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再回北邙山

第七十七章 再回北邙山

天雲與卧龍一戰之後,天雲帝國雲天凌即位,號雲澤帝。而後雲澤帝遵守諾言,與卧龍國大興商道永世交好。遠在卧龍東南方的神輝帝國大興創辦萬宗盟並邀請眾宗門高人前去任教。並且萬宗盟廣收各個宗門的優秀弟子入盟修行。

入盟弟子以國家為單位,每國每五年舉辦一次論劍大會,論劍大會的優勝將會依照宗門名次安排一定人數入萬宗盟修習。

這卧龍國的第一屆論劍大會,就在花銘的花海后舉辦。

原先的孤島上,已經建起了兩座院落,其中一個依舊是獨孤白的家,而隔壁,便是百里長空和玉如雪的居所。這一日獨孤白像往常一樣跑到隔壁蹭飯吃。

若說獨孤白就這麼無賴?並不是,自從玉星魂墜崖身死之後,百里長空和玉如雪心灰意冷日漸消瘦。獨孤白受蘇海瑤之託,一直在想辦法幫他們夫妻和那娃娃玉星嵐恢復些許希望。近一年的努力,終於是讓他們家人逐漸走出悲傷的陰霾。

獨孤白一躍跳入院中,看着忙碌的玉星嵐說道:「丫頭,你父母呢?」

玉星嵐往屋裏望了望,說道:「哥哥忌日快到了,他們應該在準備東西。」

獨孤白抬頭仰望一番天空,嘴裏念叨著:「是啊,一轉眼一年過去了。」

片刻間,百里長空背着一個包裹,緩緩從屋內走出。看到依舊忙碌的玉星嵐,百里長空說道:「嵐兒,別忙了。收拾收拾我們要出發了。」

玉星嵐放下手中的活,「嗯」了一聲便走進自己的屋中。

這時,無心打扮的玉如雪出門見到同樣背着包裹的獨孤白,問道:「你也要去?」

獨孤白一怔,自豪道:「好說也算我半個徒弟,我怎能不去?」

玉如雪勉強一笑沖獨孤白點了點頭。

稍作整頓,一行四人便匆匆趕往岸邊。

而幾乎與他門同時出現在海面上的,還有一艘從南海國進發的船。

天雲帝國皇宮內,雲澤帝雲天凌正在批閱奏章。

一名太監慌忙走進來說道:「啟稟陛下,皇,皇后她……」

「皇后她怎麼了?」

說話間,雲天凌目光依舊停留在奏章上。

太監頓了頓身形,緩緩說道:「據後宮的宮女說,皇后藉著更衣的機會又私自出宮了。當宮女反應過來時屋內只剩下送去的衣服。」

雲天凌聽罷,停下了手中的筆,思索一番后問道:「今日是何日子?」

太監一愣,想了想便立刻答道:「七月初一。」

雲天凌微微一笑,繼續批閱奏章的同時緩緩說道:「吩咐下去,今日起宮外時刻備着快馬,朕隨時要用。」

太監疑惑的答道:「諾,可是陛下,皇后她………」

雲天凌笑了笑:「皇后她有事需要出宮,朕知道的。」

太監一聽點了點頭便退下去了。

雲天凌見太監走了,抬頭透過窗戶望着屋外,輕語道:「時間快到了。是該去一趟。」

天南城內鐵雲府。重建后的鐵雲府雖一時間不像往日那般昌盛,此刻卻也是人才濟濟,桃李滿園。

練兵場內,一眾弟子在吶喊中揮舞著長槍修鍊著。身為首席弟子的穆小伍在場邊監督着他們。

突然,天空中出現五把飛劍,中間的飛劍上站着一位姑娘身背劍匣沖着場內大喊:「告訴穆霜,本姑娘又來挑戰了!」

這聲喊頓時引起場內鐵雲府弟子們不小的騷亂。

片刻之間,穆霜身着白色束腰衣,頭上依舊扎著高高的長馬尾緩緩走出沖着天上的姑娘喊到:「待會有要事要出趟遠門,今兒不打了!」

空中的女子一愣,恍然大悟一般突然收起飛劍落到穆霜面前。

「見過林姑………哦,不是,見過皇後娘娘。」

說話間,上官真寺像往常那樣身着一襲黑衣華服從穆霜身後走出。只是以往他習慣內襯的紅衣,變成了白衣。

那姑娘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還是叫我驚鴻吧。林姑娘也成,叫皇后總覺得很彆扭。」

穆霜向前一步幫着打理一番林驚鴻的衣着,笑道:「都已是一國之母,還這麼不注意形象。」

林驚鴻輕嘆一聲,說道:「哎,別提了。你們等下要出遠門可是?」

上官真寺沖着林驚鴻點了點頭。

林驚鴻說道:「相識一場,是該去祭奠祭奠。一起去吧!」

穆霜點了點頭,上官真寺隨即問道:「慕容前輩呢?好久未見他了。」

林驚鴻撇撇嘴笑道:「師傅受到刺激遊歷江湖去了。」

上官真寺一愣:「慕容前輩能受什麼刺激?」

林驚鴻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道:「我說出來你們別說是我說的哈。那獨孤前輩不是跟蘇前輩那啥了么,我師傅不服,也去找媳婦去了。哈哈哈哈。」

說話間林驚鴻看着上官真寺和穆霜一臉詫異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番閑聊之後,穆霜轉身對着身後的穆小伍說道:「小伍,論劍大會召開在即,你着手準備一下,我出趟遠門。」

穆小伍恭敬的說道:「小伍明白,姐姐姐夫慢走。」

三人跟小伍打了個招呼別徑直出府而去。

北邙山上,經歷一番艱苦的攀爬,玉星魂終於是爬了上來。稍作喘息之際,玉星魂猛然發現這北極宮好似大變了樣子,一番環視之下,竟然發現身後有一座衣冠冢。

這是誰的墓?

