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捉出兇手

第四百一十二章:捉出兇手

第四百一十二章:捉出兇手

入仙酒樓的一個廂房裏,房樑上吊著一根草繩,方才還在哭告的曾盼兒吊在半空中,模樣說不出的恐怖

沈傲等人推門進去一看,狄桑兒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忙躲了出去

「快,把他放下來」沈傲抱住曾盼兒的腳,劉慧敏也過來幫忙,將曾盼兒放下,沈傲檢查了曾盼兒脖下的勒痕,又查了脈搏,知道曾盼兒已是死透了,搖搖頭,黯然起身

待出了屋子,趙佶搖頭道:「曾盼兒畏罪自殺,如此一來,要尋回那酒具只怕再無希望了,哎,早知如此,當時就該逼問」

沈傲不置可否,將劉慧敏叫來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自殺的?不是叫你看住他嗎?」

劉慧敏苦笑道:「小的將曾盼兒押回房中去,曾盼兒說想一個人想想,我便在門口守着,這是在四樓,我原以為只要守住這門口,他就是推窗也逃不掉的,誰知等了許久,我見裏頭沒有動靜,便敲門去問,後來將房門撞開,曾盼兒就已經死了,沈公子,是我疏忽大意,實在該死」

沈傲想了想,道:「你先在這裏守着,我還有一件事得去辦」

沈傲將受驚的狄桑兒叫來,對狄桑兒問道:「在五樓的供房裏,那些酒具祭祀時一共用了幾種酒?」

狄桑兒愕然,隨即道:「只有一種,是最平常的雕hua,我爺爺生前,最好喝這種酒,所以祭祀時,只用這種酒的」

沈傲笑了笑,道:「是我一時疏忽,竟是害死了曾盼兒」

狄桑兒聽不懂沈傲所說是什麼意思,問道:「你說什麼?」

沈傲轉過頭去,這一次臉se一沉,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劉慧敏,道:「劉慧敏,我問你,你將酒具藏在哪了?」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驚得劉慧敏大驚失se,一旁的趙佶、楊戩、狄桑兒也都是一頭霧水

劉慧敏驚了半響后,才是鎮定地道:「沈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的是冤枉的啊」

趙佶在旁道:「是啊,沈傲是不是猜錯了?這個劉慧敏大字不識,如何分辨出真假酒具?」

沈傲從容一笑,道:「既然劉慧敏忘了行竊的事,那麼不妨就讓學生來幫他回憶一下當時事發的經過當時交易酒具時,你恰好在場,聽了那酒具價值三萬貫,你便起了心思,當日夜裏關了店門,安賬房親自領着你和狄小姐到了供房,給酒具封了一層蠟……」

「等等……」狄桑兒打斷道:「你怎麼知道安叔叔封了蠟?」

沈傲微微一笑:「因為供桌上有蠟殼的痕迹,塗抹得很均勻,應當是用來保護酒具的連那幾件贗品都封了蠟,那麼真品自然要好地保護起來」

狄桑兒頜首點頭,不得不佩服沈傲的細心觀察了

沈傲繼續對劉慧敏道:「此後,安賬房叫你取酒來,你去了酒窖,取了酒,只不過這酒並不是武囊公生前愛喝的雕hua,而是店裏的海棠酒,雕hua和海棠的氣味相似,當時的安賬房因為得了這酒具,心情有些ji動,再加上有些疲倦,並沒有察覺你之所以拿了海棠酒取代雕hua,便是要做記號,因為在你看來,供桌上的幾件贗品很難分別,可是若換了海棠酒,以你對酒的分辨能力,只需找到一個盛海棠酒的酒具就可以了,也根本不必去鑒定酒具的真偽」

趙佶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原來如此,只是沈傲是如何得知的?」

沈傲呵呵一笑:「海棠酒和雕hua酒的氣味雖然差不多,不過仍有區別,在供桌上,被我聞到了」

不再理會趙佶,沈傲朝劉慧敏一笑,只是那笑沒有讓劉慧敏感覺到半點的善意,沈傲繼續道:「當天夜裏,你清掃完了屋子,明明身上有供桌的鑰匙,卻故意去將鎖撬開,再將酒具竊走,這是因為你要故意布出一個假象,因為別人會想,你既然有鑰匙,為什麼還要撬鎖這麼麻煩?真正精彩的在後面,等我來尋問你時,你故意將曾盼兒牽扯進來,因為你知道,當時在屋裏聽到我分析酒具價值的夥計只有三個,王凱與人同睡一個屋子,很容易就可以找到證人洗清自己,唯有曾盼兒孤身獨處,最容易栽贓所以你故意說夜裏見到曾盼兒出來起夜,而曾盼兒聽了,卻一時分辨不清,因為你一口咬定,讓他生出了錯覺,畢竟人在清醒的時候,很難回想到睡夢中的事,故而曾盼兒以為自己真的起夜過,只是第二日記不清了而已所以他才一開始時否認,可是到了後來,卻又矢口否認說或許起來了也不一定他的這般改口,恰好將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沈傲頓了一下,才又道:「既是懷疑了曾盼兒,我叫你去看住他,你心懷鬼胎,心知早晚曾盼兒的事會調查清楚,況且曾盼兒若是交不出酒具來,這件事就一定會追查到底,所以你乾脆將心一橫,將曾盼兒殺害,再作出讓他上吊的姿勢,污衊曾盼兒畏罪自殺,如此一來,曾盼兒的線索一斷,所有人都只會認為曾盼兒已死,酒具的下落再也沒有人知道」

