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放了徐成天?蘭家要上位?
三人在徐家人的帶領下來到地下室,茯苓半晌無語。
這秦隊還特么會撬鎖?
厲害了我的哥!
新型驗證鎖,純靠蠻力根本打不開,所以,用槍崩是別想了,死路一條不說,而且極有可能徹底將鎖搞壞。
介時,唯一辦法只能是炸了或者轟了地下室。
「找一根數據線。」北冥瞮沒有抬眸,只是話明顯是沖着茯苓去的,然後......
「還愣著?去,找根數據線。」茯苓直接看向徐家人吩咐道。
眼下,殷鑒不遠,誰敢出頭反駁被喂子彈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於是乎,慘被教做人的徐家人立刻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開。
「這鎖沒有專屬導線,要手動監測信號,我來。」程迦藍說着。
聞言,茯苓只覺得撲面而來的狗糧味要將她熏吐了。
意識到自己貌似有些多餘,茯苓默默後退,幾分鐘后,數據線到手,北冥瞮眼眸微彎。
「你說什麼?再近一些。」他輕輕呢喃。
「目前信號三顆星。」程迦藍照做,兩人幾乎是耳鬢廝磨,就是這大環境着實惡劣。
被嚇到險ry的徐家人加上滿臉生無可戀的茯苓,場面那叫一個經典。
數據線的作用是先要讓驗證鎖與徐家整體信號相連。
然後,才能拼手速篡改裏面的密碼或是亂碼。
這鎖支持指紋驗證與瞳膜驗證,能進徐家地下室的人就那麼幾個,被記錄在側的指紋與瞳膜主人不會太多。
同時內部有一個專門生成的總體驗證系統,系統的分支才是記錄每個人的指紋與瞳膜,所以連接成功后,只需要破譯這個總體驗證系統就可以。
而且程迦藍太熟悉這種鎖了,因為......
是上輩子ISS手中的產品,曾出口過歐境,不過ISS最初拿到的產品已經過了試用,ISS並不是生產者,只是個改造者,而她轉手后也拿到了一筆不菲的資金。
只不過,這是低級別的東西,bug有些多,那時候早已被程迦藍棄掉。
她沒料到,自己男人撬這種鎖竟也是易如反掌。
很驚喜。
「三什麼?」男人似是聽得模糊,淡淡回問了一句,看着近在眼前的耳垂,程迦藍莞爾。
「寶貝兒,金主說話要認真聽,不要惹我生氣,明白么?」
話畢,程迦藍惡趣味地呼出熱氣,熾烈如沸水般的濕霧氣鑽入北冥瞮耳中,他捏着數據線的手指一緊。
程迦藍一開口,禁慾變掠奪對北冥瞮而言,是家常便飯,此刻,他很想干點兒什麼。
瞧著男人上揚的唇角,程迦藍挑眉,滿意地收回視線。
身後,茯苓無語望天。
如此不守男德的保鏢不辭掉等著過年嗎??
