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 做個好夢,我的輝夜姬

三百四十. 做個好夢,我的輝夜姬

話已至此,千代也沒有理由拒絕,便笑眯眯地說道:

「你要明白,如果你敢趁著酒勁對我做什麼過份的事情,我會把你的兩根手臂和三條腿都打斷哦~」

「你把我的全身肋骨打斷都沒問題!」陳熵一拍桌子,問道:

「千代,給句痛快話!比不比?!」

「來!」千代直接舉起杯子,仰頭把裏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喂喂!別搶跑啊!」陳熵也急忙拿起杯子裏的酒水灌進嘴裏。

兩人比試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喝完一杯就在一張紙上記錄數字,等到三瓶酒都喝完后,誰記錄的杯數更多就獲勝。

雖然這種比試方法有作弊的可能性,不過兩人本來就是好友,因此互相信任對方不會作弊。

千代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喝起酒來比男人還豪爽。因為她這種財閥子女都經過了基因改造,「耐酒精能力」自然也是改造項目之一。

陳熵喝完兩杯酒時,千代已經在紙上寫了一個「3」,並且準備給自己倒下一杯。

「小學弟真是貧弱啊!這個速度就想和我比試,真是太嫩了!」千代發出了嘲諷的笑聲,拿起杯子仰頭飲盡。

就在千代仰頭的一瞬間,陳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三瓶酒里快速撒了一些藥粉。

作為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隨身攜帶一罐興奮藥劑是很合理的事情。

只要將興奮藥劑混入酒中,就能製作成讓人快速醉倒的特調飲品。

當然,這些藥劑是他之前用來醉倒吉吉里教育局的官員時,用剩下的邊角料。

而陳熵則提早開啟「鎮定激素」,最大程度地避免自己進入醉醺狀態。

果然,千代喝到六杯的時候,動作逐漸慢了下來,臉頰也鮮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誒...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暈?」千代捂住腦袋,給自己的杯子滿上酒:

「等等...陳學弟你也...哈哈,你的臉真紅~」

陳熵雖然開啟了「鎮定激素」,但他的臉頰皮膚依舊在酒精和興奮劑的雙重刺激下變得通紅,只是意識還保持清醒。

「是啊,你們荒川區的清酒真帶勁!」陳熵在紙上寫了一個「5」,繼續給自己倒酒。

「不應該這樣的...我不知道今天為什麼醉得特別快...」千代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隨後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算了,反正這次我勢在必得!陳學弟這種未成年人竟然想在喝酒上戰勝本小姐?」

「...」陳熵一言不發,繼續喝酒追趕千代的速度。

兩人很快就喝完了兩瓶,就連第三瓶的水位線也只剩下一半高度。

不過千代此時已經醉醺醺的,有些神智不清的,就連倒酒的姿勢都變得搖搖晃晃。

「你沒事吧,千代學姐?」陳熵又猛喝一杯,將兩人之間的差距縮小為一杯。

眼看陳熵快要追趕上自己的進度,千代果斷奪過酒瓶,又給自己的倒了滿滿一杯。

不過她剛準備拿起杯子,卻難受地趴在了桌子上。

「喝不下去了嗎?」陳熵利用鎮定激素保持清醒,準備再喝一杯:

「不行的話就算我贏吧~」

「不行!我還能喝!你別想贏過我!」千代強撐著從桌子上爬起來,舉起酒杯往自己肚子裏硬灌。

「哎...真是不服輸啊~」陳熵嘆了口氣,跟着又喝了一杯:

「你要是真的這麼倔強,當初為何要心軟答應家族的聯姻?按照千代學姐的天資和努力,

在大學畢業前肯定能拿到讓家族認可的功績吧?」

「你...嗝...你個平民小混球真是什麼都不懂啊...」千代喝完這杯后,又重新趴回桌子上:

「家族意志由不得我來反抗...我...我就算不想聯姻又能怎麼樣?!我真希望自己是個平民,這樣就沒人能管着我了!」

「可你若是平民,又怎麼會變得如同今天這般優秀?」陳熵問道:

