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虛無之力
在五行齊全之後，江晨羽也就是站起來朝着外面走去，他心中雖說是無比的欣喜，但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是心神蕩漾也依舊能夠保留在心裏。
在他出門之後，他便是看到王靈月在玩自己的頭髮，因而也就是上前去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少女自然瞬間就是被嚇得跳了起來：「啊！誰啊！」
說着，她手上便是下意識地附着上了真力，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準備戰鬥的狀態。見她這樣的江晨羽也是被嚇到了，因為他能夠看出來，雖說自己的戰鬥力相較於五行齊全之前提升了數倍之多，但王靈月這樣一打下來，他也很有可能真力震蕩，甚至受到內傷。
因而他也就是急忙解釋道：「靈月，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王靈月自然也就清醒了過來，看到是江晨羽之後，身上覆蓋着的和原本在經脈之中驟然加速運轉的真力都是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況，那種足夠撼動江晨羽五行真力的力量更是悄然隱藏了下去，讓人根本找不到它的來源。
江晨羽見到這幅景象，心中自然是有些震撼，畢竟這種平常狀況下的王靈月，以如今他的實力，只要五行逆轉，那隨意之間就可以拍死。雖說在那之後他自己的身軀也難免受到重傷，但卻不可能傷到根基。
而剛剛那種狀態下的王靈月，那他能夠不被拍死就不錯了。甚至他能夠感覺到，那還不是她的全部實力，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王靈月尷尬笑笑，然後也是說道：「晨羽，剛剛你應該看到了吧？」
「看到什麼？靈月你怎麼了？」江晨羽雖說是心中透亮，但語氣卻依舊是極為的迷惑，並不點破，「對了，那兩塊靈塊我已經裝到罐子裏埋進了火坑下方，等過幾天之後再打開，到那時也就可以將靈液喝下來提升修為了。」
「我知道你感應到了，你也不用裝什麼。」王靈月卻只是苦笑，「那是我最大的一個秘密。甚至連我父親和我哥都不知道，你既然知道了，那我按理來說應該殺死你的。」
聽她這麼說，江晨羽反倒是極為的冷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雖說不知道你的力量是從哪裏來的，但這也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殺死我。只要這一點，就完全足夠你做任何事情了。」
「唉……」王靈月深深嘆了口氣，其中蘊含的悲傷之意很輕鬆地撩撥動了他的心弦，甚至讓他無端地就流出了眼淚。
不過這種哀傷也不過轉瞬即逝，她隨後便是笑着說：「在踏入引氣初期之後，我便是隱隱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內蘊含着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只不過幾年來一直無法開啟而已。」
江晨羽自然也就是靜靜地聽她說話，原本他以為自己五行圓滿之後就可以無敵了，或者就算不行，他也想要能夠保護王靈月，只不過剛剛王靈月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就是徹底打滅了他的這個想法。
他毫不懷疑，憑藉着那一絲隱藏的力量，就算王靈月的等級絲毫不提升，自己的實力也絕對不可能超過她，甚至就算自己達到了引氣巔峰甚至是凝神初期也不可能。
王靈月接着說道：「只不過昨天在那仙境修鍊的時候，我卻是在突然間感悟到了一些東西。隨後我的丹田之中便是憑空產生了一些力量。雖說我還並不能夠運用，但那些力量的等級卻是極高，只需要千百萬分之一縷就能夠填滿我的丹田。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突破到了引氣巔峰的境界。」
聽她這麼說，江晨羽卻是心神一動，那力量竟然可以隔空傳遞給在擬態修鍊環境之中修鍊的王靈月？這是不是意味着那力量超越了封君級，超越了鴻蒙主機的的力量？
只不過他倒也沒有多想，只是點了點頭，因為他心裏清楚，這些東西還不是眼下的自己能夠揣度的。銀靈既然說了自己能夠晉陞到那種級別，那自己遲早就會知道。
王靈月嘆了口氣道：「你的奇遇倒也不小，不然也不可能五行圓滿吧？這種事情就連我得了那力量之後都做不到，畢竟修鍊的功法不對，以後修行上受到的限制肯定很多的。」
「這個奇遇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我進去之後就昏迷了，醒來以後塵雲訣就被提升到了能夠凝聚出來五種屬性真力的地步。只不過那部功法卻被下了禁制，我連名字都說不出來。」江晨羽自然不可能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去。
