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事件頻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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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羅藝一本正經地說，「那些以按摩之名而行苟且勾當的店都得關掉，這不是助長歪風邪氣嘛！」
江川說了一句，「但凡存在的，便有他合理之處。」便被他瞪了一眼，他努力在倆姑娘面前表現得有點不悅，以證明自己是很厭惡以從事「那個」的現象的。與此同時，一個勁的灌人家姑娘酒，醉了便好辦了。醉了，他便要和於發一人一個往小賓館里領。
那倆姑娘喝了三瓶啤酒，便怎麼也不肯再喝酒了，沒法子，羅藝便給她們叫了飲料。
吃完，她們要回學校了。
羅藝說要把江川送回家先，江川說不用，他自己打車回去。
送完江川。
「你倆不是一個學校的？」羅藝和於發異口同聲地說。
「不是。」
到了胖妞的學校門口，胖妞和那另一個姑娘分手。
那一個姑娘說，她要自己走回自己的學校。
於發說：「那怎麼行，都這麼晚了，要是遇上壞人怎麼辦？」
「沒有事情的，我常常一個人晚上回學校的。」
「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走我送你。」於發對羅藝說，「你在這再和胖妞講講話，談談理想。我去去就來。羅藝你小子可別趁著沒非禮人家胖胖。」
於發開車，也就是三公里這樣的路程，開一半的時候。於發熄火，假裝車子壞掉了。
第二天下午，羅藝和於發碰面。
「去去就來，居然一去就是一個晚上。」
「得手了？」
「沒有。這事得怪你，關鍵時候，你丫就來一電話，我衣服都給她剝得差不多了，電話一響，她好像夢中驚醒似的便怎麼也不肯了，任憑我再花言巧語，她亦百毒不侵了。你呢？」
「得手了。」
「還是你行啊！」
「行什麼行，你還說她十有###是處女，處個屁，我看八成就是一個公共汽車。別看吃飯的時候一個文靜樣兒，到了那小樹林子裏，盡她主動的多了。」
半個月後，胖妞一天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而且身邊多了一疊人民幣，有八百塊呢！和三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她頓時覺得腦袋有點脹痛，昨晚酒真是喝得太多了，但自己明明記得是羅藝把自己扶進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的。
從此，胖同學正式成為飄飄按摩店的一員，指名要她服務的客人居然絡驛不絕。
「本來我的理想，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沒想到，我會成為現在這樣的人。現實可真是會捉弄人啊！」
「看不出，你羅藝還是有追求的青年。」
「操，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天到晚不知所謂混吃等死。」
於發聽了他這話也不生氣，繼續問他，準備話趕話，讓他往話套子裏鑽，又問羅藝，
「你現在都有什麼打算，眼下。」
「那當然是賺錢買車了。」
「那是為什麼呢！」
「方便泡妞。」
「您可真有理想。」
……
於發和羅藝倆人聊得好好的，羅藝接了一個電話，是他曾經發誓要砍死的親哥哥打來的。
說是他們的老子爬上了一個巨大的方告牌鬧自殺。
「他為什麼啊！不，不是，你不是和爸關係好的么，他一定會聽你的，你好好跟他說吧！我就不去添亂了，他老人家平時見了我就是非打即罵的，總有莫名的怒火騰得就從腳步後跟升起，我現在去，他見了我那還不得立馬跳下來？」
「我是通知你了，到時候老爸要真跳下來，你後悔葯都沒處買去。」
「去，你這混蛋居然這樣同我講話。」
他現在居然叫他哥混蛋。
是這樣的，幾年前，他剛大學畢業，一時未找到工作，天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和幾個同學在外面吃喝玩樂欠下一屁股帳，管他哥借一萬塊。他哥說一時手頭緊。
但他哥在當天下午還是把錢給了他。
羅藝當時很意外，很興奮，更看好自己的哥哥。完了，他同他哥說：「我向你借錢這事，你可別告訴老爸。」
他哥也答應了。
一個星期後，他爸為這事，居然把他綁了起來，居然當着他女朋友的面，在賓館的一床上就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那之後，他們兄弟的關係就急轉直下了。有時，羅藝見了他那個漂亮而善解人意的嫂子都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拖某個角落奸掉，卻從來不好表現出來。當他有過這樣的念頭閃過的時候，他馬上就罵自己禽獸，立馬壓制自己不要多想，然後多想他哥畢意是他哥。
眼下他父親要自殺是因為羅藝把他父親一個最要好的朋友的兒子的老婆給發展為自己的情人了。
以前他父親還不信，後來親眼所見自己兒子和那女的在街頭纏綿的行走。
最近一次，好友找到羅爸，說自己的兒子已經給送精神病院強制治療了。這次，好友又找來，那樣兒羅父見了都不忍，那叫一個憤怒而可憐。
就這樣，為了給好友一個說法，羅爸決定要自殺。沒等好友反應過神來，他就嚷嚷着「我怎麼生出這麼個混帳東西，老子我不活了，老子不活了，老子不活了……」
