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張大媽的刁難
「什麼?趙老闆被人打了?」
「這是誰幹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聽到這話,坐在崗亭里的常宇心虛的縮了縮腦袋。
如果趙大生昨晚上沒有挨第二頓打的話,那姚副總口中的兇手,也許大概....說的就是他自己了。
別看常宇這會兒表面上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心裏也很着急呀
聽姚副總的意思,整個h市的警察都出動了,現在正全市範圍內搜查犯罪嫌疑人呢!
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常宇生怕自己的事發了,被警察叔叔給抓走了。
看來那些警察這次肯定是動了真格的了,搞出這麼大的動作,總該不會雷聲大雨點小吧?
「那兇手找到了嗎?」王胖子問出了常宇最想問的話。
「這倒沒有,因為事發當時,那歹徒矇著面,趙大生他們根本沒看清兇手的長相,所以警方那邊的進展也並不順利。」
常宇一聽這話,頓時放下了心,表情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僵硬了。
他心說自己還是有先見之明的,若不是他事先用膠袋蒙了面,那自己的長相可不就被趙大生看了個一清二楚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現在恐怕就不會這般悠閑的坐在崗亭里了,而是直接被警察叔叔給帶走了。
到時等待着他的,十有八九就是牢獄之災。
姚副總的臉上帶着悲痛之色,心有餘悸道:「趙老闆平日裏多好的一個人啊!」
「不僅精明能幹,還從來都不拖欠員工們的工資,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歡和他那個女秘書不清不楚的。」
「當然了,趙老闆離異多年,至今未娶,就算和女秘書親近點,那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
「咱們誰都管不著人家的私生活,誰也沒立場去管,可誰曾想,人家昨晚上辦事辦得好好的。」
「結果有個神經病突然從天而降,二話不說就把趙老闆從車裏拽了出來,對着趙老闆就是一頓暴錘。」
「邊打還邊說,我這是在替天行道,是在阻止你趙大生草菅人命,說的還振振有辭,理直氣壯的。」
「末了,還說了一句正義或許會缺席,但它永遠都不會遲到!」
「你瞧瞧,這也是人乾的事?」
「你瞧這事兒鬧得,那兇手咋就這麼過分呢。」王胖子聽着姚副總的的描述,嚇得直哆嗦。
「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急着去醫院探望趙老闆呢。」姚副總握緊方向盤,準備將車子開出公司的大門。
「咱們怎麼說也和趙大生老闆有點交情,該探病的時候就得去探病,可不能失了禮數。」
王胖子也明白事發緊急,連忙用遙控器升起了欄桿,為姚副總敞開了公司的大門。
目送著奧迪跑車漸行漸遠,王胖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感慨似的對常宇說道:
「你說說,這世道咋就這麼亂呢?」
「真是不管走到哪兒,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啊。」
「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一定跟趙老闆好好說說,讓他請個保鏢保護一下自個兒。」
「我說王哥,我能問你個事不?」常宇有點兒尷尬的開口問道。
「啥事?」王胖子點着一根華子,叼在嘴上,吞雲吐霧。
「嫂子剛才說的辦那事是啥意思啊?」常宇瞪着一雙純潔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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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胖子的一通解說下,常宇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對趙大生的誤會到底有多深。
看來,他還真是冤枉了我們的民族企業家趙大生先生,人家趙大生先生壓根就沒有殺人滅口的那個意思。
常宇乘坐公交車,趁著夜色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向來就是一個樸素的人,即便是剛剛當上了萬元戶,他也不會隨意的鋪張浪費。
能坐公交車,他就絕對不坐計程車。
剛一抵達出租屋的門口,常宇就看到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大媽正守在自己的門口,正是房東張大媽。
「呦,張大媽,你怎麼來了?」常宇的口吻不冷不熱,顯然還記着之前被張大媽訛了兩千塊錢的事。
真是....想想就來氣啊!
「我來呢,是想和你聊一聊房租的問題。」張大媽嘿嘿一笑,絲毫不在意常宇的態度,直奔主題道。
「就這點事還值得你跑一趟,我直接在微信上轉給你不就得了,以前不都是這樣嗎?」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常宇將張大媽迎進屋裏。
此時的常宇見到張大媽之後一點也不心虛了,現在的常宇可不同以往了。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錢是人的膽。
有錢了,底氣也足了。
「常宇啊,我這次來可不僅為了管你要這個月的房租啊,還有一個事我要通知你一下。」張大媽醞釀着說辭,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來了!
