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又生事端

第二十八章 又生事端

事情結束了之後,淮南王似乎並沒有在這裏多待,反而是直接就啟程押送徐成離開潮陽鎮了。

而春夏總算也是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就回到了司馬家,只是這次張梅多多少少還是帶着些怨氣了,「你這個小蹄子,一天天只會給我們家裏鬧出這些么蛾子!」

一邊說着,張梅就拿着荊條往春夏的身上抽了過來,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張梅這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抽在身上肯定是火辣辣的疼。

春夏本來想躲開張梅,可是張梅的手勁兒大,扯住了春夏的胳膊不鬆手,因此那個荊條全部都招呼在了春夏的身上。

荊條抽在肉上的聲音響起,春夏的衣服都被刮破了,過了不到一會,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

要知道春夏之前的傷口可是還沒好透呢,如今再來這麼一下,新傷舊傷一起又被弄得皮開肉綻了。

春夏十分倔強,哪怕是張梅這麼抽她,她也咬着牙一聲不吭,而是就這樣逆來順受着,着實是讓人十分驚訝。

「好你個賤蹄子,要是以後還敢這樣,看我敢不敢把你賣到那些秦樓楚館去!」

春夏只覺得傷口火辣辣地疼,而如今根本就沒有人出來攔著張梅,至於司馬磊,早就去找個清閑的地方躲著了。

門口,王氏原本正準備把藥材送到藥房去,誰知聽到了張梅一邊咒罵着一邊打着春夏。

春夏的衣服都已經被打破了,露出來的皮膚已經可以看到鮮血滲出來了。

原本春夏就是一個身子骨不好的,要是繼續這樣挨打,只怕要出事。

「婆婆,老三家的說給您燉了什麼東西,叫您現在過去呢,消消氣兒。」王氏找了個借口,剛好想起今天李氏嘚瑟著給她看的滋補養顏的燉品。

有張梅在,李氏還想自己一個人獨吞那個燉品?可千萬別做夢了,根本不可能。

王氏一邊說着,一邊不著痕迹地攔住了王氏正準備繼續抽打春夏的手,把那個荊條拿到了自己的手裏。

春夏感激地看着王氏,雖然說司馬家很多人都奇奇怪怪的,可是王氏和洛蓮兩個人心地到底是真的好。

張梅氣喘吁吁地看着春夏,聲音都有些嘶啞,「你這小蹄子以後給我注意一點,不然我就把你掃地出門嘍!」

看到張梅的話之後,王氏就在一邊給她順着氣兒,安慰着她說是。

張梅出去之後,王氏先跑到門口看了看,後面確定張梅是真的走遠了之後,才走回來,把在地上的春夏扶起來。

春夏不小心被碰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倒抽了一口涼氣。

「哎喲,我的老天爺,這下手也真的忒狠了,快,跟嬸子回家給你上點葯。」王氏對春夏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特別是之前春夏主動要給她看病,博得了王氏的好感。

王氏把春夏帶到了自己家,司馬木看到自己媳婦兒把春夏帶回來了,又發現春夏全身是傷口,也猜到了大抵是因為什麼。

「快進來,我去給她整點傷葯。」

司馬木是個敦厚老實的,自然也是會注意避嫌。

王氏先是去給春夏燒熱水,然後又給春夏備了衣服,「這兒也沒有你們姑娘家穿的衣服,先穿我的將就一下。」

春夏點頭,沖着王氏笑了笑,「嬸子,我沒事兒,我自己來就好了。」

王氏見春夏面色都已經發白了還這麼要搶,不由得板起了臉,「嬸子幫你!你好好躺着!」

春夏拗不過,只好默默讓王氏幫自己處理傷口。

王氏看着春夏的傷口,嘆了一口氣,「唉,姑娘家家的,這傷口看起來可是要留疤的喲。」一邊說着,王氏的手勁兒越來越小,「以後啊,還是少觸她霉頭。」

王氏算是三個兒媳婦裏面最不怕張梅的了,畢竟她的娘家人護着她,左右也不能讓她受欺負了去。

再加上司馬木雖說憨厚老實,但好歹是個氣性兒大的,見不得自己的媳婦受委屈。

至於洛蓮,有個司馬謙在,司馬磊和張梅怎麼也不敢對她太不好。

畢竟萬一這司馬謙真的哪日當了大官,那麼司馬家還全部都要仰仗着司馬謙的提拔呢。

三房的李氏更不用說了,原本就是張梅親生兒子的媳婦,張梅自然是把人放在心尖尖給寵著的。

「知道了嬸子,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兒個給你把把脈吧。」春夏穿好衣服之後,坐了起來,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王氏臉一板,「你這才從縣裏頭回來,又給老太太這麼一頓打,你還是趕快回去歇著吧,看病這事不急,反正都已經這麼些年了。」