他念叨著不活了，三下兩下就爬了一座巨型廣告牌的頂端。本來瘋了兒子的老友是想來找他老羅算帳的，這下可好，他老羅居然不要活爬上廣告牌尋死。這讓可憐的老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頭在下面喊：「老羅你快下來，有什麼話下來好好說。」
不久，廣告牌下面就圍了很大一群人。
有不少人掏出手機拍攝著，這該是多好的視頻素材啊，可遇不可求啊！這拍攝的人中有不少人想到，這給電台和報紙報料，沒準還能賺幾塊報料錢用用。
有人打了110，不久110來了。這次110來得倒是出奇地快。
可來了基本上是沒辦法。
然後不久119和120的車都來到了現場。
「誰認得上面那人。」
「我認得。」
「你是他什麼人？」
「一個朋友。」
「知道他這是為什麼么？」
「為什麼？」老公喃喃地道，前因後果他是知道的，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啊，他在想要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和警察說說。
「啊……」警察不耐煩了，問「你知道他什麼家屬的電話么？」
就這樣，羅爸爸的大兒子羅藝的哥哥羅強接到了電話，當時，他還在工地上監工呢！一聽說父親爬上廣告牌要尋死，腦袋嗡嗡響了兩下，腳一軟差點沒從五樓現澆現場摔下來，好在旁邊有一工人扶了他一把。父親怎麼會尋死，他哪不幸福了，他哪不如意了，他第一反應就想到自己的那個行事誇張離譜的弟弟，一定是他小子氣到父親了。
羅強都哭了，他彷彿看見自己身強辦壯的父親已經摔了下來。
他驅車飛速成來到現場。
「強兒，你別管我。家裏就全靠你了，你那弟弟是指望不上了。」
「爸，你下來。」
「我們老羅家對不起人家老李家啊！人家老李可就一個兒子，這下可好居然被我那小王八蛋給整瘋了，那禽生居然把人家兒子的老婆給睡了，結果人那孩子就受刺激啊！這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啊！老李啊，哥們先走了……」
聽他這麼說，人群中出現了尖叫聲，而且人群在往後閃，生怕墜人會砸到自己。
不過，人群是虛驚一場，老羅並未往下跳。他在上面還有話要講。他在上面一講就講了二十多分鐘了，有觀眾已經受不了了，「他要怎麼樣，跳還是不跳？」
羅藝接到電話猶豫了起來，他在想要不要去現場，問題是他真的很擔心自己去了會起反效果。
不過，他還是上了車，車剛起步，他又停下了向於發招招手，「於發和我一塊去吧！到時候我要做出什麼不適合的舉動，你可千萬要阻止我。」
二十分種后，羅藝和於發也來到了羅父尋死的現場。
此時的人群之中，那些來的早的人，已經感覺到有點累了，主要是感覺脖子仰得那叫一個酸。可又不舍放下，生怕自己一休息就錯過了精彩瞬間。
一到現場，羅藝並沒有像他哥那樣急着上前勸說。而是在人群中站了一會兒，聽聽自己老子在高處滔滔不絕地演講著些什麼。
很快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麼回事了，為何爬上那麼高去。
「看這情況，我父親他是不會跳的，他啊肯定是一時衝動爬了上去。現在爬下來，面子不好放。現在就怕他在上面呆久了腳麻，到時候不想跳也給摔下來，看着於發，我有辦法。」
說着，羅藝向警戒線之內走去。
有民警攔他。
「我是他小兒子。這事都是因為我而起的，解鈴還系系鈴人。」
「哥……」
「藝仔，你可來了，你看怎麼辦啊！這……」說着，羅強居然又想哭，他這行為讓羅藝很瞧不起。當初他父親給他兄弟倆起名字，大兒子起名字羅強是希望他行事更男子漢點，就是那種男兒有淚不輕彈之類的人，好早早掌管家事；小兒子起名羅藝，是希望他能成為藝術人才，因為老羅從小喜歡拉二胡，而且拉得一手好二胡，要評級的話，估計也有七八級了。
羅藝學過一段時間二胡就他不學了，他不喜歡就不學了。
「爹，你在上面幹什麼呢！吹風也不用爬那麼老高啊！」
「小王八蛋，你就折騰吧你！」
「老王八蛋，你要跳下來才好呢！跳下來我就省心了，我就想幹什麼幹什麼，沒人管我了，放心你兒子我雖不孝，但每年清明我還是會去給您老燒紙的。」
「操，你這小王八羔子，老子還不死了，你有種下面等著，看老子下來怎麼收拾你。」
「您兒子我就在這等著，您當心着點，可別失手失足了，每年給您燒紙那可是件麻煩差事。」
「羅藝你真想害死咱爸。」羅強聽弟弟這麼說話都急了，過來拉扯羅藝，羅藝被攪得不耐煩了，看了於發一眼，說「你丫怎麼回事，就知道看戲，你倒是快過來把我哥拉開。」
於發聽他這麼說，才反應過來，上前拉開羅強。
「他下來了，下來了……」
五六分鐘后，羅爸爸爬了下來，老頭氣頭上直奔羅藝而來，羅藝見了本能地就想到溜為上策，有一民警有意想攔住他，他笑着對民警講「謝了兄弟，兄弟改天請你喝酒，你得讓我閃，我那老子力氣大著呢，為了面子，他在眾人面前那還不得把我真望死里揍。」
民警讓開，轉身去攔瘋狂的父親，不想被羅父甩了一手，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羅藝邊跑邊回頭邊對於發說。
「於發你快去開車到前面那個路口等我，我從這小山邊上插過去，車不要熄火。」
於發把車開到位，十幾秒后，一人竄上車。
「快快，快開車啊！」車剛起步，半塊磚頭就車的後窗破璃上了，所砸之處像開了朵花似的。
「小王八羔子……」
然後，老羅被兩個民警架走。
當天晚上，在飄飄按摩店的大廳內，幾個小姐在邊磕瓜子邊瞎扯，電視在那開着卻好像並沒有人要看似的。其實大夥的目光都主要集中在門口。眼下經濟危機，有的小姐就拿過去的一年相比較，得出的結論是今年的打工一階層的客人明顯比去年少。偶有客人進來，大夥都希望能看中自己。
「你看電視里那個，是不是羅藝那流氓？」
「呀，可不是他，你看於發那傢伙也在吶！」
第二天網絡上瘋傳關於羅父跳樓的視頻及相文網文。
