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洲 第八十章 發現異常
不過他倒也清楚，自己若是一口氣把這些東西全部買下來的話，那跟自己現在的修為也並不匹配。並且目前自己也沒必要花那麼多錢在這種事情上——畢竟神話時代的東西是不會損壞的，無論多麼高強度的能量輸入其中都是如此。
只不過因為過高強度的能量會導致遠超設計效果的威力，甚至有可能導致爆炸的原因，所以這些東西也有能量選擇裝置。強度上下波動超過七成的力量，都無法進入其中。
所以，他也就只是挑選了十多件看上去比較漂亮的擺件，而後就是對身後的二女說：「對了，你們如果有什麼想買的東西的話，那也可以自己挑選。區區一家小店而已，應該還沒有我買不起的東西。」
「呵呵，您說笑了。這地方不僅遠超小店的規模，並且東西也並不是普通人能夠買得起的。」先前那名店員雖說因為看不起唐天羽這種人，所以並沒有主動介紹。
但如今唐天羽居然敢貶低這個地方，那他自然不可能依舊維持着那種平淡的笑容了：要知道，芸蘭城一直都極為穩定，一般情況下一旦在某個地方就職，那十數，甚至數十年都不會有所變化。像是他自己，就已經在這個販賣神寶的地方工作了五十多年，那種歸屬感自然是有的。
只不過這麼長時間工作所給他帶來的烙印也讓他不可能憤怒或是說出髒話，而只是平靜地暗暗嘲諷了一下唐天羽。
而唐天羽也能夠清楚地聽出來，他所說的普通人指的便是自己。不過他也不太在意，只是笑道：「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能夠在短時間之內獲得別人一百年都無法賺到的錢這一點會讓他崩潰呢！沒想到居然還能夠這麼熟視無睹地暗諷嗎？還真是我小覷了別人的心理素質。」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王靈月微笑着說，「這世界上總有一些看不清楚自己的人，以為光靠自己那所謂的背景就能夠橫行無忌，但卻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既沒有錢財也沒有實力的普通人而已。」
「的確……或許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夠在面對主人您的時候毫無畏懼吧？」殷靈夢這個時候倒是接過了話茬，然後繼續嘲諷道，「畢竟有沒有元神的差別可是很大的。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什麼別的方法能夠無視這種差距了。」
「算了，你們也別說那麼多了。」唐天羽擺擺手說，「這些東西既然買了就戴上吧。這樣也會更好看一點，不是嗎？等下一起『休息』的時候也會更養眼一點吧！」
說着，他一隻手摟住了王靈月，另一隻手則是牽上了殷靈夢。看上去倒是一副享受齊人之福的模樣，而這也隱晦地解釋了一下他剛剛所說的「休息」應該是什麼意思。
因為清楚唐天羽和殷靈夢之間只是主僕關係，再加上這個時候也只是所以王靈月倒並不是太過在意他的舉動，只是在天網上威脅了一番：「以後要是再這樣乾的話，那就趁早自裁吧！就算不能用你自己的那個叫做『夢辰星』的劍，但我相信我的冷月還是很樂意代勞的。」
「知道了。」唐天羽的回復之中透露著深深的畏懼，他當然毫不懷疑，王靈月所說的話之中沒有絲毫的虛假：畢竟自己曾經許諾過只會愛她一個人，但現在卻變成了莫名其妙的「三等分的愛」，只怕是任誰都不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
更何況夢辰星算是唐天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伊莉絲也是亘古以來就無法超越的至強者，雖說不明白後者為什麼會和唐天羽在一起，但這種情況下只要眼不見心不煩就可以了。
但殷靈夢則完全不同，她在不久之前還是她親口說過的要抹殺的對象，如果被這種人奪走了自己的愛人的話，那王靈月只怕是會羞得自閉吧？
因為唐天羽那對十一二歲的「孩子」並不算友好的話，所以王靈月也是羞著嗔道：「大變態……明明都已經凝露出元神了，結果想法還這麼下流。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改變。」
「這也沒辦法吧？」唐天羽微笑着親了一口王靈月的手，而後說，「畢竟月靈你那麼漂亮，還天天和我在一起，就算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改變那種想法吧？」
他並沒有說「靈月」，因為害怕被查出來是王靈月。畢竟就算是戴上了面具，整體的大致體態也並沒有發生變化。就算是在突破境界之後才變化成現在這樣，過去未曾出現，但只要有耐心，那就能夠輕鬆找到。
而就算二人並沒有事先在天網上溝通，但王靈月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因而也就是在他懷裏掙扎了一下之後便用她那似乎是因為害羞所以細弱蚊蚋的聲音說：「好了啦！在這裏這樣親昵算什麼？好歹也要回客棧才行吧？」
