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終章·放逐

教皇轉過了身，山下的戰爭與他無關，與神的期許無關。

「鬆開她的鐐銬。」

教皇如此下令，幾名受難騎士上前，將莉迪亞手上和腳上的鐐銬拿去。

莉迪亞第一時間衝到了懺悔之鏡的邊緣，她想看看山下。

瑪爾斯聖騎士動作很快，在懺悔之鏡的邊緣攔下了她，避免她從高台下逃走。

但是，莉迪亞只是望着山下的戰場。

她找到了赤錘軍團，找到了赤錘旗。

多麼渴望，多麼希望，她能在赤錘旗下，那裏才是她的家。

但是，莉迪亞知道她此時根本無法逃脫。

莉迪亞再次搜尋了一下戰場，距離太遠，她也沒找到里奧的元帥旗在哪。

淚水終究沒有突破眼眶，莉迪亞定了定后，轉身面對教皇。

面對這樣的情況，教皇非常欣慰。

「聖女，你是如此的懂事，如果不是主需要你，我真的認為你是教會非常合格的聖女。

最後感謝你，在這幾年中，你從魂獸口中救下了很多受難騎士和信徒。」

教皇朝莉迪亞伸出了手：

「很遺憾，教會不再需要你的這份善良了···

律令·虔誠！」

教皇參悟聖器《受難經》幾十年，他早已能脫離聖器而獨自發動這個教會最為根本的律令法術。

一時間，莉迪亞臉上的所有卷戀、遺憾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麻木。

瑪爾斯聖騎士放下了攔著聖女的手臂，他望着陌生的聖女，第一次覺得這個法術是如此的殘忍。

瑪爾斯沒有多說什麼，慢步退到一側。

教皇發覺了瑪爾斯的異常，他出言安慰到：

「瑪爾斯聖騎士，我知道您在擔憂什麼。

只要我們完成了神諭，受難騎士團馬上就可以下山，去守衛半山腰的那些信徒。」

瑪爾斯聖騎士向教皇行禮：「我的一切，以永陽之主的意志為主！」

教皇點點頭，然後他示意一旁的聖子過來，這是教會新選取的聖子，擁有傲人的法術天賦，也擁有俊郎的外形。

教皇伸手按在聖子的肩膀上：「聖子，你準備好迎接主的意志了嗎？」

「教皇冕下，我日夜不停的頌念著《受難經》，已經準備好迎接主的意志。」

此時聖子年輕而英俊的臉上，浮現出聖潔。

教皇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

莉迪亞向前走去，站在了兩排人的身後。

此時的平台上，已經有超過50名瀆神者。

這些瀆神者站為兩排，他們被矇著頭，兩側還有受難騎士驅趕着他們。

這些瀆神者並不知道他們的前方是火山口的岩漿，他們黑色的頭套讓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瀆神者向前走的時候，莉迪亞也跟着向前走去。