原來早就有好事之人把羅父跳廣告牌自殺的事情全過程給拍了下來，並做了剪接處理。
就連於發開車載着羅藝逃跑那段，都有好幾個角度的回放。於發開着車居然還玩出了一個急速飄移動作。
一看就知道這製作視頻的人，在得知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把相關的拍攝設備給帶齊了，是多人的組織行為。
全片一共十幾分鐘，卻是精彩紛呈，笑話疊出。先是那個李老頭來向老羅訴苦，說自己兒子因為老婆和羅藝偷情進了精神病院，老羅莫名衝動的爬上高處，然後便是人群圍觀，警車消防車120救護車相繼趕到。然後是一男人在廣告牌下喊話，不時抹眼淚，不時掏出手機打電話。通過男子和欲尋死人的對話電視觀眾明白此人是大兒子，父親爬上廣告牌全是因為小兒子給氣的。
不久，小兒子羅藝趕到。然後，便是父子倆像兩個野小子似的一通粗野的對罵。
「羅老闆你上電視了，你出名了耶！」
「開什麼玩笑。」
「真的，晚間新聞上我們都看見了的，不信你問胖妞。」
「還出名了，那能是什麼好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我上次背一老太太進醫院怎麼沒人大肆報道。這下可好，整個庫里摩孿城都知道我是個逆子了。」
「還是個多情的種呢！」
「什麼多情的種，我看他比嫖客還討厭。人家上了我們還給錢，他倒好上了就上了唄，欺騙咱感情不說，還要咱給他賺錢。」胖妞明顯很受打擊。她當初還慶幸自己有羅藝這麼一個帥男朋友喜歡自己，於是一開始就顯得有點主動。不曾想被拐入淫窩，好在她思想開放，否則還不得尋死覓活的。
她看到羅父把羅藝的車的玻璃給砸了時，忍不住大叫「砸得好。」
她的一叫，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大夥為此都報怨她，「你幹什麼，想嚇死人怎麼的？」
第二天早晨六點一開機起，羅藝的手機便響個不停，都是朋友們打來電話問怎麼回事的。還有許多陌生的電話，有人對他和老李的兒子的老婆之間的事情比較關心；有人對他用激將法把父親救下的做法很是欣賞，問他是不是對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之類的書有一定研究；有不少老者打來電話，要告訴他做人的道理，這首先一條便是要孝敬長輩，此類老人若不是羅藝把電話掐掉，他們能講到天黑。
沒辦法，羅藝不敢再接這個電話了，他小子也不關機，他把電話調了振動放在口袋裏面就當振動棒用了。
羅藝開着車，於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瞌睡。羅藝把車開到一家酒店門前停下。他搖了兩下於發，把於發弄醒。
「於發喝酒去。」
「還喝，昨天的酒還未完全醒呢，現在頭還痛。」
「走啦！現在吃中午飯的時候都到了，你還睡難怪長肉，再這麼下去你可以掛靴了，女孩子給你你也只能看看，最多摸摸什麼也幹不了了。得多喝啤酒，喝啤酒能減肥。」
「盡他媽的瞎扯，也就你說喝啤酒能減肥，我說喝我的尿能長壽你要不要喝，再說了老子這麼好的身材還用減肥？」說着，他下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二人走進店時，門口兩位身材好好的迎賓小姐笑着道：「歡迎光臨，請問先生幾位？」
「幾位你不會數嗎？」
「四位，算上你們二位就是四位，走，二位，我們羅總請你們吃飯。」
「謝謝，我們正在上班……」
「辭了吧，這麼漂亮的小姐站這能賺多少錢，再說站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對吧！」
「來吃個飯，你扯這些幹什麼？不幹這個幹什麼，難道讓人去做小姐？」一聽他這話，兩迎賓小姐給了他一白眼。羅藝這兩天心情不爽，除了喝酒，其他興趣都沒了，以前這種見了亮妞就搭訕的事情他老乾的，而且總會搶在於發的前面。可以說現在的於發還真有點受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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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藝一本正經地說，「那些以按摩之名而行苟且勾當的店都得關掉，這不是助長歪風邪氣嘛！」
江川說了一句，「但凡存在的，便有他合理之處。」便被他瞪了一眼，他努力在倆姑娘面前表現得有點不悅，以證明自己是很厭惡以從事「那個」的現象的。與此同時，一個勁的灌人家姑娘酒，醉了便好辦了。醉了，他便要和於發一人一個往小賓館里領。
那倆姑娘喝了三瓶啤酒，便怎麼也不肯再喝酒了，沒法子，羅藝便給她們叫了飲料。
吃完，她們要回學校了。
羅藝說要把江川送回家先，江川說不用，他自己打車回去。
送完江川。
「你倆不是一個學校的？」羅藝和於發異口同聲地說。
「不是。」
到了胖妞的學校門口，胖妞和那另一個姑娘分手。
那一個姑娘說，她要自己走回自己的學校。
於發說：「那怎麼行，都這麼晚了，要是遇上壞人怎麼辦？」
「沒有事情的，我常常一個人晚上回學校的。」
「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走我送你。」於發對羅藝說，「你在這再和胖妞講講話，談談理想。我去去就來。羅藝你小子可別趁著沒非禮人家胖胖。」
於發開車，也就是三公里這樣的路程，開一半的時候。於發熄火，假裝車子壞掉了。
第二天下午，羅藝和於發碰面。
「去去就來，居然一去就是一個晚上。」
「得手了？」
「沒有。這事得怪你，關鍵時候，你丫就來一電話，我衣服都給她剝得差不多了，電話一響，她好像夢中驚醒似的便怎麼也不肯了，任憑我再花言巧語，她亦百毒不侵了。你呢？」
