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撞進懷裏

這種感覺有些似曾相識，讓他很不舒服。

從口袋摸到煙在嘴邊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才覺得緩解了很多。

而此時的葉青站在窗口看着小區門口的車逐漸消失在眼前，她輕微的松出一口氣，隨即握緊的右手也鬆開了。

手心裏黏糊糊的，是緊張出了汗。

儘管在他那表現得很淡定，可終究她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在閱人無數的席南堯面前難免有些稚嫩。

幸好，一切都順理成章。

*

自從那天晚上過後，連着好幾天席南堯都沒有見到葉青，就連她經常去的舞蹈課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席南堯站在辦公室的窗口抽煙，看向對面的舞蹈培訓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葉青沒上課的時間裏，對面的人都少了很多。

想着那晚葉青站在車前低頭撩頭髮時的害羞模樣，和在酒吧唱歌完全是兩個樣子。

她那樣年輕，卻在唱歌時帶着些不符合她年齡段的成熟韻味，以及陳舊的美麗。

席南堯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到合適的詞語去形容那種感覺，只覺得自己已經不受控制的去想了。

手指輕彈，煙灰落盡煙灰缸中。

目光落在辦公桌上放着的相片，上面是他幾年前和別人的合影，那會兒他還算年輕，但也不會對這樣年輕的姑娘感興趣。

甚至看都不會看一眼。

也許，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吧……

他看着相片中那個被刀劃掉的模糊身影，眼神閃爍幾分，將相框倒扣過去。

順手把已經燃盡的煙掐斷，他感覺自己魔怔了，現在竟然對一個年輕姑娘開始惦記了。

正想着，聽見馬路對面一陣歡鬧聲，是那邊的學生下課了。

已經入秋，可那些學舞蹈的女孩子依舊穿着短裙走在大街上，年輕人，有的是揮霍的資本。

席南堯不禁想着，在他看不見的時候，葉青是否也是這樣？

陳奇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場景，他盯着窗口出神，而路邊除了來往的車輛已經沒有人。

大概猜到他在看什麼，輕咳了一聲放下手裏的東西，「南哥，小李不是給了排班表，上面有聯繫方式的。」

言下之意，他完全可以打電話問問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出現。

席南堯輕聲笑了笑，他也沒有忘記上次葉青說，最近要參加一場演出，興許是在忙吧。

不知道她在舞台上跳舞又會是什麼樣子。

看了眼桌上的日曆，吩咐陳奇，「去闌珊。」

臨走前，陳奇撇了眼日曆，今天是周二，是葉青去唱歌的日子。

晚七點半。

剛進闌珊的門，發現大廳已經坐了幾桌年輕的男女，不同於以往工作日的氛圍，好像今天的生意格外好。

兩人一前一後經過那幾桌朝前走時，聽見了他們小聲的議論。

話語中提到了最近新來的一個女歌手，不用細想也知道說的是葉青，看樣子她在這累積了不少人氣。

席南堯看了眼台上，這個點她應該已經在準備了，此刻卻沒見到人。

「南哥。」陳奇拉開座椅讓他坐下。

話音剛落，門再次打開，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小跑着進來，像是趕着去哪兒似的，也沒注意周圍的情況。

差點就橫衝直撞的撞進了席南堯的懷裏。

幸好女孩及時停下腳步，嘴裏連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再抬頭髮現跟前的人是席南堯，眼神閃過詫異，「嗯？席先生？」

「怎麼那麼晚？」

席南堯看到她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應該是一路跑着來的。

「在外地演出剛結束回來。」葉青回答道，看了眼台上，「幸好趕上了。」

席南堯這才注意到葉青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深V領禮服，黑色緊身布料包住了一切旖旎。

再往下，胸口處大片的白皙。

葉青雙手捏著裙擺，腳下一雙紅色高跟鞋，配上臉上精緻的妝容，宛如一個黑天鵝一般。

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哪怕是席南堯也不例外。

在見到這身打扮的葉青，眼睛也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