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打欽差

第五百章:打欽差

第五百章:打欽差

沈傲笑yinyin的看着王文柄,王文柄啞口無言,頓時生出一股羞辱感,心裏想,死到臨頭,這個傢伙居然還死鴨子嘴硬。他眼珠子一轉,這股火氣只好忍着,萬事等宣讀了旨意再說。陰測測的笑道:「好說,好說,跪着就免了,本官站着宣讀旨意,沈大人便站着聽旨吧。」

並非是王文柄不願意和沈傲一起跪下,只是他這一跪,如此大的動作,免不得要牽扯到傷口,既然有御劍和聖旨,兩個人都站着也合規矩。

沈傲猶豫了一下,笑yinyin的道:「好吧,那麼本官就站着接旨意了,王大人,這可是你准我站的,到時候怪罪下來,本官免不得要牽扯上你。」

王文柄瞪了他一眼,卻也無話可說,肅容道:「沈傲接旨意。」

沈傲肅容側立:「臣接旨。」

沈傲能站,不代表別人還能站着,沈傲話音剛落,瞬時身後的營官、中隊管、校尉、禁軍跪倒了一片。

王文柄正色道:「制曰:攬京畿三省事沈傲,朕猥以眇躬,獲纘洪業。方此該藏之月,寔為震夙之辰。卿志切愛君,情深體國。然退守薄城而畏賊是何故?今國人相疑,俱言愛卿畏賊如虎,不能托以軍國事。朕將於此觀爾,即令卿jiao付軍馬,兵部尚書王文柄可替之。」

聖旨十分簡短,與以往不同,從前都是大罵一通,bang子卻輕輕落下,這一次卻是誇耀了一番,說沈傲直切愛君,深情體國,這意思多半是對沈傲還有幾分肯定,不管如何,至少說沈傲本心還是好的。至於後面就嚴重了,說沈傲拋棄薄城畏敵如虎,現在國人相疑,身為天子的,也不得不裁撤你的軍事大權,由王文柄來頂替。

王文柄念完,臉上已露出得意笑容,將聖旨一收,冷笑道:「沈傲,聖旨你可聽明白了嗎?」

沈傲道:「明白了。」

王文柄得意非凡的道:「既然如此,來人,先解去沈傲的翅帽、官服,押解起來。」

身後的步軍司將虞侯立即喏了一聲,正要動手。

「且慢!」沈傲鎮定自若的道:「聖旨只是裁撤,並無押解,王大人這是要借題揮?」

王文柄眼眸中殺機騰騰,尖聲咆哮道:「本官現在攬京畿三省事,是不是借題揮還有你說話的份?來人,拿下,先掌嘴!」

到了這個份上,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莫說是那步軍司的禁軍,便是馬軍司這邊都默然無語,一個個怪異的看着王文柄。

「怎麼?沒有聽到本官的話,快,拿……」

「啪……」

一個巴掌毫不容情的煽在王文柄的臉上,落手之人正是沈傲,沈傲朝王文柄冷笑,隨即又是正反幾個耳光打下去,王文柄後面的話再說不下去了,捂著臉高聲大叫:「沈傲……你這是要造反?好大的膽子,連欽差都敢打!哎喲……」

這個突如其然的變故,教人看的眼花繚1uan,馬軍司這邊倒沒什麼,那步軍司的將虞侯眉頭一皺,這個時候面上也不善了,向前一步厲聲道:「沈傲,你這是做什麼?」

沈傲冷麵道:「自然是打人!」

將虞侯按住腰間的刀:「你可知你打的是誰?」

他手一按刀,沈傲身後的教官、校尉也忍不住按住刀了。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沈傲曬然一笑:「聖旨里是怎麼說的,是說我失落了薄城,國人相疑是不是?」

他大喝一聲:「韓世忠。」

韓世忠踏步出來,沉眉道:「末將在。」

「這薄城還在我們手裏嗎?」

「回大人的話,前軍營剛剛傳回的消息,薄城已經收復了。」

沈傲微微頜,隨即從袖子裏chou出一份奏疏直接甩在那將虞侯手裏:「自己看吧。」

將虞侯接過奏疏,看了一遍,心裏便有點吃驚了,這是一份報捷的奏疏,按著奏疏里寫着的,這應當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捷,一次便殲賊萬餘,殺賊八千,俘賊兩千,不說這裏頭會不會有水份,可是欽差都來了,這沈傲還敢如此囂張,應當不是騙人的。

他態度一下子緩和了一些,深望了沈傲一眼,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處置了,沈傲的聖眷那自是沒的說的,這一次來聖旨,那也是因為汴京那邊鬧得太凶,可是眼下畏敵如虎變成了大捷,他這個將虞侯還真是兩面為難了。不說別的,撤職是鐵定的,可是押解就有點兒過份了,人家是有功之臣,又是天子近臣,今日押解了他,明日宮裏頭傳旨意就免不得要了人的腦袋,這個罪過他可吃不起。

