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番外二

顧廷謙定了下午的機票。

他這次是參加一個論壇,所以並沒有帶太多的工作人員,身邊只有林途安,一下飛機,他倆就一人推著個箱子往出口走。

走到一半,就聽見前面有超級大的歡呼聲響起。

他倆就住了一下腳,顧廷謙看了一眼,一群女孩子拿着鮮花和玩偶之類的,正在出口那兒沖着一群人尖叫。

那群人中間有個特別高的,應該是沖他的。

林途安看見了就挺羨慕的,「你說還是當明星好啊,那麼多人接。我這結了婚就待遇下降了,別說接人了,回去有口熱飯吃就差不多了。」林途安這時候膽很肥的,還吐槽了一句,「是不是,顧董?」

顧廷謙掃他一眼,沒吭聲,往前走去。

林途安知道他肯定也不舒服,畢竟,若嘉好歹不加班,梅董比顧董還忙呢,聽說梅董的新年願望是爭取有一天壹遊戲超過大諾,想想這個奮鬥勁兒吧,顧董在家裏肯定是冷冷清清凄凄慘慘獨守空房沒人陪伴。

還想接機?想得美!

他倆很快就追上了那位明星,這才瞧見,是位在電視里經常見的男明星,態度倒是很好,正低頭跟粉絲們簽名呢,小姑娘激動的不得了,臉蛋都紅撲撲的,眼睛裏全是小心心,沖着明星說,「哥哥,我好愛你!」

林途安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羨慕的哎!

就這時候,就瞧見前面有個穿着衛衣超短裙的女孩沖了過來,這女孩手裏拿着束紅玫瑰,將臉都遮上了,不過那雙腿可真漂亮,又細又長又直!這可是冬天啊,居然這麼穿,可真年輕。

一瞧她就是追男明星的,只是大概擋着眼睛了,所以路線有點跑偏,沖着他倆沖了過來。

眼見就要碰上,林途安就上前擋住了,「走錯了,那邊呢!」

女孩頓時就從花叢後面露出了個大墨鏡,用山東話說,「什麼那邊啊,你別擋我路啊。」

林途安就說,「我是跟你說,明星那邊呢,都要走了,你別耽誤了。」

女孩一聽就樂了,「什麼明星啊,我不追他!我是顧董的鐵粉,顧董,我專門為了你來的。你就是我的人生偶像,我的理想型,我的目標就是找你這樣的男朋友。哥哥,我好愛你哦!」

林途安哪裏想到,自家老闆還有狂熱粉絲呢。

他可是知道梅若華別看不吭聲,可管人挺嚴格的,這要是梅若華知道了,老闆肯定要遭罪。何況,這身材也太好了點!

所以當即,林途安就說,「別這樣,我們還有事,謝謝你接機,再……」

再見沒說出去,就被顧廷謙閃了過去,他愣愣的瞧見自家老闆,伸手就把大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女孩身上,一隻手將人摟住了,一隻手推著箱子往外走,給他留了一句,「你自己回去吧。」

林途安都愣住了,不……不對啊。

梅若華被摟的緊緊的,半點自由都沒有,只能在顧廷謙耳邊說話,「林途安沒認出來我,我猜回頭肯定能看到他張大的嘴巴,你猜他會不會跟我告密?你機場看見了個漂亮小姑娘,直接帶走了。」

顧廷謙說,「他沒這麼傻,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

梅若華就笑,「那你怎麼這麼快發現了,我今天這打扮挺合適啊,口音也變了。哪裏有破綻啊。」

顧廷謙不吭聲。

梅若華就開始動手了,伸手去摸他的腰,他這裏很敏感的,果不其然,不過剛放上,顧廷謙說說她一句,「別亂動。」

梅若華才不,「哪裏呀!」

顧廷謙只能說實話,「味道。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樣。」梅若華愣了愣,她不愛香水的,很少噴灑,今天也沒有,但有一點,她的沐浴露是一種梅香,很淡雅,居然是這個嗎?