「得手了。」
「還是你行啊！」
「行什麼行，你還說她十有###是處女，處個屁，我看八成就是一個公共汽車。別看吃飯的時候一個文靜樣兒，到了那小樹林子裏，盡她主動的多了。」
半個月後，胖妞一天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而且身邊多了一疊人民幣，有八百塊呢！和三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她頓時覺得腦袋有點脹痛，昨晚酒真是喝得太多了，但自己明明記得是羅藝把自己扶進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的。
從此，胖同學正式成為飄飄按摩店的一員，指名要她服務的客人居然絡驛不絕。
「本來我的理想，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沒想到，我會成為現在這樣的人。現實可真是會捉弄人啊！」
「看不出，你羅藝還是有追求的青年。」
「操，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天到晚不知所謂混吃等死。」
於發聽了他這話也不生氣，繼續問他，準備話趕話，讓他往話套子裏鑽，又問羅藝，
「你現在都有什麼打算，眼下。」
「那當然是賺錢買車了。」
「那是為什麼呢！」
「方便泡妞。」
「您可真有理想。」
……
於發和羅藝倆人聊得好好的，羅藝接了一個電話，是他曾經發誓要砍死的親哥哥打來的。
說是他們的老子爬上了一個巨大的方告牌鬧自殺。
「他為什麼啊！不，不是，你不是和爸關係好的么，他一定會聽你的，你好好跟他說吧！我就不去添亂了，他老人家平時見了我就是非打即罵的，總有莫名的怒火騰得就從腳步後跟升起，我現在去，他見了我那還不得立馬跳下來？」
「我是通知你了，到時候老爸要真跳下來，你後悔葯都沒處買去。」
「去，你這混蛋居然這樣同我講話。」
他現在居然叫他哥混蛋。
是這樣的，幾年前，他剛大學畢業，一時未找到工作，天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和幾個同學在外面吃喝玩樂欠下一屁股帳，管他哥借一萬塊。他哥說一時手頭緊。
但他哥在當天下午還是把錢給了他。
羅藝當時很意外，很興奮，更看好自己的哥哥。完了，他同他哥說：「我向你借錢這事，你可別告訴老爸。」
他哥也答應了。
一個星期後，他爸為這事，居然把他綁了起來，居然當着他女朋友的面，在賓館的一床上就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那之後，他們兄弟的關係就急轉直下了。有時，羅藝見了他那個漂亮而善解人意的嫂子都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拖某個角落奸掉，卻從來不好表現出來。當他有過這樣的念頭閃過的時候，他馬上就罵自己禽獸，立馬壓制自己不要多想，然後多想他哥畢意是他哥。
眼下他父親要自殺是因為羅藝把他父親一個最要好的朋友的兒子的老婆給發展為自己的情人了。
以前他父親還不信，後來親眼所見自己兒子和那女的在街頭纏綿的行走。
最近一次，好友找到羅爸，說自己的兒子已經給送精神病院強制治療了。這次，好友又找來，那樣兒羅父見了都不忍，那叫一個憤怒而可憐。
就這樣，為了給好友一個說法，羅爸決定要自殺。沒等好友反應過神來，他就嚷嚷着「我怎麼生出這麼個混帳東西，老子我不活了，老子不活了，老子不活了……」
他念叨著不活了，三下兩下就爬了一座巨型廣告牌的頂端。本來瘋了兒子的老友是想來找他老羅算帳的，這下可好，他老羅居然不要活爬上廣告牌尋死。這讓可憐的老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頭在下面喊：「老羅你快下來，有什麼話下來好好說。」
不久，廣告牌下面就圍了很大一群人。
有不少人掏出手機拍攝著，這該是多好的視頻素材啊，可遇不可求啊！這拍攝的人中有不少人想到，這給電台和報紙報料，沒準還能賺幾塊報料錢用用。
有人打了110，不久110來了。這次110來得倒是出奇地快。
可來了基本上是沒辦法。
然後不久119和120的車都來到了現場。
「誰認得上面那人。」
「我認得。」
「你是他什麼人？」
「一個朋友。」
「知道他這是為什麼么？」
「為什麼？」老公喃喃地道，前因後果他是知道的，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啊，他在想要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和警察說說。
「啊……」警察不耐煩了，問「你知道他什麼家屬的電話么？」
就這樣，羅爸爸的大兒子羅藝的哥哥羅強接到了電話，當時，他還在工地上監工呢！一聽說父親爬上廣告牌要尋死，腦袋嗡嗡響了兩下，腳一軟差點沒從五樓現澆現場摔下來，好在旁邊有一工人扶了他一把。父親怎麼會尋死，他哪不幸福了，他哪不如意了，他第一反應就想到自己的那個行事誇張離譜的弟弟，一定是他小子氣到父親了。
羅強都哭了，他彷彿看見自己身強辦壯的父親已經摔了下來。
他驅車飛速成來到現場。
「強兒，你別管我。家裏就全靠你了，你那弟弟是指望不上了。」
「爸，你下來。」
「我們老羅家對不起人家老李家啊！人家老李可就一個兒子，這下可好居然被我那小王八蛋給整瘋了，那禽生居然把人家兒子的老婆給睡了，結果人那孩子就受刺激啊！這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啊！老李啊，哥們先走了……」
