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虎狼之詞
除了在健身的人看到了席南堯的恐怖之外,江未央也着實驚訝了一番。
等他們走了之後,扯了扯葉青的衣袖,「哎,我有點好奇,你們在裏面到底說了什麼,讓他這樣發狂。」
「沒什麼啊,可能是他自己覺得到了年紀,力不從心了?」
江未央搖頭,「我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嗯?」葉青不知道她在神叨叨什麼。
江未央咂嘴,意味深長的說:「能讓一個男人如此發狂的運動的,沒有別的可能,只有一個。」
「啥?」
「證明他尚且年輕,並且……體力好。」江未央說了實話。
葉青一聽,臉色瞬間通紅,輕輕錘了她一下,「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看你,臉紅什麼,是不是你和他說……嗯?」江未央繼續壞笑道。
葉青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想到了席南堯在裏面說的那句大學生年輕的話,撇了撇嘴。
沒想到他這個人這麼容易記仇。
*
當晚,在景豪大酒店二樓的包廂內。
紀文瑞和伍彬一直在聊著生意上的事情,又打了幾個電話確認沒有問題后,對席南堯說:「老堯,那批貨沒問題了。」
「嗯。」
兩人同時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以往談到工作的時候,席南堯比他們還要積極,今天怎麼不在狀態的樣子。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有那麼點。」席南堯感覺胳膊和雙腿都不像他自己的,酸痛的厲害。
「感冒了?」紀文瑞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也還好啊,那是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讓那誰過來看看?」
席南堯擺手表示不需要。
旁邊的陳奇撇了撇嘴角,說了實話,「南哥為了在某些人面前表現自己的體力很好,在健身房運動了一下午呢,這會兒肯定腰酸背痛啊。」
一句話里有不少關鍵詞和重要信息。
紀文瑞和伍彬兩個人立刻抓到了幾個虎狼之詞。
「什麼!老堯你可以啊,竟然在健身房就上手了?」伍彬最是興奮,替他高興的用力拍了下肩膀。
正巧拍在他的酸痛處,得到的是席南堯的一記白眼。
陳奇也不可避免,瞪他一眼后糾正了話術,「說清楚,是健身半天,到你這怎麼變味了?」
「是我沒表述清楚。」
原來是這樣啊,伍彬鬆了口氣,「害我白激動一場,以為老堯再次重出江湖了呢,原來只是在健身啊。」
「就是,陳奇,以後你說話說清楚點。」
「你們差不多得了吧?」席南堯受不了他們在這八卦自己的私事。
「好,不提了。」伍彬先打圓場,隨後還是沒忍住,悄悄地問,「哎,我可是記得你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鍛煉了,怎麼突然就……」
紀文瑞忽然想到了什麼,給了伍彬一個眼神。
兩人瞬間心領神會,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由得感慨,看來還是女人的魅力比較大啊。
席南堯看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在心裏臆想了不少事,輕咳了一聲,「當事人還在場,你們就議論?」
「我們可什麼都沒說。」
話是這麼說,不過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玩笑過後,繼續著工作的話題,席南堯看了會兒文件,確定沒問題后交給了陳奇去辦。
也不知是身體還處於疲憊狀態還是心思不在這,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后,席南堯提出先離開。
陳奇連忙起身,「南哥,我送你。」
「你留下做收尾工作吧,鑰匙給我。」接過鑰匙,和伍彬紀文瑞打了招呼后離開了酒店。
緩慢的開着車前往回家的路。
車內放着他最愛的鄧麗君的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慢悠悠的唱着。
聽着這歌,席南堯忽然有點想念葉青的歌聲了,感覺她雖然年紀不大,可唱出來的歌卻別有韻味。
看着時間,今兒是周六,八點剛過,這會兒她應該在闌珊。
想到這,毫不猶豫的掉轉車頭前往闌珊。
片刻功夫,車穩穩噹噹的停在了闌珊門口,在車上小坐了一會兒才下來。
周六的生意和往常一樣的火爆,只看門口的車輛以及聚集的人群就知道今晚生意不錯。
大廳內的音樂聲開的很大,在門口依舊能聽見裏面傳來的歌聲。
席南堯一下就聽出來這是葉青在唱歌,獨屬於她的聲音不會聽錯的。
不知道她今天又是什麼樣的裝扮,席南堯很是好奇,推開門剛準備進去,裏面走出來一個身影差點和他撞上。
「不好意思……」男孩連聲道歉。
再抬頭看見面前的席南堯,很是詫異,「是你?席先生。」
男孩不是別人,正是讓席南堯有些膈應的羅星宇。
「嗯。」席南堯淡淡的點頭回應,看着他好像要出去的樣子,問,「不喜歡這兒的歌手么?」
羅星宇連忙否認,「不是,就是太吵鬧了,我不適應。」
席南堯沒有說話,看着台上正在唱歌的葉青,眼裏散發着柔和的眼神,右手的手指輕輕地搓動着。
他很享受聽葉青唱歌,好像所有的歌曲經過她的聲音之後都帶了些感情色彩。
再一看羅星宇,他也在看着葉青,心裏驀地不是很舒服。
「今天怎麼有空來這兒?」
羅星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聽徐文文說,她晚上會在這裏兼職唱歌,想着結束太晚,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
他還挺周到的。
席南堯想到那晚,羅星宇騎着電動車載着葉青回去的樣子,心中冷笑。
他這樣瘦弱的身軀,要是真遇上危險了,真的能保護她?
「今晚你可能要跑空了。」
「嗯?為什麼?」羅星宇不解。
席南堯不緊不慢的從口袋拿出煙點上,吸了一口突出煙霧緩緩說道:「我聽說晚上這兒有員工聚餐,可能會很晚。」
「是么?我沒聽徐文文說過哎。」羅星宇又一次看了眼裏面那些跟着音樂晃動身體的年輕人們,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心裏想了什麼,席南堯猜到幾分,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她當然不知道。」頓了頓,像是宣示着什麼,「因為我是這裏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