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街頭巧遇神醫不自知

第五百五十二章:街頭巧遇神醫不自知

「姐姐,拓跋澤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們總是一直在這乾等著也不是辦法。這會兒見着外面的雨也已經小了。不如,我出去找找他,看他究竟背着我們悄悄在搞些什麼名堂?」

陸天驕將梅汐媛喚出門外,倆人走到一邊悄聲地說道。

梅汐媛想了想,最後點頭道:「也好,不過眼看着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妹妹務必注意安全,早些回來才好。」

陸天驕答應說:「姐姐放心,我去去便回。」

話剛一說完,便邁步徑直朝樓下走去。

傍晚時分,一場磅礴大雨終於過去。

天邊竟現出了一道美麗的彩虹,宛若一座七彩橋一般,美輪美奐。

使得吸引了不少人紛紛走出家門,聚集在街上一起觀看。

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名男子。

他墨發全束,身着一襲黑色錦袍,穿梭在其中,一副彷彿很是焦急的樣子,逢人便問:「這城裏最好的醫治婦人病的郎中是哪位?」

此人便是從杜鵑谷中出來,趕着尋回一郎中為衣上雲醫病的拓跋澤。

見他氣勢洶洶,毫無一絲禮貌,最初的一些路人皆只是涼涼地看了看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許是心裏實在着急,並未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又許是過去一直習慣了總以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與人相處。

他只當是沒有問對人,於是又接着往前走了兩步,繼續詢問一位婦人:「知道這城裏最好的醫治婦人病的郎中是哪位?」

豈料那婦人亦是回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后,吐掉嘴裏的瓜子殼,又哼了哼鼻子道:「有你這樣兇巴巴的打聽事兒的嗎?」

說着,便扭頭回去一邊嗑瓜子,與身旁的同伴一起頗有興緻地繼續不知在議論著些什麼。

「你……」就在拓跋澤生氣地正要伸手過去再次扯拽那婦人理論一番時,一位身着青衫,略顯儒雅的中年男人昂首挺胸,一手捋著自己的短須,悠悠開了口。

中年男人說道:「這位兄台看來一定是外地來的吧?」

拓跋澤遂漸漸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一隻手,不明所以地看向那儒雅氣質的男人。

中年男人道:」西秦皇城裏無人不知,最好的醫治婦人病的郎中,當然是出自西秦學院,畫起畫來是黑團團里墨團團,寫起字來是黑圈圈裏墨圈圈,像是春蛇秋蚓,又似春蠶吐絲的傅郎中。」

拓跋澤一聽,立馬朝其近身上前了兩步再次確認道:「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你知道這城裏醫治婦人病最好的郎中?」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再說話。

拓跋澤想了想,繼續追問:「那要去哪兒才能尋着這個傅郎中?」

中年男人朝其緩緩轉過身來,神秘地道:「這個傅郎中雖然醫術略顯精湛,可這脾氣確實出了名臭得很,只醫有緣之人。且他向來雲遊四海,居無定所,想要尋他可就不容易了。」

拓跋澤想了想,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伸手一把揪住了中年男人的衣領,狠狠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是不是想死……」

怎料中年男人儼然一副沉着冷靜的模樣,絲毫不畏懼他的粗暴無禮。

拓跋澤與其對視了片刻后,不得已,也只能緩緩鬆開了手。

就在他心灰意冷地轉過身去欲要邁步離開時,中年男人忽然開口問:「婦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聞聲,拓跋澤怔了一下,背對着中年男人回答說:「懷孕已三月有餘,剛剛小產,又淋了一場大雨,現在高燒不退,整個人都陷入昏迷了。」

中年男人一聽,氣憤不已地說:「婦人小產與坐月子並無異處,務必要好好保暖,小心照顧才行。又怎能淋雨呢!這樣是會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