銀靈和夢羽仙已經強大到了一種他連想像都無法想像的地步。他甚至感覺，兩人的精神已經無比的純凈，但只要殺機一動，整個世界都將於剎那之間泯滅。
這個感覺不遵循任何的邏輯，沒有原因，他也無法根據它來接着推論，就好像是一個人生生地給他加入了這個想法似的。
王靈月倒是不太在意他的功法，只是笑了笑說：「能夠修鍊出來五行真力的功法最少都是玄階絕品的超級功法了，有禁制也是正常至極。並且我感覺我可以直接以那種至高無上的力量來作為元神的核心，這樣塵雲訣對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影響。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可以不要說出去，不然我也很麻煩。」
江晨羽自然是點了點頭，他笑着說道：「這我當然清楚。不過那力量倒當真是強橫得不可思議，以它為核心凝聚出來的元神肯定比我凝聚出來的元神強大無數倍，這樣我以後就又只能夠靠你照顧了。」
他看上去極為的灑脫，別人聽了肯定以為他就只是個靠着王靈月的小白臉而已，但王靈月本人卻能感受到他的那種不甘心，只不過隱藏得很深罷了。
之前她就看出來了江晨羽一直有着保護她的念頭，就算她的實力一直比他高也是這樣，只不過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罷了，埋的時間久了，就連他自己也忘記了自己還有這種東西。
王靈月自然也不希望看着江晨羽頹廢下去，因而一直都是隱藏着這個實力，只不過這次突然間被他刺激到，下意識地就施展出來了那種力量，江晨羽一問，她自然也就無法隱藏。
不過她還是握住了他的手，輕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只要你有照顧我的心就可以了，以你的天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能夠超過我的力量的。到那時，你也就可以保護我了。」
江晨羽苦笑了一下，倒也並不多說些什麼。只不過他的心裏也有些暗暗的警惕，因為書中的一些故事之中也是有着這樣的話術，大多都是煽動別人為自己賣命的。
雖說王靈月和自己在一起那麼久，但自己所知的幾乎所有知識都是來源於她的贈予，要是她刻意去騙自己的話，自己肯定直接就是為她而死。
儘管自己的生命本來就是她所給予的，但如果自己在擁有記憶之前不是孤兒，而只是被她的家族搶到這裏的呢？那又該如何？
因而他也就是留了一點點心思，這點心思要等到自己徹底了解到了自己擁有記憶之前發生的事情之後才有可能能夠消除，現在還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先前他還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在修鍊神變之後，他的靈魂強度有了提升，將各種事情聯繫起來的本領也是強了許多，自然也就是考慮到了一個最危險的可能性。
這些心思在江晨羽心裏一閃而逝，隨後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淡然道：「靈月，你走在前面吧。我這幾年來還沒有出過遠門，集市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並且大家族之中的一些繁雜的禮儀我也不清楚，這些等下都要靠你才可以了。」
王靈月點了點頭，心裏倒也並不是特別的在意，因為如今的江晨羽已經是引氣後期，並且還能夠一心三用。這種級別的修士在一般情況下，哪怕做到過目不忘這種事情都是輕而易舉，自己只要在他眼前示範一遍，那他肯定也就能夠記下來。
因而她也就是淡淡道：「我催動真力凝聚成翅膀來飛翔，你可以跟在我身後，藉助我產生的靈氣波動來滑翔，這樣速度比起貼地飛行要快得多。」
江晨羽點了點頭，自然是認可了這種方法：王靈月有了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如今自然是不缺少真力的，哪怕是展翅飛翔，所消耗的真力對她來說也完全是九牛一毛，對精神意志的負擔也是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凝神巔峰本就是以真力溫養大腦來強化它，進而凝聚出元神，基本上可以說成是水磨工夫，只要時間和真力的強度夠大，那自然就可以大幅度提升感知力。
而王靈月的那種力量，只需要稍稍溫養一下大腦，造成的效果只怕是就要遠遠勝過江晨羽數十日的苦修，這兩者自然不能比。
自己卻就是完全和她不同，只不過是剛剛晉陞的引氣後期罷了，哪怕是擁有五行齊全的神妙效果也無法擁有太過強大的力量。
凝聚出來一個翅膀，自己的真力只怕是就要耗盡，不過這東西尚且可以通過靈液來恢復。但對精神感知力的負擔卻是實打實的，現在的他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