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火之女王（11）
人理教的聖物碎片，早在一萬多年前就轉移到林皎的普天之下了。
——因為普天之下有果果這個魂繭靈，能夠確保哪怕林皎去世，人理教聖物碎片也不會遺失在空間縫隙中。
事實上，果果可嫌棄人理教的聖物碎片了，她說那些碎片簡直就像是從鮮血里浸泡出來的，透著十足十的陰邪。
月瓏素現在就住在中心星，林皎和冬隱直接就瞬移過去了。
按著對方給的地址，兩人來到一處郊外別墅，按了門鈴之後，開門的是機械人保姆。
對此，二人並不意外。
林皎也是成為霸主級之後，才明白冬隱當初為什麼說霸主級是和星球息息相關的存在。
霸主級站在星球上，就會和星球一體。
就跟我們知道自己穿了什麼衣服，戴了什麼首飾一眼，地表的一切，星球本身也一清二楚。
早在抵達中心星的時候，林皎他們就「看」到了月瓏素和她懷中抱着的小孩腦袋。
那是一個外貌極其精緻的男孩，眉眼飛揚，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然而，此時他待在月瓏素的膝蓋上，眉眼低垂，卻是透著說不出的溫和順從。
——就像是被馴服了一般。
只是林皎和冬隱不知道，這是不是表象。
保姆機械人帶着他們穿過不短的走廊，來到了客廳，說是客廳，這地方其實更像是一個研發室。
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屏幕懸浮在高空中，月瓏素坐在中間的單人沙發上，許許多多虛擬的顯露連接在她的腦袋上，她則閉着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頭腦風暴中。
「素素，你的客人來了。」小孩腦袋最先發現他們的到來，開口提醒道。
孩童尖利的嗓音此刻卻是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月瓏素睜開眼睛，對着林皎他們歉意道：「抱歉，我現在無法站起來招待你們。」
林皎若有所思地看着四周的屏幕，
開口道:「這些是……超能通訊技術的伺服器？」
月瓏素點了點頭道：「對，目前這種狀況是暫時的，等到十三主宰族接收之後，我就能夠行動自由了。」
林皎蹙眉看着連接着她腦域的那些虛擬線，「新技術採用的能源很特殊？」
月瓏素點了點頭，「能夠跨星域的能量，唯有生物本身便擁有的腦波能。」
「腦波能？」林皎挑眉。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辭彙。
月瓏素解釋道：「是一種儲存在我們腦部，區別於精神力，又跟精神力極為接近的一種存在。」
林皎點了點頭，沒有深問下去的打算了。
——藍星和靈族多的是相關的專業人員，用不着她去操心這些技術問題。
她將目光落到月瓏素膝蓋上的小孩腦袋身上，「這位……怎麼稱呼？」
「天霄，這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對上林皎他們，小孩的聲音一下子變了，帶上了幾分邪意和陰森。
真是邪了門了。
林皎微微蹙眉，明明長著一張天使一樣的面孔，然而看到對方，她腦子裏卻只剩下一個字——惡。
彷彿是宇宙最深處的惡意，被一點一點挖掘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來由？」林皎忍不住問道。
人理教的這個聖物，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不管是其存在本身，還是幾乎算是逆天的能力。
聞言，天霄的面孔上出現了一種名為平靜的情緒，他垂眸淡淡道：「最初的最初，是一個普通人從一顆垂死的地心深處挖到了一個鼎。」
「鼎？」林皎一怔。
天霄沒有理會她，繼續道：「那個鼎很大很大，和天一樣高，和地一樣廣，光是將之挖掘搬運出來，就費了上億的人力，花費了二十多年。」
「一開始，人們只將這個鼎當成是一件聖物一樣去膜拜，人們世世代代將其當做是信仰一樣去膜拜它。」
「許多年後，這個族群的末裔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然而她空有美貌，卻並沒有能夠保護美貌的智慧和實力。她是那樣天真善良，不知道世上有許許多多的惡人。」
「雪上加霜的是，她傻乎乎地愛上了一個超凡者。因為她的美貌，那個超凡者回應了她的感情。」
「但是女孩不知道的是，超凡者並沒有想過娶她，他只是將她當成是一件玩物，一件可以向他人炫耀的戰利品。」
「因此，等到他的未婚妻找到，並將怒火宣洩到女孩身上，對她進行折磨凌辱的時候，他一句『我是被她蠱惑了』就撇開了自己見異思遷的錯誤。」
「那個女孩被囚禁了起來，遭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等到後來那個超凡者和未婚妻結了婚，有了後代，家庭美滿的時候，看着已經垂垂老矣、瘦骨嶙峋、面目全非的昔日情敵，未婚妻大方表示願意放過她了。」
「她把女孩丟進了族人世世代代供奉的鼎中，燃起熊熊大火將她燒死，美其名曰是讓她魂歸故里。」
「對了，女孩的故鄉，也被那位未婚妻毀了，那鼎因為比較稀奇，被帶回去收藏了。」
「女孩死後，將她的屍體燃燒殆盡的火焰卻是再也沒有熄滅過。不論是用水潑還是用土埋，亦或是用其他各種方法，都沒能滅掉那火焰。」
「後來人理教創立，那未婚妻的後代……那個後代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因為窮途潦倒，將那鼎賣給了人理教。」
「早期的時候，人理教禁止將超凡者的屍體當成靈材使用，因此，這個可以將超凡者屍體都焚燒殆盡的鼎成為了超凡者的歸宿。」
「那時候，他們稱其為聖鼎。」
「再後來，人理教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星球。」
天霄看向林皎，「這個星球和你們藍星很像，星球上的土著只有十數萬人，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是超凡者。」
「那時候的超凡者沒有現在多，也沒有霸主級，人理教所有的超凡者加起來，也不過堪堪十萬。如此，人理教就很擔心這顆星球上的土著會威脅到他們的統治。」
「於是他們先下手為強，用陰謀詭計將那顆星球上的土著都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