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掌控京都(求訂閱)

第四百六十六章 掌控京都(求訂閱)

就在齊平於午門外大開殺戒稍早些時,華清宮內,被禁足的長公主迎來了消失數日的安平。

當初「講經大會」后,永寧返回皇宮,仍舊受到限制,無法隨意走動,只有安平經常過來,與她說些外頭髮生的事。

然而自從前兩日,那場大雨後,安平便沒再過來。

永寧起初沒在意,但漸漸的,察覺出不對勁來。

尤其今日,不知怎的,醒來后便心神不寧,在書房裏看書,也死活看不下去,聽到安平求見,忙道:

「快請。」

不多時,一襲披着素色白裙的嬌小身影走了進來。

幾日不見,那活潑歡喜的臉上沒了笑容,眼中沒了神采,如同一朵枯萎的小花。

「怎麼回事?」永寧大吃一驚,丟下書,忙問道。

卻見安平郡主默默走了進來,失魂落魄的樣子,慘笑了下:

「我父王走了。」

「什麼?」永寧愣住。

接着,在安平的沙啞聲線的描述下,她終於得知,這兩日發生了什麼事。

陳景被刺……為防消息擴散,安平也被禁足,直到今日,將要在朝堂上宣佈此事,她這才解除了禁令。

哭了數日的安平想要找人傾訴,下意識便來了這裏。

「永寧,我知道你恨他,可是……我沒父王了。」

安平說着,淚水決堤而下,突然撲在他「姑姑」懷裏。

長公主下意識抱着她,輕輕拍打,感受着安平抽噎時,身體一顫一顫的,心情無比複雜。

她以為自己會歡笑,但當唯二的兩個「兄弟」先後死去,她只覺空落落的。

一股強烈的孤獨感湧上心頭,安平還可以倚靠着她,可她又能倚靠誰呢?

這時候,突然,奇異的轟鳴聲響起。

一大一小,兩個皇女抬起頭,彼此抱着,望向門外天空。

只見,碩大無朋的光罩升起,然後,還沒等她們回過神來,便聽南方傳來「咔嚓」巨響。

那金色的光罩,彷彿破碎了一塊,層層龐大的漣漪,從南方城門方向盪開。

喊殺聲遠遠傳來。

「這……這是……」

安平哭的心力交瘁,突然被打斷,情緒都不連貫了。

就見永寧滿是書卷氣的臉龐上,難掩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金鑾殿上。

「護駕!護駕!」

小皇帝大聲叫嚷着,渾然沒有帝王該有的靜氣,只是在大聲重複,他從民間戲文里學到的詞。

齊平這個名字,他當然聽過,只是相比於朝堂諸公,他聽過的版本大多是民間謠傳。

在那些傳言中,齊平被描繪的無比強大。

此刻,更聽到「打進來了」,登時唬的六神無主,慌了神。

「母后,救朕,救朕。」

他見無人應答,又去拉旁邊的王妃。

美艷王妃又驚又怒,這私生子不學無術,性情惡劣,偏生還沒登基,一口一個「朕」,令她極為不滿。

可這時,還是強作鎮定,看向下方,顫聲問:

「只他一個?他只是三境,怎麼能……」

那禁軍道:「不是三境,那齊平……他……恐怕已是神隱了!」

轟。

這時候,殿內群臣才終於回神,臉色慘白,他們當然知曉神隱意味着什麼。

來不及想,齊平究竟如何做到的,一名大臣慌張道:

「禁軍……禁軍……」

這時候,他們甚至已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喊殺聲,顯然,若非禁軍阻攔,這時候齊平已經到了。

「神隱……神隱……」

新任吏部尚書晃了晃,心中生出恐懼,問道:

「道院和禪宗強者何在?怎會任憑他以下犯上?」

說完,他自己便反應了過來……是了,當初夜宴,雙方不也沒有插手……

「肅靜!」

突然,一聲暴喝聲響起,亂糟糟的大殿安靜下來。

只見,黃鏞鬚髮顫抖,臉上顯出一絲狠色,「都聽我安排!」

這一刻,這名宦海沉浮數十載的權臣,第一個冷靜下來。

他沒有浪費時間,當即掃過眾人,指著一側手持鞭子的中年宦官,拉過來飛快叮囑了幾句,然後又與王妃說道:

「宮中高手雖多,但那齊平敢來,定有把握,為今之計,只有速速帶殿下去道院,取回傳國玉璽……」

他迅速判斷出形勢,殿中一群老弱婦孺,戰力為零,齊平此刻闖入,定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可只要能趁亂,將陳允送走,便有轉機。

王妃此刻心亂如麻,下意識點頭,將小皇帝交給那名太監,從側門出了大殿。

其餘人則留了下來,黃鏞這是從當初夜宴,齊平趁亂帶太子逃跑獲得的靈感。

等小皇帝走了,黃鏞又命人關閉殿門。

「首輔大人,咱們也跑吧,那凶神若殺進來,我們……」一名大臣急了。

黃鏞紅着眼睛,氣喘如牛,突然生出一股子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了,眼下的一幕,不正是夜宴重現?只不過,站出來的,不是張諫之,而是他。