聽他這麼說，人群中出現了尖叫聲，而且人群在往後閃，生怕墜人會砸到自己。
不過，人群是虛驚一場，老羅並未往下跳。他在上面還有話要講。他在上面一講就講了二十多分鐘了，有觀眾已經受不了了，「他要怎麼樣，跳還是不跳？」
羅藝接到電話猶豫了起來，他在想要不要去現場，問題是他真的很擔心自己去了會起反效果。
不過，他還是上了車，車剛起步，他又停下了向於發招招手，「於發和我一塊去吧！到時候我要做出什麼不適合的舉動，你可千萬要阻止我。」
二十分種后，羅藝和於發也來到了羅父尋死的現場。
此時的人群之中，那些來的早的人，已經感覺到有點累了，主要是感覺脖子仰得那叫一個酸。可又不舍放下，生怕自己一休息就錯過了精彩瞬間。
一到現場，羅藝並沒有像他哥那樣急着上前勸說。而是在人群中站了一會兒，聽聽自己老子在高處滔滔不絕地演講著些什麼。
很快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麼回事了，為何爬上那麼高去。
「看這情況，我父親他是不會跳的，他啊肯定是一時衝動爬了上去。現在爬下來，面子不好放。現在就怕他在上面呆久了腳麻，到時候不想跳也給摔下來，看着於發，我有辦法。」
說着，羅藝向警戒線之內走去。
有民警攔他。
「我是他小兒子。這事都是因為我而起的，解鈴還系系鈴人。」
「哥……」
「藝仔，你可來了，你看怎麼辦啊！這……」說着，羅強居然又想哭，他這行為讓羅藝很瞧不起。當初他父親給他兄弟倆起名字，大兒子起名字羅強是希望他行事更男子漢點，就是那種男兒有淚不輕彈之類的人，好早早掌管家事；小兒子起名羅藝，是希望他能成為藝術人才，因為老羅從小喜歡拉二胡，而且拉得一手好二胡，要評級的話，估計也有七八級了。
羅藝學過一段時間二胡就他不學了，他不喜歡就不學了。
「爹，你在上面幹什麼呢！吹風也不用爬那麼老高啊！」
「小王八蛋，你就折騰吧你！」
「老王八蛋，你要跳下來才好呢！跳下來我就省心了，我就想幹什麼幹什麼，沒人管我了，放心你兒子我雖不孝，但每年清明我還是會去給您老燒紙的。」
「操，你這小王八羔子，老子還不死了，你有種下面等著，看老子下來怎麼收拾你。」
「您兒子我就在這等著，您當心着點，可別失手失足了，每年給您燒紙那可是件麻煩差事。」
「羅藝你真想害死咱爸。」羅強聽弟弟這麼說話都急了，過來拉扯羅藝，羅藝被攪得不耐煩了，看了於發一眼，說「你丫怎麼回事，就知道看戲，你倒是快過來把我哥拉開。」
於發聽他這麼說，才反應過來，上前拉開羅強。
「他下來了，下來了……」
五六分鐘后，羅爸爸爬了下來，老頭氣頭上直奔羅藝而來，羅藝見了本能地就想到溜為上策，有一民警有意想攔住他，他笑着對民警講「謝了兄弟，兄弟改天請你喝酒，你得讓我閃，我那老子力氣大著呢，為了面子，他在眾人面前那還不得把我真望死里揍。」
民警讓開，轉身去攔瘋狂的父親，不想被羅父甩了一手，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羅藝邊跑邊回頭邊對於發說。
「於發你快去開車到前面那個路口等我，我從這小山邊上插過去，車不要熄火。」
於發把車開到位，十幾秒后，一人竄上車。
「快快，快開車啊！」車剛起步，半塊磚頭就車的後窗破璃上了，所砸之處像開了朵花似的。
「小王八羔子……」
然後，老羅被兩個民警架走。
當天晚上，在飄飄按摩店的大廳內，幾個小姐在邊磕瓜子邊瞎扯，電視在那開着卻好像並沒有人要看似的。其實大夥的目光都主要集中在門口。眼下經濟危機，有的小姐就拿過去的一年相比較，得出的結論是今年的打工一階層的客人明顯比去年少。偶有客人進來，大夥都希望能看中自己。
「你看電視里那個，是不是羅藝那流氓？」
「呀，可不是他，你看於發那傢伙也在吶！」
第二天網絡上瘋傳關於羅父跳樓的視頻及相文網文。
原來早就有好事之人把羅父跳廣告牌自殺的事情全過程給拍了下來，並做了剪接處理。
就連於發開車載着羅藝逃跑那段，都有好幾個角度的回放。於發開着車居然還玩出了一個急速飄移動作。
一看就知道這製作視頻的人，在得知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把相關的拍攝設備給帶齊了，是多人的組織行為。
全片一共十幾分鐘，卻是精彩紛呈，笑話疊出。先是那個李老頭來向老羅訴苦，說自己兒子因為老婆和羅藝偷情進了精神病院，老羅莫名衝動的爬上高處，然後便是人群圍觀，警車消防車120救護車相繼趕到。然後是一男人在廣告牌下喊話，不時抹眼淚，不時掏出手機打電話。通過男子和欲尋死人的對話電視觀眾明白此人是大兒子，父親爬上廣告牌全是因為小兒子給氣的。
不久，小兒子羅藝趕到。然後，便是父子倆像兩個野小子似的一通粗野的對罵。
「羅老闆你上電視了，你出名了耶！」
「開什麼玩笑。」
「真的，晚間新聞上我們都看見了的，不信你問胖妞。」
「還出名了，那能是什麼好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我上次背一老太太進醫院怎麼沒人大肆報道。這下可好，整個庫里摩孿城都知道我是個逆子了。」
「還是個多情的種呢！」
「什麼多情的種，我看他比嫖客還討厭。人家上了我們還給錢，他倒好上了就上了唄，欺騙咱感情不說，還要咱給他賺錢。」胖妞明顯很受打擊。她當初還慶幸自己有羅藝這麼一個帥男朋友喜歡自己，於是一開始就顯得有點主動。不曾想被拐入淫窩，好在她思想開放，否則還不得尋死覓活的。
她看到羅父把羅藝的車的玻璃給砸了時，忍不住大叫「砸得好。」
她的一叫，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大夥為此都報怨她，「你幹什麼，想嚇死人怎麼的？」
