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練氣
「嚯！嘿！哈！」院子裏響起謝子天的聲音。單手持刀，前刺，橫劈，上撩，下斬，蹲地，掃刀，起躍，收刀，前刺。一系列連貫的動作給謝子天使了出來，就像是肌肉記憶一般，他自己也給自己驚訝到了，轉念一想，既然會玩刀，那劍的話？將刀插在一旁的木樁上，他緩緩拔出那柄血色之劍。深呼吸幾個來回，閉眼靜靜挺立，調整著呼吸，心跳，甚至是靈魂，某刻，眼睛猛然睜開，提劍直指正前方。跨步一個前刺，回收，上刺，回收，下刺，回收蹲下，前刺，調轉后刺，回手上劈，起立衝刺。風馳電掣，行雲流水，謝子天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卧槽！流弊啊！謝子天！」「呦呦呦！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呢！」聽這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璃夢，「來較量較量，小懶蟲。」謝子天轉身，超級挑釁的盯着靠在門檻邊一臉沒睡醒的璃夢。看着謝子天身上突生的一股戰意，她不禁也來了興趣，「陪你玩玩！」一個翻身跳躍，落至刀旁，一手拔出，刀在上手的瞬間莫名發出了一絲光芒，且還伴隨着微顫，這種光芒和感覺轉瞬即逝，璃夢根本沒有察覺到異常，更別說謝子天了，況且這刀本來就很詭異。提刀直指，提劍直指，雙方都有默契的退了一段距離，謝子天舉手比劃，「我說三，二，一，開始就開始！」第一個開始剛出口，他便沖了出去，前刺，這可打了璃夢一個措手不及，急忙提刀抵擋，震開，「你這人怎麼這樣。」謝子天回收再是朝上一劍，大笑，「哈哈！小說不都這麼寫的嘛！」璃夢朝上抵擋，謝子天朝下一劍，刺腳，朝下抵擋，換手又朝左腰刺去，持刀背放腰擋，「啊啊啊！耍賴的小狗！」璃夢急了。謝子天笑了笑，換手，右手刺右腰，一刀劈開劍刃，璃夢猛然一個翻身，一腳直踢謝子天胸口，劍身擋上，仍後退數十步停下。被一腳踢出院門的謝子天摸著胸口，哀嚎著，好痛啊！他喵的！姑娘家家，下手怎得這麼狠！另一邊的璃夢笑嘻嘻的看着不停撫摸胸口的謝子天，「嘖嘖嘖！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就你自己吹噓自己厲害了。」赤裸裸的嘲諷，「再來！」他大喝道。持劍衝上，兩人擊打在一起，刀與劍的碰撞聲持續不斷，子天揮舞著劍，出手越來越快，可都被璃夢輕輕鬆鬆的接下，某刻，璃夢打了個小哈欠，睜開的眸子裏忽泛出絲絲紫光，體內爆發出一圈淡淡的紫色氣浪。戰局剎那改變，一刀抵開了謝子天的一刺后，她一個起跳，單刀劈下，砸得謝子天後退幾步，落地幾個大旋轉，再一把甩出了刀，整個過程，不過三息，腳跟都沒立穩的謝子天，眼瞅著附帶紫氣浪的大刀飛來，連忙一個斜劈，蓄力后的大刀，衝擊力極強，謝子天的下場只有，倒退，雙腳剎不住車的後退，我跳！停啊！子天在心裏大喊。現實是殘酷的，後退的速度太快，只能老老實實的後背着地，四腳朝天，摔倒在地的謝子天是真的在哀嚎了，「你怎麼這麼狠啊！我去，還是不是朋友了。」一把接過在空中飛（本章未完，請翻頁）舞的龍刀，璃夢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子天身邊，哈哈大笑，「哎！終究是託付錯了，你這樣對我，今天不賠個百八十的，我就不起來了。」灰頭土臉，白衣變灰衣，謝子天就躺在地上呻吟著。「哎！哎呦喂！嗚嗚嗚！啊！這裏好痛……」「你碰瓷啊！都沒吐血，就要我一百文錢，再說是你先偷襲的，想要錢，除非你給打到吐血，我……我就賠你兩百文。」璃夢比劃着個二給他看。「沒天理啊！沒天理，還想要把我打吐血，想得美。」他小聲嘀咕著，手突然撐地，整個人翻身而起，一個斜踢直取少女頸脖。又是偷襲，不過這次她反應就沒那麼快了，眼看腿便要踢著，這一下下去，璃夢估計要摔個狗啃泥，還是哥心軟，謝子天在心裏念著，果斷收力。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刀身里似傳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悲鳴，璃夢握刀的右臂不受控制，猛然上提，奇迹般擋住了子天的踢來的右腿，隨後，一股金色氣浪從中爆發，生生震飛謝子天。沒有善罷甘休，手被控制的璃夢提刀直取謝子天心臟，「不要！」她大呼。就在這時，落至一旁的血劍驟然飛起，叮！一聲清脆的劍擊聲響起，謝子天魂沒了，一屁股坐倒在地，若沒有血劍懸浮在前擋住，自己就掛了。刀與劍對峙著，金色氣浪不斷噴涌，血劍仍穩穩立在謝子天面前。璃夢只能眼睜睜，看着自身的紫氣被手中刀不斷牽引轉化為金氣釋放，可就是掙脫不了。