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殺人啦

第一百章 殺人啦

曹伏震驚,此刻的命宮與第一次構建的命宮大相徑庭。

「這就是開啟八十一道秘藏后,帶來的好處嗎?」

如果說之前的命宮是一尊簡陋的草屋,那麼如今的命宮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完整的天地,雖然這座天地是虛幻的,但是其中亦有山有水,有日月與星辰,不再是光禿禿的一座命宮。

「九劫渡體到底是什麼來頭?」曹伏自語,發現自己的法力之雄厚,遠超第一次構建命宮之時,甚至曹伏感覺哪怕是極為耗費法力的《雲水向死生》都無法一舉抽干自己的法力。

「那麼現在的我,能強到什麼地步?」

曹伏急不可耐想知道這點。

最為震撼的還屬魚妙玉,她能切實的感受到曹伏體內奔流不息的法力,即是滔滔不絕的江水,又是雄偉壯觀的山巒。

「他的法力,快趕上我了!」魚妙玉心顫!

此刻的曹伏在她的眼中,是高遠的星辰與日月,是縹緲難定的雲霧。這種感覺,她是頭一次在一個命宮境修士身上感覺到。

而在曹伏的身體中,他感應到一種更為厚重偉岸的氣息,就像是一尊神人居住在曹伏的身體中,呼吸間有悶雷響徹!

魚妙玉喃喃道:「這傻小子說「九劫渡體」是他最好的東西,原來真的是他最好的東西!」

「哎!」魚妙玉嘆息,道:「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捨得給我呢!」

「李妙嵐啊李妙嵐,你這師弟了不得呢,你怕是還不知道吧!」

一間客棧中,狸小凡驀然感覺心中一輕,盤亘在心頭的雷雲消散不見。

「終於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狸小凡覺得自己困極了,當即打了個哈欠睡著了。

曹伏猛然睜開眼睛,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急需找個地方發泄一番,便聽到耳邊傳來魚妙玉的聲音。

「這座客棧挺值錢的。你要是打碎了自己賠!」

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曹伏一顆熊熊燃燒的心冷靜了下來。

曹伏看到魚妙玉打趣般的看着自己,與自己不過巴掌寬的距離,當即心中一盪。

他能看到魚妙玉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吐氣如蘭的呼吸鑽進他的鼻腔,讓他的天靈秘藏都在翻覆。

現在,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與魚妙玉近距離接觸,他發現自己對於魚妙玉的那絲抵抗等於零。

「魚……仙子!」曹伏臉紅,違心道:「請退後一些……」

「叫姐姐!」魚妙玉眨了眨眼睛,道:「重傷未愈前你可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呢,現在傷好了,便叫我魚仙子。」

魚妙玉幽怨道:「可真是忘恩負義之人呢。」

這幅模樣落在曹伏眼中,便有千奷百媚從生,心中一陣翻覆,仍不住便要叫聲姐姐!

「魚仙……姐姐!」

「曹伏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曹伏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我想出來換身衣服!」

只見此刻的曹伏還光溜溜的坐在葯桶中,而那葯桶中的水已經混濁。

「哦,那你出來唄,怎麼?怕我看啊?」

「你身上有幾兩肉,我都一清二楚,羞什麼!」

聽着魚妙玉挑釁的語氣,曹伏乾脆心一橫,出來就出來,當即站起來了身。

小小曹伏則如怒龍一般注視着魚妙玉。

「啊……你……下流……」

魚妙玉慌忙捂住了眼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指縫間出現了一道縫隙,正好看到了小小曹伏。

曹伏落荒而逃,再見時一身黑袍穿在他的身上,有淡淡體香鑽入他的鼻腔中,曹伏有些陶醉其中。

「那是我的衣服!」魚妙玉剁腳,氣憤道。

「先借我用用!」

……

是夜,曹伏走出一間客棧,伸展着筋骨。他在葯桶中待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早覺得苦悶無比。

