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 只有紅茶可以嗎?

二百三十五. 只有紅茶可以嗎?

貝克街的街道上,財閥聯合會的安保衛兵們正在挨家挨戶地搜查。

這些士兵們並沒有被下達具體指令,只是在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閑逛。許卿這麼安排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引起騷動,吸引大眾的注意力,自己則趁機潛伏進去調查。

他從許氏集團搞來了一套光學迷綵衣。顧名思義,這套裝備的特殊功能就是利用光學迷彩技術,讓穿戴者變得近乎隱身,算是市面上還沒有發售的先行測試版本。

許卿打開偵測目鏡,潛入一棟又一棟居民樓進行調查。

很快,他在一棟居民樓的樓梯口找到了一枚看似不起眼的腳印,似乎是踩得太重留下的痕迹。

「這個線索...很有可能是他!」許卿拿出一張從策劃去過的犯罪現場留下的照片,對比一番后發現兩枚腳印的形狀幾乎差不多,基本上確定就是策劃來過。

利用高達六點的靈感,許卿順着線索,一路找到了福爾瑪琳偵探事務所門口。

——策劃應該就躲在這裏!

許卿暗自點頭,心跳逐漸變得快了許多。

當然,許卿不可能蠢到大大咧咧地闖進門去。他先是使用熱成像目鏡調查了一下門後面地情況,在確認沒有埋伏后,他才拿出一把萬能鑰匙,悄悄把大門撬開。

「咔嚓——」伴隨着一聲輕微的彈簧聲,事務所的大門輕而易舉地就被打開了。

許卿再三確認門口沒有埋伏,隨後躡手躡腳地進入了事務所的客廳。

他目光掃過擺放在餐桌上的麵包和垃圾桶里的汽水罐頭。

「麵包看起來很新鮮,罐頭裏面還有殘留的飲料未風乾...應該都是三個小時之內才拿出來的。」許卿檢查了一下這些線索,在心中悄悄推斷道:

「也就是說,這裏不久前還有人居住過...看來策劃就在這裏!」

許卿又在客廳里調查了一番,發現了不少近期有人生活過的痕迹,就連沙發上也殘有些許餘溫。

儘管尋找策劃的過程似乎有點太過於順利,但許卿相信這一切都歸功於自己優秀的洞察能力。

但是既然客廳里沒人,想必兇犯必然躲在了其他房間里。不然憑藉街道上這麼多的安保衛兵,兇犯不可能在不引起任何動靜的情況下逃脫。

許卿打開熱成像探測器,開始隔牆搜索其他房間。

果然,他在卧室的方向掃描到了兩個人影,看輪廓都是女性。

其中一個女性站在窗口眺望外頭,另一個女性則躺在床上睡覺。

「教授的女兒應該就在裏面。」許卿推斷道:

「但是沒看見策劃,他躲在哪裏?」

許卿開着熱成像探索裝置四處搜索一番,並沒有找到男人的蹤跡。

眼看着目前沒有找到其他突破口,許卿決定先監視她們兩人的一舉一動,並且聯絡樓下的安保衛兵們進行包圍。

十秒鐘后,那個站在窗口眺望的女性卻突然從卧室裏面信步走了出來。

許卿連忙躲到一旁屏息凝神,確保自己不會被對方察覺到。

與此同時,許卿也將一隻手摸在腰間的能量手槍上,以防不測。

然而就在房門推開,許卿見到這個女性的真面目時,他卻變得瞪目結舌,心跳不由得慢了半拍。

烏黑的長發,均勻姣好的身段,一身居家的淡白色長裙,以及那副讓許卿感到無比熟悉的面容...

「陳蕊蕊?!」儘管心理素質極佳,但許卿還是因為太過震驚而後退幾步,忍不住哼了一聲。

他的眼前浮現的,是情人節那天在遊樂園裏,看見的那個女孩的面孔。

這個名叫陳蕊蕊女孩身上有太多的疑問,同時也給許卿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許卿只知道女孩是以同班同學那由多的「朋友」身份進入遊樂園,但是與亞雙義千代的關係又特別好。除此之外,這個女孩的一切彷彿都是謎團。

搜查隊並沒有在地下拳庄廢墟里找到陳蕊蕊的屍體,但許卿認為陳蕊蕊大概是在地下拳庄的爆炸中身亡,連屍體都被炸成渣了,因此並沒有更深入地去調查她。

可讓許卿沒想到的是,本該在那天被炸死的陳蕊蕊居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居然是在這種特殊場合。

「誰在那裏?!」黑髮女孩聽到了動靜,彷彿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直接從旁邊的餐桌上拿起一把黃油刀。

見此情況,許卿只得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關掉光學迷彩模式解除隱身,開口喝止道:

「冷靜點,不要輕舉妄動!」

陳蕊蕊看見這個突然出現的黃髮青年後,露出很驚訝的表情打量了他一番,隨後忍不住開口道:「你...你是誰?為什麼要私闖民宅?」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們在遊樂場那裏見過!」許卿迅速套近乎,好讓對方冷靜下來。同時,他將一隻手摸在腰間的槍上,警惕一切可能的危險。

「我想起來,是許少爺?」陳蕊蕊恍然大悟,當即表情複雜地問道:「但你為什麼在這裏?」

許卿是個頭腦非常靈活的人,但眼下的情況卻讓他陷入了徹底的混亂,甚至讓他忘了自己闖進這間偵探事務所的目的。

他尋着策劃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蹤過來,為何會遇到這個本該死在情人節的女孩?