情況不妙，血劍開始發出微微顫抖，一股沒由來的龐大的吸引力一把牽扯起地上的謝子天，手握上碧色劍柄的那一刻，劍身上的一抹紅色亮起，一圈極小的淡紅圈紋從中綻放，不分敵我，金色氣浪在接觸到其的一剎，消融。謝子天在接觸到其的一剎，震飛。手脫劍柄，劍驟然倒下，而刀，也是恢復到與平常一般無二。感到手上控制消散，璃夢一把就扔了刀，跑至謝子天身旁，抓住他的雙肩猛然晃動着，「謝子天，啊！沒事吧！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刀這樣啊！」璃夢哭花了臉。給她不停搖晃的謝子天感覺想吐，左手抓住她的手，「別晃我，我鬱悶，咳咳！」一天被震飛三次，他是真的自閉。右手艱難舉起，伸出五個指頭，「五百，你得賠我，嘿嘿！」
「好，好，我賠你五百，你先起來。」璃夢伸臂去扶他，渾身發軟，謝子天是真起不來，只好坐着，安慰自己那幼小的心靈。「別哭了，我這不好好的在嘛！」緩過神來的謝子天，瞧著還在落淚的璃夢，忍不住道。「嗚……嗚！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也不想，但它就是一直掉眼淚，都怪你的刀。」抹了一次又一次小臉，淚水還是不停墜落。「不是吧！怪刀，我還沒怪你差點一刀給我了解了呢！」「啊！嗚嗚嗚，說了是刀有問題，剛剛它叫了一聲，我眼淚就止不住掉，手還不受控制要來砍你啊！」璃夢嬌聲嬌氣道。站起，謝子天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仔細查看，並無異樣，可聯想到剛剛一系列的古怪事件，歸入刀鞘，還是不用的好。物歸原（本章未完，請翻頁）位，謝子天緩緩從屋內走出，路過外房時，不禁頭疼，頭頂的窟窿大大可見，「喵的！都怪這個叫江淼的，以後再遇見一定要揍他一頓狠的。」一路罵聲而出，忽然想起了璃夢，注意力全在刀上了，都沒管她，快走快走。一個飛躍，完美落在院裏，「咦！璃夢，你幹嘛呢！不會還哭吧！」少女立於原地，持血劍，背對，「刀收好了？」「那肯定。」「我就說是刀的問題，你看我現在就不哭了。」轉過身來，她指了指稍稍紅腫的眼睛。「誰知道是為刀哭，還是為我哭。」他小聲嘀咕著。「嘰嘰喳喳你說什麼呢？」「沒，沒，沒。」子天急忙擺手。「看我。」「看你幹嘛。」少女右手提劍，左手抵劍柄，一股淡紫能量緩緩出現在左手指頭，手動，至劍尖，「叱！」一劍刺出，所指的石頭隔空爆炸，看呆了一旁的謝子天。啪，啪，啪，啪啪啪啪……謝子天激動的拍着手，「丫頭，教我，那五百我文不要了。」璃夢搖了搖頭，將劍一把拋給他，後者接住。「說了，能成為練氣者算得上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開氣沒人能教，更何況你的實力還在我之上，開個氣不簡簡單單。」「別呀！那是謝子天不是我。」「身體不變，境界就不會，你們變的只是靈魂。」話落，璃夢就準備往房裏走。「那你好歹傳授點經驗給我啊！」謝子天急眼了。「嘻嘻，一靠感悟，二靠廝殺，都是感覺，看你選擇安全的還是危險的。還有，這劍剛剛爆發出了氣，你運氣好的話，沒準能直接使出來，畢竟你是他的主人嘛。」頭都不回的璃夢走了，「這個殘忍的丫頭，呵！我靠自己。」提劍，學着璃夢的樣子來了一遍，「叱！」劍指木樁，半響，一陣風刮過，尷尬至極，「繼續。」謝子天一遍又一遍不信邪的念著，可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實現的，放下手中劍，手臂很酸，「哎！」他長長嘆了口氣，認命似的走入了屋內。「喂，丫頭，我選第二種。」低沉的聲音里充滿著疲憊。少女在桌前玩弄著一個又一個的小瓶子，聲音傳來后，抬頭盯着他，「行！那我們明天就出發，正好我要找點東西，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就去？」謝子天驚掉了下巴。「不然呢？擇日不如撞日，乾脆我們現在就去？」璃夢天真無邪的看着他。「明天去，明天去。」謝子天嬉笑着，到一旁坐下，趴了趴，沒了動靜……轟……隆，轟…隆。擺弄著瓶子的少女聽到雷鳴聲，心累，「謝子天就是只豬。」她惡狠狠的道。當瓶子全部整理完畢，她感覺自己也有點困，看來是被這豬傳染了，她看着熟睡的謝子天，心頭莫名生出一種沉重，這刀劍想必都不是凡品，再通過之前的種種，他這身份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小菜葉，他不屬於這裏。」少女動了動嘴，手腕間一根綠繩不斷向上纏繞，似在回應她的問題。某刻，她嘴角微翹，自言自語道：「對，我也不屬於這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