彷彿宿命。

「留下!」黃鏞歇斯底里吼道。

「可是……」

黃鏞突然一巴掌掄過去,將那名大臣打的哀嚎一聲,難以置信的眼神。

在眾人眼中,此刻的黃鏞彷彿暴怒的老獅子,與往日大相徑庭。

眾人不吭聲了,大殿裏一時寂靜的嚇人,所有人都忐忑緊張地望着緊閉的殿門。

有人祈禱那齊平被禁軍打退,有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在此刻顯得無比緩慢,他們起先聽到喊殺聲越來越近,但後來,卻漸漸消失了。

外頭,竟安靜了下來。

「結束了?」百官心頭生出期翼,那齊平莫不是死了。

然而下一秒,緊閉的殿門猛地震動了一聲,彷彿被撞擊,裂開口子,有零散的陽光照進來。

「砰!」

旋即,那沉重殿門豁然打開,強烈的陽光從外頭宣洩進來,百官驚呼著,紛紛抬起袖子,擋在眼前。

隱約看到,強光中,立着一道人影。

右手提着一把戰矛,左手中,拎着一顆好大頭顱,還在滴血。

人們漸漸適應了光線,只見殿外,那偌大的午門廣場上,已是伏屍遍地。

硝煙瀰漫,彷彿「昨日」。

「咕嚕嚕。」

那人影將手中頭顱朝前一丟,沿着金鑾殿的繡花地毯朝前滾去,直到停下,才看清,赫然是「阿大」的,瞪圓了眼睛,塗滿了鮮血的首級。

寂靜。

「啊!」

驚恐尖銳的喊聲猝然爆發,隨着那頭顱投下,百官宛若沸騰的湖水,朝四面八方退散。

每個人臉上,皆是慘白。

「齊……平!」不知是誰,率先喊出了這個名字。

門口,齊平笑吟吟望着眾人,說道:

「好生熱鬧,只是這大朝會,怎麼沒人請本爵爺過來?」

鴉雀無聲。

齊平手中戰矛朝地上劃過,刺目火星濺射,笑道:

「既沒人請,那本爵爺便只好不請自來了。」

「齊平!」黃鏞邁步走出,沒了憤怒,只有平靜:「你真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齊平聽笑了:

「我當時誰,原來是你這條老狗,除夕那天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殺你,今天殺倒也不晚。」

面對齊平的威脅,黃鏞卻好似並不在意,他渾濁的眼珠盯過來:

「看來,你已經知曉陛下被刺殺,想要趁機奪位?打着那位女太子的旗號?可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蠻、妖兩族虎視眈眈,如今內鬥,只會令帝國分崩離析!」

齊平微笑:「是么?」

黃鏞揮斥方遒:

「不然?本官不知你做了什麼手段,令兩大宗門靜默,可你縱使殺盡我等又如何?一個沒了皇帝,沒有朝廷的帝國如何支撐?

還是說,等那位女太子帶兵回來?可那要多久?亦或者,她已經來了?可你又能帶來幾人?你殺盡了禁軍,殺盡吾等,這朝廷誰人維持?」

他一聲聲質問,竟是中氣十足,句句說在關鍵點,不少臣子眼睛亮了起來。

是了,齊平既代表女太子來,就不是單純來殺人的,僅憑他一人,即便三進三出皇宮,又有何意義?

「說完了?」齊平似笑非笑,「還是說,再拖延一會?為陳允逃走爭取時間?」

黃鏞一窒。

齊平又笑:

「黃大人口才不錯,死到臨頭,還能說出這番道理。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我的確帶不了多少人,但……應該比你想像中更多。」

群臣一愣。

繼而,便見齊平丟出一面古樸圓鏡,繼而,鏡子倏然撐大,幾乎撐到金鑾殿頂部。

鏡面盪開波紋,一柄尖刀先是刺出,繼而,一名披堅執銳的悍卒躍出,警惕四望,見是金鑾殿,微微一怔,便讓開一旁。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九州鑒宛若打開了空間門。

一時間,成百上千的精銳悍卒湧出,皆手持刀劍,身披黑色全身甲,乃是一等一的精銳。

眨眼間,便封鎖了整個大殿,繼而,身披緋紅官袍的張諫之走出,微微一愣,旋即露出笑容,看向齊平,嘆息道:

「齊爵爺好手段。」

齊平笑道:「接下來便要仰仗諸位了。」

「哈哈,我等自不敢辭。」

說話間,越來越多的文臣走出,卻是頗為鎮定,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當初在幽州,商討反攻計劃,張諫之便提出,可以藉助九州鑒,將他們一同帶回來。