她的手腕上，浮現出一道墨綠色的細線。

這道細線慢慢的變大，最終變成橡樹手環的模樣。

瑪爾斯盯着莉迪亞的手環，這就是第六聖器的雛胎，這就是莉迪亞能拯救那麼多受難騎士的關鍵。

瑪爾斯痛苦的閉上眼，聖女怎麼能和卑鄙的瀆神者一樣呢？僅僅是和那些瀆神者站在一起，就是對聖女最大的褻瀆。

這座火山上的平台，這座懺悔之鏡，是教會的核心秘密之一。

在教會的歷史上，凡是被判定為瀆神者的人，都會被送來這座懺悔之鏡。

瀆神者會被驅趕着會躍入岩漿，葬身與岩漿中。

這裏的岩漿很奇怪，流動緩慢，溫度也不是很高，但是剛剛好能燙死那些瀆神者。

瀆神者在岩漿中嘶吼和翻滾，洗刷他們的罪惡。

過一段時間，

火山口周圍會出現灰白色的石頭，將這種石頭加入高爐，就能煉製出魂金。而功能強大的魂金武器，是受難騎士團強大的依仗之一。

此時，最前方的瀆神者已經站在了平台的邊緣。

第一排的2名瀆神者突然腳下一空，失足落下了平台，他的腳上，連着鐵鏈。

鐵鏈拉着第二名瀆神者也墜落下去。

這懺悔之鏡的地面，在臨近火山口的時候，被打磨的無比光滑。前一天已經有牧師在那裏細細的塗上了潤滑油。

因此，當瀆神者們開始墜落的時候，一個接着一個，所有的瀆神者都開始墜落。

頭套都無法抵擋這些瀆神者的慘叫。墜落，灼熱，這一切都不是什麼舒服的感受。

瀆神者們一個個落入了岩漿中，他們的腿或手臂插入了岩漿，瞬間被半凝固的岩漿吸住。

這裏的岩漿很奇怪，表面有一層灼熱的硬殼，硬殼上遍佈裂縫，裂縫裏才是岩漿的火紅色。

這讓這些瀆神者的死亡，非常的漫長。

莉迪亞也來到了懺悔之鏡的邊緣，只等教皇的命令，便會躍入岩漿。

火山口的熱浪，將莉迪亞的頭髮吹起，飄揚在她身後。

教皇的身後，十數名大主教伸手在胸前畫着絞刑架。

光有岩漿和祭品，是無法製造魂金的，還必須搭配足夠的靈咒法術。

十數名大主教開始在念誦著教會的靈咒法術，這種法術名為異端的懺悔，能夠將瀆神者的靈魂，封禁在岩漿中。

岩漿也是死物，並不會有多少神奇之處，只有封禁了靈魂的岩漿，才會具有很多神奇的屬性。

岩漿下的慘嚎，在火山口四周的山壁上回蕩。

教皇欣賞著這些美妙的聲音，瀆神者的慘嚎，就是對永陽之主最好的獻祭。

這慘嚎里，突然出現了鎧甲的聲音。

教皇轉頭，發現是瑪爾斯聖騎士。

教皇本身是靈咒法師，他非常依賴忠誠的瑪爾斯聖騎士，瑪爾斯聖騎士是A級波咒法師，是教會中實力最為強大的戰鬥法師。

「教皇冕下，請允許我送聖女一程！」

瑪爾斯的聲音非常堅決。

教皇點點頭，這幾年，一直是瑪爾斯的受難騎士團看押著聖女。

聖女展現出能治療魂獸撕咬的後遺症后，又一直在魂獸最多的前線，因此瑪爾斯對聖女也最為尊敬。

「當然，瑪爾斯聖騎士，我能體諒您的心情，為了永陽之主，我們總要有犧牲。」

瑪爾斯向教皇行禮，感謝教皇的仁慈。

然後瑪爾斯走向了聖女。

他同樣走過了那異常光滑的地面，站在了聖女的身旁。

他轉頭看着聖女，如同看着自己的女兒，如同看着他曾見過的無數善良的女孩一樣。

他突然以旁人難以反應的速度，勐的抓向了莉迪亞的手腕。

瑪爾斯迅速的從高台上一躍而下。

「教皇冕下！請讓我代替聖女向主獻祭吧！」

瑪爾斯的手中，有莉迪亞的橡樹手環。

他神情悲愴，在空中頭朝下，手朝下，將橡樹手環狠狠的插入了岩漿中。

世界靜止了一瞬。

火山口上的煙柱不再飄動，如同凝固的岩石。

教皇憤怒的吼聲沒有說出口，他的口型凝固了。

那些目瞪口呆的大主教們，一個個都慌了神，受難騎士團的軍團長怎麼自己跳入了岩漿？

只有莉迪亞，臉上的神情微動。

