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哪都有渤海王

第六十章 哪都有渤海王

,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於起義了

傅燮到了!曹操一聽,頓時大喜!

謝天謝地,關鍵時候,援軍終於趕到了。

曹操再度振作,揮舞著長劍喊道:「殺!將黃巾賊殺下去!」

曹仁與曹洪也沖了上去,夏侯惇一言不發,給曹操見了禮,默默殺向黃巾軍。

眾將來援,曹軍士氣大振,一齊圍剿城頭上的敵人,很快,城頭再度奪回。

程昱也跟着上了城頭,對曹操道:「將軍,援軍已自西門外殺向南門,傅燮之軍,皆是騎兵。」

「騎兵一至,便解北門西門之危,真乃雄兵也!」曹操嘆到。

「看!援兵來了!」某個士兵突然喊道。

曹操與程昱循聲望去,只見城外西面,一支騎兵直直的沖向黃巾軍之陣。

速度飛快,後方揚起滾滾煙塵。

「壯哉!」曹操不由得感嘆一聲,他與渤海王曾數次並肩作戰,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衝鋒聲盛況了,但每一次,都令他興奮不已。

「傅太守之兵,確實精銳。」程昱望着城下,騎兵帶甲,戰馬披掛,毫無顧忌的沖入黃巾軍戰陣之中。

朱靈縱馬在前,目視前方黃巾軍陣,黃巾軍依舊在不間斷的朝着城牆衝去,順着登城梯攀登上去,只要後方軍陣尚且穩固,他們便依舊向前沖。

要解城牆之圍,便要先衝垮敵軍戰陣。

朱靈緊了緊手中長槍,猛然前指,厲聲喝道:「衝垮黃巾,殺敵建功!」

「殺!」

眾騎士一同應聲,氣勢如虹。

黃巾中軍的管亥兩眼一眯,皺着眉頭看着西面衝來的騎兵。

怎麼感覺,這支騎兵有點面熟?

似乎……有點像在渤海國遭遇的那一支騎兵。

他們的裝備已經不是能用精良來形容,而是極盡奢侈,不僅騎士們全身帶甲,無死角防禦,就連戰馬,要害部位都是披掛。

而鐵質兵器都沒有做到人手一件的黃巾,與其相比,無疑是天壤之別。

他們從西面而來,難道西面的攻勢已經被瓦解了?

管亥再度望向城頭,雖然距離很遠,看不清究竟,但一個個士兵往城頭上爬,還是看到見的。

然後,管亥赫然發現,攻城的黃巾竟然連城頭都上不去了!而原先殺上城頭的位置,竟然被打回來了。

二者聯繫一想,不難想到,城頭上援兵到了,其他門的分兵攻勢,失敗了。

管亥心頭升起一絲不安,這種不安曾經多次為他保住了性命。

包括渤海國那一次。

而朱靈騎兵的出現,戰局的瞬間逆轉,他很難不想到在渤海國圍攻重合縣的景象。

那一戰,敗的可太慘了。

「傳令,停止攻城,后軍先撤。」管亥下令道,他還是選擇了遵從內心。

黃巾軍開始行動,戰陣開始變動,而朱靈的騎兵,也在此時,呼啦啦的沖入黃巾戰陣之中。

朱靈長槍前引,一手執韁,長槍夾在腋下,就這麼直直的沖入陣中。

面對黃巾軍刺來的長柄武器,長槍猛然一撩,便將其盪開。

數名黃巾攔截在前,橫成一小列,雙手緊握長矛,欲以逸待勞等朱靈自己撞上來。

朱靈對此不屑一笑,拽動韁繩,戰馬受力,微微斜過身子,急急偏轉了方向,險險的與幾人錯開,而與此同時,朱靈長槍一撇,槍刃入風,劃過眾人喉頭,飆起尺余高的血線。

這一擊簡直驚艷,不僅朱靈營的目擊者兵士大受鼓舞,而黃巾軍,則見之膽寒,有一些上回戰鬥的性存者,則回憶起了被恐懼所支配的那一戰。

縱使十萬大軍,幾無還手之力。

因為渠帥都跑了,他們還戰個甚?

渠帥,誒?渠帥呢?