梅若華覺得自己下回應該換個味道。

不過顧廷謙又來了句,「別想換味道,我還有別的能認出來。下回不準打扮成這樣了,什麼天氣了,你穿這麼少?」

梅若華就把腿伸出來給他看,「你不喜歡嗎?我覺得顯得腿好長,明明上次在家裏你很喜歡的。」

顧廷謙臉就紅了,「把衣服裹上!」

梅若華知道再調戲就怒了,連忙把腿收了回去,跟他老實說,「好啦,我穿着光腿神器呢,這是厚襪子,一點都不冷,別想多了。要出門了,你穿毛衣不行的,大衣還是給你吧。」

顧廷謙奶凶奶凶地回她,「裹好了,敢脫下來再給別人看,回去收拾你。」

梅若華立刻閉嘴了。

路上顧廷謙開的車,速度飛快,梅若華都有點驚了,說了他好幾次,才慢了點下來,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她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家。

進了屋子,梅若華打着呵欠把裹在身上的大衣脫了,就準備換衣服,結果就被顧廷謙一下子抱住了,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抗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梅若華也不怕,只是問顧廷謙,「你不說脫了大衣才教訓嗎?」

顧廷謙回她——砰!

被扔床上去了。

小別勝新婚,等兩個人睡醒了,都傍晚了。

梅若華不想出門,她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累,就說,「要不讓店裏送菜過來吧,張姨今天請假了,明天才回來。」

顧廷謙也沒意見,只是沒打電話呢,於靜橋的電話就過來了,先問了一句,「你到家了嗎?」

顧廷謙改了行程,就跟梅若華和於靜橋都說了一聲,這是讓家人放心的意思,他就說,「回來了。」

於靜橋就說,「那你過來一下吧,若華要有空,最好也過來一下,你舅舅和舅媽他們在我這裏。」

她這人做事很乾脆,可說話還是留三分的,不會說的很難聽。

可是,居然要到了叫兒子媳婦過來的地步,那顯然,這事兒挺棘手的。

畢竟,她的口氣可不是高興的讓他們來聚聚。

顧廷謙立刻應了,掛了電話就跟梅若華說,「我舅舅舅媽突然去我家了,不知道什麼事,不過八成跟於婉秋有關,我過去一趟,你去嗎。」

這個時候,不就是亦步的事兒嗎?

梅若華一邊起來,一邊就把中午碰到的事情說了,她猜測,「這次鬧得很大,都說於婉秋要面臨牢獄之災,她恐怕是想讓顧家幫忙的。」

顧廷謙心裏有數了,就說,「那你別去了,我去處理。這種事我要拒絕,難免會怪罪你。」

梅若華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我不在也一樣,還不如去看看。」她說,「你別怪我小心眼,我真想看看。」

顧廷謙揉揉她腦袋,「人之常情。」

他倆趕到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門是顧廷央開的,一瞧見梅若華也在,顧廷央就叫了聲梅姐姐,這才小聲講裏面的事情,「我剛下學,家裏正準備吃飯呢,門鈴就響了,阿姨就說是舅舅過來了。雖然已經不聯繫了,可畢竟是親戚,爸媽就立刻讓開了門,結果他們居然帶着表姐,進來就哭哭啼啼的。咱媽一問才知道,表姐那個公司出事了,資金鏈斷了,今天讓人打了,他們是想求助,讓大諾收購了亦步。媽不同意,他們就不走,非要見你,媽沒辦法,這才打了電話。」

顧廷謙點點頭,就跟梅若華進屋去了。

他家客廳挺大的,但這會兒氛圍很壓抑。

顧獻淮和於靜橋並沒有坐在哪裏,而是站在客廳中央。

而另一旁,宋雪梅和於婉秋,居然已經跪下了。

於靜橋這會兒聲音里都是憤怒,「哥,你們這是幹什麼?是要讓人指着我脊梁骨罵嗎?給我跪下?還是要逼我?」

於靜帆顯然也沒想到,妻子和女兒會這樣,連忙去拽,「別這樣。起來吧,好好說話。」

可宋雪梅哪裏肯起來?「我知道這要求提的突兀,畢竟我這人心思狹窄,總是跟妹妹起衝突,讓妹妹討厭了。這孩子又不爭氣,還做了江一民的小三,毀了若華的婚姻,更是惹人煩。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在這兒,就賠罪了。」

