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苦修

謝子天總感覺怪怪的，早上拔劍之時，竹葉青的屍體竟然乾癟了，問璃夢，後者說是自然現象，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怎麼可能不腐爛，還不加夜晚其它的凶獸前來分肉吃，他感覺還挺有道理，便沒有多想。苦修，苦修，說是苦修，其實就是提供免費的勞動力，幾天下來，這裏挖挖，那裏鏟鏟，謝子天直呼簡直不要太累！最關鍵的還是什麼高級寶貝都沒有找到，一些稀里糊塗的草藥，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路途上璃夢又給他普及了一些知識，獸分九大階級，一二階都是些普通的野獸，沒有什麼靈智；三階的獸會初具靈智，體內也會有概率產生晶塊，他們殺的竹葉青就是；四階的獸體內百分百會產生晶核，且靈智已經非常成熟，不亞於人類；五階的獸需要渡劫才能升六階，體內晶核也會質變成內丹，不過就算是五階，也能當上稱霸一方領土的獸王了；六階獸到七階，可以選擇渡個化形劫，渡過就可以在人獸形態之間隨意轉換，渡不過就死翹翹；至於九階獸，便是傳說中的異獸了。皇天不負有心人，東轉西轉十幾天下來，總算是搞到了些東西：一株百年人蔘，幾顆翡翠果（療傷效果），諸多龍草葉（凝神清心效果），幾朵灰魔花（灰燼森林特有的劇毒之花），一段雷擊木……其中望憂絕魂草算得上是最珍貴的，好壞集於一身，修鍊時能很好的清空腦袋，快速入定，可一旦久用，靈魂就會受到很大的損傷。整完這一切后，兩人終於是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苦修。先是拿各種一階的普通野獸練練手，增強自身反應靈敏度；接着便是挑戰實力相當的各種二階凶獸，積累實戰經驗；興趣來了，還時常去逗逗三階凶獸，練習練習配合，不過每次的下場，都只能是落荒而逃。不知不覺，時間便走到了十二月，天上飄着鵝毛大雪，地上兩人追逐著打鬧。謝子天一下扎進雪堆里，在雪層上興奮的滾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他好激動！抓一個雪球，砸向正在賞風景的少女，一擊命中，後者啊啊啊的大叫，隨後捏雪球回砸少年，砸著砸著便變成了氣的較量，紫氣包裹着諸多雪球如同機關槍一般打得謝子天毫無還手之力，切！君子動口不動手，他不和她一般計較。可在經過璃夢一番「慘絕人寰」的毒打下，謝子天不得不高舞著白衣袖，以示自己舉白旗投降，這才結束這一場喧鬧，兩人躺在白皚皚的雪上，怔怔的看着天空。「我喜歡你。」璃夢突然爬起，看着他說道。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得少年很是驚愕，他只能用笑意來掩飾自己的無措，「啊？你是璃夢嗎？別搞我咯！。」少女點點頭，「我是璃夢，我說的是認真的。」少年下意識躲閃着她的目光，沉默了下去。「怎麼了嘛！」璃夢碰了碰他，「嘿嘿！」謝子天抬頭咧嘴僵笑着，「我和你講個故事。」「有個男孩喜歡一個女孩，也像你這樣，男孩和女孩表白，兩人在一起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某一天，女孩突然見到另一個男生，女孩有些心動，於是開始找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和男孩擺脫關係。女孩開始追求另外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對女孩無微不至，女孩難過他會安慰，感冒他會給女孩送感冒藥，女孩抱怨來姨媽的痛，他會輕輕哄女孩，用熱水給女孩（本章未完，請翻頁）捂肚子，女孩和他說了很多情話蜜語，他很寵溺女孩也很包容女孩，女孩對他說我愛你，男孩說我也愛你。女孩突然感到難過，回想起以前的男孩，總喜歡調皮的逗女孩說我不愛你，女孩感覺到了慌亂，這並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女孩忽然發現自己說的那些話，都和以前的男孩說過，做的那些事也都和以前的男孩做過。這時女孩才發現，原來自己對這個男孩只是新鮮，只是一時興起，而真正在自己生命里走不掉抹不去的人還是以前的那個男孩，只是自己那一時的衝動，對兩人的感情沒了新鮮感想換換。於是女孩開始着急了，女孩想開口但又怕覺得羞，女孩不在和所謂的新歡糾纏，晚上睡覺時總會想起自己和以前的男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女孩開始慌了，試圖去找以前那個男孩，直到現在女孩才發現，最愛她的人真的走了。可是她活該啊！不但傷了以前的男孩，更是害了之後的男孩，這就是她濫情的下場啊！」情緒越發激動，少年吼了出來，久久不能平復。璃夢忽往前一把抱住了他，少年身軀一顫，他把頭埋到她的耳畔，聲音有些更咽，「丫頭。」「嗯。」「你說，人為什麼這樣啊？」「因為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啊！就像我喜歡你，這是屬於我的自由。」更咽聲不禁放大，「對不起啊！丫頭，我不該把情緒發泄到你身上來的。」