不少黃巾發現,渠帥又又又不見了,當下更慌了。

朱靈引兵擊破了外圍防禦,黃巾軍陣的防禦被撕裂,中軍暴露於外,且亂糟糟的一片,既無還手之人。

在勢如破竹的沖入黃巾軍陣之後,戰鬥開始演變為一邊倒的追殺,主帥消失,指揮喪失,人越多,只會越亂。

「逃啊!」

有黃巾軍丟棄了兵器,徑直而逃,有人則選擇躺平,擋在地上裝死,但其中大部分,已經開始被人潮裹挾,潰敗。

盧縣城頭,曹軍已經徹底站穩了城頭,曹操領眾將以及兵士們都眺望着遠方的戰陣。

在寬闊的視野中,在黃巾大軍面前,朱靈的騎兵其實在他們看來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可當這一小小的部分衝進黃巾軍陣之後,就如同一柄看似不起眼的匕首,捅入黃巾這個龐大的身軀之後,頓時切中要害。

城上看得一清二楚,朱靈未沖入敵陣之時,敵軍后軍已經開始撤退,而前軍壓根擋不住朱靈的衝鋒,鐵甲洪流碾過,前軍死傷慘重,而不知進退的中軍,則徹底陷入混亂,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真乃雄壯之師!兄長,這是便是傅燮的兵馬?」曹仁問道。

「嚴格來說,這是渤海王的兵馬。」

「渤海王?」

眾人皆疑惑的看向曹操。

「傅燮乃是隻身赴任,他的兵馬,乃是渤海王所借,那領兵之人,是朱靈朱文博。」

眾將面面相覷,曹仁與夏侯惇對視一眼,表示沒聽過這個人。

「觀此人之勇,不該是無名之輩才對,為何從未聽聞過此人?」曹仁道。

曹操一時不知怎麼解釋,渤海王手下卧虎藏龍,這朱靈好想還是很不突出的那一種,比他厲害的,光曹操知道的便有趙雲,典韋,張遼。

「將軍,此時黃巾已敗,我軍正好化被動為主動,趁勢追殺,將其徹底掃出濟北國,趕回青州!」程昱道。

「對對,子孝,你率騎兵協助朱將軍追殺敵軍,元讓,你派人前去東門,相助玄德!子廉,通知相府,殺豬犒勞來客!」

三人皆速速離去,各自忙碌去了,城頭上頓時只剩下曹操與程昱。

「仲德可有話說?」

「什麼都瞞不過將軍。」程昱輕鬆的笑了笑,盧縣之危已解,他終於鬆了口氣,接着對曹操道:「將軍,我在陳留之時,曾聽張府君說起渤海王,聽聞他收降黃巾降卒,在圉縣租借大族富豪之田,用以耕作,半年便得糧草無數,如今黃巾大敗在即,收攏數萬殘兵降卒,不再話下,主公可效仿渤海王,尋一處地屯田,一者可以安頓黃巾,二者,可得糧草。」

「相仿渤海王?用屯田來安置黃巾?」曹操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如此,方今天下大亂,流民四起,居無定所,於是投身黃巾,若尚得一方庇護,勞作成活,誰又願做那亡命之徒,在下故鄉東阿縣,便是有不少人,實在是沒有活路了,才會加入黃巾,若將軍效仿渤海王,護一方安定而得民心,屯一國之田而得糧,屆時主公再舉義旗,扶助危漢,可成大漢之棟樑。」

