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說來說去，時間過去了一陣子不說，也沒說出什麼結果。i最終澤塔？瓊斯巫師無可奈何地重新把那法印戴回脖子。似乎想起什麼事的她，有些酸溜溜的問道：「已經到了龍門客棧，官爺下一步有何打算？」

「還是想回去繼續讀，」自己這話說得我不由心中一嘆，忙彈了支煙點，深深吸了一口。望向大廳，心思卻有些飄忽不定，在這個寧靜而枯燥的世界中，自己終究就像是一個外來者，無論戴什麼面具，骨子裏卻仍舊是格格不入。

「讀？」澤塔？瓊斯巫師不明所以，心中直是咂舌我的臉皮之厚，堪比城牆了。竟然能腆著臉還想去讀。心下一松的她，也是知道我這種隨性做事的風格，才有了面那一出。但澤塔？瓊斯巫師當着我的面兒，卻是不好把話說得太死，那張驚訝般臉兒微微一紅。略微一猶豫道：「以官爺現有的水平，還用繼續讀嗎？」

「不讀怎麼能行？」這倒是輪到我瞪眼看不懂了，心中是越想越有那麼回事。忙藉助話題道：「在很多學術，比起肖大哥差之千里。」

女人是敏銳的，她們能在一些毫毛細節，甚至是一瞬間的氣氛中感受到其中的異樣。神色不為其所動的澤塔？瓊斯巫師，怎麼也不肯相通道：「你還想學考古？」

「我本身就是學考古的，」我一直在留意著澤塔？瓊斯巫師的表情，見她眉宇之間多了一絲陰霾。就知道她心中起了疑心。只好故意摸著肚皮苦笑道：「不學考古，我學什麼？跟着你，整天裝神弄鬼的？」

「我裝神弄鬼嗎？」澤塔？瓊斯巫師連猶豫都沒有，就立即搖頭回絕道：「官爺，你可是這方面的天才，不用我更多的解釋？」

「是，我知道，可我總不能跟這些鬼神打一輩交道？」我心中呵呵一笑，看樣子若是找不出個好理由，別說肖鷹不會讓我走，就這澤塔？瓊斯巫師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自己離去。i

「有什麼不能的？」澤塔？瓊斯巫師的臉色也頓時變得極其古怪的看着我，心中或許恨不得把我一把脖子掐死了事。然而這種事情，卻也是只能想想而已。一臉強笑道：「你們東方的道教佛教，以及我們西方的各個教派，哪一個不是為了鬼神而興起的。」

「這個……」凡是宗教，無不信奉神的創造及神的主宰，這一點我是在明白不過了。世界宗教主要分為佛教、猶太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印度教。其中，基督教與伊斯蘭教、佛教並稱為世界三大宗教。

「別這那的了，」澤塔？瓊斯巫師隨後看到我那一頭大汗的狼狽相，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均是表面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暗自偷笑了起來。威脅道：「官爺，你已經沒有必要刻意躲避這一事實了？」

「我知道，」我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份，雖然心中很不情願，卻還是點了點頭。掏出手帕的我，擦了擦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卻只能厚著臉皮道：「巫師，有沒有辦法讓我從新回到本屬於我的世界裏去？你是巫師，你一定有辦法。」

「沒有辦法，」我猜到了澤塔？瓊斯巫師，不一定會在這個問題幫助我，「這個世界裏，能夠看見鬼魂之人，除了陰陽眼，就屬你們鬼仔了。我們這些做巫師的，還有一些各教派能看見鬼魂之人，都是後天修練、施法出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在說什麼也沒有了，為了不引起澤塔？瓊斯巫師的煩感與疑心，只能順嘴瞎聊道：「聽老年人說柳葉擦眼，是一些可以觀察到非人的功法的啟動媒介，單純的用柳葉擦眼，並不能觀察到什麼，如果一般想要見到非人必須請陰陽師在柳葉添加結印或才可以啟動。」

澤塔？瓊斯巫師秀眉一挑，冷若寒霜的臉露出了疑惑之色：「按你們中國俗語來講，陰陽眼就是一隻眼為單眼皮；另一隻為雙眼皮。八卦記載單眼皮稱之為陰；雙眼皮稱之為陽，所以叫陰陽眼。其它什麼鬼神的都是迷信說法，我們都知道宋朝大清官包拯就是陰陽眼，其實他的畫像就是一隻單眼皮一隻雙眼皮，但是流傳下來說是到陰間會審鬼神，這些都是迷信，主要表達他為官清正，秉公辦事，鐵面無私的精神象徵。」