這條街叫做通余街,此刻燈火通明。

邁步走在七丈多寬的街道上,兩側皆是販賣各種吃食的店家。

「上好的春江紅,一壇五個大錢咯!」

「哎?這位小兄弟,要不要來一壇?」一頭戴矮帽的老叟看到曹伏,當即招呼道。

曹伏走上前去,看着老叟身前的春江紅,笑道:「你這酒也不值五個大錢啊!」

「哎,你嘗嘗便知道值不值了!」老叟直搖頭,說罷打開酒罈倒了一碗出來,遞給了曹伏。

曹伏端起酒碗聞了聞,其味刺鼻無比,曹伏搖了搖頭:「你這酒還是不夠正宗,你且回家在像家裏人討教討教!」

說罷曹伏放下了酒碗,轉身離去。

眼看曹伏離去,老叟滿含期待的神色一變,惱怒道:「我這春江紅已經打開了,要也得要,你不要也得要!」

「那我要是不要呢?」曹伏回頭,笑吟吟道。

老叟呲牙一笑,「你中了我的迷魂……」

噗通,老叟話未說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漫天星辰。

一隻血紅的毒蟲鑽出他的衣袖,爬進了裝滿春江紅的酒罈中,那清澈的酒水頓時一變,化作猩紅粘稠的污濁之物。

又是一隻毒蟲從污濁中爬出,向著曹伏亮出了獠牙!

「果然是噬魂毒蟲!」曹伏看着兩隻毒蟲,當即一腳一個將他們碾死。

「這壇用人命釀成的春江紅,便是你死十次都不夠償還,便宜你了!」

說罷,曹伏轉身離開。

一方臉青年擺弄着手裏的糖葫蘆,熱情的攔下曹伏,非要曹伏嘗一嘗其中滋味。

方臉青年笑道:「公子啊,那賣酒的老頭怎麼不吆喝了,莫非是你把他的酒買完了?」

「非也!」曹伏看着方臉青年的眼睛,疑惑道:「你是剛開始做這門營生吧?」

「哦,何以見得?」方臉青年問道。

「你這做糖葫蘆的方法不對,我小時候很愛吃糖葫蘆,所以我知道怎麼做。」

曹伏想了想說道:「你的糖沒化開!」

那方臉青年臉色一僵,心道:「我這是天寒毒,聞一聞便能要人性命,怎麼會化開。」

方臉青年期盼道:「公子嘗一嘗,味道如何?」

曹伏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那賣酒的老叟死了,被噬魂毒蟲反噬而死!」

方臉青年臉色一頓心驚無比,解春紅竟然死了!