她大概是聽見聲響了,看見了進來的梅若華,居然直接拽著於婉秋扭過了頭,就給梅若華磕頭,「若華,婉秋對不住你,她離婚打孩子被騙都是活該,可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如果撒手不管的話,婉秋下半輩子就要在牢裏過了。」

梅若華可沒想到,上來這事兒就沖着她來了,她噁心的不得了,尤其是這種下跪的,跟村子裏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有什麼區別?「你跪我沒用,你覺得我像是以德報怨的人嗎?膝蓋很值錢嗎?跪下我就幫忙?你願意磕就磕。」

這話可真是難聽了,她倆自然就磕不下去了?畢竟原本也不是真心想干這事兒,而是讓梅若華下不來台階。

於婉秋有點不岔之色,倒是宋雪梅已經被那些債務和可能的情況完全壓趴下了,雖然梅若華說話難聽,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我們不是對不住你嗎?靜橋很喜歡你的,為了你都不讓我們參加婚禮,你如今過的這麼好,江一民和婉秋都受到報應了,你就放下這事兒吧,讓你婆婆幫幫我們。」

他們都想說話,梅若華示意了一下,還是自己開了口,「你想岔了,你這麼說,分明就是不了解我的婆婆。她不是為了兒媳婦不跟親哥哥來往的人,她不搭理你們不是因為於婉秋是破壞我婚姻的小三,而是因為你們對於婉秋破壞我婚姻做小三這件事的態度,讓她失望了。你們不反思自己,倒是覺得別人護著自己人無情?這不是無賴想法嗎?讓我說,既然怎麼樣都不是好人了,那肯定不幫你們啊。你們趕快走吧,我不會同意的。」

宋雪梅知道梅若華難纏,沒想到她這麼混不吝,立刻換了方向,「再失望,我們也是親戚啊。靜橋,婉秋沒有罪大惡極讓她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地步啊,她才二十八歲啊,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你看在她年輕還有很長的路好走的份上,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面上,你們幫幫她!你們不是沒有這個能力。」

這句話一落,終究還是露出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就因為於靜橋嫁了個有錢人,就因為於靜橋懂的投資,就因為於靜橋的兒子爭氣,所以就理所應當的被幫忙嗎?

而且,明明梅若華已經說了,看不上他們的品質,但他們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顯然還是覺得,這不是不借錢不幫忙的理由。

但偏偏親戚就是這樣,你轟出去他們可以再來——於靜橋肯定說了難聽話了,梅若華也說了,這不還在這兒不走嗎。

想要讓他們徹底閉嘴,只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顧廷央張口就想反駁,被梅若華拉住了——這孩子戰鬥力太差,說不到點上。

倒是兄弟同步,顧廷謙發聲了,「舅舅,我進來只聽見你求我媽幫忙,卻不知道,亦步到底差了多少錢?」

於靜帆倒也是問過於婉秋的,立刻就說,「大概三千萬左右。」於婉秋立刻說,「哥,只要你幫忙,我可以把亦步的股份轉給你的,保證你不會吃虧的。我不是白要的。」

顧廷謙一聽就說,「三千萬倒是不多。」

於家人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可顧廷謙的話並未說完,「不過大諾幫忙不可能,大諾不是顧家的,自然也不是我顧廷謙的。不是我說收購就收購,亦步已經爆出了資金鏈斷裂,大諾投資不會同意的。這個法子行不通。」

於靜帆就想再說話,顧廷謙沒讓他說,「我知道,舅舅的意思,大諾不行,媽媽手裏有國通的股份,我又有公司,也是有實力的,我們也可以幫忙。說真的,三千萬不是出不起,可也不是小數目,讓我們出錢,總要問個清楚吧。亦步聽說一直發展很好,怎麼會突然資金斷裂?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要求一點也不過分,於靜帆立刻扭頭看向了於婉秋,「怎麼回事啊。」

於婉秋就說,「公司開始都是燒錢的,原本是可以循環的,可是銀行一筆貸款沒出來,所以就斷了。」

顧廷謙搖頭,「不對,這種事除了你和部分心腹不會有人知道,那為什麼會有人上門打你?打你的是誰?他怎麼知道的?跟公司什麼關係?」

於婉秋定了定心神,連忙解釋,「她是公司股東,自然知道的。她賣了房子投資的,知道后怕虧本了,就發熊了。」

於靜帆一聽就說,「這人不堪大用,不過廷謙,這麼一鬧這事兒就傳出去了,亦步就舉步維艱了。」

顧廷謙又搖頭,「還是不對,資金鏈斷裂倒閉的有的是,就算這樣,你最多是曾經投上的錢拿不回來了而已,怎麼會面臨牢獄之災,後半輩子出不來了?這不是資金斷裂造成的後果,婉秋,你有事兒瞞着。」

