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選擇
「小箐，你找我有什麼事？」
「媽，你知道沈浩、沈雲月最近...」
沈君蓮納悶的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秦箐，「你想說什麼？」
「今天早上起來，我看見兩個人睡在一起。」秦箐微微抓緊陽台的負手，說完這句話之後，目光一轉不轉看着沈君蓮。
「還有這種事？兩人沒做什麼吧？」沈君蓮面沉如水的問道。
「沒有，房間里沒有異味。」秦箐作為過來人，還是很清楚那種氣味的。「不過，我覺得作為親兄妹的話，兩人的關係太越線了。」
「嗯，你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沈君蓮似乎在猶豫作出一個決定，嘆息了一聲，「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瞞着你。他們兩個其實並非親生的。月月是我收養的養女。」
「難怪...」秦箐恍然大悟，「這件事他們兩個都知道？」
「都知道，又相互不知道對方知道。」沈君蓮的回答非常耐人尋味。
秦箐也是思忖后才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沈雲月母親姓楚，曾經是我比較親密的戰友。再一次緝毒任務中重傷不治。選擇將唯一的女兒託付給我。」沈君蓮昂首回憶過往，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以前受過她母親的救命之恩，以及提拔之恩，於是同意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我一直都是將她當做親生女兒看的。」
「她沒有其她家人嗎？」秦箐對沈雲月母親升起一絲敬意。
「有，但是不值得信任...」沈君蓮不屑的撇了撇嘴。
兩人站在陽台上，俯瞰着腳下的街景。或許是有些熱了，隨後回到了客廳。秦箐去給沈雲月補課了。
沈浩剛洗完澡，拿着毛巾反覆擦拭著頭髮，「媽，我換專業了。」
「為什麼換？」
「老師辭職了，政法系永久停課。」
「我就說吧，以前我就告訴你了，中科大學這些旁系都是末流，你要學的話，最好找物理化學專業去深造，將來當研究員。」
「我想當治安官。」
沈君蓮手裏的水杯險些沒掉在地上，「你瘋了？現在治安官不允許男孩子當。」
沈浩哦了一聲，本來就沒有報多少希望。
「現在不談這個，剛才我聽小箐說，昨晚你和月月睡了？」沈君蓮表情嚴厲的問道。
「她跑到我被子裏，我趕不走啊。」沈浩解釋。
「這不是趕不趕得走的問題，給句實在話，你到底要不要。」沈君蓮音量越說越低。
「還早呢，養肥一點再說。」沈浩輕浮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我兒子，就可以肆無忌憚欺負月月。」沈君蓮低喝道。
「哪敢...」沈浩虛抬起手，正想解釋。眼角餘光發現一隻腦袋湊了過來，旋即閉嘴不言。
沈雲月裝作路過，見兩人不說話，只好重新回到卧室里去。
「媽，月月的事還早，等她成年了再說吧。」沈浩轉口提到蘇予茜的事，問老媽有沒有辦法讓同居申請通過。
「你退學，或者她辭職。」沈君蓮給出了最簡單直接的兩種方案。
沈浩都不太滿意，「還有別的嗎？」
「你輟學，或者結業畢業。」沈君蓮板着臉說道。
沈浩自己想了想，「假如我和蘇予茜發生關係，會發生什麼事？」
「她現在是你學校的老師吧，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沈君蓮反問道。
「如果我們不讓人發現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沈浩開始幫忙給老媽捶背，她一臉愜意的眯着眼睛，絲毫不顧及的解開衣服。
光潔白皙的線條，似乎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迹。
現在的科技真是發達啊！沈浩暗暗感慨，人人都能活一百二十歲，過去像老媽這樣四十多歲的人，明顯應該不年輕了。
但是現在，保養的好，七十歲都能和三四十歲一般。
「最近你的拳頭有力氣了許多。」沈君蓮搖晃着僵硬的脖子，一隻手板著另一邊的肩膀。
「媽，你們治安廳真的沒有男孩子嗎？」沈浩不甘心的問道。
「當然有，不過是文職。」沈君蓮低頭重新穿戴好布片，「你要轉的話，必須轉校，手續很麻煩，還要走關係，你要想好。」
「文職，沒多少意思。」
「他們每天工作就是寫報告，還有接報警電話，文職做得好，也能當上高官。我的上司就有不少是男人呢。」
兩人閑聊了一會，沈浩回房休息了。
睡覺前，嘗試撥打了一下夏茗雅的電話，自然是打不通的。
空無一人的房間里，銀髮蘿莉一動不動，猶如一具屍體。
「該不會出事了吧。」
監控人員彙報了情況，從中午到晚上的飯菜都沒有動過。
銀髮女將軍皺緊眉頭，推門走進了禁閉室。
「你要想清楚，你死了，可就見不了你喜歡的男人了。」
銀髮蘿莉依然不動，「餓死了去球，你不嫌累再生一個。」
「呵呵，有道理。」夏琳坐在床邊，輕聲道，「茗雅，你到底想要什麼，媽媽放你出去好不好。」
「我才不出去呢，出去又要一百天是吧。」夏茗雅警惕道。
「你怎麼這麼聰明呢？我告訴你，一百天你是堅持不住的，才幾天你就會無聊的要死。你真的這麼愛沈浩？」
「才一百天而已，你太小看我了。」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繼續獃著吧。」夏琳臉色轉冷。
假裝離開的走了幾步，回頭髮現女兒有變成一動不動的模樣，嘆了一口氣，「說吧，怎麼樣才肯吃飯？」
「手機給我，再給我準備個VR遊戲艙。」夏茗雅毫不客氣道。
「你這還叫禁閉反省嗎？」夏琳氣極反笑。
夏茗雅蜷縮成一團的說道，「你不給我，我就不吃飯，餓死了去球。」
「你自己想好了隨時可以出去，門我不關，你請自便吧。」
離開前，夏琳將門口守衛全叫走了。夏茗雅望着空空蕩蕩敞開的房門，目光陷入獃滯。
有時候，有選擇比沒選擇更加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