「意思就是回客棧之後就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吧？」唐天羽奸笑道，「不過你說得也對，元神的親密接觸確實要比身體的親密接觸要好得多。但月靈你現在還只是引氣境界而已，這樣我也就只能夠勉強一下自己，選擇物質上的親密接觸了吧？」他嘆了口氣，似乎真的很失望一般。
王靈月這個時候則已經是羞得說不出話來了，如果不是有先前挑選的面具和斗篷遮住的話，只怕是都能夠清楚地看到她那紅潤的俏臉和頭上冒出來的莫名的白氣。
而唐天羽這個時候也不做過多的挑逗，他只是微笑着對那名店員說：「等著吧。雖說你們這些愚蠢的人無法使用，但對我來說卻完全不同。一年之內，這個店裏有用的東西我都會完全買下來的。相信我，這絕對不是什麼狂妄之言。」
他並沒有說謊，擁有相當於一塊多逍遙級別神石的他，就算是把整個花國都買下來也完全不成問題。因為在一般情況下，一塊神石都意味着對應級別高手出手一次的機會——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因為王靈雁有這些東西而感到震驚。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生死之戰，修士也絕對不可能完全使用自己的神力。因為那是元神的力量源泉，而元神本身就是修士意識在真實世界的投影，如果神力枯竭，那就等於是意識枯竭，整個人就會徹底死亡。
並且，因為修鍊體系本身決定的本身的防禦力和極限狀態下的攻擊並不會差得太多的原因，修士之間的戰鬥往往都會在十招之內完全解決。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塊神石就能夠輕易地打動對應境界的強大修士，並讓他們出手了。而即便是花國，那也遠不值得逍遙級別修士用盡全力，甚至就算只是一到三劫的級別，也能夠輕鬆拿下這個國家。
只不過如今的他倒是只有凝神初期的級別，再配合上那黑色眼睛所帶來的那種平凡感，確實很難讓人相信他所說的話。並且由於他並沒有刻意隱藏年齡的原因，所以別人應該也可以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年輕人的感覺。
二者混合起來，就能夠成功地讓他說出的這話聽起來確實只是狂妄之言——這也是為什麼他敢直接這麼說。
在「大放厥詞」之後，三人也就是離開了此地，而似乎是幻陣的原因，先前離去的馬車這時候又回到了這裏——當然，對唐天羽來說則是不同，因為幻陣並不能夠瞞過他的探查。
所以他倒是清楚地知道，這馬車肯定是完全出去了一遍，不過這也讓他有些好奇：「對了，剛剛你不是開車出去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呢？」語氣之中帶着蔑視。這是對弱者自然而然的態度。
那車夫則是略帶尷尬地說：「啊……這個嘛……是因為剛才不小心迷路了來着。畢竟就算是長時間走，也多少會有點失誤的可能性吧？」
「哦。」雖說對這個回答依舊有些問題，但唐天羽卻並沒有多說，因為回答行雲流水，絲毫沒有被突然問的凝滯感——即便有停頓，但他卻依舊是能夠清楚地感知到是提前準備好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接着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啊啊啊……對了，您打算去哪裏啊？」車夫接着說，「如果不說的話，那就是默認回到神玄客棧了。」
「就回那裏了吧。」唐天羽點點頭，不再多說。只是在天網上接着看書，不過他卻仍舊是分出來了一心問，「對了，你知道最近要在芸蘭城召開的皇家拍賣會具體在哪裏舉行嗎？這是車費和小費。」
說着，他就是丟出了一塊不小的白銀——差不多有五六兩——這對這種車夫已經是極為昂貴的價格了，甚至買下他的這個車子都沒有絲毫的問題。
「啊……哈哈，既然是大人您問的問題，那小的自然是會回答得極為誠實。」車夫並沒有去檢驗那白銀，語氣就已經是變得極為的諂媚，「這個的話，是在芸蘭城除皇宮以外最大的拍賣場——玄元拍賣場。雖然據說只是一個更大的拍賣會的分會，但實際上也是極為巨大——聽說佔地有整整數百畝來着。如果大人您有需要的話，那我會在拍賣會開始的前一天——也就是兩天之後，在神玄客棧的門口等您。」
「這樣啊？聽起來倒的確是很大。不過拍賣會倒不是我自己要去，而是我的一個朋友要去。我的那個朋友據說是獲得了一名神遊前輩的遺產，目前也已經是凝神巔峰的境界了。他可比我有錢千倍以上。」唐天羽點點頭，承認了他的說法，而後接着問，「你剛剛所說的『是一個更大的拍賣會的分會』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倒是很有意思，說下去。」
他思緒一轉，就已經明白這個身份所對應的凝神初期的境界根本不足以在那種拍賣會上隨意出價，還是換回原來的身份比較好。
「那他確實是大人您真正的好友了。不過您剛剛要問的問題的話，應該算是機密吧？」車夫的表情變得有些詭異，「所以我不能……」
「這些夠了么？」唐天羽光是看他那表情就能夠清楚地了解到，他的意思無非就是「錢不夠」。看來這不算是什麼真正的機密，他這樣下了個判斷。
所以他給出了二兩黃金，這已經是方才的六倍多了。就算芸蘭城因為是花國首都而導致物價稍微有些溢出，但一兩黃金所等值的一萬銅錢也依舊是足夠任何一個四口之家不算奢侈地過上一年了。