「財閥禁錮你於囚籠之中,卻也成就了今天的你。你不想當財閥公主,有的是窮人想當呢!」

「嗝...哈哈哈...也是...如果我出生在普通家庭,恐怕連來到上城高中讀書的資格都沒有...」千代聳聳肩,自嘲地笑了起來:

「可是...一切恩惠皆有代價...我的代價...馬上就來了!」

「所以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千代學姐?」陳熵問道。

「什麼問題?」千代反問。

「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這段愛情?」陳熵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如果你接受,我會祝你幸福的。」

聽到這話,千代彷彿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她又從桌子上彈起來,倒出一杯酒就往嘴裏猛灌。

喝完后,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精疲力盡地喊道:

「怎麼可能接受?!誰要和不認識的男人結婚啊!本小姐努力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苦難,到頭來不是毫無意義嗎?我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說完,千代捂住眼睛沉默不語,看起來有點像是在哭泣。

「果然你喝了酒才能說心裏話~」陳熵飲下一杯酒,溫和地笑了:

「所以你不接受這份愛情,也不相信這段婚姻能給你幸福,是么?」

「小混球...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千代伸出手臂,有氣無力地掐住陳熵的肩膀,咬牙問道:

「明明是最後一次見面了,你還要想着嘲笑我,惹我生氣嗎?」

「請別難過,千代學姐~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意願。」陳熵將千代的手掌捏入手心,說道:

「那麼閑話時間該結束了,剩下的酒水只有三杯的量,而我們現在的酒杯數已經打平了。」

陳熵此話一出,千代頓時警覺地抬起頭。

果不其然,最後一瓶清酒已經所剩無幾,而兩人紙上的計數是完全相同的。

「怎麼可能...」千代呢喃道:「明明你根本喝不過我!」

「學姐一開始喝得太快,所以很快就撐不住了。」陳熵耐心地解釋道:

「而我只是後來居上罷了,這叫做龜兔賽跑,堅持不懈。」

「哼!」千代搶過酒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一杯酒。

陳熵也如是照做,兩人以幾乎相同的速度各自喝完了一杯酒。

千代又快速抓過酒瓶,將瓶子裏最後的酒倒進自己的杯子裏。

可就當千代拿起倒滿的酒杯,以為勝券在握時,陳熵卻也伸手抓住那個杯子,不讓千代飲下。

兩人就這麼抓住一個滿溢的酒杯,互不相讓。

「鬆手,小混蛋!」千代有些神智不清,煩惱地命令道:

「酒在我的杯子裏,是我贏了!」

「比賽可沒規定不能喝對方杯子裏的酒,所以我不會鬆手的~」陳熵露出迷之微笑,死抓着酒杯不放。

「你個胡攪蠻纏的傢伙...從一開始就不該答應和你比賽!」千代咬起牙,露出不甘的表情。

「喂喂!我們是在公平比賽!」陳熵連忙強調:「你能搶得過我,就是你贏了!」

「...」千代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發力,想從陳熵手裏奪過杯子。

「如果千代學姐贏了,你想讓我做什麼?」陳熵突然好奇地問道。

「我...」千代漲紅著臉,猶豫一會兒后說道:

「我想讓你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永遠滾蛋!」

「因為你不想讓我為了你而傷心嗎?」陳熵問道。

「隨你怎麼想都好,快鬆手!」千代呵斥道。

陳熵卻微微歪起腦袋,問道:

「其實你可以命令我在你結婚那天,來到婚禮現場打爆婚車的車軸。因為這也在我的能力範疇之內~」

「開...開什麼玩笑?」千代臉色一變,問道:「你瘋了嗎?!」

「但我有能力這麼做,你也可以命令我這麼做。」陳熵笑着鬆開了手,順利讓千代奪走酒杯:

「這是我給你的選擇,因為我這人就喜歡給別人選擇~」

千代拿過酒杯,卻沒有將酒喝下。她只是頹廢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目光獃滯。

「說真的...陳...熵...」千代沉默了片刻后,口齒不清地說道: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別總是無法無天...聽我的,以後的日子稍微收斂點吧,我可不希望十年後看見你被財閥聯合會當眾處刑的畫面。」

「那你呢?你就準備和一個不認識的鐵龍陽生活一輩子,就為了可笑的家族利益?」陳熵一針見血地問。

「我...我不想啊!我已經儘力了!」千代用力一捶桌子,突然發起了火:

「可是誰能來救我?誰能來幫助我?你嗎?你戰勝不了我們集團,更戰勝不了財閥聯合會!所以你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陳熵卻雙手十指交叉,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笑着問道:

「那我們回歸到最原始的問題,如果有可能,你希望我在你婚禮那天打爆婚車的車軸,把你從婚禮現場帶走嗎?」

「我...我...我不想結婚...」千代的手掌捏成拳頭,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誰能來救我都好,我不想結婚!」

看着千代這幅彆扭的模樣,陳熵輕輕拿過酒杯,遞到了千代手中。

「從來沒有人幫助過你,你一直都是在自己幫助自己,為了自己而努力着...包括現在也是。」陳熵湊到千代耳邊,溫柔地說道:

「只要你鼓起勇氣喝下這杯酒,奪得這次比賽的勝利,你就可以命令我在婚禮當天,過來幫你打爆車軸。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到的結果,亦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

千代顫抖地接過這杯酒,眼神中充滿糾結。

「換個思路吧,其實我是個無可救藥的詐騙教唆犯。」陳熵笑着安慰道:

「就算你命令我做事,我也不一定會遵守約定呢~指不定你婚禮當天,我會因為害怕被財閥抓住而不敢現身~」

陳熵的話說到一半,千代卻彷彿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將杯中的酒灌進嘴裏。

「嗝啊~!」喝完酒後,千代張嘴大喊了一聲,酒水與口水一同從嘴角流出,模樣頗為狼狽。

「很好,是你贏了,千代學姐~」陳熵雙手合掌,笑眯眯地問道:

「那麼現在就對我下命令吧,這或許是你此生僅有的機會~」

「我…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千代已然意識不清,眼睛時睜時閉,身體也搖晃個不停,卻還是用命令的口吻大喊道:

「我想要你在我婚禮那天,把我的婚車車軸打爆,然後帶我走...然後...然後...帶我...逃走...逃走...救救我!陳熵!聽到沒?!救救我!」

千代喊出這句話時,早已泣不成聲,眼淚大滴大滴地從眼角墜落,如同星塵墮碎於大地。

陳熵上前伸手扶住千代,平靜地說道:「並不是我救你,而是你贏過了我,換來我的幫助。」

「別說這種屁話了!我不想和不認識的男人結婚!不想成為家族的聯姻工具!不想成為沒用的生育工具!」千代捏緊拳頭,用力捶打陳熵的胸口:

「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啊!!!你是傻子,還是只會裝傻的欺詐師?快回答我!!!」

「好的好的~我也喜歡你,-千代學姐~」陳熵摸了摸千代的腦袋,玩笑地回應道:

「別哭了,你可是高傲好強又帥氣的大小姐。我要是你的聯姻對象,見到你這不修邊幅的樣子肯定當場退婚~」

下一刻,千代突然用力踮起腳尖,倔強地將自己沾滿酒精的溫熱香唇貼在了陳熵的嘴上。

做完這個驚人的動作,千代才軟綿綿地塌下身子,癱倒在陳熵懷裏,看來是撐不住昏厥了。

「啊呀,藥效終於開始發作了嗎~」陳熵微微一笑,將千代輕輕抱起,放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他為千代蓋了一層大衣,又輕輕撫摸了一下少女那如同水煮蛋般柔軟的臉頰。

就在這時,陳熵的腦袋湧上一股眩暈感,醉意逐漸浮現而出。

「這酒勁真他媽的離譜,看來鎮定激素也扛不住啊~」陳熵暗自感慨著,搖搖晃晃地轉身離開。

就在他準備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少女的輕聲呻吟:

「陳熵...別走...」

陳熵大幅度地咧開嘴,醉醺醺地笑了起來。

「我這人壞事做盡,沒什麼原則和道德限制。但是硬要說的話,那就是我對待敵人滿嘴屁話,對待友人卻不得不言出必行。」

陳熵抬起手臂,對躺在沙發上的千代揮了揮手:

「我已經收到了你的命令。我會在你婚禮當天幫你打爆車軸,然後用空降直升機以外的體面方式將你救走。」

「所以請做個好夢,我親愛的輝夜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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