常宇心說。
他早就覺得張大媽今天有點反常,如果只是為了簡單的催租,那她大可以給他打個電話,根本不用千里迢迢的跑來他這裏一趟。
所以,張大媽能屈尊折騰這麼一趟,肯定是有其他的事要說。
而以常宇的經驗,只要和張大媽扯上關係的事,那就准沒好事。
想到這,常宇的嘴角便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他就這麼靜靜的望着張大媽,想要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果然,張大媽一開口就是王炸:「我來就是為了通知你,從下個月開始,你的房租就該漲到一千二了!」
常宇當時就愣了,他有想過張大媽是來找茬的,但他萬萬沒想過張大媽是來漲房租的。
他環視着裝修老舊,牆壁斑駁,傢具破爛的出租屋,怎麼看都不覺得這房子的租金值一千二這個價格。
當初他選擇在這裏租房就是因為張大媽的房子已經二三十年沒裝修了,裝潢條件差,租金自然比別人家的便宜。
她們家的地面是純水泥的,連個像樣的地磚或是地板都沒有,一腳踩在上邊都直起灰,常宇掃地的時候還必須得往地上潑點水,要不然這屋子就灰塵大,嗆得沒法待人。
屋子一點也不向陽,潮得霉味都直打鼻子,兩側的牆面很多年都沒有翻新過,上面佈滿了斑斑駁駁的污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家裏唯一稱得上電器的東西就只有衛生間里的那個早就老舊得不像樣的熱水器,至於冰箱、洗衣機、電視那更是通通沒有了,常宇夏天熱的時候連個電風扇都沒有。
常宇很好奇,就這樣的裝潢條件,張大媽是如何做到厚著臉皮跟他漲價的,她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說實話,就她家房子的居住條件,常宇覺得八百塊錢的租金都顯貴了。
而且,就算是要漲租金,那也是一百一百的往上漲啊,哪有一下就漲四百的道理?
這不擺明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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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欺負人嗎?
常宇頓時怒了,臉色漲的跟個紅富士似的,這張大媽是真把他給當成冤大頭了,訛了他一次還不夠,還想繼續訛他第二次?
「張姨,一千二是不是太黑了點?就您這屋子,完全夠不上這個價錢啊!」常宇心裏有怨氣,說出來的話自然好聽不到哪去。
「嘿,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啊?」張大媽當時就不樂意了,「我每個月收你八百塊錢的房租還嫌少呢?」
張大媽一發起飆來,有那麼一股子潑辣勁兒,只見她橫眉豎眼的這麼一咋呼,沒理也能讓她說出幾分理來。
「樓上老錢太太家的房子上個月就漲到了一千二,那不是照樣有人租嗎?」
「他們家的房子能一千二租出去,咱家的為什麼就不行?」
「我要是還每個月八百塊錢租給你,那我每年得損失多少錢啊?
「沒錢就說沒錢的,別成天挑咱家房子的毛病。」
「你要是看不上咱家這房子,那你就趁早搬出去住。」
「就你這窮酸樣,就算你想租咱們家的房子,我還不願意租給你呢!」
張大媽的刻薄話又臭又難聽,直聽得常宇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連肺都快要氣炸了。
那樓上老錢太太家的房子他可是知道的。
人家可是剛剛翻修完,無論是地板還是傢具都是嶄新的,家裏的一應電器都是配齊了的,就連空調都給安上了,上月初還剛剛颳了大白。
這樣的房子,房租要一千二很合理,就連常宇這麼摳搜的人都覺得這一千二花的值。
可你張老太太家是什麼裝修水平?連街邊三十塊錢的小旅館都不如!
要不是常宇心疼那每個月多出來的一百塊錢,常宇寧可天天睡在小旅館里也不願意住進這種破房子。
真是太遭罪了!
一千二百塊錢常宇不是掏不出來,他現在兜里有錢了,也不差這點錢。
可問題是,這錢要花的值當才行啊!
要他把錢花給眼前這個貪得無厭的張大媽,那常宇是肯定不樂意的。
誰知道他容忍了張大媽這一次的無理漲價,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回想起張大媽往昔對他的種種欺壓,常宇終於忍無可忍道:「搬就搬!小爺我還不稀罕住在你這呢!」
「行,這可是你說的!」張大媽也是被常宇頂撞的火冒三丈。
她老早就看常宇不爽了,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把房子租給這樣的窩囊廢她都覺得晦氣。
「那你就趕緊把這個月的八百塊錢房租給我交上,少上一分都不行!」
「同時,我限你兩天時間給我搬家,兩天時間一到,我就親自到這裏驗房。」
「如果那時你還賴在這裏不走,那你可就別怪我找人把你的行李物品都給扔出去!」
「兩天?兩天的時間太短了!」常宇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短短的兩天時間太倉促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找到下一個住處,那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兩天,必須兩天!」張大媽冷笑着望着常宇,「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得在這個時間內搬走!」
「你在這耽擱的越久,就越耽誤我把房子租給下一位租戶,記住,我只是在通知你這件事,而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
常宇咬了咬牙,強忍着內心的屈辱和不甘,最終冷著臉說道:「行,兩天就兩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