第二天早晨六點一開機起，羅藝的手機便響個不停，都是朋友們打來電話問怎麼回事的。還有許多陌生的電話，有人對他和老李的兒子的老婆之間的事情比較關心；有人對他用激將法把父親救下的做法很是欣賞，問他是不是對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之類的書有一定研究；有不少老者打來電話，要告訴他做人的道理，這首先一條便是要孝敬長輩，此類老人若不是羅藝把電話掐掉，他們能講到天黑。
沒辦法，羅藝不敢再接這個電話了，他小子也不關機，他把電話調了振動放在口袋裏面就當振動棒用了。
羅藝開着車，於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瞌睡。羅藝把車開到一家酒店門前停下。他搖了兩下於發，把於發弄醒。
「於發喝酒去。」
「還喝，昨天的酒還未完全醒呢，現在頭還痛。」
「走啦！現在吃中午飯的時候都到了，你還睡難怪長肉，再這麼下去你可以掛靴了，女孩子給你你也只能看看，最多摸摸什麼也幹不了了。得多喝啤酒，喝啤酒能減肥。」
「盡他媽的瞎扯，也就你說喝啤酒能減肥，我說喝我的尿能長壽你要不要喝，再說了老子這麼好的身材還用減肥？」說着，他下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二人走進店時，門口兩位身材好好的迎賓小姐笑着道：「歡迎光臨，請問先生幾位？」
「幾位你不會數嗎？」
「四位，算上你們二位就是四位，走，二位，我們羅總請你們吃飯。」
「謝謝，我們正在上班……」
「辭了吧，這麼漂亮的小姐站這能賺多少錢，再說站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對吧！」
「來吃個飯，你扯這些幹什麼？不幹這個幹什麼，難道讓人去做小姐？」一聽他這話，兩迎賓小姐給了他一白眼。羅藝這兩天心情不爽，除了喝酒，其他興趣都沒了，以前這種見了亮妞就搭訕的事情他老乾的，而且總會搶在於發的前面。可以說現在的於發還真有點受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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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羅藝一本正經地說，「那些以按摩之名而行苟且勾當的店都得關掉，這不是助長歪風邪氣嘛！」
江川說了一句，「但凡存在的，便有他合理之處。」便被他瞪了一眼，他努力在倆姑娘面前表現得有點不悅，以證明自己是很厭惡以從事「那個」的現象的。與此同時，一個勁的灌人家姑娘酒，醉了便好辦了。醉了，他便要和於發一人一個往小賓館里領。
那倆姑娘喝了三瓶啤酒，便怎麼也不肯再喝酒了，沒法子，羅藝便給她們叫了飲料。
吃完，她們要回學校了。
羅藝說要把江川送回家先，江川說不用，他自己打車回去。
送完江川。
「你倆不是一個學校的？」羅藝和於發異口同聲地說。
「不是。」
到了胖妞的學校門口，胖妞和那另一個姑娘分手。
那一個姑娘說，她要自己走回自己的學校。
於發說：「那怎麼行，都這麼晚了，要是遇上壞人怎麼辦？」
「沒有事情的，我常常一個人晚上回學校的。」
「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走我送你。」於發對羅藝說，「你在這再和胖妞講講話，談談理想。我去去就來。羅藝你小子可別趁著沒非禮人家胖胖。」
於發開車，也就是三公里這樣的路程，開一半的時候。於發熄火，假裝車子壞掉了。
第二天下午，羅藝和於發碰面。
「去去就來，居然一去就是一個晚上。」
「得手了？」
「沒有。這事得怪你，關鍵時候，你丫就來一電話，我衣服都給她剝得差不多了，電話一響，她好像夢中驚醒似的便怎麼也不肯了，任憑我再花言巧語，她亦百毒不侵了。你呢？」
「得手了。」
「還是你行啊！」
「行什麼行，你還說她十有###是處女，處個屁，我看八成就是一個公共汽車。別看吃飯的時候一個文靜樣兒，到了那小樹林子裏，盡她主動的多了。」
半個月後，胖妞一天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而且身邊多了一疊人民幣，有八百塊呢！和三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她頓時覺得腦袋有點脹痛，昨晚酒真是喝得太多了，但自己明明記得是羅藝把自己扶進了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的。
從此，胖同學正式成為飄飄按摩店的一員，指名要她服務的客人居然絡驛不絕。
「本來我的理想，可不是現在這樣的。沒想到，我會成為現在這樣的人。現實可真是會捉弄人啊！」
「看不出，你羅藝還是有追求的青年。」
「操，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天到晚不知所謂混吃等死。」
於發聽了他這話也不生氣，繼續問他，準備話趕話，讓他往話套子裏鑽，又問羅藝，
「你現在都有什麼打算，眼下。」
「那當然是賺錢買車了。」
「那是為什麼呢！」
「方便泡妞。」
「您可真有理想。」
……
於發和羅藝倆人聊得好好的，羅藝接了一個電話，是他曾經發誓要砍死的親哥哥打來的。
說是他們的老子爬上了一個巨大的方告牌鬧自殺。
「他為什麼啊！不，不是，你不是和爸關係好的么，他一定會聽你的，你好好跟他說吧！我就不去添亂了，他老人家平時見了我就是非打即罵的，總有莫名的怒火騰得就從腳步後跟升起，我現在去，他見了我那還不得立馬跳下來？」
「我是通知你了，到時候老爸要真跳下來，你後悔葯都沒處買去。」