沈傲這個故事,說得有鼻子有眼,狄桑兒和趙佶、楊戩三人俱都吃了一驚,既覺得有些荒誕,又覺得這個故事似乎能將所有的事解釋通了

劉慧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se,隨即大笑道:「哈哈……沈公子的故事很好聽,只可惜,這完全是你的猜測」

沈傲搖了搖頭,正se道:「這不是猜測,因為事情的真相,曾盼兒已經告訴我了」

曾盼兒……劉慧敏嚇得面如土se,左右張望了一眼,還道是那曾盼兒的鬼魂來了,勉強地鎮定道:「哼,你胡說八道這裏哪有曾盼兒的鬼魂」

沈傲微微一笑,道:「因為我知道,曾盼兒是謀殺的,他雖是窒息而死,卻沒有上弔死亡的跡象,因為上弔死亡的人首先是大腦死亡,隨後支配舌體肌肉的控制中樞也就失去控制了此時舌體內的肌肉表現為軟弱的鬆弛狀態加之頜部受勒,口腔張開,舌頭自然而然地會滑出體外,所以這便是為什麼上吊鬼往往是伸著長舌頭的方才大家也看到了,曾盼兒雖被吊在樑上,卻並沒有伸出舌頭,顯然是因為他先被你窒息而死,隨即你將他懸在房樑上才向我們報的信哎,可惜,可惜,原本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還是百密一疏,劉慧敏,你竊寶在先,殺人在後,還想抵賴嗎?」

沈傲的分析,有着很高的說服力,就算是不告他竊寶,單這謀殺的事,劉慧敏也難以解釋清楚,因為方才劉慧敏自己說曾盼兒進了廂房,自己在門外守着,那麼就絕對沒有外人進去過,曾盼兒死於謀殺,除了劉慧敏之外,絕不會再有嫌疑人,就是送到官府,劉慧敏也足夠判一個斬監侯,是必死無疑的

到了這個地步,劉慧敏眼珠子一轉,心知事情敗lu,且沈傲有了確鑿證據,連忙返身,撒tui要逃

「好啊,原來是你」狄桑兒已怒不可遏,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提起他的后領,那玉蔥蔥的手兒攥成拳頭,朝着他的后脊砸去,狄桑兒的功夫確實不差,而劉慧敏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狄桑兒,狄桑兒那帶着衝擊的一拳下去,劉慧敏啊呀一聲,便癱倒在地,惶恐地看了狄桑兒一眼,連忙道:「小奶奶,小奶奶饒命啊……那酒具被我藏起來了,小奶奶若是想尋回酒具,便當小的是個屁,放了如何?」

這劉慧敏果然心機深沉,到了這個時候,還寄望於用酒具換自己的命

沈傲冷笑:「你若只是行竊,還可放了你,可是殺人償命,曾盼兒的屍骨未寒,你還想逃出生天嗎?」

劉慧敏被狄桑兒一拳砸中,嘴角已溢出血來,強忍着痛趴在地上道:「那麼,酒具你們就永遠尋不回來……就為了給那曾盼兒報仇,便要失去價值連城的珍寶……哈哈……那我劉慧敏甘願一死」

沈傲呵呵一笑:「只怕你的如意算盤料錯了,我不但要將你繩之於法,能尋回酒具,桑兒,將他押起來,上五樓的供房」

方才那一番分析,已讓三人對沈傲推崇備至,就是狄桑兒也不再和他慪氣了,將劉慧敏提起,押着他上五樓

到了這供房,沈傲道:「桑兒在這裏看着這竊賊,我們在這裏仔細地搜」

說着,沈傲當先翻身下供桌去,狄桑兒見狀,連忙叫道:「喂,這裏擺着我爺爺的靈位,你不要亂動……」

沈傲卻不理會她,會同趙佶、楊戩在房中搜索,一番細心地搜索下來,卻是一無所獲

劉慧敏見他們毫無所獲,得意洋洋地哈哈笑道:「我說過,若是我不說,你永遠尋不到酒具」

沈傲本就是不服輸的人,根據他的判斷,劉慧敏這樣精細的人,絕不可能將酒具竊回自己的房裏去,誰也不能保證寶物失竊之後會不會在他房中搜查若是帶到外頭,以劉慧敏的小心,是絕不可能託付給人保管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這寶物還在供房,藏在一個誰也不曾想到的地方,等風平浪靜之後,他再將這酒具取出,然後就能悄悄地將酒具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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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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