儘管許卿現在的靈感是6,偶爾也會看到一些奇怪的幻象。但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並不相信陰陽鬼怪那一套,不認為是陳蕊蕊的冤魂跑來找他報仇。

陳蕊蕊既然出現在這種地方,便絕對不是巧合。許卿甚至懷疑她與策劃有千絲萬縷關係,只是眼下沒有證據,便只能先把這個大膽的猜想埋藏在心底。

「這是我要問你的,為什麼你在這裏?」面對陳蕊蕊的質問,許卿索性反客為主地問道。

「我...我是這裏的租客,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陳蕊蕊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租客?」許卿挑了挑眉頭,好奇道:

「根據我在房東太太那裏的調查,這間公寓的租戶是一個名叫『福爾瑪琳』的棕發年輕女性。」

「我和她是合租的嘛!如果我把住進來的事情告訴房東,她就要多收我一份『物業費』,所以我才沒和房東太太講!」

陳蕊蕊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多虧了技能「欺詐師」的加成,她撒起謊來眉頭都不皺一下,眼神與表情惟妙惟肖,讓人看不出半分演技,彷彿都是發自真心的話語。

「哼~平民常用的省錢手段嗎?」許卿接受了陳蕊蕊的說辭,直截了當地問道:

「那福爾瑪琳現在在哪裏?」

儘管他很想詢問關於情人節的事情以及陳蕊蕊為何會活下來,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抓出策劃與他的同夥。

至於陳蕊蕊身上的秘密,許卿事後自然會把他帶到警局去好好審問。

「她在卧室里,不過現在在里睡覺。」陳蕊蕊無比配合地問道:「要不我去叫醒她?」

「福爾瑪琳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許卿突然問道。

「大概是昨天早晨吧~」陳蕊蕊努力回想着,剝蔥似的指尖輕點下顎:「有個男人送她回來的。」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許卿又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沒仔細看,不過是個戴眼鏡的小夥子,看起來年紀蠻小的。」陳蕊回憶道。

聽到這些話,許卿激動地用手指捏住沙發的扶手,心頭猛然一跳。

——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無論是時間還是那個男人的長相,一切都對上了!

儘管許多謎題尚未解開,但許卿的心中卻一陣狂喜。

「福爾瑪琳」極有可能是策劃的同夥。既然她現在就在這間屋子裏,那隻要抓住她,就意味着距離抓住策劃又近了一步。

——這一次,我絕對會步步為營,不再讓這個罪該萬死的策劃逃脫我的手掌心!

許卿深吸一口氣,努力抑制住激動的心情。

——看好吧,父親!我一定會親手拿下策劃,證明自己的!

「福爾瑪琳現在在哪個房間?」許卿的語氣故作平淡,開口問道。

「許少爺認識她嗎?」陳蕊蕊卻叉著腰,沒好氣問道:「你為什麼要來找她,而且還要私闖民宅?」

「對於剛才私闖民宅的行為,我表示非常抱歉。」許卿只得坦白一部分情況,對陳蕊蕊施加壓力:

「但是我正在代表財閥聯合會進行某項調查,我們需要福爾瑪琳配合我們的工作。能否帶我去見她?」

「她...她犯了什麼事情嗎?」陳蕊蕊聽到這話后,頓時有點緊張。

「我們只是需要她配合我們調查一些事情,畢竟她是個職業偵探,我們需要她的幫助。」

為了緩和這個少女的情緒,許卿連忙撒謊安慰道:「我現在能見見她嗎?」

「那我先給許少爺來點茶水吧,等會兒我去把她叫醒。」陳蕊蕊點了點頭,卻先跑到廚房裏拿出了熱水壺和茶葉:

「我們這裏只有紅茶了,可以嗎?」

陳蕊蕊貼心地為許卿倒了一杯熱水,並往裏面放了一枚紅茶包。

看着紅茶包里逐漸散出赤色,如同染料一般將熱水染成紅褐色。許卿眉頭一皺,說道:

「我不渴,你趕緊去叫她起床。」

許卿對這種平民喝的劣質茶葉包分外鄙夷,只有在與平民打交道,不得不給他們面子的時候才會喝兩口。

而且許卿不確定這杯紅茶里是否下毒。出於謹慎,他暫時不能喝這種來路不明的玩意。

見許卿不喝,陳蕊蕊便拿起茶杯將裏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我知道~大少爺看不起我們家的便宜茶水吧。」陳蕊蕊鼓著腮幫子,沒好氣地感嘆道。

「我..沒有,請你不要自作多情!」被少女直截了當地戳穿想法,許卿有些錯愕,只得為了駁回面子而慌亂辯解。

不過見少女喝得這麼從容,許卿倒是打消了「紅茶下毒」的猜測,放下了些許戒心。

「算了,你坐在沙發上等等吧,我現在就進房間找她。」陳蕊蕊看起來也懶得與許卿爭執這個話題,便將茶杯放下,轉身走進了卧室里。

......