整個祈光教會，莉迪亞唯一尊敬的，就是瑪爾斯聖騎士。

是他在邊境苦苦支撐，是他在為普通的信徒努力。

一股無形的波動，突然從火山口蔓延開來。

所有的A級法師，都看向了火山口。

黑彌督大帝轉頭，他3米高的龐大身軀緩緩擺動，不知道教會要弄出什麼大動靜。

沃尹蒙首席大學士從戰車上站起來，看向了火山口。

五芒星法師團的軍團長費比安大學士在戰馬上轉頭，也望向了火山口。

雲端，火山的灰塵里，一架熱氣球飛艇上，凱瑟琳收回了聖槍。

原本，她準備在千鈞一髮之際，用聖槍救下莉迪亞，但是現在看起來情況有變。

「再等等···」飛艇上，里奧開口說到。

火山周圍煙霧瀰漫，聖山周圍常年都是如此，這讓飛艇隱藏的非常好。

就在眾人猜測不斷時，火山中突然響起了勐烈的翻滾聲。

一道赤紅的光柱，突然衝上天空。

勐烈的狂風帶着灼熱的氣浪，將懺悔之鏡上的人都掀倒在地。

只有莉迪亞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護佑着他，即使她距離光柱最近，但也沒受到什麼影響。

赤紅色的光柱上，緩緩飄起一件泛著白紫色光芒的物品。

當莉迪亞握着它的時候，魂海中似乎被灌入了什麼東西。

莉迪亞的魂海中，突然出現一根新的魂弦。

這根魂弦不同於她原有的靈咒魂弦，也不同於她的靈魂主弦，而是一根新出現的魂弦。

莉迪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這根魂弦應該被稱為森咒魂弦。

森咒法系，人類的第六法系。

教皇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他在這一刻，非常厭惡這光潔的懺悔之鏡。

「律令·虔誠！」

莉迪亞一直背對着教皇，因此教皇並不知曉莉迪亞的具體情況。

又用出一個律令法術后，教皇才伸手指向了安德魯大主教：

「安德魯大主教，去檢查一下聖女的情況。」

教皇自己並不願意上前，面對詭異的火山異象，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安德魯眉間的肌肉在顫抖，但是，他還是緩慢的向前，準備查看聖女的情況。

等到安德魯走到近處，他第一眼注意到的，竟然是聖女手中的指虎。

安德魯第一眼便認出，這是瑪爾斯聖騎士的魂金指虎。波咒法師在等級低的時候，總會想辦法弄一個指虎，這可以讓他們的更好的施展波咒法術。

這是瑪爾斯聖騎士的武器···

而魂金指虎，也代表着這裏面可以短暫的容納瑪爾斯聖騎士的法術。

安德魯大主教知道，這是瑪爾斯的選擇。

安德魯大主教伸手按上了莉迪亞的頭頂。

「回稟教皇冕下，聖女已經被律令·虔誠控制。」

教皇看到聖女沒有絲毫的抵抗，因此放下心來，他轉過頭，和一旁的聖子說到：

「聖子，該你了。」

聖子在胸前畫着絞刑架，坦然的走向了懺悔之鏡的中央。

莉迪亞將手環佩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後緩緩的轉身，遠離了懺悔之鏡的邊緣。

瑪爾斯聖騎士的指虎，也被莉迪亞暗中藏在了袖子中。

當莉迪亞轉過身之後，她才聽到了聖山下狂躁的戰鬥聲。

火炮聲，槍彈聲，戰馬嘶鳴，不知名的野獸嘶吼。

莉迪亞知道，聖山下在死人，在不斷的死人。

莉迪亞走向了聖子，按照教皇的要求，準備施展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正式的森咒法術。

