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四章 草原之夜

第五五四章 草原之夜

陳佳永要離開阿什哈巴德市了。薩帕爾德送來了赤兔和莎莎,還配有一名馬伕。章羽已經在馬場已經認識了他,名叫崗都爾,是一名年青英俊的好騎手。可是那崗都爾卻一直鬱鬱不樂,陳佳永對他道:「小夥子,你要是不願意離開土庫曼家鄉,我不免強你。」崗都爾道:「長官,我一直伺候着赤兔和莎莎,我們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我願意隨它們去到天涯,可是我……我……」崗都爾正說間,一位姑娘提着一包東西匆匆趕來,崗都爾道:「妹妹,不是說好了你不來送我的嗎!」姑娘哭着道:「哥哥,你這一走不知何日才能歸來,妹妹心裏是又苦又怕呀……」兄妹倆就大哭起來。陳佳永一旁見了老大不忍,對花子道:「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咋會是這樣的呢,姐,這馬咱們不要了。」花子道:「你這不是出爾反爾么,你讓那薩帕爾德長官又怎麼想,土庫曼行政區現在需要的是人心穩定,馬和人都不能退!」她上前對那姑娘道:「說說,你心裏是咋想的?」姑娘怯怯地道:「我叫阿依古麗,今年18歲了,師範學校畢業后在城郊小學教書。父母去逝得早,是哥哥把我拉扯大的,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哥哥捨不得他飼養著的寶馬,我捨不得和哥哥分開,這才來送送……」陳佳永瞧著這阿依古麗姑娘,她有些瘦弱,衣着儉樸,但容貌嫵媚清麗,言談知書識禮,看來性格也很溫順,就有了幾分喜歡,對她道:「我有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使你們兄妹不分開,就是……你給我們當女兒,跟着我們走,不就和你哥哥在一起了么。」阿依古麗眼裏閃過了一絲驚喜,旋即拉着哥哥跪下向陳佳永和花子行了拜見大禮。

花子帶着阿依古麗去到了她的家,是城邊半沙漠半草原地帶的一間帶着小院的土坢舊房,裏面幾乎沒有什麼陳設,可以說是一貧如洗。花子問阿依古麗:「女兒,你家咋是這個樣子呵,你不是在教書掙錢么?」阿依古麗紅著臉兒道:「我才教1年書呢。哥哥在馬場掙錢不多,還要供我念書,我在快畢業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差一點就死了,哥哥四處#**小說/class12/1.html借錢醫好了我,可是欠下了不少債,我們快……快還完了。這不又加了20%的薪水么,我就想着等還完了債,我就攢錢為哥哥娶媳婦,他都23歲了。」花子聽了鼻子一酸,道:「好女兒,你做得對,攏共還欠多少債?」阿依古麗道:「還有1萬多亞元。」花子道:「你去把債主們都叫來,娘都替你還了。」[.]

阿依古麗家的院子裏來了不少人,花子對他們道:「鄉親們,我是阿依古麗的乾娘,謝謝你們多年來好心照顧她們兄妹倆,阿依古麗為治病還借了你們不少的錢,拖累了大家,我這裏加倍奉還。我女兒就要離開這裏了,我殺牛宰羊來答謝你們!」60多歲的里長庫爾班艾買提是阿依古麗的堂叔,他雙倍收回了欠帳,又有這位乾娘出資請客,心情十分高興,於是就招呼著村裏的人操辦起吃食來。有錢就是好辦事,不一時,烤牛羊肉、抓飯、烤饢、烤肉餅、炸面散子、肉包子還有牛羊肉湯、酸牛奶等就擺滿了十幾大「桌」(鋪在院子地上的毯子上),親戚鄉鄰來了不下近百人,一是看新鮮:阿依古麗認的「天朝」乾娘貴人,二是免費一飽口福。達籟和尼赫魯過去和那錫克教派的人辯論數日,化解了不少教義上的分歧,目前趨於了穩定。」陳佳永道:「這就好。你這一塊的任務很重,民族的融合和團結是一項長期的工作,首先得把邊彊的民族事務抓好了才是。」

夜晚明月清輝,篝火熊熊,草原上的人們載歌載舞,一片歡騰。陳佳永興緻勃勃地去跳舞,被娜塔莎和阿依古麗還有宋倩倩她們牽着跳了個暈頭轉向,他想起了自己的強項是唱歌,就讓玉蟬手風琴伴奏,請新娘子赫拉麗婭和眾姑娘們伴舞,他捧著話筒造了個型,唱到:

「半個月亮爬上來,咿啦啦,爬上來。

照着我的姑娘梳妝台,咿啦啦,梳妝台。

半個月亮爬上來,咿啦啦,爬上來。

半個月亮爬上來,請你把那紗窗快打開。

咿啦啦快打開,咿啦啦,快打開。

再把你那玫瑰摘一朵,輕輕的,扔下來。

為什麼我的姑娘不出來,請你把那紗窗快打開。

咿啦啦快打開,咿啦啦,快打開。

再把你那玫瑰摘一朵,輕輕的,扔-下-來……

悠揚的琴聲中,葉玉蟬花子、和劉婉蓉用高低音配合著陳佳永的演唱,三段歌曲,男女高低音合聲而唱,一詠三嘆,在溫馨的夜色里飄莎,優美極了,眾人無不陶醉其中……

梁興楊和韓平來到了陳佳永的帳篷,向他辭行(華山仙門txt下載)。他們將西去德黑蘭。陳佳永趕忙叫娜塔莎弄來了夜宵。他端起酒杯道:「為了我乾兒子的婚事,又辛苦了你們幾天。真羨慕你們瀟灑地四處遊歷,我若空閑了說不定會來尋你們的。」梁興楊道:「半個月亮爬上來,晧月當空,大家閑即是忙,忙即是閑,有緣者就會有緣。」陳佳永笑道:「牛鼻子,盡說些玄玄的空話。」韓平道:「我最近正在修練清虛玄門洗髓功呢,與我原先學的峨嵋易筋經講究先固外身而後培內元的功法要求不同,而是先培內元而後固外身,是一種更高的功法,以柔為主,內練元氣,外強筋骨,積柔成鋼。和我以前的外家功夫相得益璋,獲益非淺。」陳佳永道:「你們練的那些洗髓、玄功、太極、太和、八卦等等勞什子,老子還是懂一些的。」韓平哂笑道:「算了吧,您自創的那套隨意拳,當做晨操鍛煉身體還是很可以的。」陳佳永哼哼道:「當年在緬甸內比都和黑龍會倭人大戰時,不是老子打死得最多么!」韓平道:「我的軟劍削死了兩人,傷了1人,劉奎的峨嵋刺傷了4人,可您是用無聲手槍擊斃的3人呀,和武功不能相提並論。」

梁興楊笑道:「罪過罪過,你們不能老談過去那些殺生的事兒。陳施主,您大手筆,此役討伐羅剎百餘日,取得大勝,咱們華夏是征討之西北,得乎於東南哪!更重要地是西北邊彊從此穩固。是謂三贏,華夏甚幸。貧道萬分佩服之至!」陳佳永道:「作為總顧問,我也只能做到這些了。以後的事體,就讓鄔主席他們年青人去干吧。不過,弘揚我華夏文化精粹,你們道家可是要大大地出力呀!」梁興楊道:「我們會儘力的。」幾人依依惜別,梁興楊和韓平騎馬踏着月色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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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緬行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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