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是不是看錯了

第10章 我是不是看錯了

錄像廳里神遊天外的王笑天,直到散了場也沒有在腦子裏理出個頭緒,他只是確認了一點,經濟確定上層建築,眼下最緊要的是怎麼掙錢。

自己想做的一切沒有錢是不行的,但他現在一個中學生,去哪裏弄到啟動的資金,即便有了資金,又能去幹什麼呢?

在他的記憶里,八十年代是個改革狂潮興起、風雲激蕩的時代,只要膽子大遍地是黃金,可他當年畢竟也只有十五六歲,對這一切並沒有直觀的認識,該怎麼去掘這第一桶金啊,想破了腦袋王笑天也摸不著頭腦。

跟着張志強、李曉峰、萬世傑回了學校拿上書包出來,在學校門口分了手,王笑天騎着車子回了家。

推著車子進了大院兒往上走,一路上跟院鄰長輩們打着招呼,到了上東房姥爺家外面,王笑天把自行車在邊上的空地支好,抬腿往屋裏走。

還沒進屋就聽見一個女人在跟姥姥說笑,這個女人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王笑天愣住了。

屋門一開,出來個三十多歲、豐腴漂亮的美婦。

只見她烏黑髮亮的長發燙成波浪卷披在肩頭,穿一身淺藍色職業西裝,腳上是奶白色半高跟皮鞋,巧笑嫣然,風情萬種。

她過來就捧住王笑天的臉蛋,用紅唇在他臉上使勁兒親了一下:「紅紅,讓媽媽看看,病都好啦?」

這女子是王笑天的媽媽孔艷艷,在雲城日報社法制部當記者,是個工作狂大忙人,她從過完年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王笑天了。

在老王笑天的記憶里,媽媽從來沒有對自己如此親熱過,何況現在的媽媽身上,無處不散發着成年女人特有的魅力,媽媽對他的親熱令王笑天有點發懵,一張臉也羞紅了。

媽媽看出來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呦呦呦,我們的男子漢害羞了,」拉起他的手進到了屋裏。

媽媽的手溫熱綿軟,讓王笑天感受到了親親的母愛關懷,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時刻,他抓緊媽媽的手不願再鬆開,低下頭不想讓媽媽看到他眼裏溢出的激動喜悅的淚水。

媽媽發現了王笑天情緒的異樣,搬起他的頭來看到了他眼裏的淚光,動情的把他的頭擁進了懷裏,哽咽著撫着他的頭髮柔聲安慰:「兒子,媽媽也想你,你別怪媽媽呀。」

王笑天把頭深深埋在母親溫暖柔軟的胸前,嗅着那帶着母愛氣息的體香,委屈的嗚咽出聲來,淚水打濕了媽媽的衣襟。

從裏屋出來的姥姥看着這對相擁而泣的母子,撩起衣襟的下擺沾了沾眼角,露出笑意勸慰道:「好了好了,母子倆見面高興才對,這是做什麼呀。」

聞言孔艷艷扶起王笑天的頭,眼裏含淚臉上帶笑說道:「是媽媽不好,還把你給弄哭了。」

「對了,你來看看,媽媽給你帶了兩件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歡,」說着拉着王笑天來到炕邊,拉開放在炕邊的棕色小皮箱,從裏面拿出一件湖藍色方領半袖衫和一條藍色的確良褲子塞到王笑天手裏。

王笑天欣喜的接過衣服,跑到裏屋換衣服去了。

下班回來的孔繁榮見姐姐回來了,和姐姐剛親熱的沒聊上幾句話,就給母親打發出去買菜做飯。

不一會兒孔老爺子也回了家,見到自己當大記者的女兒回了家,開心的跟女兒聊起了他看來是大事的瑣碎事務,孔艷艷像往常一樣,附和著老爺子的話,不時再提點幾句,父女倆嘮的個沒完。

郎志英也下班回家了,跟大姑姐招呼了一下,就去院兒里給孔繁榮打下手,不大會兒七八個菜就上了桌,王笑天找出姥爺愛喝的汾酒給姥爺、舅舅倒上,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個團圓飯。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孔艷艷問了問兒子的學習情況,王笑天現在是程序在手對答如流,讓孔艷艷很是開心,打發他出去玩兒了。

看着王笑天出去,孔老爺子讓鄰居叫去打麻將,孔繁榮兩口子也回了自己家,老太太談愛竹拉着女兒孔艷艷的手坐到炕邊,娘倆嘮起了體己話。

王笑天的姥姥談愛竹,是河北省石家莊地區人士,她幼年家境富足飽讀詩書,算是個有文化的人,年輕時曾經當過女子中學的校長,後來因為一些特殊緣故才退職回家相夫教子,這些事情慢慢會給大家交代,現在還是說眼前的事吧。

談老太太眼神深邃地看着女兒問道:「你這次回來就是來看紅紅嗎?」

孔艷艷低着頭沒有說話,臉上不知怎麼顯出些許嬌羞之色出來。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道:「前兩天我碰見他了,說是調回了河東區刑警隊當大隊長,我看你是奔着他來的吧?」