拓跋澤一聽,猛回過頭來亦激動地說:「是那女人她自己不要命了大雨天跑出來想找死,我又能拿她怎樣?」

中年男人看得出,拓跋澤此刻雖然嘴上說着狠心的話,心裏卻是為了救人着急得很。

否則,像他那般一個驕傲自大,趾高氣昂的大男人,不會連自己鞋子上沾滿了泥濘都沒有察覺到,更無心打理,只顧著一心一意在街上苦苦尋醫。

無論發生了什麼,此刻,一定是有人生了很着急的病。

一念至此,中年男人朝他怒吼了一句:「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抓藥!」

拓跋澤頓時驚看向中年男人的臉,疑惑不解地問:「抓藥……抓什麼葯?」

「連我都快要被你給氣糊塗了!」中年男人說着,快步走向一旁自己的路邊醫攤上坐下。

他從桌上拿起紙筆來,快速的寫下一藥方,起身遞到了拓跋澤的手裏。

拓跋澤看着藥方上所寫的字,彎彎扭扭,着實是一個都看不懂。

接下來,只聞中年男人催促着道:「還不快去!你看得懂嗎?」

拓跋澤忽地反應過來,說:「哦,我這就去。」

快速地摺疊起藥方塞入自己懷中,轉身剛提起步卻又回過了頭來疑惑地問:「不過,你確定你這字,藥鋪的人會認得。」

中年男人肯定地道:「只要你是在西秦國的藥鋪里,便就有人會識得我的字,廢話少說,還不快去!」

拓跋澤雖然對此人依舊半信半疑,可也沒有其他辦法。

一場大雨,街上幾乎所有的店面全都關了門,無奈他只能照辦。

可剛走了兩步,卻又被中年男人叫了回去:「回來回來回來……」

拓跋澤只得再次返回去,問:「還有什麼事?」

中年男人叮囑道:「這葯,務必去城裏的百草堂里抓。因為那裏的藥材最是上品,給你的娘子服下,才會最有效。」

拓跋澤一聽自己被誤解,當即反駁道:「什麼娘子?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我和她……」

怎料中年男人卻將他的話打斷:「好啦,好啦,不必說那麼多了,這些都不重要,只有救人才是最打緊的。」

拓跋澤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無奈地只能再次邁步離開。

卻又聞其召喚聲再次響起:「回來回來回來……」

拓跋澤有些不耐煩了,問中年男人:「你又怎麼了?」

中年男人說:「百草堂距離這裏還遠著呢!你娘子她現在情況很是危急,她人在何處,我最好親自去先給她把把脈才好。」

「這……」拓跋澤心裏顯然有些猶豫。

可中年男人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想了想,便妥協說:「好吧,她現在是一個人……就在城西郊外的杜鵑谷里。」

中年男人遂一默想,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趕快去抓藥吧,抓好葯速速回來。」

「杜鵑谷……」中年男人看着拓跋澤離去的背影一邊自言自語地說着,一邊趕忙過去收攤。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名年輕的女子。

她駐足停留在攤位前,將中年男人從上到下全身仔細打量了半晌后,試探著叫了一聲道:「你是……傅叔叔?」

聽到傳入耳畔的聲音有些熟悉,中年男人緩緩抬起頭來朝其一看,同樣端詳了她許久后,頓不禁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是……天驕小姐?」

「真的是你……傅叔叔」女子確認他的確是自己久未蒙面熟悉的人後,興奮地說。

中年男人走上前來,亦抑制不住心裏的喜悅,感慨萬千地說:「多年不見,天驕小姐如今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記得我當初離開學院的時候,小姐還是個小丫頭呢,整日裏纏着我要學配製胭脂……」

女子亦激動不已地說:「是啊,傅叔叔。時間過的可真快,轉眼我們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面了。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呀?當年,明明父親已經為您在太醫院安排好了要職,以傅叔叔的醫術,定不會久居人下的,可傅叔叔為何卻不辭而別了呢?」

聞此,中年男人垂首下去繼續進行着手裏的動作,卻漸漸淡去了臉上的笑容。

似是不願再提起過去的往事,只淺淺勾起一絲微笑,說:「小姐知道,我一向習慣了過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宮裏規矩多,所以就……」

女子似是明白了他的心思,於是關切地問:「傅叔叔,這些年,你過的好不好?」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這些年,懸壺濟世,四海為家,我很好,多謝小姐關心……」

接着問:「對了,院長和公子可都還好?」

女子一聽,笑了笑:「父親和哥哥都很好。」

見中年男子急着收攤,便問:「傅叔叔,你這是準備要去哪兒啊?」

中年男人答道:「哦,我正準備去往城西郊外看一個急診。」

說完,忽然想到方才拓跋澤說起過,病人是一個人在杜鵑谷,無人照料。

想着自己一個大男人怕到時候有諸多不便,於是說道:「大小姐這會兒要是得空的話,可否與我一道走一趟。」

看到陸天驕臉上頓顯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中年男人忙解釋道:「那病患是名獨居的年輕婦人。」

「好吧。」陸天驕想了想自己雖然還要去尋拓跋澤,可眼下又似是也無法拒絕中年男人,便答應了他。

「對了,小姐怎會一個人在此……」

於是,倆人便一道繼續敘舊,徑直朝着城西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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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妃寵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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