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 推測

二百九十二 推測

孔心慈此刻連哭的勇氣都沒有,她的生父有可能是害了生母的人。

她那張肖母的面孔,直直的望向了孔令丘,後者不自在的將頭偏了過去,又惱怒道:「你胡說些什麼,我什麼事都沒做過,你竟然懷疑我,去相信外人。」

王玄之:「所有的犯人,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承認他的罪行。」

「既然如此,本官便替你好生回憶一下!」王玄之說,「今日你瞧我們上門,便想故計重施,明知這妖怪看上了張小郎,卻以為是自己的妻子,終於暴露了本性,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欲將此事披露在我們眼前,可是你給那妖怪下藥,便是在告訴本官,此事另有內情!」

「方才進門時,本官便聞到了一種,類似於催情葯的成分在裏面,你又不想真的看不堪入目的畫面,因此下的藥量並不重,故爾兩人只是在房裏嬉戲,直到我們的到來,那點兒藥性,也逐漸消失掉。」

「別着急反駁,等會兒讓你見一個人,或許你對他說的事情,會很感興趣的。」

「且有一事,你興許不知。」孔令丘因他的話,變得十分緊張,他不自在的往後又挪了兩步,嬌嫩的海棠花,直接被他踩得不成樣子。

王玄之輕觸眼角,「你帶我們來時,見到嬉戲的兩人,過於得意了,一時泄露了真實想法。你在發怒之前,眼裏閃過極快的喜意,分明是很樂意見到此場景的。」

孔令丘面色鐵青,似是氣得不輕,「王寺卿生了一張巧嘴,下官好端端的,憑什麼想不開,去做那被人嘲笑的王八。」

「你是休妻,但張氏並未犯七出,張懿之的到來,使你頓生毒計!」王玄之抬手制止了他的反駁,「可還記得張氏臨死之前的遺言,張七郎勞煩你再複述一下。」

孔令丘張張嘴,訥訥的說,「無須他說,亡妻的遺言,某自是記得的。」

張懿之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姑母當時說,『......是自己看走了眼,妾身願夫君今後的日子,諸事順逆!』」

「張氏與你夫妻十餘載,自是十分清楚你的脾性為人,她說那話的意思,分明是已經明白了,那事根本就是一個局,不過是你想要休棄她的局而已。」

「夜深人靜之時,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需要你這個姑父,親自上門去慰問小輩,而不是遺了丫鬟僕人上門,張氏扶你回房歇息,證明你二人當時是在一個房裏的,你醒來不見她人影,卻不着急尋妻,反而先去看相距甚遠的侄子,這又是何道理。」

「更有甚者,許是你擔心醜事敗露,自己亦是丟人,是以,夜裏只帶了管家,還有一位小廝。」王玄之每說一句,王操之便搖兩三下頭,『嘖嘖』連聲稱奇,「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身為朝廷官員,為了休妻,竟做出如此罔顧人倫之事。」

孔令丘自是不認,「這一切都只是王寺卿憑空捏造,沒有任何的證據,下官不服。」

『砰!』一道人影如弓似的,從室內飛出,直接砸在他的腳邊,那人『呸』的吐出一口黑血,以手成爪,向來人撲去,「真是小瞧你這區區人類了。」

陳夷之長槍直刺,與它的爪子相碰撞,離得最近的孔令丘,幾乎看到了火光冒起。

長槍劃過羅羅鳥的爪子,二者身形交錯,陳夷之身形向前,腰板向後彎,長槍往後一掠,緊追不捨的羅羅鳥不得不避開,「區區人類竟有與我等抗衡的兵器,你究竟是什麼人。」

長槍扎、刺、撻、抨、纏、圈,使得它不敢再分心。

道一不慌不忙的跟了出來,

走到王家兄弟身邊,抱臂旁觀,她還不忘點評,「不良帥的槍法日益精進,興許整個長安再無敵手。」

陳夷之的長槍在手中旋轉一周,旋即脫手而出,徑直飛向了對方。

羅羅鳥背後隱有翅膀閃現,欲展翅高飛,然而它的整個身體,瞬間都動彈不得,它驚愕的發現,周身流轉着綠色的藤蔓,上頭還有黑色的刺,它越是掙扎勒得越近。

長槍瞬息而至,只差一粒米的距離。

陳夷之後發先至,抓住了槍尾,他五指輪轉,轉了個槍花,收好長槍,心疼的擦拭上面沾染的灰塵,還沒忘記落下狠話,「臭小子,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道一乖巧的站好,「寺卿,不良帥又欺負弱小了。」

陳夷之僵硬的轉動脖子,他槍也不擦了,見鬼似的看着她,「......你是弱小?還有你小子竟然告狀!」

道一衝他扮了個鬼臉,得意非凡,雙眼亮晶晶似在說,你來打我呀!

王玄之咳了聲,「夷之若是哪日得空,可與我切磋一二。」

這下不止陳夷之了,孔令丘都忘了身在何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另外三人與他不相熟,倒也聽過關於他的事,可相比那幾人,他們尚算鎮定的。

王操之的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遊移,良久,乃擊掌暗嘆不已。

他這阿弟定然是同他一樣,以為道一是表弟,打小流落在外,因此特別寵了幾分。

就是可惜了夷之,不過為他家表弟委屈幾分,又怎麼了,那是他的福分!

王操之人性扭曲,道德淪喪的想道。

陳夷之:這福氣給你?

「不良帥你帶來的人呢,怎的到了此刻仍不出現。」王玄之神情自若。

院牆上冒出兩道聲音,整齊的喊話,「寺卿,我們在這兒呢,方才不良帥大展英姿,與妖怪大戰三百回合,一時看入了迷,嘿嘿——」

陳夷之:「你們兩個皮痒痒了吧。」

王玄之:「你們先將人帶下來罷。」

「見過寺卿,」兩人齊聲道,蔣七將一個人扯到眾人眼前,不知是否在靈台村,從聖女身上受到的啟發,他們愛上了替人堵嘴,來人嘴裏被塞了個嚴實,「方才來孔府時,見到一個行跡鬼祟之人,特捉了給寺卿發落。」

「他們來得這麼及時,還能抓住此人,子重想必功不可沒吧。」道一悄聲問王操之,他摸摸鼻子,無聲笑了,深藏功與名。

「孔右司郎可認得此人?」王玄之並未下令取掉那人口裏的布,轉而問起了孔令丘,後者搖了搖頭,「許是什麼盜賊換了小廝的衣服,混入了孔服。」他暗瞪了那人一眼,後者不再掙扎。

孔心慈在此時站了出來,「這分明就是孔府的下人,名叫伍方,在府上做了五六年了,阿耶怎的憑空說白話誤導王寺卿他們。」

王玄之取出了伍方嘴裏的布。

他微側身擋住了背後的人,不教伍方與人對視,「伍方,你下毒藥陷害孔家主母之事,已然敗露,還不如實招來,為何要做下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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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渣女,總有理由打你麻煩。

所以大家都要擦亮眼睛呀!

上次感謝漏了兩位,、jhlkforever,謝謝你們每天的推薦票呀,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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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理寺捉妖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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