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風雲詭譎

第一百三十六章:風雲詭譎

巫殿,偏殿內屋。

大廳的篝火的光沒有透過來多少,略顯泛泛,人影在弱光之下,顯得多少幾分陰暗和狗嗖...

「母親,兒認為,如今這個部落已經不適合我們了,現在我們血脈氏族的族人們都在怨聲載道,這萬般榮華不能同享,部落之大事也不能再一同商議決定,這樣下去,今後我們血脈的凝聚力必會分崩離析,難以維繫的。

「其次,如今我手握的大權,也幾乎被那白舟搶了去,在我的部屋內,竟沒有人聽我的話,那些繳獲的戰利品也本該由我這酋長來賞賜,可那可惡的白舟,卻絲毫不顧及我,當着我的面,就把那些東西分了下去,分給那些沒用的人手上,竟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

「...總之,這一切,都拜周全所賜,我真後悔沒找機會宰了他,只可惜刑罰者在大水治后,就不知所蹤,現在兒是想除掉他周全也除不掉,憤懣啊!」

洛陽在昏暗光線下,猶如一個怨鬼一般,叨叨個不停。

然則巫始終躺在她的吊床上,半閉着眼,不知睡着還是沒有睡着,總之臉上絲毫沒有波瀾,只是休憩著。

「我兒乃部落酋長,心胸何以如此之小?那白舟治了水,救了部落,狂一些就狂一些吧,你和他計較什麼?這自尋煩惱嗎?至於篝火議會,我也認為,該有所調整,咱們這些洛氏血脈的族人,是一代不如一代,若是總也倚仗他們,怕是會把部落糟蹋了,當個貴族享樂便了,長老換人做也無妨。」巫輕描淡寫的說道。

洛陽稍許懵住,他的母親怎的現在對白舟這般寬容,這事兒若換做以前可不會這麼敷衍啊?

不過想想也是,他母親又不姓洛,故而胳膊肘往外拐也很正常,那白舟稍微的做點本職工作,就已然買通她的心了,呵...

果然,氏族血脈的存續問題,還得是該跟同姓之人商議啊!

「母親,你知道那些戰利品從哪而來嗎?乃從兩個九蠻人手裏搶來,如此一來,我部落必有大難,即便如此,母親也覺著可以放任那不管嗎?難道這等危害我們氏族血脈之事兒,也可以寬容?」洛陽語氣嚴肅了幾分。

巫稍許睜開眼,但隨後又輕笑一聲,閉上了眼,說道:「兒啊,他做得對,九蠻部落之人畏強不畏弱,若是討好他們,不見得就能避免大事發生,而若以示威,反而彰顯我部落之勇畏精神,再者,那九蠻部落有求而來,未達目的,反而會考量如何與我們相處之問題,這是好事。」

「再者說了,能制服那些九蠻勇士的人,有幾個?他白舟可是為我們部落爭足了榮耀,你作為酋長,應該大力賞賜和鼓舞他才對,怎還以此怪罪?我兒,多學學他白舟吧,他不是你的敵人,是你的引路導師。」

話是有理的,可洛陽卻聽的句句刺耳...

「知道了,母親,兒子謹遵母親教誨,今後定然以白舟為榜樣...」洛陽說道,語氣寡淡了許多。

巫稍許聽出不對,當即也睜眼徐徐撐坐起身子,說道:「兒,話雖不好聽,可母親是為你好,明白嗎?」

「明白。」

「你當真明白?」

「母親現在是不願信任兒子,更願意信任他人對嗎?」

「你怎會這般想?」

「兒子怎麼想不重要,母親怎麼想才重要....」

氣氛膠着片刻之下,洛陽捶肩行禮,面色越發冷沉,繼而退出這冷偏殿內屋,只留下塌塌的腳步聲。

巫嘆了口氣,不過前兩日大肆消耗體自己玄力,負荷身體以抵禦水災,此刻當真睏倦不已,也難以想的太多,雖說兒子此番的樣子,倒是她鮮少見到,不免心中不安...

幽暗森林,溟河旁,九蠻部落。

九蠻大酋長在自己的部屋內,看着自己派遣出去的使者,此刻這般狼狽,不由得擰緊了瞳孔,這對於他來說,當真如同莫大的羞辱,他手裏捏著轉悠的如同眼珠子一般的玉石珠子,咯咯作響,如同他內心裏宣洩的情緒在迸發!

然則頭領雷厲與他的幾個部下卻不是憤怒,而是驚詫居多,這一大片的叢林山野區域內,向來都是他們部落欺凌弱小,今日還真是頭一次見自己部落的勇士,被欺辱成這般窘迫模樣,要說這玄?部落,還當真有幾分意思...

特別是這頭領白舟,文能製造板車,武能揍的他們部落的人,丟盔棄甲,狼狽竄逃,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英雄勇士,一個他們征服這麼多部落以來,見到過的真正英雄!