於婉秋倒也不是沒準備,她畢竟也知道,顧家人沒一個是笨蛋,連忙說,「還是股東的事兒,當初我接過亦步后,發現亦步就是個爛攤子,可是三千萬已經投入了,要我放棄我捨不得,所以就開始找了人投資,這才讓亦步越來越好。這些錢都花掉了,如果亦步出了問題,我還不上的。」

顧廷謙還是搖頭,「更不對,投資死掉了很正常,怎麼會讓你還?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找人以個人名義借的,你借不到,聽你的意思,絕對不止三千萬,你沒有足夠的抵押物。」

於婉秋愣在那裏,支吾說不出來了。

顧廷謙這才說,「雖然我沒看,但我可以這樣推斷,你沒有找到投資人,因為業內沒聽說過有人投資這款軟件,但你的確集資了,我猜想你可能非法對用戶集資了,而且數量巨大,打你的不是股東,而是交了錢的用戶之一。所以一旦亦步不保,你會面臨牢獄之災。對不對?是多少錢,你燒了一年,一個億?兩個億?」

於婉秋沒想到顧廷謙三下五除二就猜到了,咬着嘴並不肯回答。

顧廷謙卻不用她回答了,他看着於靜帆說,「舅舅,這不是三千萬的事兒,也不是一兩個億的事兒,一是她犯法了,我幫不了。二是她明知道這麼大的漏洞,卻一字不提,滿口謊言,要用股份來交換投資,這是準備將我們也扯進去替她當墊背的。幫不了,你們趕快走吧。」

於靜帆也沒想到真相是這樣,他立刻問於婉秋,「是不是?」

於婉秋幾乎立刻,就嚎啕大哭起來,「我沒辦法了,我一開始就想賺錢的,可卻進了圈套,我被推著一步一步走到這步的,我太委屈了,太無辜了!」

這就是承認了。

於靜橋直接撂下一句話,「哥我勸你還是提前請律師吧,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個好律師,其他的就算了。」說完,就上樓去了。

顧獻淮也搖搖頭,跟着老婆上去了。

顧廷謙兄弟自然是要送客的,他們也沒強留了——這跟剛剛不一樣,剛剛還有希望,如今點破了,誰也不是冤大頭,憑什麼幫他們呢,自然沒有留的必要了。

於靜帆都沒臉提出來!

梅若華就站在那兒,看着他們準備離開,這時候,於婉秋突然問了她一句,「你盼著天好久了吧,你看着是不是特別舒服,特別開心?」

梅若華回她,「你記得簽合同那天我跟你說的話嗎?」

於婉秋愣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天她跟梅若華說,以後就是親戚了,會好好相處的。梅若華回答,「如果你有自由的話。」

她那天直接當神經病啊,她怎麼可能沒自由呢。

如今竟然應驗了。

她臉色陡然就變了,「是你算計我。」

梅若華打了個呵欠,搖頭,「不會,我沒這麼大的本事,但我知道你這個人,好高騖遠、愛慕虛榮、一心發財、喜歡走捷徑、不擇手段、枉顧他人感受,卻又沒多少腦子的人,終究會落得這個下場的。所以,我今天沒有特別舒服,特別開心,因為這是必然的,我現在的感覺是善惡終有報,老天爺速度挺快的!」