「去，你這混蛋居然這樣同我講話。」
他現在居然叫他哥混蛋。
是這樣的，幾年前，他剛大學畢業，一時未找到工作，天天主要的事情就是和幾個同學在外面吃喝玩樂欠下一屁股帳，管他哥借一萬塊。他哥說一時手頭緊。
但他哥在當天下午還是把錢給了他。
羅藝當時很意外，很興奮，更看好自己的哥哥。完了，他同他哥說：「我向你借錢這事，你可別告訴老爸。」
他哥也答應了。
一個星期後，他爸為這事，居然把他綁了起來，居然當着他女朋友的面，在賓館的一床上就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那之後，他們兄弟的關係就急轉直下了。有時，羅藝見了他那個漂亮而善解人意的嫂子都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拖某個角落奸掉，卻從來不好表現出來。當他有過這樣的念頭閃過的時候，他馬上就罵自己禽獸，立馬壓制自己不要多想，然後多想他哥畢意是他哥。
眼下他父親要自殺是因為羅藝把他父親一個最要好的朋友的兒子的老婆給發展為自己的情人了。
以前他父親還不信，後來親眼所見自己兒子和那女的在街頭纏綿的行走。
最近一次，好友找到羅爸，說自己的兒子已經給送精神病院強制治療了。這次，好友又找來，那樣兒羅父見了都不忍，那叫一個憤怒而可憐。
就這樣，為了給好友一個說法，羅爸決定要自殺。沒等好友反應過神來，他就嚷嚷着「我怎麼生出這麼個混帳東西，老子我不活了，老子不活了，老子不活了……」
他念叨著不活了，三下兩下就爬了一座巨型廣告牌的頂端。本來瘋了兒子的老友是想來找他老羅算帳的，這下可好，他老羅居然不要活爬上廣告牌尋死。這讓可憐的老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頭在下面喊：「老羅你快下來，有什麼話下來好好說。」
不久，廣告牌下面就圍了很大一群人。
有不少人掏出手機拍攝著，這該是多好的視頻素材啊，可遇不可求啊！這拍攝的人中有不少人想到，這給電台和報紙報料，沒準還能賺幾塊報料錢用用。
有人打了110，不久110來了。這次110來得倒是出奇地快。
可來了基本上是沒辦法。
然後不久119和120的車都來到了現場。
「誰認得上面那人。」
「我認得。」
「你是他什麼人？」
「一個朋友。」
「知道他這是為什麼么？」
「為什麼？」老公喃喃地道，前因後果他是知道的，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啊，他在想要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和警察說說。
「啊……」警察不耐煩了，問「你知道他什麼家屬的電話么？」
就這樣，羅爸爸的大兒子羅藝的哥哥羅強接到了電話，當時，他還在工地上監工呢！一聽說父親爬上廣告牌要尋死，腦袋嗡嗡響了兩下，腳一軟差點沒從五樓現澆現場摔下來，好在旁邊有一工人扶了他一把。父親怎麼會尋死，他哪不幸福了，他哪不如意了，他第一反應就想到自己的那個行事誇張離譜的弟弟，一定是他小子氣到父親了。
羅強都哭了，他彷彿看見自己身強辦壯的父親已經摔了下來。
他驅車飛速成來到現場。
「強兒，你別管我。家裏就全靠你了，你那弟弟是指望不上了。」
「爸，你下來。」
「我們老羅家對不起人家老李家啊！人家老李可就一個兒子，這下可好居然被我那小王八蛋給整瘋了，那禽生居然把人家兒子的老婆給睡了，結果人那孩子就受刺激啊！這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啊！老李啊，哥們先走了……」
聽他這麼說，人群中出現了尖叫聲，而且人群在往後閃，生怕墜人會砸到自己。
不過，人群是虛驚一場，老羅並未往下跳。他在上面還有話要講。他在上面一講就講了二十多分鐘了，有觀眾已經受不了了，「他要怎麼樣，跳還是不跳？」
羅藝接到電話猶豫了起來，他在想要不要去現場，問題是他真的很擔心自己去了會起反效果。
不過，他還是上了車，車剛起步，他又停下了向於發招招手，「於發和我一塊去吧！到時候我要做出什麼不適合的舉動，你可千萬要阻止我。」
二十分種后，羅藝和於發也來到了羅父尋死的現場。
此時的人群之中，那些來的早的人，已經感覺到有點累了，主要是感覺脖子仰得那叫一個酸。可又不舍放下，生怕自己一休息就錯過了精彩瞬間。
一到現場，羅藝並沒有像他哥那樣急着上前勸說。而是在人群中站了一會兒，聽聽自己老子在高處滔滔不絕地演講著些什麼。
很快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麼回事了，為何爬上那麼高去。
「看這情況，我父親他是不會跳的，他啊肯定是一時衝動爬了上去。現在爬下來，面子不好放。現在就怕他在上面呆久了腳麻，到時候不想跳也給摔下來，看着於發，我有辦法。」
說着，羅藝向警戒線之內走去。
有民警攔他。
「我是他小兒子。這事都是因為我而起的，解鈴還系系鈴人。」
「哥……」
「藝仔，你可來了，你看怎麼辦啊！這……」說着，羅強居然又想哭，他這行為讓羅藝很瞧不起。當初他父親給他兄弟倆起名字，大兒子起名字羅強是希望他行事更男子漢點，就是那種男兒有淚不輕彈之類的人，好早早掌管家事；小兒子起名羅藝，是希望他能成為藝術人才，因為老羅從小喜歡拉二胡，而且拉得一手好二胡，要評級的話，估計也有七八級了。
羅藝學過一段時間二胡就他不學了，他不喜歡就不學了。
「爹，你在上面幹什麼呢！吹風也不用爬那麼老高啊！」
「小王八蛋，你就折騰吧你！」
「老王八蛋，你要跳下來才好呢！跳下來我就省心了，我就想幹什麼幹什麼，沒人管我了，放心你兒子我雖不孝，但每年清明我還是會去給您老燒紙的。」
「操，你這小王八羔子，老子還不死了，你有種下面等著，看老子下來怎麼收拾你。」