春夏卻是一點都不慌不忙,「哪兒能啊,剛好今天你跟大伯都在,我剛好給你倆都看看。」

王氏見春夏這是鐵了心要給自己和自己家那口子把脈,也拗不過春夏,只好聽了春夏的話,「你可不要勉強著自己啊。」

春夏跟着王氏到了堂屋,司馬木見到春夏,還有些不自在,畢竟之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對於春夏他多少還是帶着些膈應的。

春夏也發現了司馬木對自己有些彆扭,不過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原主做了那種事情,三觀稍微正常的人都會覺得不對的。

「當家的,你腳程快,去老二家跟老二兩口子說一下,晚上春夏就先歇在我們家了,省得他們兩口子擔心。」

司馬木點了點頭,起身出了門。

春夏看到司馬木離開之後,笑嘻嘻地對王氏說:「嬸子,你跟大伯感情可真好,這十里八鄉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羨慕你跟大伯呢。」

王氏被說得臉一紅,春夏這丫頭,嘴巴還真的是沒遮沒攔了。

春夏收起笑容之後,開始給王氏把脈,卻發現王氏的脈搏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又仔細看了看,發現王氏身體十分健康。

那問題就是出在了司馬木身上了。

只是也不知道司馬木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春夏嘆了一口氣。

「嬸子,你的身子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虛,平日裏啊熬粥的時候放些紅棗桂圓就好了,那事兒,還得看看大伯的。」

話音未落,春夏就看到司馬木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拿着一個食盒,才知道原來是洛蓮給她準備的湯。

「你洛蓮嬸子是個心眼子好的,你瞧瞧,這多疼你。」王氏笑着說。

春夏笑了笑,沒有接話,洛蓮確實對自己很好,可是司馬謙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司馬謙身上帶着古代文人那股子迂腐的勁兒,不過臉倒是長得挺順眼的。

收起了這些心思之後,春夏看着面前的司馬木,然後開口,「大伯,你坐下來我給你把把脈吧。」

聽到春夏的話之後,司馬木先是看了一眼王氏,見到王氏點了頭之後,才坐了下來,然後把手伸到了桌子上。

春夏也沒有扭捏,伸手開始給司馬木把脈,卻發現司馬木的脈象十分奇怪。

普通人的脈象都是十分平滑,可是司馬木的脈象卻十分阻塞,而且時有時無,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司馬木是個健壯的中年人,春夏都要以為司馬木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了。

見到春夏皺起了眉頭,王氏和司馬木都十分緊張,「春夏,這是瞧出些什麼了?」

王氏是個性子急的,見到春夏皺起了眉頭,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因此沉不住氣問了春夏。

春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然後讓司馬木換一隻手給她。

兩邊的脈象都探了一遍之後,春夏發現了不對勁,這脈象跟先天的沒有什麼關係,反而更像是之後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的。

「嬸子,我先給大伯施針,這樣我才能確定大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邊說着,春夏一邊拿出了自己的銀針。

消了毒之後,春夏把銀針扎在了司馬木手臂的幾處穴位上,之後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又給司馬木把了把脈。

還是一樣,十分混亂的脈象。

收針之後,春夏又跟變戲法似的,拿出了自己腰包裏面的小銀刀,在司馬木的手臂劃了一道口子,一下子,鮮血涌了出來。

只是這鮮血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奇怪,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血液,反而有點粘稠,甚至帶着點黑色。

春夏的猜想被驗證了,果然,這兩口子懷不上孩子根本就不是他們自己身體的問題,而是因為有人暗中給司馬木下了毒。

「大伯,你在小時候有沒有長期喝過什麼東西?或者是吃過什麼東西?」

聽到春夏的問話之後,司馬木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仔細回想了一下。

「有,老太太剛進門那段時間,天天給我熬補身子的葯。」

那就是了。

那葯雖然看起來是補身子的,可是其實卻帶着毒素,那毒會讓喝葯的人往後難有子嗣,除非把那些毒素清理出來。

春夏直接說:「那可不是什麼補品。你跟嬸子這麼久都懷不上孩子,就是因為你之前喝的那些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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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夫君的寵妻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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