曹伏望向燈火通明的通余街,幽幽道:「我很忙,所以……」

手中的糖葫蘆被曹伏輕飄飄的拍進方臉青年的眼眶中,方臉青年當即臉色漲紅,隨後失去了血色。

那兩個鑲嵌在眼眶中的糖葫蘆則顯得詭異無比。

一赤膊壯漢從一間賭坊中出來,看到曹伏的瞬間滿身的肌肉都在興奮的顫動。

「來來來,這位公子進來賭兩把,保證童叟無欺!」

曹伏拒絕道:「我不喜歡賭,而且你賭運不好,會輸的!」

「切,你是在小瞧我浪里摘金手不成?」赤膊壯漢忽略了曹伏前一句,回頭說道:「兄弟們,有人說我摘金手的賭運不好,哈哈哈……」

頓時,賭坊中傳來哄堂大笑,「是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啊……」

「我倒是要見見他……」

「有趣,有趣啊……」

一道道身影從賭坊中魚貫而出,打量著曹伏。

「喲,好俊的公子哥!」

「細皮嫩肉的,你就別欺負他了!」

「不不,他說我摘金手賭運不好,我倒是要見識見識是如何個不好!」

赤膊壯漢伸手示意,道:「請指教!」

曹伏看了眼賭坊,繞道而走。

赤膊壯漢不滿,挺起了胸膛攔在的曹伏面前,冷聲道:「你說的賭運不好,還沒說清怎麼個不好法!」

「有趣!」曹伏失笑,轉身向賭坊走去,「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

「公子別去,他們好兇惡的!」一道焦躁不安的聲音傳入曹伏的腦海中,正是落落。

「無妨,幾個跳樑小丑罷了!」曹伏安撫道。

丹田中,龍雎神經兮兮的看着落薇,問道:「龍...落落,你為什麼叫他公子?」

「因為他們都叫他公子,我覺得好聽,也就這麼叫了!」落薇疑惑道:「有什麼不對嗎?」

龍雎循循善誘道:「不對,當然不對,你將來是要做族母的人,怎麼能叫他公子!」

聞言,落薇噗嗤一笑,「我才不要做族母呢!」

說罷,摸了摸龍雎的腦袋。

「不許摸老祖我腦袋!」龍雎佯怒,實則心中一慌,暗自道:「不行,帶她遠走高飛的事情要抓緊了!」

看到這一幕的曹伏感覺啼笑皆非,不由的搖了搖頭。

這一幕落在摘金手的眼裏,自然是以為曹伏在嗤笑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惱。

「說罷,你想怎麼賭?」摘金手問道。

「我說了,我不喜歡賭。」曹伏話鋒一轉,說道:「既然你想賭,那就賭點大的!」

「賭什麼?」

「賭命!」

曹伏取出一枚隅桑幣,說道:「這枚隅桑幣落下之前,如果你們有一人還活着,那我送你一份禮物,《龍神槍決》!」

「當真?」赤膊大漢呼吸一緊!

「開始了!」

叮~

曹伏彈指,手中的隅桑幣發出清鳴!

賭坊中的十九人同時動身。

隔着紗窗,只見人影閃動,突然齊齊呆立不動,再看時,有一道的身影的投影越來越大,爬滿了紗窗。

吱呀~

賭坊的門開了,曹伏手指間夾着一枚隅桑幣。

曹伏輕輕將門掩好,嘀咕道:「都說了你的賭運你不好了,現在你信了吧!」

噗通一聲傳來,似在回應曹伏。

這條街的人都很奇怪,每一個見到曹伏的人都很熱情。

有一老成的少年見到曹伏,非要曹伏品鑒一番他身前的十二口長劍,不然便不讓曹伏走!

曹伏看到那十二口長劍的瞬間,便欣然答應了!

「兄台,你這十二口長劍大有來頭啊!」

曹伏踱步,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第七口劍是母劍,其餘的則是子劍,它們放在一起,則是十二子母連珠劍,乃是一道上乘的靈兵。」

「兄台拿着這等寶物招搖過市,就不怕被人摘了去?」

「自然不怕的!」老成的少年笑道:「這位公子的眼界很不凡呢,你可知它還有什麼作用?」

「當然知道!」曹伏說道:「十二子母劍變幻如意,用來布下劍陣再好不過,尤其是「雲山風雨劍陣」最為好用!」

老成青年一喜,「那你看看我的雲山風雨劍陣如何!」

說罷,十二口長劍抖動!

「不如何,十二子母連珠劍自然是極好的,但是你不行!」

說罷,曹伏信手摘去其中的母劍,從少年的下頜刺入,貫穿天靈而出。

曹伏將他扶下坐好,取了十二子母連珠劍便徑自離開。

半夜時分,小狐狸狸小凡醒了,覺得頗為飢餓,於是出了一間客棧準備買些吃食。

往日喧鬧的通余街此刻竟然有些出奇的安靜,小狐狸疑惑之際,看到了那個安坐的賣酒老叟。

他不喜歡喝酒,自然錯身而過。

那糖葫蘆也不好吃,所以也未上前。他記得街尾有家酒館,那裏面的菜味道很不錯。

於是,狸小凡朝着那家酒館走去。

良久,一聲又驚又急的叫聲打破了通余街的寧靜。

「殺人啦……」

迴音久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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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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