲線,自從幾年前的一別,他們便再沒能見過北冥瞮。
「嘟嘟嘟-」電話被掛掉,封御庭恨不得抽自己耳光,沒事提什麼這種話題啊?
祖宅內,程迦藍近日心情不錯,之前不是不想親近秦澤勵,而是不敢,沒錯,就是不敢。
她如何不要緊,但必須保證秦澤勵絕對安全。
不過,蘇家辦事太對她胃口,新的保全公司落成,秦澤勵可就是名正言順她手下的人了。
哪怕之後他回到署局效力,也無傷大雅。
細指撥弄著唇瓣,程迦藍忽然覺著齒間發癢發澀,有點兒
想他了。
臨近午夜,程迦藍沒有絲毫睡意,當真是見鬼了,無語地起身準備倒杯水,隨即神差鬼使地點進與秦澤勵的聊天界面,卻發現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眼。
「找我有事?」程迦藍發了一條語音,說得自在。
「我要見你。」
「來見我。」
秒回的語音被程迦藍立刻點開,男人的聲音難掩頹唐,過分嘶啞聽得她心底艱澀不已。
「等著。」用語音回了北冥瞮,程迦藍換好衣服從窗邊一躍而下。
縱身一躍想要瀟灑謝幕,需要一定技巧,別看程迦藍頂着一度婉柔的面孔,幼時
可是個最愛上房揭瓦的主兒。
黑色緊身褲包裹着那雙比例完美的長腿,落地悄無聲息,比之北冥瞮也差不到哪裏去。
某藍狠狠驕傲了一下。
眼下這個時間當然不能從祖宅內取車,看了一眼手機,0點34分也不算是太晚。
期望蘇啟明還未入睡。
蘇家。
正睡到上頭的蘇啟明被屬下晃醒,驚得他一記熊掌將對方拍飛。
「做什麼?」
「家主,程小姐來了。」對方滿面悻然,特么的,年輕人就是牛!火力真特么旺。
蘇啟明:「???」
對上面前略微獃滯的面容,程迦藍不厚道地開口:
「勞煩蘇家主給我調輛車。」說着,程迦藍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尖,事急從權,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從祖宅到她的私宅幾乎橫跨了整座城,太浪費時間。
「程小姐請。」蘇啟明強忍住爆粗口的衝動,很有活力啊,大半夜還想要飆車?
「謝了。」自知理虧的某藍立刻離開。
十分鐘后,根據北冥瞮發來的定位程迦藍快速趕到,他沒有鎖門。
開門的瞬間,一道大力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男人不由分說止住了她的所有動作。
兩人跌在沙發上,重力之下,程迦藍只覺得脊背火辣辣地疼。。
「給我。」北冥瞮聲音陰鷙,俊容有些泛紅,身體滾燙,程迦藍蹙眉。
他是不是發燒了?
「別動。」說罷,程迦藍作勢便要將手抵在北冥瞮的額頭上,不料,被對方重力攥住。
耳邊傳來的細癢感讓程迦藍很是難耐。
「你好像發燒了。」
「嘶—啦。」北冥瞮好似聽不見程迦藍說話,雙手直接撕開掌中的衣物。
碎片滿地。
有點兒冷,程迦藍眼底無奈,運動鞋被北冥瞮褪下丟到一旁,很是可憐。
「等不得幾分鐘時間?」
「我不想等了。」話落,北冥瞮的蠻橫強逼着程迦藍將就與退讓。
見狀,程迦藍咬牙。
「去吃藥,吃完葯再做。」
「你讓我這樣吃?」
「嗯?」手掌握住程迦藍的兩隻腳踝,動作強硬,聲音低沉沙啞,同時視線掃過下方。
落在
那個旖旎地帶,程迦藍險些氣到原地升天。
很強勢,與他的主人別無二致。
沒有給程迦藍機會,北冥瞮撈起沙發上的女人快步走進浴室,足半個小時,男人沒有給程迦藍一線逃出牢籠的機會。
香薰燈還在苟延殘喘,微弱的光線不停搖曳,忽然間,掃過了浴室的方向。
兩道人影交疊,高闊的暗影全然罩住前方的倩影,交疊,相互纏繞,令人心驚,
微透明的玻璃貌似無法掩映住其中暗昧。
水柱揮灑而下的聲音極為輕盈,極擊打在地面上快速形成水灘,而空蕩的房間內也回蕩著陣陣
流水間的撞擊聲。
鳥鳴聲喚醒了程迦藍的意識,她側身看向睡得深沉的北冥瞮,他的情緒太不對了。
「醒醒。」話畢,程迦藍使壞地捏住北冥瞮的鼻子。
「再來?」
「給我起床吃藥。」程迦藍氣笑,做夢呢?眼下不點,她需要在七點前趕回祖宅。
「不吃。」北冥瞮陰沉着臉,這女人明知他最不喜吃藥,非要頂風作案?
「你吃不吃?」程迦藍聲音陰狠。
半分鐘后。
「咕咕。」苦澀的藥片被男人強行吞下,程迦藍煞是滿意,她的人,自然要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