陳蕊蕊走進卧室后,許卿再次打開熱成像目鏡,開始觀察裏面的情況。

與此同時,他也悄悄聯繫財閥聯合會的安保隊長,命令衛兵們圍住公寓。

他看見少女的熱成像身影走到床邊,拍了拍那個躺在床上的熱成像身影。

躺在床上的熱成像身影似乎被陳蕊蕊喊醒了,緩緩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給了陳蕊蕊的小腹一刀。

緊接着,許卿便聽到陳蕊蕊在卧室里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什麼情況?!」許卿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整懵圈了。

如果陳蕊蕊說的話屬實,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應該是她的合租室友才對,為什麼會突然捅她一刀?

一瞬間,許卿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或許陳蕊蕊並不是福爾瑪琳的合租室友,而是早到了福爾瑪琳和策劃的脅迫,被抓過來當作人質或者眼線。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陳蕊蕊會主動向他透露這麼多情報,恐怕就是在暗示自己被中心區事件的兇手脅迫了,急需向許卿求救。

一頓腦補之後,許卿直接掏出手槍,二話不說就闖進了卧室。

他迅速掃視房間,發現房間的床上躺着的是一個戴着防毒面具的棕發女性。根據記憶中的情報,這女人顯然就是教授的女兒「蕾阿麗塔」,現在易名為「福爾瑪琳」。

福爾瑪琳確實將匕首刺進了陳蕊蕊的小腹中。不僅如此,福爾瑪琳還把她的一隻手臂砍斷了。

血淋淋的斷手無力地癱在地上,殷紅的血液流得滿地都是,讓卧室顯得格外血腥。

陳蕊蕊看見許卿闖進來后,對他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彷彿是在求助。

「停止你的暴行,蕾阿麗塔!」許卿深吸一口氣,直接舉起充能手槍,瞄準福爾瑪琳的肩膀。

可就在準備扣動扳機時,他卻忽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房間里似乎是充斥着某種藥味氣體。而許卿聞到這股氣體后,意識竟逐漸變得模糊。

「這是...安眠藥?」許卿頓時感覺不對勁,捂住口鼻想要撤出房間。

福爾瑪琳察覺到了對方的退意,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精準地往許卿大腿上擲去。

許卿冷哼一聲,準備側跳躲閃。

「福爾瑪琳」跟五哥學過不少手段,匕首投擲的技術非常精準,然而許卿的身體素質與反應能力也不是吃素的。

許卿的本能反應讓他試圖向側邊一跳,以此躲開匕首。

可他還沒來得及挪動腳步,就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阻止了他躲避的動作。

許卿低頭一看,卻發現陳蕊蕊的那根斷臂不知何時挪騰到了他的腳邊,隨後如同活物一般抓住他的腳踝,限制住了他的躲閃行動。

「這是什麼東西?!」許卿見了鬼似地看着這根斷臂抓住自己的腳踝,讓自己行動受阻。

隨後伴隨着「噗嗤!」一聲,福爾瑪琳擲來的飛刀便扎穿了許卿的大腿,讓他痛苦地趴在地上。

一般來說,財閥家的少爺小姐們都會隨身攜帶能量護盾裝置。但是這種裝置大多都是針對熱武器的,比如說子彈或者炸彈。

畢竟在這座持槍合法的城市,絕大多數人會選擇帶槍械去把別人打成馬蜂窩,而不是帶刀上街砍人。犯罪襲擊案件中,歹徒持槍與持冷兵器的比率基本是碾壓性的九比一。

所以,給隨身能量護盾裝置安裝冷兵器防禦系統純粹就是畫蛇添足,-只會加快電池的消耗和系統運載的負荷。

也正因為如此,福爾瑪琳的飛刀並沒有觸發許卿身上的防護裝置,直接刺入他的大腿。

「該死...嘶——這都是怎麼回事?」許卿吃痛地捂住大腿,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現在對他來說,當務之急就是請求支援。

他拖着流血的大腿向後爬行,與福爾瑪琳拉開距離。與此同時,他連忙打電話給賽博術士。

【對不起,您所播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

許卿的手機里傳來了這樣的消息。

「去他媽的!」許卿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隨後聯繫正在樓下待命的安保衛兵,讓他們衝進公寓來支援。

可就在他接通那些安保衛兵的對講機時,卻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鐵刃切割血肉的聲音,以及此起彼伏的慘叫,根本沒有人回應他。

「怎麼...」在無比的錯愕中,許卿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從卧室里飄出來的葯霧。

他的意識逐漸變得昏沉,很快便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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