於婉秋哪裏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這比罵她還讓人難受呢。

她張口就想反駁,我不是我不會可她說不出來,因為她的確沒有退路了。

等待她的是牢獄之災,是和她當初豪門闊太完全相反的人生,她所有的美夢都破滅了,打碎了,一點不剩了。

她就這麼怔怔的被於靜帆拽走了。

梅若華看了她好久,她想起了原主,忍不住在心裏對她說,「哎,你聽得到嗎?梅若華,於婉秋得到了報應,你高興嗎?」

當然,沒人回答她。

顧廷謙送了人後,就走了回來,看她還在門口站着,就推着她往裏走,還數落她,「你這人怎麼站這裏,也不怕生病?」

梅若華就說,「忘了。」

因為這事兒,於靜橋沒什麼胃口,顧獻淮就端了飯菜上樓陪老婆去了。他倆陪着顧廷央吃了點東西,瞧見外面的雪又有下起來的意思,就沒回去,住在了這邊。

梅若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挺累的,一直瞌睡不停地打呵欠。顧廷謙覺得她下午穿少了,八成是感冒了,哄着她上床早點睡了。

梅若華跟顧廷謙胡鬧了一下午,覺得怎麼可能睡得着?可又不能不躺着,只能跟她媽打電話,順便就把於婉秋這事兒說了。

李曉梅也挺唏噓的,她一直不明白的很,「你說她家裏條件又好,長得也漂亮,學歷也不錯,這是何苦呢?」

梅若華回答,「想不勞而獲啊。中層奮鬥,一輩子最多是個高管,哪裏有當老闆太太舒服?可她既沒有創業的本事,又沒有可以嫁入豪門的背景,更沒有陪着吃苦耐勞的毅力,還沒有足夠優秀到跨越階層的素質,只能這麼走捷徑了。」

李曉梅就嘆了一聲,又說了件事,「劉桂芝帶着老頭子回老家了,江一民還沒消息呢,這人也是廢了。你說他也是想不開,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出軌,找小三,就算這樣吧,好好離婚還不行,還要設計你,人怎麼能這樣沒良心底線呢。你看,也沒得好報,我跟你說,別看現在人都不迷信了,但因果報應還是有的,做好事就有好報,做壞事他就沒好下場……」

李曉梅嘟嘟囔囔,梅若華卻覺得聲音越來越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聽不見了,然後她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是她自己!是穿書前的自己!

梅若華立刻就想去觸碰自己,可她卻彷彿是個漂浮的靈魂,並不能夠到,她試了很多次不成功后,只能停了下來,看眼前的場景。

她變了。

不是原先那種極為女人味的打扮了,變得有點溫婉了,這讓梅若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原主,總不會是原主穿到了她身上吧。

眼前是個學校的樣子,女孩抱着兩本書穿過了林蔭道,很快走進了一間教室,然後登上了講台。

下面的十幾歲的孩子站了起來,沖着她喊,「老師好。」

梅若華都愣了。

她卻很自然的說,「好了,坐下吧。翻開課本……」

她居然當了英語老師。

當然,她自己英語本來就很好,而且如果是原主的話,因為梅望亭的培養,也是成績很好的。

梅若華乾脆找了個地方待着聽着她講完了課,然後跟在她身後,看她的日子過成了什麼樣,梅若華瞧見她下了課備課,然後跟一群老師吃飯,然後去學畫畫,回到家裏又開始學習。

這一天忙忙碌碌,梅若華看的都有些累了。

等到十一點的時候,她終於忙完了,卻打開了一個叫日記的文檔,在上面寫了一段話,「穿越而來的第700天,我學會了不怨恨自己,平和了下來,我有了喜歡的工作,學會了獨自生活,並從中感受到了快樂。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但我並不排斥愛情與婚姻,我想有一天我會獲得幸福。謝謝老天爺給我這樣的機會。遙祝父母安好,希望真正的蘇喻林也安好快樂。」

梅若華忍不住也笑了,她輕聲說,「我很幸福,祝你也幸福。」

等著梅若華醒來,天都大亮了,她看了看錶,都十點了,顧廷謙給她留了微信——「看你睡得熟沒叫你,再歇一天吧,別感冒了。」

梅若華就覺得挺奇怪的,她除了瞌睡,半點感冒的跡象都沒有啊,也不流鼻子也不流眼淚的,頭也不疼不暈,更不害冷,真是太……

她抱怨了一半,就想到了一件事。

然後嗖的就坐起來了,可坐直了,整個人又立刻放慢了速度,跑去自己的包那裏,將那根試紙拿了出來,去了衛生間。

五分鐘后,梅若華望着上面兩道杠愣了愣,隨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等著笑夠了,她給顧廷謙發了條微信——「嘿,老公,你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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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闊太只想離婚[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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