孔艷艷忸怩著跟母親說道:「媽,看您說的,我這不是想你和我爸還有紅紅了嘛。」

談老太太拉下臉來:「少給我來這套,那你晚上就住在家裏吧。」

孔艷艷露出小女兒態來,俯身在媽媽肩頭:「哎呀媽,讓人聽見羞死啦。」

談老太太寵溺地摟住女兒,憂慮地說:「我是不反對,可你爸爸對他們那行見解太大,這個你考慮過嗎?」

孔艷艷抬腿下地站到了地中央,氣鼓鼓的說:「他是他我是我,這都什麼年代了,媽你想的太多啦。」

她往後捋了捋秀髮,抬腕看看手錶,走到大衣櫃的鏡子前照着鏡子前後扭了扭身子說:「媽,他大概已經在院兒外頭等我了,我先走啦,明兒我再回來。」

談老太太笑着挖苦道:「快別照啦,這就夠好看的了,還想怎麼招搖呀。」

孔艷艷「嚶嚀」一聲抱住了老太太:「媽,哪有你這樣調理自己女兒的呀,」起身推開門快步出去了。

王笑天讓媽媽放出來可以玩了,他連蹦到跳的在院裏轉了一圈兒,沒見到一個小夥伴,想是大家都還正在吃飯,就從滿倉家的涼房上了房頂,熟門熟路的跑到中醫院掛號室的房頂,趴在牆垛上看下面往來的行人車輛,邊等著別的小夥伴來這兒找他。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一輛草綠色吉普車在中醫院掛號室門口停下,從駕駛室里下來一個男人,藉著燈光能看出來,這個男人三十多歲,穿着上白下藍的衣服,一看就是個警察。

王笑天往牆垛後面縮了縮身體,饒有興趣地看着下面這個警察。

就見他約莫有三十五六歲,個子挺高、身子強壯,眉眼看不太清楚,就能看出來頭髮挺短的,和李貴的髮型挺像。

正在偷瞄著這個警察,王笑天忽然看見媽媽孔艷艷快步出了大院兒,往吉普車這邊看了一下,向著這個警察走了過來。

這個警察也看見了媽媽,他像是很激動,緊走了幾步迎上媽媽,伸手就拉住了媽媽的手。

這還不算完,他拉着媽媽來到汽車副駕駛一側的暗影處,這裏北面是中醫院掛號室的牆,另一面是汽車的背陰處隔着馬路,路上的人看不到這裏,一到這裏,他一把就把媽媽抱在了懷裏。

更讓王笑天驚異的是,媽媽竟然很順從的接受了,不僅這樣,她們兩個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媽媽仰起頭,那個男人低下頭微微側轉,她們兩個居然就那麼親熱上了。

王笑天急忙蹲了下來,他不能讓她們發現自己。

他的心頭泛起一陣無名火,那是自己的媽媽,自己的漂亮媽媽竟然被另一個男人如此,王笑天吃醋啦。

這很正常,每一個或者說大多數男孩子都有戀母情結,少年時的他們,往往把媽媽視為情人一樣,這就像女孩兒剛開始找男朋友時,不經意的把標準都定的近似於父親是一樣的。

王笑天雖然是穿越而來,但他從未享受過母愛,幾個小時前剛剛離開母親的懷抱,現在餘溫尚在,媽媽卻又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讓王笑天嫉妒的要命,有些無法接受。

他一眼看見腳邊有一塊半磚頭,伸手抄起來就往下面看,正好看到那個警察把媽媽扶進了副駕駛座,關上車門后跑到駕駛座鑽進車裏,汽車發動,車尾噴出一股白煙疾駛而去。

王笑天把手裏的磚頭用力摔到了馬路中間,磚頭碎屑四濺,幾個行人駐足向四周掃視。

王笑天在房頂上大喊:「看qiu了看,爺在這兒了,上來呀,」說完撒腿就跑。

第二天早上起來,王笑天洗漱了一把騎車往學校走,快到校門口時看見,一輛草綠色吉普車停在了校門口,張彩琴從車的副駕駛座上跳了下來,往學校裏面走去。

從這輛吉普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穿着上白下藍警服的男人,他手裏拎着個軍用書包喊張彩琴:「彩彩、彩彩,書包---」

張彩琴聞聲停下,轉身跑到男人跟前,接過他手裏的書包跑進了學校。

王笑天關心的不是張彩琴而是這個男人,他隱約看出來,這就是昨天晚上跟媽媽有親密舉動的那個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這情形讓王笑天覺得有點不真實,看樣子他是張彩琴的爸爸,這劇情有點太狗血了吧,你對我媽媽那樣,小爺對你閨女也有心思,難道我們要為了相同的目的,而去奪走對方的至親嗎?

嗯,看來是這樣,老張,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對我媽媽做的事,小爺會在你的漂亮女兒那裏如法炮製的,哈哈,王笑天為自己的惡趣味所感,不禁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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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是從插班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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