懺悔之鏡上，由9塊大磚形成的方形地面開始抖動，這9塊磚從光潔的地面上升起。

這裏暗藏這一個隔間，不知道被什麼機關升了起來。

這個隔間用全黑的石材打造，不知道裏面是什麼。

聖子跪在隔間面前，等待着承接主的意志。

只有教皇知道聖子要承接什麼。

永陽之主賜下了神諭，神使即將降臨人間，是主派來抹去人間苦難的使者。

聖子就是教皇為神使選擇的容器。

而將神使至高無上的靈魂裝在一個普通的容器中，很容易出現魂獸那樣的排異。

魂獸就是將人類的靈魂裝在野獸中，人類的靈魂在野獸的大腦中，會遇到強烈的排異。

這時候，就需要第六聖器來輔助。

永陽之主賜下神諭，第六聖器是操縱自然力量的聖器。

第六神器能完美的彌合靈魂與容器，讓神使的靈魂自然的存在於容器中。

教皇滿懷期待的望着聖女，現在出了點意外，不知道瑪爾斯為什麼要代替聖女獻祭。不過效果是一樣的，只要用律令·虔誠控制聖女，還是可以彌合神使靈魂與容器的排異。

只要完成神使的降臨，那麼教皇就會獲得永陽之主賜予的永生。

這是多麼讓人激動的一幕啊！

從這個升起的隔間中，4名牧師抬着一個小小的車輦走了出來。

車輦上，一塊黑色的布蓋着一個人影。

那確實是一個人。

只在人眼的位置，留有一道縫，能看到一雙眼睛。

里奧的心都在緊縮，他有些猜測！那是···

飛艇上的里奧喊到：「下降！」

他們準備出手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出手。

率先出手的，是莉迪亞。

教皇和所有的大主教，都盯着莉迪亞，準備等莉迪亞完成他們期望的術。

莉迪亞高舉左手，將左手的橡樹手環露在空中。

「律令·解脫！」

白紫色的光芒，展露在火山頂。

一時間，聖山的山頂，被白紫色的光芒所籠罩。

聖山上，聖山下，所有的人都被這白紫色的光芒吸引。

尤其是那些魂獸，那些血肉騎士的坐騎，此時都僵立在原地。

它們形式各異的童孔中，豎童，橫童，鷹童，狼童中，閃耀着白紫色的光芒。

然後，戰場上出現了混亂。

那些魂獸再也不受騎士的控制，他們開始痛哭，開始逃跑。

森咒法系A級法術，律令·解脫，給束縛的靈魂以解脫。

這是莉迪亞這幾年幫助受難騎士對抗黑彌督大軍時，最想做的事。

瑪爾斯聖騎士，在死之前給了莉迪亞臨終託付，莉迪亞也得以從B級法師成為A級法師。

成為A級法師后，莉迪亞近乎本能的知道，她可以用出這個術，她是這個世上，第一位A級森咒法師。

聖山下的戰場上，黑彌督帝國的大軍完全陷入了混亂。

沒有騎士的魂獸，已經開始向四周奔逃。

有騎士的坐騎魂獸，也不受控制的開始擺脫他們的主人。

在此刻，所有的魂獸都恢復了一點點清明，他們知道，他們不是野獸，他們的靈魂是人。

黑彌督大帝從駝鹿坐騎上站了起來。

他身下的駝鹿，已經被他一掌拍死。

他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的坐騎都陷入了瘋狂。

黑彌督大帝走向前方，開始收束他的軍隊。

「所有軍隊步戰！不要管坐騎！」

這個律令法術的威力原理不明，黑彌督大帝短時間無法對抗這個法術。

從黑彌督大帝這裏開始，無數的命令送往了他的軍隊。

黑彌督帝國的騎兵不得不放棄坐騎，拿起武器準備步戰。

但是，步戰意味着他們失去了速度優勢。

意味着赤錘軍團的火炮，可以發揮最大的威力。

守序聯軍的後方，沃尹蒙大學士一身皮甲，準備參戰。

他的戰車開始飛速向前。

四匹馬拉着戰車，戰車上，有他和波咒聖器，赫爾墨斯之琴。

戰車載着沃尹蒙大學士，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律令·裂解！」

沃尹蒙大學士在衝出軍陣之後，伸手彈響了赫爾墨斯之琴。

這是一具一人高的豎琴，赫爾墨斯之琴中，帶着波咒法術的最強攻擊法術。

比勒魯瓦大學士的星火系法術還要強的波咒法術。

律令·裂解，凡是被聖琴音波擊中的人或物，都會裂解為碎塊。

波咒控制的是震動，當一個物體在不同方向上發生震動，有的部位水平震動，有的部位垂直震動，巨大的內力會將物體撕碎。

