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讀書使人進步

「原來，他還未曾真正修鍊！」聽完爹爹李式的解釋后，小還嬰對傅先天目前的狀態，有了一個細緻的了解。

「不，任何的修鍊都是從積累開始！可以說，先天的修行，早已經開始了！」李式搖了搖頭，糾正了她的看法，也希望以此，來激發女兒修行的慾望。

「多謝爹爹的指正，女兒明白了！」

小還嬰拜了一拜，心中卻翻湧起了無數的思緒。

「傅先天，你有修行，我有天賦，誰先誰后，還說不定呢！」

「你是天命選定之人，而我也不賴！你的背後有神秘人作祟，我的背後卻有爹爹的全力支持！」

「『他』說咱們有宿世糾纏，今生才有『天命』姻緣，但是！爹爹的話卻是對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我的命運不能任由『他』隨意擺佈！」

「去做你的『天命之子』吧！而我，偏要做那違抗『天命』的魔女！」

「況且，我本來就是『魔女』！這個身份，我當定了！」

一念既出，小還嬰的眼中閃爍道道精光，整個狀態大為不同。

感受到她的鬥志后，李式也是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既然選定了傅先天作為目標，小還嬰當然也要向他看齊。讀書，便放在了第一位。

雖然她的年紀還小，不適宜修行，但知識的積累還是要做的。

「呀！咱們的小還嬰，終於要用功了！真棒！好好努力，定能壓過那臭小子一頭！」

師姐許如清也來為她鼓勁加油，順便還打趣了一番！

背靠聖水宗這一龐然大物，就是佔着諸多的便宜好處。經史子集，志怪異聞，修行秘要，應有盡有。

凡是她能接觸到的，全都涉獵了一遍。以她的聰慧天資，雖說不能百分百完全記牢，但是六七成知識，也足夠她當前受用的了。

當然，最讓她在意的，還是關於入夢天賦方面的記載。

首要的，便是探尋夢的來源。

《內經》有云：陰盛則夢涉大水，恐懼；陽盛則夢大火，燔灼；若陰陽俱盛則夢相殺；上盛則夢飛，下盛則夢墜，甚飽則夢予，甚飢則夢取。肝氣盛則夢怒，肺氣盛則夢哭。短蟲多則夢聚眾，長蟲多則夢相擊。

「《內經》，看似是一本醫書，但天地四時，陰陽五行，經脈臟腑，盡在其中，可謂是修鍊的根基。」

「按照書中所言，夢是凡人身體狀態的反饋！若是我能操縱睡夢者的肉身，豈不是能輕易構建我所需的夢境？豈不是能間接掌控多樣的夢境？」

回憶起這幾次入夢，一次是拯救傅先天，一次是鬧洞房，這都與小還嬰自身息息相關。而她也在夢中動用了天賦力量，雖然沒有取得成效，但實打實的，確實能夠調用夢境的一部分力量。

至於師姐許如清的那次入夢，她便只能當一個旁觀者了。

可想而知，她的天賦能力有限，還需進一步挖掘。

「這一條，得趕緊記下來！」

一想到此處，小還嬰的心中頓時美滋滋的，感覺到前路又清晰了幾分。

將夢的產生緣由細細銘記了數遍之後，她又翻看起了志怪異聞中記錄的，關於夢的小故事。

異聞第一則，爛柯棋緣。

相傳有一位名叫王質的樵夫，家住爛柯山附近，便經常進山砍柴。每次砍好柴后，便在爛柯山的石樑上歇息一番。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般，挑起柴擔經過石樑之時，意外發現此地出現了一個山洞，洞旁有兩位老者正在石桌兩側對弈。

於是，他便放下引擔子，將斧頭平放在地上當板凳，坐在一邊看了起來。

兩老者見他如此痴迷，就隨手遞給他一顆好似棗子的東西吃。

王質邊吃邊看，竟不覺饑渴。

待到一局終了，他意猶未盡，對其中的高招百思不得其解。正等開言請教，兩老者已倏忽不見，抬眼一望，已是日薄西山。

見天色已晚，他便急忙回身，想要抄起斧頭趕回家中。

這一回頭卻令他一驚！

他發現，斧頭已被層層剝蝕、銹跡斑斑，就連斧柄也化作了朽木，一捏即碎。

之前辛辛苦苦砍的柴，也早已消失不見，他也只能空手下山。

沿着熟悉的山路走到盡頭，卻發現人事已非，又添數分惶恐。

萬家燈火和皎潔月光的映照下，村子早已變了模樣，成為了一座小城。

懷着忐忑的心情，經四處打聽，他才知曉，如今已過去幾百年了。

無奈之下，王質只好重返爛柯山，從此與爛柯山相伴。

好在有那顆仙果為他築就根基，最終得道成仙而去。

「一副棋局，百年人生！這個叫王質的，也是個大福緣之人！他最終能夠勘破紅塵，得道升仙，倒不失為一段傳奇！」

「兩位老前輩的一局對弈，顛倒了王質數百年時光！看似與夢境無關，實則大為相似！」

「王質的故事反過來看，若是他將紅塵人事當做夢境，那匆匆百年不過一局對弈的時間！」

「也就是說，夢中的時間，與肉身度過的時間，是不一致的！」

「夢中數百年，人世只一瞬！」

「我以真身遁入夢境，豈不是多了成千上萬倍的修鍊時光？」

「傅先天啊傅先天，你等著吧！我定要將你遠遠拋在身後！」

又總結出了一條規律，小還嬰亦是喜不自勝。

「古人說的沒錯，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飽讀群書，果然是增廣見聞的最快、最方便的途徑！」

於是乎，她的學習更加專註起來。

異聞第二則，南柯一夢。

有一個複姓淳于的人，他家的院中種有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槐樹。每當盛夏之夜，晚風習習，他便將椅子搬至樹下乘涼。

這天晚上，他正在樹下打盹兒。不知不覺間，突然冒出了兩個使臣，邀他前往大槐國一觀。

且不提他意氣風發，不僅被欽點為大槐國的狀元，甚至還迎娶了公主做了駙馬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單是他那施政才華，取得的政績，就受到南柯百姓的大為讚揚。

皇帝幾次想把他調回京城升遷，百姓聽說后，都紛紛湧上街頭，攔下他的馬車，強行挽留他繼續造福南柯。

直到有一年，擅蘿國派兵侵犯，大槐國的將軍們奉命迎敵，不料幾次都大敗而歸。

兵敗之事傳到京城，皇帝震怒，急忙召集文武官員們商議對策。

大臣們聽說前線屢屢失利，敵人逼近京城，兇猛異常，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無策。

皇帝見大臣們無能的樣子更為生氣，恨不得將他們全都罷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