帶着一絲疑慮,玉星魂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便緩緩走去。

待到近點時,玉星魂方才發現這墓碑上竟然寫着「亡夫玉星魂之墓」幾個大字。

大字旁一串小字寫着「妻,葉如熙立」

玉星魂一愣,啊!如熙立的碑?可轉念一想,也不怪,我這一落山崖都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傻丫頭……

在一番細緻打量之後,玉星魂猛然發現墓碑后豎立着兩把劍。這不正是他的白衣劍和葉如熙的芳華劍嗎?

竊喜之下,玉星魂將兩柄劍拿出來,端詳之際玉星魂緩緩想起葉如熙那溫柔的臉龐。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我憶星閣禁地!」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歷喝。

玉星魂一怔,快速眨了眨雙眼眉頭一皺,什麼玩意?憶星閣?

回頭之際面前站着四位身着白色統一制衣的人,怒氣沖沖的瞪着自己。

四人中的一人看到玉星魂拿着那兩柄劍,頓時指着他吼道:「大膽賊人,竟敢來我憶星閣偷取聖物,找死!」

說罷,四人紛紛拔劍沖了上來,玉星魂一怔,隨意的躲閃之際緩緩說道:「各位且慢,這原本就是我的劍!」

玉星魂這番話並未打消四人的圍攻,反倒是讓四人的攻勢更加凌厲。

「狂妄之徒,玷污我憶星閣聖物,納命來!」

面對一聲冷喝和頻繁揮舞過來的劍鋒,玉星魂認出這劍法似曾相識。

修為已入無我境巔峰的玉星魂面對這些略顯粗糙的劍招,躲閃起來自然輕而易舉。

見久攻不下,四人漸漸了解實力的差距,一番思索之後,其中兩人突然雙手結印在空中凝結出兩個小型天芒星。二人結印之時,頗為自信的瞪着玉星魂。他們相信這一招定會讓面前的賊人大驚失色。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玉星魂見到這兩個天芒星陣,頓時樂了起來。

「呦吼,天芒星陣!」

此話一出,讓結印的二人瞬間愣神。

玉星魂看着二人頗為詫異的神色,一邊躲閃另外兩人的劍鋒一邊笑道:「這個我也會。不過,在下的可比你們的要大很多。」

說罷,玉星魂內力一陣,頓時將近身的二人震出數步之遠。隨後,玉星魂大喊一句:「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天芒星陣!」

玉星魂抽出白衣劍凝聚真氣衝天一劃,天空中頓時劃出一道劍痕。而隨着玉星魂迅速單手結印,那道劍痕像是一隻眼睛一般突然向兩邊睜開。剎那間,睜開的劍痕內繁星點點凝聚成天芒星陣。

玉星魂這一連動作讓在場的四人同時看傻了。以他們目前的修為還感受不到玉星魂修為有多高。只是面前這完全展開的天芒星陣,似乎只有師傅才用得出來。

看到四人獃滯且驚訝的神色。玉星魂笑了笑隨即收起內力,空中那天芒星陣也隨即突然消散。

此刻站在四人身後的一個聲音,猛然傳出:「退下吧。」

玉星魂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興奮起來,他記得這個聲音。

來人一襲白衣,挺直腰桿,沖着他們說道:「此人是為師舊相,你們先退下吧。」

四人慌忙作揖說道:「是,師公。」

玉星魂一愣,師公?

見四人退去,來人突然轉身沖向玉星魂一把抱住興奮道:「星魂,真的是你,你沒死啊!」

玉星魂同樣一把抱了回去,欣慰道:「奇叔叔!我沒死!」

頓時,這叔侄倆抱在一起哭得像兩個孩子一般。

片刻冷靜之後,二人坐在玉星魂的碑前閑聊著。

「哎,奇叔叔,剛才我聽那人喊你師公?啥意思?」

面對玉星魂的質疑,玉奇頓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手將裹在身上的斗篷解開放在一旁緩緩說道:「他們的師傅是白月,我自然是他們師公嘍。」

「哦……」玉星魂心下一怔,猛然抬頭看着玉奇:「白月?柳白月?我師傅?你是師公?那你倆……哎我說奇叔叔,我拜託你去救我師傅,沒想到你卻惦記着當我師公?」

說罷,玉星魂看着玉奇那一臉憨笑似是胖了一圈。不禁心裏感嘆不知是賺了,還是賠了。

玉奇猛然想起玉星魂還什麼都不知道,便將當時去凌雪偏殿救下柳白月的事情說了一遍。

玉奇剛剛說完,玉星魂突然問道:「剛才聽到那人說什麼憶星閣,這又是什麼?」

玉奇微微一驚,想到玉星魂很多事都還不知道,便緩緩道來:「當時你落下山崖,你父母也趕到了。他們不斷嘗試跳下去找你,可當他們越是往下,內力受阻越嚴重。最好的一次,你父親和獨孤白兩個半步神遊境相互配合往下跳,最終還是沒有抗住寒水中對內力的壓制折返回來。」

玉奇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哎,對了,你可知道當初為何說你父親跟北極宮有淵源?」

玉星魂搖了搖頭,他在北極宮待了四年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玉奇眉毛一揚,笑道:「你師傅柳白月幼年時被你父親傳授過觀天策心法啊!」

玉星魂一怔:「啊!?那時候他們才幾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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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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