「夠了夠了。」車夫的聲音變得更加的諂媚，而後他卻又是正色道，「如果我告訴您的話，還請您不要說出去才好。畢竟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保密這種事情我還是很清楚的。」唐天羽點點頭。
「這樣的話，那我也就差不多放心了。」車夫也並沒有多問，「從地圖上可以看出來，花國除了和甲國、經國等小國接壤之外，還和一個非常大的被稱之為是玄朝的國家相鄰。據說那個國家可是有整整方圓上千萬里的大小，是花國的上萬倍都不止。而據說，玄元拍賣會就是那個國家唯一的宗門玄元宗舉辦的。」
「玄元宗？這是什麼宗門？」唐天羽重複了一遍車夫的話，語氣之中有着強烈的興趣。
車夫的聲音之中「這個我也只是聽到的傳說而已，畢竟根據我所知道的事情，那個宗門建立的時間應該是在十萬年以上。和如今相比已經是超越想像的古老了。」
「十萬年？確實是極為古老了。」唐天羽點點頭，而後接着問，「聽你的語氣，似乎你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吧？如果你說得多一點，我回去跟我那個朋友多說一下，只要他高興了，那你以後只怕是就不用愁了。」
「這樣嗎？哈哈哈哈……」車夫笑了一陣，而後又接着說，「這也只是我聽到的傳說而已，可不可信還要靠大人您來判斷了。」
「這種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不會怪罪。」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說下去了。」車夫笑着說，「據說，玄元宗之中的弟子最次都是神體級別，雖說也有凝神境界的修士，但即便是凝神巔峰也只是打雜的而已，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弟子。」
「這樣么？」唐天羽點點頭，也明白玄元宗的門檻會那麼高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修鍊資源本身嚴格意義上說是無限的，所以產生某個境界修士的量一般情況下也就是和人口成正比的。
按照一般情況下方圓萬里就能夠在數千年之內產生一名神遊級別修士來算，方圓千萬里應該能夠做到每年都有上千名神遊修士湧現出來吧？
「不對，天羽，這個車夫有點問題。」王靈月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在天網上警惕地對唐天羽說，「剛才他的話語之中出現了『神體級別』這個詞語。這似乎並不是區區引氣境界的小修士能夠了解的吧？」
殷靈夢這個時候也是補充了一下：「花國也沒有這樣的修鍊常識流傳下來，我也是在獲得主人的天網之後才了解到的。」
他們現在的情況和先前又有了些許的差別：現在他們是在通過天網上所建立的一個群組來進行交流，這樣任何一個人所說的話都能夠被其他兩個人了解，這樣也是為了充分利用殷靈夢所了解的知識。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在兩天之後以唐天羽的身份見他的時候說出這件事吧。」唐天羽點點頭說，「能夠了解到這種事情，要麼是真正的神遊修士——這一點已經通過天網排除了——要麼就是皇帝或者某個另外的神遊強者的後代，目前看來後者更加可信。」
「不，他應該不是普通神遊強者的後代。」殷靈夢說，「我父親也曾經說過，神遊修士之間也有具體的分別，只不過需要祭天才有概率獲得。當時的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過似乎是因為不相信我能夠在他死之前突破到神遊境界，所以就認為沒有告訴我的必要吧？」
聽她講話的二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感慨了一下，畢竟她說的也是實話，就算她能夠在二十多歲就突破到凝神中期的境界，那也絕對不可能在七十多歲就成為足可稱霸一方的神遊強者。
最終還是唐天羽打破了沉默：「既然這樣的話，那他應該就是某個皇室子弟了？或者是太子，抑或是紀國夏的長子之類的？」
「應該是的吧？」殷靈夢也有些不確定，「不過他身上的氣息總有種讓我很熟悉的感覺。對了主人，您能不能看出來他的性別啊？我記得花國公主只有一位來着。」
「你懷疑他是男扮女裝嗎？這也有道理。」唐天羽點點頭說，「先前我以為性別這種東西一看就能夠看出來，所以也就沒有買那個插件，現在看起來倒是有這種必要了。」
二女也清楚，唐天羽所說的插件就是天網上所販賣的能夠增加天網能力的商品。不知為何，這種直接和探查別人有關的插件賣的格外昂貴。就算分辨性別這種最便宜的也價值整整一千元。
「元」是唐天羽自己定義的另外一個貨幣單位，具體相當於是一塊神體級別神石，也就是兩萬塊，兩千萬貨幣。
一千元就是整整兩千萬塊了，花在一般情況下都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太過浪費，所以唐天羽也會難免地有點心痛，因而先前倒是一直都沒有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