「哎呀！沒事的，你看我不在這裏嘛！」「嗯。」……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有自己的故事，總之少年並沒有給璃夢一個確定的回復，而是選擇略過……「回蛇洞嘛？」謝子天問她。「可以！不知道小青怎麼樣了！」「可能都是條大蛇了。」謝子天猜測。「啊哈哈隔！」打定主意，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朝着回頭路走去。漫天的飛雪還在飄舞，身影漸行漸遠，只留下雪地上一個又一個的腳印……長途跋涉，不斷迂迴，一個多月苦修下來，境界雖沒有顯著的提升，但兩人對氣的掌控卻高了不少。人級低階戰技-驚步，璃夢已經練到頂級，可以在十米的範圍內，瞬間移動，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謝子天將斬蛇的那招天降正義，練得無比熟練，配合璃夢的鞭子，在沒有制高點的情況下，也能使出。最大的發現還是，謝子天體內的劍丸可以離體而出，內含着氣貫長虹的劍勢，總之很恐怖。回程的路上，兩人走走停停，猶如走馬觀花一般，最終耗費了幾天的時間，才算是趕回了這個大蛇洞前。

「小青！小青！」璃夢的呼喚聲在這空曠的洞穴中，盪得不僅遠還大，石台之上，遍佈着的全是碎裂的白蛋殼。聽見呼喊，上頭突然探出一個大綠腦袋，少女見了，一路小跑，很是親昵的抱住了小青。瞧著這不下五米的體長，某個少年目瞪口呆。「嗯？這晶塊是被你吸收了嘛？」璃夢指著小青眉心的那一點金色問道，後者點點頭，吐著長舌，挪動着蛇身，一下便朝後方的少年纏去。蛇上身，尾自小腹盤繞，頭至右臂出，看上去還挺威武，若把這蛇換成一條龍，謝子天迷倒萬千美少女，不成一點問題！「看來…小青還蠻喜歡你。」璃夢一臉戲謔的看着後者。「（本章未完，請翻頁）啊？耶？我也搞不清為什麼它總是纏着我？」謝子天逗著小青，一臉狐疑。「嘖嘖嘖！可能它是被你身上，雄性所散發的荷爾蒙給吸引了吧！」璃夢說着，嘴角不禁微揚。少年聽了，我去，擱這和我演白蛇傳呢！他看向小青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若是小青能說話，一定會質問上一句：所以愛會消失的對嗎？「走吧！該回家了。」「等等，能不能讓小青下來，我好難！」一馬當先的少女回頭看了看，「嘿嘿！自己商量。」「我去，別走啊！」身後傳來謝子天的慘叫，「青姐，那個，能不能下來，我走不動了。」少年嘗試着和小青交流，不過後者卻是加緊了收縮力度，這讓得謝子天是連連叫苦，「別別別！青姐，別生氣，你好生在我身上獃著，我帶你回家！」話落，力度驟然減弱，小蛇崽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謝子天在心裏暗暗罵道。……兩個月，外出了整整兩個月，果然房子離不得人，沒有人情味和煙火氣的加持，房子就變得破敗不堪，推門而入，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發霉的氣味。謝子天連忙捏住鼻子，用手扇著，試圖驅散這股難聞的氣味，苦扇無果，「丫頭，我頂不死了，我要去外頭透透氣。」少女的表情一臉苦澀，「帶我一個。」兩人「連爬帶滾」的出了房子。啊……呼……啊……呼……少年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瞧著這房屋佈局，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卧槽！」謝子天發出一聲驚呼，「叫什麼叫？」少女瞪了他一眼，「你這房子是我強哥幫你修的吧！」「強哥？誰是強哥？」璃夢一臉不解。四處回憶對比，這柵欄，這成堆的木頭，這大缸子，這房樑上的辣子，就差幾個輪胎，這不就一比一還原了嘛！謝子天猛拍了一下手背。「喂！大傻子，別發獃了，快去幹活。」「幹活？幹啥活？」璃夢動眼示意他看屋頂。只見屋頂上的大口子被兩塊呈交叉型的木板草草掩蓋，啥嘛？又不是我搞的，我能修都已經不錯了。他在心裏抱怨。「喂！站那不動幹嘛！」切，我不動，我就是玩！少年想着逗逗她。「好吧好吧，聽不見我說話，晚上你和小青睡一起吧！」璃夢攤攤手，滿臉無所謂。小樣，我看你怎麼辦！「和我睡就和我睡，正好我還少個抱着睡覺的娃娃。」他小聲嘟囔著。嗯哼？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硬氣！璃夢心裏疑惑。兩人對峙著……好吧好吧，讓你一次好吧，少女想着，隨後開口：「我幹活去了，謝子天。」「哈哈哈！我來幫你！」立定不動的少年立馬就動了，一臉諂媚的來到璃夢旁，後者很不開心。他賠笑着，「嘿嘿！俗話不是說，低了一次頭，就會有第二次嘛！我這不是……」「你不想向我低頭是吧！」冷漠的語氣讓謝子天只得連連苦笑。哄了有……璃夢才稍稍原諒他，兩人清潔著衛生，少年的一口農村調調，讓璃夢實在是憋不住，笑出聲來，謝子天直質問她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少女反駁，外加小青，謝子天是怎麼都不佔理的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