曹操細眼陡然圓睜,望着程昱。

「聽先生一言,實乃撥雲見日,茅塞頓開!」曹操又望向城外,望着朱靈,「聽過先生之言,我方知渤海王胸中大志,平亂於內,禦侮於外,實乃大漢之棟樑,我自當效仿之!」

程昱笑笑,「將軍英明,只是請將軍羽翼未豐之時,暫且將個人仇怨放下。」

程昱指的是鮑信之仇,說實在的,曹操要復仇,二選一的時候他選了呂布,但程昱並不希望曹操此事與呂布交戰。

「程昱言之有理,我自當聽之!」曹操十分客氣道。

程昱心中大悅,心想這一次,總算沒有投錯。

陳宮啊陳宮,你真該放下濮陽那堆爛攤子,與我一同投奔曹操。

……

濮陽縣,陳宮覺得耳朵發燙,似有人惦記的緊,或是有人在背後罵他。

他很容易就想到了曹操。

鮑信之死,其實並不關陳宮什麼事,但陳宮心頭隱隱自責,總覺得這事與自己有關,這個惡,是自己作下的。

他更不放心曹操,曹操處事的脾性,頗有豪俠之氣,昔日為雒陽北部尉時,一邊嚴刑酷法,一邊又私縱士人,也是個十分性情的人,若是這信封說服不了他,那可就麻煩了。

呂布打陳宮座旁走過,見陳宮心事重重,無精打採的樣子,於是道:「公台先生,還在為布所犯之錯生氣嗎?」

陳宮望了眼呂布,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理會。

他犯了錯,惹了事,但又會知錯認錯,全然像個未懂事的孩子。

而且雖統率一支虎狼之軍,卻從無架子,十分好相與。

「奉先日後行事,當多與我商量。」陳宮淡淡道。

「自當如此,自當如此!」呂布連聲答道,而後取出一信,道:「侯成探得,鄄城方向發現袁遺兵馬,正向西而來。」

「哦?難道袁紹還想要濮陽?」

「先生勿慮,袁遺若來,定叫他羊入虎穴,有來無回!」

你又想動手!陳宮冷冷盯了眼呂布。

呂布好似看懂了,賠笑道:「一切聽先生吩咐!」

「報——濟北國曹操派人送來東西。」

陳宮一聽,連忙應聲命人呈上。

不久,陳宮面前擺了個木盒,曹操派人送來的,又看着尺寸,陳宮已經隱隱猜到了裏面的東西,不知不覺嘆了口氣。

「先生何故嘆氣?快看看是何東西?」呂布還一臉好奇的樣子。

「此乃信使首級。」陳宮淡淡道。

「啊?先生說笑了吧,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軍與曹軍,還未交戰呢!」呂布笑道。

陳宮無語,真不知說呂布希么好,還知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估計只有小孩子,才信這個吧。

「奉先不信,一看便知。」

陳宮也不願多做解釋,呂布上去打開盒子,炯目怔住,眉頭一皺。

果不其然,是信使的頭顱,恐怕斬落後就丟入木盒中了,沾滿了乾涸的血漬,頗為駭人。

呂布「呯」的一聲將木盒蓋上,嚷嚷道:「曹操不講道義,竟斬使者!」

陳宮沒來由的一陣頭疼,呂布為何總能精準的避重就輕呢?現在的問題是這使者的問題么?

你呂布是不是要為他復仇?

「殺我信使,乃是藐視我等,我呂布堂堂丈夫,豈能……」

「好了!」陳宮聽不下去了,大斷道:「奉先,鮑信橫死,曹操殺兩個信使泄憤,無可厚非,眼下,得知道他的態度,若他真的領兵前來,我軍應早做準備!」

呂布想了想,覺得還是陳宮說的在理,「公台先生,這幾日我皆親自訓練新兵,糧草之事……」

「糧草我自會處置。」陳宮說着,突然頓了頓,又問:「你剛說,袁遺已出鄄城,往西來了?」

「不錯!」

「看來有人給我們送糧草來了!」

……

陳宮收到首級的同時,袁紹也收到了曹操送的信使首級。

望着那張依然殘留着驚恐表情的臉,袁紹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與膽子大小無關,與有沒有見識過血腥場面也無關,有的東西,僅僅是擺在那裏,就是能震撼人心。