「您兒子我就在這等著，您當心着點，可別失手失足了，每年給您燒紙那可是件麻煩差事。」
「羅藝你真想害死咱爸。」羅強聽弟弟這麼說話都急了，過來拉扯羅藝，羅藝被攪得不耐煩了，看了於發一眼，說「你丫怎麼回事，就知道看戲，你倒是快過來把我哥拉開。」
於發聽他這麼說，才反應過來，上前拉開羅強。
「他下來了，下來了……」
五六分鐘后，羅爸爸爬了下來，老頭氣頭上直奔羅藝而來，羅藝見了本能地就想到溜為上策，有一民警有意想攔住他，他笑着對民警講「謝了兄弟，兄弟改天請你喝酒，你得讓我閃，我那老子力氣大著呢，為了面子，他在眾人面前那還不得把我真望死里揍。」
民警讓開，轉身去攔瘋狂的父親，不想被羅父甩了一手，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羅藝邊跑邊回頭邊對於發說。
「於發你快去開車到前面那個路口等我，我從這小山邊上插過去，車不要熄火。」
於發把車開到位，十幾秒后，一人竄上車。
「快快，快開車啊！」車剛起步，半塊磚頭就車的後窗破璃上了，所砸之處像開了朵花似的。
「小王八羔子……」
然後，老羅被兩個民警架走。
當天晚上，在飄飄按摩店的大廳內，幾個小姐在邊磕瓜子邊瞎扯，電視在那開着卻好像並沒有人要看似的。其實大夥的目光都主要集中在門口。眼下經濟危機，有的小姐就拿過去的一年相比較，得出的結論是今年的打工一階層的客人明顯比去年少。偶有客人進來，大夥都希望能看中自己。
「你看電視里那個，是不是羅藝那流氓？」
「呀，可不是他，你看於發那傢伙也在吶！」
第二天網絡上瘋傳關於羅父跳樓的視頻及相文網文。
原來早就有好事之人把羅父跳廣告牌自殺的事情全過程給拍了下來，並做了剪接處理。
就連於發開車載着羅藝逃跑那段，都有好幾個角度的回放。於發開着車居然還玩出了一個急速飄移動作。
一看就知道這製作視頻的人，在得知件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把相關的拍攝設備給帶齊了，是多人的組織行為。
全片一共十幾分鐘，卻是精彩紛呈，笑話疊出。先是那個李老頭來向老羅訴苦，說自己兒子因為老婆和羅藝偷情進了精神病院，老羅莫名衝動的爬上高處，然後便是人群圍觀，警車消防車120救護車相繼趕到。然後是一男人在廣告牌下喊話，不時抹眼淚，不時掏出手機打電話。通過男子和欲尋死人的對話電視觀眾明白此人是大兒子，父親爬上廣告牌全是因為小兒子給氣的。
不久，小兒子羅藝趕到。然後，便是父子倆像兩個野小子似的一通粗野的對罵。
「羅老闆你上電視了，你出名了耶！」
「開什麼玩笑。」
「真的，晚間新聞上我們都看見了的，不信你問胖妞。」
「還出名了，那能是什麼好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我上次背一老太太進醫院怎麼沒人大肆報道。這下可好，整個庫里摩孿城都知道我是個逆子了。」
「還是個多情的種呢！」
「什麼多情的種，我看他比嫖客還討厭。人家上了我們還給錢，他倒好上了就上了唄，欺騙咱感情不說，還要咱給他賺錢。」胖妞明顯很受打擊。她當初還慶幸自己有羅藝這麼一個帥男朋友喜歡自己，於是一開始就顯得有點主動。不曾想被拐入淫窩，好在她思想開放，否則還不得尋死覓活的。
她看到羅父把羅藝的車的玻璃給砸了時，忍不住大叫「砸得好。」
她的一叫，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大夥為此都報怨她，「你幹什麼，想嚇死人怎麼的？」
第二天早晨六點一開機起，羅藝的手機便響個不停，都是朋友們打來電話問怎麼回事的。還有許多陌生的電話，有人對他和老李的兒子的老婆之間的事情比較關心；有人對他用激將法把父親救下的做法很是欣賞，問他是不是對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之類的書有一定研究；有不少老者打來電話，要告訴他做人的道理，這首先一條便是要孝敬長輩，此類老人若不是羅藝把電話掐掉，他們能講到天黑。
沒辦法，羅藝不敢再接這個電話了，他小子也不關機，他把電話調了振動放在口袋裏面就當振動棒用了。
羅藝開着車，於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瞌睡。羅藝把車開到一家酒店門前停下。他搖了兩下於發，把於發弄醒。
「於發喝酒去。」
「還喝，昨天的酒還未完全醒呢，現在頭還痛。」
「走啦！現在吃中午飯的時候都到了，你還睡難怪長肉，再這麼下去你可以掛靴了，女孩子給你你也只能看看，最多摸摸什麼也幹不了了。得多喝啤酒，喝啤酒能減肥。」
「盡他媽的瞎扯，也就你說喝啤酒能減肥，我說喝我的尿能長壽你要不要喝，再說了老子這麼好的身材還用減肥？」說着，他下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二人走進店時，門口兩位身材好好的迎賓小姐笑着道：「歡迎光臨，請問先生幾位？」
「幾位你不會數嗎？」
「四位，算上你們二位就是四位，走，二位，我們羅總請你們吃飯。」
「謝謝，我們正在上班……」
「辭了吧，這麼漂亮的小姐站這能賺多少錢，再說站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對吧！」
「來吃個飯，你扯這些幹什麼？不幹這個幹什麼，難道讓人去做小姐？」一聽他這話，兩迎賓小姐給了他一白眼。羅藝這兩天心情不爽，除了喝酒，其他興趣都沒了，以前這種見了亮妞就搭訕的事情他老乾的，而且總會搶在於發的前面。可以說現在的於發還真有點受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