這個術，堪稱最強的群攻法術。

黑彌督帝國剛剛凝聚起來的軍陣，在律令·裂解面前，成為了一地的屍塊。

黑彌督大帝怒吼一聲，臉色突然變紅，鼻子變成長柱，化身為一個5米高的紅皮巨人。

天狗，黑彌督大帝的最強形態。

而他的武器，正是密咒聖器，姆喬尼爾之錘。

天狗形態的黑彌督大帝，手握巨型戰錘，大踏步的向前奔走。

每一步都能跨出2米遠，每一步都像是地震一樣。

而沃尹蒙大學士眼中毫無懼色，作為衛城學宮的首席大學士，他要為這十年死在黑彌督大軍手中的學宮法師們復仇。

教皇絕望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聖器橡樹手環，沒有對神使施展律令法術。

他的律令·虔誠被人破解了。

是誰？

轉瞬之後，教皇便知道是誰了。

瑪爾斯，瑪爾斯聖騎士！

是他破解了律令·虔誠！

「殺死聖女！聖女已經墮落！」

教皇匆忙的下達了命令，但是，已經晚了。

白紫色的光芒從天而降，破開了火山上的盤旋的煙塵。

岡格尼爾之槍的槍尖，瞬間捅穿了教皇的胸口。

教皇在死前抬起頭，看到了岡格尼爾之槍的槍桿在收縮。

槍尖刺入了懺悔之鏡，已經成為了固定點。

槍身收縮，帶着兩人飛速來到了懺悔之鏡上。

莉迪亞並不擅長戰鬥，面對瘋狂圍上來的受難騎士和大主教，莉迪亞並不慌亂。

因為莉迪亞看到了里奧。

「律令·山嶽！」

里奧人沒到，律令法術先到了。

懺悔之鏡上，所有的受難騎士和大主教，都在一瞬間骨骼碎裂，像被龐大的山嶽壓垮一樣，緊緊的貼在地上。

他們斷掉的骨骼刺破了他們的血肉，鮮血在光滑的懺悔之鏡上流淌。

一時間，懺悔之鏡上，只剩下4個活人。

凱瑟琳收回了聖槍，來到了莉迪亞身邊。

她們兩人一起，看着里奧走向了那個黑袍下的人影。

里奧抬手，黑袍飛走，露出了下面句僂的人。

麻鬼···

里奧一眼便認出了這人的不同，麻鬼完全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麻鬼並沒有看里奧，而是看了眼莉迪亞。

「我每次都會敗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手中。

例如剛剛的瑪爾斯···

誰能想到，教會的高層里還有好人呢···

我總是敗在這些突然出現的『好人』手中。」

麻鬼說到是英文，他確定里奧能聽懂。

里奧從懷中掏出一口小鍾，用靈咒法力敲響這口小鍾。

此時，鐘聲遇到麻鬼時，給了里奧與眾不同的反饋，這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

晚鐘的鐘聲遇到麻鬼后，麻鬼完全不能吸收一點點鐘聲。

「如果被你完成完美的獸心術，將你的靈魂裝入這個聖子的魂海中，那可真是再也找不到你了。」

多重手段下，里奧確定眼前的就是麻鬼。

「這是刻意為你準備的法術。」里奧抬手：

「律令·放逐！」

密咒法師控制密度，從而能控制質量，而質量代表着引力。

里奧消除了麻鬼身上受到的引力。

麻鬼就像無根的浮萍，開始向上飛去，一直飛。

麻鬼的身體，沖向了天空，一路向上，消失在天空中。

最終，麻鬼就像太空裏無數的垃圾一樣，永遠的飄蕩在太空中。被放逐在太空中。

後記：

聖山之戰後，聖山上立起了莉迪亞的凋塑，紀念莉迪亞開啟了第六法系，森咒法系。森咒法師可以製作解脫捲軸，從此，法師的晉陞變得簡單。

五十年之後，聖山上又立起了里奧的凋塑，紀念里奧開啟了第七法系，啟咒法系。啟咒法師將晚鐘學院鋪滿了大陸，從此，法師的覺醒變得簡單。

七系法術得以圓滿，大陸進入了聖法師期望的，大爆炸式的發展階段。

「法師就是生產力」，這句里奧首席大學士的名言，也成為大陸上最重要的信條。

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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