這樣一來,就算將陳景的「餘孽」屠了,北涼朝廷的官員也能無縫銜接,將朝廷撐起來,不至於癱瘓。

而齊平更乾脆,要求威武大公爵提供數千精銳,一併帶入……

不是不想更多,關鍵以他神隱二重的修為,能運載的人有限,就這,中途還休息了幾次。

「先生!」

終於,身披蟒袍,氣質溫潤的蘿莉太子走出,第一眼看到齊平,心下一定,露出燦爛笑容。

然後才注意到,竟是直達金鑾殿,微微一怔。

「呸。」太子身後,一身短打,腳踏草鞋,凌亂頭髮遮住半隻眼睛的花然抱着肩膀走出來,狠狠將嘴巴里一根草吐出去。

掃了眼四周,眉開眼笑:「齊……你叫什麼來着?」

「……」

「啊哈哈哈,開玩笑,齊修嗎,我記得的。」

「……」

「……齊治?齊國?」

齊平沒搭理她。

花然之前一直在幽州與中州接壤處鎮守,齊平這次回來路上,也將她徵召了過來,想着有備無患,這時候突然有點後悔。

而相比於氣氛輕快的「北涼」朝廷眾人,此刻,殿中京都一派的百官卻已是說不出話來。

偏中立的大臣們有些騷動,陳景一派的官員面如死灰。

至於黃鏞,更儼然是被抽幹了氣力一般。

齊平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入一個「封」字,說:

「至於陳允,你或許不知道,神隱境的神識足以覆蓋整個皇城了,他跑不掉。」

黃鏞如遭雷擊,雙眼熄滅,被封印了五感,直挺挺倒下。

齊平將其丟給一名軍卒,繼而冷笑:

「傳令,封鎖皇宮,接管皇城!」

「是!」

北涼悍卒應聲,齊刷刷抽刀,宛若金屬洪流,衝出大殿。

這些人,雖不足以與全部禁軍相比,但都是太子嫡系精銳,眼下先控制皇宮。

只等綁了「小皇帝」,整個京都餘下的兵將,也將被收入囊中。

畢竟,真論起來,女太子才是「正統」。

想着,齊平看向花然,便要派遣這名大將前往捉拿陳允。

可下一秒,他接收到神識中一副畫面,微微一愣。

……

就在齊平接管金鑾殿的同時。

皇宮深處,一處偏僻所在,一名中年宦官,正背着「陳允」狂奔。

許是為了儘可能不起眼,逃出金鑾殿後,宦官將小皇帝的袍子也扒了下去,匆匆套上了一件小太監的衣服。

陳允被嚇得夠嗆,雖然性子惡劣,但終究不傻,知道此刻是去逃命,相當配合,不吵不鬧。

直到跑了一陣,遠離了午門,才忍不住催促:

「還有多遠?這裏是哪?」

中年宦官額頭滿是汗水,說道:

「殿下莫急,奴婢專門走得偏僻的地方,再往前就是禁軍大營了,到時候就給咱送出去。」

「好,快些跑,快些跑,你救了朕,朕重重有賞。」小皇帝空口許諾。

正說着,二人跑進一條衚衕,兩側是高聳的宮牆,地上散佈着屎尿,發出難聞的氣味。

小皇帝掩鼻:「宮裏還有這麼髒的地方?」

中年宦官苦笑,皇宮太大了,宮裏貴人們平常生活的區域只是一小塊,自然乾淨。

可在貴人們看不到的地方,皇宮裏髒的可怕,畢竟也不是隨處都有茅廁,宮裏奴婢隨地大小便的事可不少。

尤其,這邊臨近冷宮,本就偏僻。

正想着,突然,一道黑影從一側宮牆翻了出來。

中年宦官沒等反應過來,眼一花,就給打的暈厥過去,一頭栽倒。

小皇帝「哎呦」一聲,被甩了出去,額頭重重咋在地上,鮮血橫流,哀嚎怒罵:

「你要死嗎?你要死嗎?朕要滅你九族!」

正喊著,他突然被拎了起來,恍惚間,就看到一個滄桑老邁,一瘸一拐,臉上滿是傷痕的老太監,直勾勾盯着他。

正是馮安。

不久前,身處冷宮的他正在打坐,突然看到皇城防禦法陣升起,心頭大驚,知道出了大事。

一咬牙,乾脆仗着好不容易積攢出的一點真元,冒險跑了出來,想要打探情況。

結果跑了一路,正撞上這兩人,畢竟這附近極為荒僻,突然有人過來,極為顯眼。

「你是何人,自稱『朕』?」馮安沙啞著聲音問。

小皇帝一慌,色厲內荏:

「朕是新皇帝,景隆皇帝的兒子,你快背我跑……」

馮安聽得臉色愈發古怪,又追問了兩句,得知是齊平打了進來,眸中驟然亮起銳利光芒。

旋即,突然哈哈狂笑起來,笑得眼眶中渾濁淚水直流。

小皇帝嚇傻了,不知道這陌生的老太監發了什麼瘋:

「你放開朕,朕自己走。」

馮安笑容一斂,滿臉淚痕,說道:

「陛下,老奴替您報仇了!」

說着,舉起陳允,朝青石地磚狠狠摜去!

「噗!!」

濕冷荒僻,年久失修,有些泛白的宮牆上,驀然濺起一抹艷麗的血紅。

「轟隆!」

巷子裏泥土地磚隆起,鑽出花然的一顆頭,她看了看前方的一幕,愣了一秒:

「卧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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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涼鎮撫司,開局扮演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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