「你還知道什麼？」苦笑不止的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輕易過去。女人的心，太敏感了。略微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靠着想像都能把事情推斷出來。果然，每一個女人都是福爾摩斯來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總不能明言。這澤塔？瓊斯巫師要是自己是為那兩個女人而去？那自己以後還能過逍遙日子么？

「我知道的多了，」澤塔？瓊斯巫師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狡黠道：「我更清楚一但你能看見鬼魂，這輩子也別想迴避異界的存在。」

「我有什麼好躲避的？」又點一支煙的我見躲是躲不過去，也只好重新躺下身去。一支手靠在腦後當枕頭，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道：「大不了進祠廟子當一輩子的道長罷了！」

對於我前半句話，澤塔？瓊斯巫師倒是有些同意。然後，我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吊起了她的胃口，秀眉輕蹙沉思道：「道長？就是祠廟裏管事的？」

「是的，」也只能是裝模作樣的我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道：「不過現在的真功夫不一定能管用，出家人也得要個文憑。」

「這我信，」澤塔？瓊斯巫師也是聽得點了點頭，也是對我的賣關子好奇不已。她知道我和別人不同，在隨着與我接觸的這些日子裏，她越是發覺某些事情我掩藏得很深。也越發是覺得我很不簡單，絕對不是表面那個只能看到鬼魂的人。想到這的她，很是嚴肅道：「聽說你們中國還有道教學院？」

這也聽說過？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的看着我，驚訝地看着澤塔？瓊斯巫師道：「有，就在北京市城區復興門外白雲路東側的北京白雲觀內。大專班學制四年，研究生班在大專班的基礎再學三年，道教學院的學員來自全國各地道協和宮觀……」

傍晚時分，是大漠人行動的最佳時間。又休息一下午的眾人，在老大肖鷹的招呼下收拾起行李，準備前往我曾經住過的「龍門客棧」看一下。因為下午，謝山帶人駕車按老大肖鷹的指點，翻過一道沙梁后，便見到了那座殘缺不全的「龍門客棧」。

世再沒有能超過沙的浪子，它總在不停地流浪，永遠不會停歇。微塵也好大漠也罷，總是從一處漂移到另一處，沒有哪一個地方可以讓它停下，除非這裏有泥土，有濕潤的回憶阻攔。這大概也是我們畏懼沙漠的原因，除了荒涼，除了對於亡靈的敬畏，還有就是對流浪的恐慌。

由於腿腳不方面，走出洞穴的我，不能親手與眾人們一起做準備工作，只能與老大肖鷹站在一起觀賞著這大漠風景。片刻后故意眉頭皺了起來，疑惑的問道「老大，就這麼走了？」

「以你的意思呢？」肖鷹默默的吸了一支煙后。才恢復了些神采，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我，好像我這話有問題似的。

「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我哪裏看得出來他的表情。遂露一臉悲哀沉痛的表情，非信莫名道：「這地宮中的古董，就這幾件嗎？」

「當然不了這麼幾件，」肖鷹語氣微重的又重複了一遍，表面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本正經的道：「我得將這幾件古董帶出這裏，找人驗證后，這地宮中的古董，才能有個買主。」

「咱們這貨，可真是貨真價實，」我裝出了一副吃驚的聲色，在西安時，我已經領教到了什麼真貨假貨的出手方式。

「你知道，我知道，買家知道嗎？哈哈……」說到這的肖鷹卻是開始大笑了起來，笑得很是開心道：「我國的古代藝術品製作，歷史悠久，樣式眾多，產量龐大，除了歷代流傳下來大量的傳世品，地下出土物亦層出不窮。但是，歷史某些人出於各種動機，對古董作了大量複製品或偽品，真真假假，魚目混珠。即便是我，也不一定就敢非我自己經手的就是真品。進寶，你有這水平嗎？」

「沒有，」肖鷹這句話差點給我的話噎死，臉色不善道：「老大都不敢對非自己經手的古董加以評判，我在用二十年的時間潛心專研，也未必能趕得老大現有的實力。」

肖鷹收住了笑聲，一對賊眼下打量着我道：「進寶訝，這古墓、地宮的可是咱們這些考古人的大舞台，比學校講台那點知識，要豐富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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