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她居然救妖族而耗盡真力
玉清流胸口有點發悶，不是內傷，是感覺自己被飛月給「玩」。
他成了飛月逗碧華女神的玩家，碧華女神是爽了，他都被「玩」吐血了。
「接下去你就把仙器做好，順便研究研究仙炮。」飛月從歸海鐲里取出一壺仙酒，仰臉喝下。
瀟灑的動作有如人間逍遙的俠士。
聽到做仙器，玉清流胸口的悶氣消失無蹤，精神都好了一些。
伸手，直接從飛月手中拿過仙酒。
飛月瞥眸看他，他揚起唇角對飛月嫵媚一笑，也是仰臉噸噸噸。
酒液溢出他的唇，順着他修長的頸項而下，在月光中染成了銀色。
飛月瞥眸而笑，手中又是一壺仙酒，望月豪飲。
「哈……」玉清流發出一聲感嘆，抬手，手指緩緩抹過自己染上酒液的紅唇。
原本妖媚的眼睛，在瞥眸時越發嫵媚。
他單腿曲起瞥眸看飛月，嫵媚勾唇：「你不後悔收我為徒？我現在……可是在竊取你們歸海閣的技術~」
玉清流傾身到飛月身邊，慵懶地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嗅聞她身上那清冽的香氣。
飛月側臉笑看他：「難怪你不喜歡碧華，原來我是你喜歡的款。」
「哼。」玉清流輕笑，閉眸依然靠在飛月的肩膀上，變得安靜。
飛月仰起臉，手提酒壺：「這裏，本來就是你們的家，等我做上界王，就把山海界還給你們。」
玉清流的眸子立時睜開，一抹青色的異光滑過他忽然變得針尖一般的眸子。
他離開了飛月的肩膀，青色的眸子開始深沉認真：「真的？」
飛月雙手撐在身後，仰臉閉上雙眸，深吸空氣中已經滿是靈氣的歸海閣的空氣：「無論你和誰合作，目的都只有一個，但我，無疑是最強的，而且，我能給你的，更多。」
飛月睜開雙眸，眸中月光閃現。轉臉看向玉清流。
做生意，
要選好合作夥伴。
你這件事，更要可信的盟友。
玉清流一直看着飛月，青色的眸子漸漸恢復黑色。
他的右手撐落地面，再次傾身到飛月面前，嫵媚而笑：「沒錯，你是最強的。」
飛月揚唇一笑，看了看近在咫尺玉清流那張看似俊美，卻藏不住那份惑人妖媚的臉。
玉清流在依然停在飛月的面前，鼻息間甚至可以聞到飛月染上仙酒的氣息：「師尊，你喜歡誰？」
「反正不是你。」飛月狡黠一笑，轉回臉繼續仰臉對月喝酒，「我的身份，喜歡人也是不易，喜歡我的人，更會陷入危險。」飛月微微眯眸，笑容中多了分輕蔑。
「危險？」玉清流目光掃過飛月側臉的線條。
喜歡上這個女人危不危險，他不確定。但是，他知道，這女人確實很危險。
飛月側臉笑看玉清流：「有緣卻無情，有情卻無緣，在我等仙家中，實屬常見，若想長久，先要成仙。」
玉清流神情怔了怔，垂眸深思：「這句話，倒是真。」
未成仙，不過是修真弟子，無法長生不老。
是貪這一世情愛，還是與愛人長生相愛？
「若是無法成仙，愛這一世也是不錯。」飛月又俏皮地笑了起來。
玉清流看着她忽然可愛的笑臉一時失神。
這個可怕的女人，竟然也有這樣甜美的一面。
「但一想到曾經愛過的男人，轉世投胎后，將我忘記，又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槽，這不是藉著投胎換女人？我會很不爽！」飛月的眸子裏，立時劃過冷光。
玉清流僵硬在飛月身旁，對，這個才是他熟悉的飛月。
只是他沒想到飛月想成仙后再愛，不是為了跟愛人長生廝守。
而是不想看愛人投胎換女人！
這個理由，又出乎他玉清流的意料。
他眨眨眼，感覺做飛月的男人，會有生命危險！
正如她說的，喜歡上她，很危險。
他慢慢退回身形，默默離飛月遠遠的。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從懷中取出了那隻被做成玩物的小狐狸，神色又開始凝重：「師尊，你能幫我看看如何能救出這孩子？」
飛月放落酒壺，接過玉清流手中的仙器，立時，殺氣起：「又是天機閣做的，居然將妖獸做成玩物！哼！」
玉清流的眸光也冷冷沉下：「師尊，天機閣你會清剿嗎？」
玉清流發沉的話音，已經扼住不住努力抑制的殺氣。
飛月瞥眸看他，輕笑：「你說呢？」
玉清流垂眸微微揚唇，這，他就放心了。
飛月看落手中的小狐，可憐的孩子，不過百歲。
若把這隻小狐狸當作人，不過七歲。
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卻被人這樣做成了一個哄孩子玩的玩物。
做這個仙器的人，是怎樣的殘忍與冷血。
飛月一手輕托小狐狸水晶的身體，右手劍指纏繞一縷仙氣。
仙氣緩緩進入水晶，飛月立時全神貫注。
仙力纏繞水晶中小狐狸的身體。
仙器內，有諸多無形的細線與小狐狸的靈脈相連。
若是有任何差錯，小狐狸此刻就會命喪在這個仙器之內。
飛月眸光收緊，立時整個水晶仙器在她的眼中已經放大。
那些細如毛髮的細管也在她眼中變得清晰。
但因為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分身，所以身上殘留的仙力很少。
她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細細的管道與小狐狸的身體分開。
玉清流看着飛月在月光中閃現汗絲的額頭，心中被什麼溫暖。
山海界人，很少有人會這樣去關心一個妖族的死活。
他們只會抓獲他們，殘害他們，挖走他們的妖丹煉丹或是吸取他們的妖力。
在最後一根細管從小狐狸的靈脈切斷後，飛月長舒一口氣：「呼……」
她感覺全身變得疲憊。
「好了，之後怎麼裝的就怎麼拆，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飛月將小狐狸送回，臉上微露疲憊。
玉清流接過小狐狸，感激地看向飛月時，飛月卻慢慢閉上了眼睛，緩緩倒落。
玉清流立時伸手將飛月虛弱的身體接入懷中。
飛月的分身開始在他臂彎里漸漸消散。
玉清流的眸光顫動起來，飛月竟是為了救這個孩子，而耗盡了這個分身的真力。
他摸向化作星光的飛月，他終於明白伊鶴留在飛月身邊的原因。
因為飛月，給這個山海界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