正在將虞侯恍神的功夫,那邊王文柄已經搶過了奏疏,左右看了一眼,冷笑道:「聖旨便是聖旨,管你有功還是有錯,眼下本官才是攬京畿三路事,你敢打我,便是罪無可赦!周虞侯,你還愣著做什麼,先把人拿下!」

那將虞侯臉色有點怪異了,拿人?到時候拿了人人家跑回汴京去告狀,第一個倒霉的還不是自己?他王大人不要命,自己可不能跟着胡鬧,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卻愣是不動手。

王文柄已經瘋了,衝到沈傲身前要親自動手,誰知剛剛湊過去,沈傲掄起一個巴掌又是煽過去,隨即用腳一踹,一下子踹中王文柄的下身,王文柄啊呀一聲凄厲大叫,已是躺在地下再爬不起來,那下身頓時血淋淋的濕了一片,教人看的觸目驚心。

這一下所有人都疑惑了,沈大人只是輕輕一踹,怎麼就流了這麼多血?還真是怪了?

王文柄這時候真是痛的想死的心都有,那剛剛癒合了一些的傷口被這一腳又重新撕開,劇烈的疼痛教他在地上來回打滾。

將虞侯這時不得不站出來:「沈大人……」

沈傲打斷他,正色道:「誰來攬這京畿三路的事都不打緊,只有王文柄不行,便是來了聖旨,我沈傲也絕不將印綬jiao給他。」

將虞侯怒目道:「這可是聖旨!沈大人可知道抗旨是什麼罪過嗎?」

沈傲淡淡一笑:「我自然知道,可是和我大宋的安危比較起來,本官寧願抗旨。」

將虞侯一時也慌了神,抗旨不尊,這可是大罪,現在連欽差都打了,自己隨扈在欽差左右的多少也得有個表示,可是這沈傲身後的馬軍司禁軍和校尉一個個冷眼旁觀,天知道步軍司這邊動了手,會不會引來馬軍司那邊的同仇敵愾。

正在他遲疑的時候,沈傲朗聲道:「韓世忠,把人押過來。」

韓世忠應了,立即轉身而去,過不多時,便領着七八個禁軍押著十幾個俘虜過來,這些俘虜渾身是傷,想必拷問了不少時候,一見到沈傲,立即跪下磕頭,道:「大人饒命,饒命,我等知道錯了,再不敢信奉徐神福的妖言……」

沈傲眼皮子都不願意抬一抬,慢吞吞的道:「說吧,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些人都抱着將功補過的心思,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道:「是,是,我們說。這一次徐神福敢興兵主動出擊,是因為汴京城裏有人給咱們報了信,說是汴京空虛,大人虛張聲勢,薄城一線不過萬餘禁軍和一干廂軍……」

這些人受了拷打,早已不信什麼天一教了,天一教也不能當飯吃,這個時候翻然悔悟,又想着活命,自然添油加醋的將王文柄私放細作的事俱言相告,說完之後,便重重磕頭,一個個痛哭流涕的道:「我等也只是受了徐神福那廝的蒙蔽,請大人開恩。」

沈傲不去理會他們,對韓世忠道:「押下去,好好看管起來,到時候送回汴京再讓大理寺好好的審問。周虞侯,這些話你可聽清楚了嗎?」

周虞侯聽了,這才明白沈傲為什麼抗旨不尊,額頭上頓時冷汗淋漓,心裏想:「姓王的真是該死,作出這種事來,也難怪沈大人不肯jiao出兵權,兵權jiao給這串通教匪的人,不消幾日功夫,那天一教多半就要兵臨汴京了。」一霎那間,他心裏已經有了計較,這個時候若是不表個態,鐵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立即單膝跪下,道:「大人,末將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沈傲淡淡道:「你說。」

周虞侯道:「京城裏流言諸多,又有jian臣賊子造謠生事,宮裏頭這才下達了旨意,本心上,陛下對大人不的愛護之心自是沒的說的。若是陛下知道這裏的事,多半這聖旨也要rou成碎片了。這兵權,萬萬不能jiao給王文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為了我大宋朝,為了官家,這剿賊的干係還需大人擔當起來,若是宮裏計較抗旨不尊的罪過,末將甘願與沈大人同罪。」

周虞侯在官場里也摸滾了幾十年,這句話說的實在太漂亮,話鋒一轉,就把自己和王文柄撇了個乾淨,再說保衛大宋和官家是大義,這抗旨是情有可原的事,不說官家,便是朝里的百官也絕不敢計較抗旨不尊的事,你計較,少不得就會被打成王文柄的同黨,王文柄通敵,莫非你也通敵?明明宮裏不會降罪,周虞侯卻說假如宮裏要計較,甘願和沈大人同罪,這便是把炙手可熱的沈大人和自己拉到了一條船上,少不得沾沈傲一點光,到時候飛黃騰達不一定有,可是多了一棵大樹好乘涼卻是鐵定的。

至於那臉色青白捂著下襠在地上打滾的王文柄,周虞侯已經沒有興緻理會了,哪裏還管得了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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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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