郭圖與逢紀一同在場,兩人也望着裝着首級的木盒,替袁紹揣測曹操用意。

逢紀的意思是,這是曹操的示威,是曹操表達不滿的方式,但曹操並不會真的對袁紹刀兵相向。

郭圖則信誓旦旦的說曹操必然不會對袁紹用武,因為斬殺信使乃是泄憤之舉,憤怒已泄,神志清醒,而神志清醒的人,是不會對袁氏出手的。

袁紹自然相信曹操不會對自己如何,他擔心的是,曹操對他的回應有些激烈,恐怕不會如郭圖之計所願,前去攻打呂布了。

那麼兗州僵局,唯有看管亥了。

鮑信離開不久,管亥便開始進攻盧縣,這幾日,應該攻下來了才是。

「可有濟北國黃巾軍消息?」袁紹問信報官,這算是明線的消息。

信報官上前回:「黃巾正在攻城,結果未知。」

也就是說,即便鮑信不在了,曹操也沒有撤離濟北國,可是選擇了防守。

袁紹站起身來,在帳中踱步,兩名幕僚相互看了看,不太對眼,各自撇開目光。

眼下局勢,乃是郭圖之計造成的,明知鮑信已死,無力回天,但逢紀知道實情后,依然表達了反對,顯得情商極低。

逢紀的表現,令本就有些猶疑的袁紹陷入懊惱,照目前的局勢來看,除了死了一個鮑信,好似什麼都沒有改變。

當然,變化也是有的,那就是原本鮑信的兵馬,被曹操收編了。

鮑信的濟北國,如今在曹操掌控之中,他能守住管亥的青州黃巾大軍的話。

「報——」

信使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般闖帳的都是急報。

信報官連忙將信取過,展開速閱。

「啟稟使君,黃巾軍圍攻盧縣不下,已經退兵。」信報官簡潔概括道。

「你說甚!」袁紹難以置信的問道。

「黃巾軍四門圍攻盧縣,一度殺上城頭,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且中軍遭到騎兵衝殺,潰散而逃。」信報官又報了一遍精簡版。

郭圖上前,一把奪過信報,自己看了起來,看着看着,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袁紹看着郭圖那張臉,就猜到了事情已經沒什麼轉機了。

「黃巾十萬眾,縱然攻不下盧縣,如何能被擊敗乃至潰散?」

逢紀雖然疑惑袁紹為何是這種語氣,好似黃巾敗了他不高興一般,他解釋道:「黃巾十萬眾,並非合兵一處,而起黃巾烏合之眾,若主將身死,或者敗逃,其餘人數再多,也唯有潰逃的命。」

袁紹無力的坐了回去,不聲色的望了望郭圖。

這下好了,郭圖的一石三鳥之計,徹底失敗了。

郭圖臉色也不太好,於是上前道:「主公,信中言說,黃巾軍之敗,原因還是遭受騎兵衝殺中軍,黃巾軍陣縱使沒有十萬,也有數萬,豈能被一般騎兵所衝垮,而且曹操兵少,守城時尚且分收四門,豈能分兵襲擊黃巾中軍?此戰,必是有其他勢力干涉其中!」

聽郭圖這麼一分析,袁紹頓覺有理,便問:「然濟北國附近,又有何人有如此騎兵呢?莫不是徐州陶謙?」

「陶謙兵馬,多為步兵。」逢紀插話道。

可除了徐州陶謙,青州焦頭爛額,根本沒法救援,而兗州的大郡泰山郡已經被黃巾打爛,根本不可能反擊。

「主公,還記得姚貢之敗否?」郭圖提醒道。

姚貢之敗!

袁紹當即眼前一亮,一支北方兵馬,呈現其前,昔日姚貢討還清河郡失敗,與傅燮交戰,結果被對方騎兵殺得丟盔棄甲,於是姚貢便到汝陽控訴。

如今想來,唯有清河郡傅燮,才有這個可能。

姚貢之敗可以證明他擁有一支強大的騎兵,而且傅燮出身涼州將門,擅統騎兵,而且他先前乃是接替皇甫嵩掃除黃巾任務的總指揮,有足夠的理由討伐黃巾。

「應該是傅燮無疑了,千算萬算,未算到傅燮會參與兗州紛爭。」袁紹淡淡道。

「主公,傅燮乃是董卓所封之太守,如今他強勢進入兗州,擊敗黃巾軍,會不會……」郭圖道。

袁紹頓時意識到不妙。

我被兩麵包夾了?

這時逢紀道:「使君,可命山陽太守自鄄城扼守秦亭,防止傅燮西進。」

「元圖所言甚是!」

郭圖難得同意了一回逢紀的建議。

「便照公則所言,傳令給伯業!」

袁紹話音剛落,帳外又傳來一聲「報——」

「啟稟使君,渤海王文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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