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大氣教坊司
厲山城帶着鄭慶言去了文房,填寫一份「受傷」的文書。
「別這麼看着我,這是咱們的傳統,你看,出了公差辦了大案不應該休息一下嗎?」厲山城一本正經的說:「有這東西,明后兩天都可以在家休沐,這叫合理運用規則,年輕人,你不懂!」
果然是公家的羊毛隨便薅嗎?
這帶薪休假的套路,鄭慶言太喜歡了!
離開衙門時,已經是黃昏,鄭慶言心裏沒有了枷鎖想着回家收拾一下明天去接雲杉。
正好也合理放假,時間剛剛好。
「小子,你有福了,今天沾你的光立了功,哥哥帶你去見識見識!」
鄭慶言愣了愣,這合適嗎?
厲山城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沒去過教坊司吧?嘿嘿,我給你說啊,那裏的姑娘,嫩!」
鄭慶言沉聲道:「嫩不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錢。」
這要說明白才是,萬一這廝讓自己請客,那不就抓瞎了?
真要是自己請客,他才不去!
教坊司的姑娘有什麼好?
都是千人騎萬人嗯的老江湖了。
都不粉了,還是自己的雲杉好!
厲山城黑著臉說:「你說什麼傻話,帶你去見識自然是哥哥掏錢!等正式當值了,哥哥教你些手段賺錢,回頭再請哥哥就是!」
這麼說......白嫖?
鄭慶言發誓,他對姑娘沒有興趣,只是白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能免費不免費,這太蠢了。
大周這些失足少女顯然沒有被自己華夏巨龍炮拯救過,現在在教坊司這種水深火熱的地方,自己不去拯救,豈不是太過無情?
而且回不回家也沒關係,不回家也沒關係,家裏攏共就自己一個人,雲山也不在,嘿嘿嘿……
今晚不回家的鄭慶言,為了和新同事交流感情,決定以身赴險,最好能直搗黃龍,做一個為拯救大周少女的逗比。
……
不多時,鄭慶言遍和厲山城來到一處集市,這就是洛陽最著名的中心購物街!
這條街的寬敞程度,哪怕鄭慶言見多識廣也是前所未見的。
畢竟,正經街誰會沒事寬兩百米的?
此時已是入夜,初冬的夜晚總是來的早了一些。
這裏可不是上輩子有路燈,照明完全靠着沿街兩側的商鋪。
順着這些燈火輝煌的店鋪,只見一塊塊青石板嚴絲合縫的堆疊成了這條震撼的大道,放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此時雖是晚上,但兩側商鋪人流還算是密集,雖然比不上白天的揮汗如雨,但是也是川流不息。
「這地方趕的上一個中心步行街了,簡直誇張。」鄭慶言多少有些震撼的,沒想到這大周的京師這麼的繁華。
主幹道如此的繁榮,那可想而知大周洛陽的興旺了,怕不是這麼一條街就能頂的上一個漢陽的GDP吧?
走馬觀花的看着琳琅滿目的貨物,又一會兒,總算是到了厲山城推崇備至的教坊司,它在一處衚衕里。
「這就是媲美八大胡同級別的地方了?」鄭慶言心裏一陣激動。
華燈之下,各式各樣的馬車停在衚衕外,院子裏陣陣絲竹管弦的聲音中,時不時帶着清越動人的歌喉傳出來。
他知道,自己的初次逛海鮮市場的時刻到了!
教坊司不是那秦淮河畔那種私人的市場,這裏是國字型大小的。
上輩子自己就經常感慨這古人的幸福生活,國家成立的市場,牌面就是不一樣。
私人的青樓能和狀元樓一個規格都算是很有實力的市場了,當然,狀元樓不是正經市場,它主要的業務是吃吃喝喝,附帶着睡覺看鮑魚。
這和青樓區別很明顯,青樓主要是看鮑魚,附帶着吃吃喝喝。
而國立的教坊司並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高樓宅院。
主要因為它太大了,整個衚衕這一片,都屬於教坊司的宅院。
在京城洛陽這種地方,也只有國企,才能這麼的豪橫。
當然,豪橫的教坊司自然規矩就是多,消費也比普通的青樓高了那麼億點點。
走進衚衕的時候,厲山城給鄭慶言介紹道:「你被看教坊司宅院都不大,但是啊,在這裏,打底都是人均五兩起步的!」
「包夜嗎?」鄭慶言老老實實的問。
「包夜?」
「我的意思就是,睡覺嗎?」
「那不包夜,就是入院的銀子。」
哦,就是卡座的費用就五兩啊。
鄭慶言點點頭,那是有些小貴的,不過,他馬上get到了一個點,問道:「那今天包夜嗎?」
厲山城理直氣壯的說:「不啊,沒錢!」
沒錢你帶我來這裏?
這就差評了呀!
以為你是王者,結果就是給倔強青銅!
鄭慶言面上笑着心裏吐槽。
行吧,不包夜就不包夜,權當見識一下了。
「教坊司這麼大,咱們去哪一個?」鄭慶言看着衚衕裏面處處幽香深邃的門徑,問了一句。
「大哥我今天帶你去最好的那個竹韻小閣。」
「竹韻小閣?」
厲山城笑着拍了拍新同事的肩膀:「竹韻小閣裏面有位鳳兒姑娘,這裏光打茶圍就是十兩銀子,而且她極少陪客,通常連着幾天都只有打茶圍的客人,而沒有入幕之賓。」
這難道還是個懂飢餓營銷的?
也對,這欲拒還迎的套路男人最吃了。
不然上一世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當備胎了。
「厲大哥果然厲害,這麼說大哥是鳳兒姑娘入幕之賓了?」
厲山城面上一僵,喃喃道:「鳳兒姑娘可看不上我這種大老粗,就是去欣賞欣賞。」
我還欣賞你的美呢!
這傢伙蛇皮怪啊!
就看看,我看什麼鳳兒!
不過作為新人,他沒的選,公司前輩都開口了,他也只能認了。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竹韻小閣院門口。
鄭慶言望了眼不時傳來絲竹之音的院子,心裏雖然無愛,但是也生出幾分期待。
交了打茶圍的銀子,進入院子,閣院門敞開,兩盞紅艷艷的燈籠懸掛,院內是一株株竹子,季節原因看着有些蕭索。
燃燒無煙煤炭火的室內只有區區七八個客人。
這些人都是一副讀書人打扮,看上去就很土壕的樣子。
這邊進門,那邊厲山城小聲的給鄭慶言介紹:「這教坊司來的客人非富即貴,要命是豪紳商賈,要麼是管用,當然了還有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