雷厲本就覺得貿然利用蠻橫的手段去把人抓來,就是個不太合適的主意,過於野蠻和欺負人,那個白舟能夠不卑不亢的反擊,倒讓雷厲衍生了幾分好感,更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同為頭領之人感起興趣...

「雷厲,我有點生氣,不用再留他們了,回頭給我找幾個能手,把那部落給我踩滅了!」大酋長沉聲說道。

「大酋長,我們的工匠還是沒有製造出合格的板車...」雷厲說道。

「那小玩意兒,總會製造出來的!」大酋長凝眸說道。

「是...明白了。」雷厲捶肩應到。

這時,屋外走進來兩個勇士,彙報到:「大酋長,有稱是玄?部落的貴族,說想要跟您談一談。」

大酋長呼的一下坐起,眼神泛光起來,繼而嘴角逐漸咧開,說道:「呵,識時務,很好,叫他們進來...」

地窟,地縫部屋。

眾人聽完周全的建議,都難以置信,或許是難以跟上周全的思路和腦洞吧。

「所以,頭領,你的意思是,組織一次反擊戰?可眾所周知,我們部落的物資水平,以及戰力皆不如那九蠻部落,我們如何進行反擊戰,這樣怕是行不通的,畢竟若我們能贏,當初我們的祖先也不會躲到這地底之下了。」火硫客觀的分析到。

「反擊,依靠的不僅僅是正面對沖,特別是那些蠻族,他們只懂得蠻力,我只要避其正面較勁,那麼成功的概率會大一半。你們可能沒有聽說過地道戰,但這種辦法絕對有效,你們大可相信我,畢竟我嘛,九年義務教育還是學的很出色的!」周全說道。

「地道戰?似乎有些道理,可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對...」嶺崇眯起眼睛說道。

「這麼說吧,打仗靠的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孫子云:『上兵伐謀』,在地表上,我們不如他們,可我們部落在地穴之內生存百年,合理利用地穴的地理理解和優勢,誰輸誰贏可說不準。」周全笑說道。

孫子?這又是誰,眾人疑惑,不過這些話確實包含着深刻的道理,讓他們大感有戲。

另外,嶺崇想着,這周全雖沒有跟其他部落交過戰,可提出的理論卻不知為何如此的合理且高深,就好像早就精通此道一般?當真不簡單。

這讓在場眾人不禁又想到那件事,唯有神之智慧者,才具備如此天賦異稟,不論哪方面都盡顯卓越!

「以地穴布做狩獵陷阱,是這個意思嗎?」火硫略有所悟的問道。

「大致是,不過比這更要高深,不僅是陷阱,更是修羅之地!」周全說道。

「明白了,我們自當聽從頭領的意思,不過不知道該從何做起?」火硫問道。

「演習...」周全笑說道。

這又是啥詞?

不過眾人見周全已然有此把握,那麼必然是可行的,毋庸置疑,故而眾獵手得令,立刻捶肩應到:「謹遵頭領敕令!」

商談完大事兒,眾人都喝了點晴橘最近釀的花釀,雖說肉都是大傢伙一人拿一些湊得,但這裏的酒水、花蜜、瓜果等,可都是周全慷慨給予,對此他絲毫沒有保留,上一世他對朋友兄弟就沒的說,這一世他一樣不吝嗇,這些都是他最樸實的戰友們,有啥好的,他決不自己留着,這便是他的個性。

談完吃完,也到了宴席散的時候了,大傢伙兒也都有事兒要干,哨屋輪勤的輪勤,尋查案子的尋查案子,總之沒幾個閑人,周全便也多留人了。

他正也打算忙完后,繼續將他的理論在模擬作戰中繼續實踐呢,他雖贏了那九蠻勇士,在勝在巧妙以及運氣,但若真較真的干一架,他還是多感玄乎,甚至對方釋放靈氣壓迫力,他周全這股巧勁都難以施展,所以要想把握更大,唯有實踐理論,加深印象以及更多的探索...

於是在忙完后,他繼續返回房間,就像一個研究人員一樣,開始精心繼續琢磨着他的修鍊之道。

而通過今天的戰鬥,這個「靈」字,讓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新思路,而這個也讓他尤為激動,美好的構想在未被創造出來之前,都是令人無限憧憬的...

「欸?聖種的修鍊法源於先祖傳承,而玄?部落的先祖與九蠻部落在遠古時期,乃為一族之人,那是不是說明...思考問題的方式,其實是某種慣性所致。」

「也就是說,或許古老的修鍊方法,是利於獸元修鍊而不利於聖種,只是居於地下之人並不知道,故而修鍊起來進度有明顯差別,如果換一種修鍊法呢?比如更靈,更巧的?」

或可一試,周全眼眸子泛出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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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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