「滴-」僅僅90秒,號稱徐家最不可能被攻克的驗證鎖就這樣被撬開,正大光明,還是當着徐家人的面。
「嘩--」地下室的門被打開,陰森氣息卷著無盡寒涼冷掉心頭那把明火。
並不髒亂,但卻終日見不得光。
推門而入,北冥瞮自然的將程迦藍護在身後,手槍被他握緊,所有人神色微凝。
「老爺子就在裏面。」徐家人硬著頭皮解釋。
裏面的人如何,他們也不知道。
「咳咳。」
「誰?」過分嘶啞陰沉的男聲叫人骨縫泛寒,但程迦藍心臟猛然縮緊,聲音與記憶中的別無二致。
「徐爺爺,是我,程迦藍。」
床上,銀絲與黑絲相互交錯,頭髮並未全然花白,可是正因為如此才更顯滄桑。
「是你啊,迦藍。」老爺子喉間脹痛,能開口說話已是幸運。
「我帶您離開。」程迦藍眼神複雜,她最敬重的長輩,將她從小疼到大,卻不曾想一朝落入如此田地。
徐老爺子就這麼看着程迦藍,眸光渙散,太像了他孫女了。
雲溪城赫赫有名的一代通儒,卻這般狼狽,徐家人個個垂頭不言,氣氛冷肅壓抑。
「先找人給您檢查,有事之後再說。」程迦藍反握住老人的手,語氣堅定,如山般的強硬,給人以至高的安全感。
「阿勵,先抱徐爺爺出去。」
將人接到自己的私宅,程迦藍叫來醫生,徐老爺子常年見不得光,雙目上矇著紗布。
眼睛受不了刺激,稍有不慎便可失明。
「迦藍啊,我沒事。」老人在床上哀嘆,曾經倔脾氣已全然不見。
「您先養好身體再說。」程迦藍語氣未變,看似平靜,但緊握的拳頭依舊透露出她的心緒。
「問題不大,只是精神不太好。」北冥瞮從背後抱住她。
「我忽然有些後悔,就這麼弄死徐梵音當真是便宜她了。」程迦藍說道,戾氣悉堆在眼角,無比狠戾。
徐梵音一定知道徐老爺子的下落與境遇,但......
她默認了,甚至舉雙手贊成。
至於徐成天,果真下得了狠手。.
「徐成天應該已經出境了,你手中的那兩個探子跟去了?」程迦藍挑起新話題。
「嗯。」男人聲音有些悶,輕吻著程迦藍的脖頸,用舌尖兒反覆流連。
「他們同意?」程迦藍微微詫異。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規矩只能我定。」北冥瞮將程迦藍橫抱起放在沙發上,動作利落。
「三天後,檢查過關,直接安排手術。」北冥瞮聲音中含着難遇的雀躍,最近程迦藍狀態很好,再沒有出現過右耳陣痛的情況。
「好。」程迦藍溫聲應下。
*
次日,架不住徐老爺子的央求,程迦藍只能先答應他口中的條件,老爺子態度強硬不想麻煩程迦藍,因為他知道程迦藍的處境同樣艱難。
程望熙的手......
怕是不幹凈。
「只要您養好了身體,條件隨您開。」程迦藍聲音幹練,同樣帶着不可反駁的氣韻,老爺子心頭鼓脹,溫情四溢。
整個徐家,唯有南梔最得他心,梵音打小就心術不正,慘死的源頭正是他的好兒子徐成天,他這一生何其悲哀。
程迦藍沒有故意瞞下接走徐老爺子的事情,很快,城內已是傳得繪聲繪色。
「迦藍,程氏不是養不起一個老人,你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
「舅舅忙,我這個外甥女理應分擔些責任,若父親在,一定也會支持我。」程迦藍沒有去看他,父親二字落下,驚起程望熙心底一片蒼涼。
話就這麼止住,他終是沒有脫出口。
消息如柳絮般飄散到各處,蘭浮釧並不意外,以程迦藍的脾性一定會帶徐家老爺子離開。
「公子,徐成天的確是跑到歐境了。」
「繼續跟。」蘭浮釧淡淡開口。
「不抓?程小姐可是對徐家恨之入骨啊,而且徐梵音慘死,這不是搞掉徐家的好機會么?」蘭家人不解道。
「徐家已經沒了,空有其表而已,再有,正因為她恨徐家,我才不能在此刻對徐成天下手。」
「這人,背後有秘密,沒有榨乾他的價值,就這麼殺了他這筆買賣太不划算。」蘭浮釧手中的玉佩已經有了雛形,由他親手鐫刻,心思難得。
「景若霖要怎麼解決?」
「讓他自生自滅吧。」蘭浮釧聲音涼薄,景若霖的反跟蹤意識是很強,但最後他要算計徐梵音的時候,蘭浮釧出手推了一下。
否則,總署發現他的時間點不可能那麼巧。
徐梵音的算計他太清楚,蘭家終究是要幹掉徐家的,自然越快越好。
「去約褚三先生,就說,蘭家看中了他手上的運輸線。」
聞聲,蘭家人心中微凜。
公子,這是要上位了。
而上了位......距離動手也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