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 茶話會上定方向
「樂子，明天再逛逛西子湖，然後晚上聚餐會很晚，後天大家就各奔東西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相見」，許樂看着屈世浩那好像真的是陷入了分別愁緒中的神態，仔細的聽着。
隨後看到他從兜里掏出一塊稍微比手掌端四分之一，寬大概三指，厚度也就是零點五裏面左右的小木板，遞給許樂。
許樂也沒當回事，拿起來之後，在手心中感到非常溫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材料，並且就像是保留了很久的物件，都有胞漿了！
整塊像是兩扇門一樣，其實上面是稍微有些弧形，在從上到下有兩條並列的直線，在中間的位置上左右兩邊就好像刻着兩個圓形的門把手，非常古樸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拿在手裏的這個老物件卻引動的許樂有些氣息流轉，他強壓了一下。握著背面的指頭好像感覺到後面凹凸不平，隨後翻過來，看到在中間上下游兩個字，用的是篆體-「問天」。
他握了一會，把玩了兩下，然後遞迴給屈世浩。
世浩笑了笑，然後又搖了搖頭。
「送給我的」？許樂問道。
「是的，我和英來、文榮、卓瑪還有於麗我們幾個人都是差不多的時間點，我們一早上就去火車站了，我怕後天來不及，而且到時候保准也是亂鬨哄的，那就今天送給你吧！」
屈世浩說道。
「這是什麼玩意？」許樂有些好奇！
「不知道」！屈世浩很坦然
「這是我們家從上古就傳下來的，只有一塊，每次呢，由嫡長子帶着出去，反正看誰順眼就給誰，但是不知道是啥意思，沒有什麼記載，不知道是啥原因，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凡是拿到這塊牌子的人好像最後都下場不是特別的好，可能是等人死了之後，不知道怎麼着這牌子就又回到我們家了，每次都這樣」
屈世浩看着許樂，笑道：
「你如果害怕的話就還給我」！他笑嘿嘿的盯着許樂的雙眼。
「不會這玩意遇到的主人得換了好幾十茬了吧？」
「據記載，應該比孔家家主的數量要多吧！不過呢，只是記載這些人的名字和大約的事迹，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拿着牌子找過來的」。
「啥意思」？
「長的有大概一百多年回來的，短的有次日就回來的，反正基本上平均十來年就不知道怎麼着又回我們家了」！
「你別嚇我好嗎，我覺得你心懷不軌啊，這整個是塊催命牌兒，是判.官還是牛.頭馬.面用的吧」？
突然，許樂感覺手掌心的那塊木牌燙了一下手，「什麼情況？」
許樂翻過來牌子，啥變化也沒有。
「好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謝謝你」
許樂說道：
「說實話，挺對不住各位同學的，這四年來，你們幫助我很多，我也沒有什麼畢業禮物送給你們，還收到你的禮物，確實心裏有些不好受」！許樂這是難得的有些感傷！
屈世浩不知道為啥許樂突然有了感傷，不管怎麼樣確實都是四年了，真的是捨不得，尤其是他們班！
「樂子，你這話真的說的不對！」
屈世浩說道：
「這四年來，你確實參加集體活動不是特別多，這個是事實，但是你家裏的情況我們也都知道，既然是同學都沒有這個必要，但是你給與我們的遠遠要比我送給你的東西要多的多，我相信，咱們每個同學都是一樣的感受」！
他說着說着，眼圈都有些紅了。
「這四年來，看似你啥也不管，但是讓我們自己學會了一切，責任、組織、外聯，這都是其他班比不了的；尤其是榮譽，真的，沒有一個班像咱們班這樣有榮譽感，為什麼？這都是你帶來的，就是因為你不管，都放手，但是我們不能給你丟人，你太有名了啊，我們不能讓你的信任失效，不能給你許樂兩個字在學校抹黑！」
「尤其是你的自律，使得我們都只能緊緊地追上，我們不想被落下的太遠，雖然我們有些同學確實可能比你差得很遠，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在死命的追趕，我們沒有荒廢光陰，沒有浪費青春，可以這樣說，咱們就是個少室山林寺啊，你看看有幾個班像咱們一樣，一個談戀愛的都沒有，當然也許某些人是榆木疙瘩啊，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班長，班長沒有帶好頭兒，最後弄得大家都只能是單身吊著了啊，哪怕有些同志是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說着說着，屈世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許樂的眼圈也有點紅！
「好了，好了，不說了」！許樂拿着鑰匙和錢包往外走，那個老物件許樂隨手握在手中！
「到樓下大堂看看，現在六點多點了，雖然天還亮，但是看看大家都是怎麼安排的，雖然是明天正式聚餐，不過今天也可以到處走走搜羅搜羅有沒有小吃」！
張廣然在大堂裏面走來走去，田苗苗和於麗麗、孟嘉欣、金銀花、陳英來坐在長條竹椅和兩把單獨的竹椅上，卓瑪和趙文榮還沒有下來。
一看到許樂和屈世浩走了下來，張廣然想上前，隨後又退了回來，他的心裏還有點氣兒，許樂沖他笑了笑！
那幾個女同學想要站起來給許樂讓座，許樂沖她們擺了擺手！
大家等了一會，看到卓瑪和趙文榮從電梯走了出來！
一看到許樂他們都在，趕緊快走了兩步，許樂看了一下大家都到了。他沒等田苗苗開口，就先開了嘴：
「今天一直挺讓大家擔心，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呢，咱們也別太晚了，現在才六點半，我建議咱們就在旁邊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品一品地方的特色小吃，主要是能坐下來喝喝茶聊會天，來個正兒八經的茶話會，不管怎麼說，後天咱們就要分開了，咱們就是聊聊天，咱們晚上再好好地吃一頓。」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大家一眼，又接着說道：「為了表示歉意，今天呢，就由我來付賬，這個誰也不能反對」！
「你算了吧」！別人沒說話，張廣然直接來了一句，生氣歸生氣，他很清楚許樂的家底，雖然大家都是同學不會胡吃海塞，但是不管怎麼樣，連吃帶喝的再怎麼着也得二三百元呢，這對於許樂來說不是小數目。
許樂瞪了張廣然一眼，廣然沖着許樂也是大眼瞪着，他們倆一個宿舍的都非常清楚各自的脾氣，把許樂給弄笑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苗苗說道，「不過呢，今天這個卓瑪同志也讓大家擔驚受怕了半天，是不是也應該分一部分啊？」，苗苗打趣著卓瑪。
「沒問題，我聽許樂的」！卓瑪在旁邊看着許樂！
噗的一下，陳英來剛喝到嘴裏的一口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直接噴了張廣然一臉。
「哈哈哈」，屈世浩笑的前仰後合的，其他的女孩子也是一個笑的亂顫。
「你們這是夫唱婦隨嗎」？屈世浩笑着沖卓瑪說道，一下弄得卓瑪大紅臉，連忙把頭低了下來，隨後又抬起頭來，好像很堅定的樣子，讓大家一下愣了一下。
以前的卓瑪是不會這樣的，只要是許樂在就基本上不會這麼主動的說話，更不會這種神情，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支支吾吾的了，而且保准得半天都抬不起頭來！
許樂也愣了一下，發現好像卓瑪真的是變了！
他知道卓瑪只有面對自己的時候才這樣，平常還是很開朗的，愛笑也愛唱，總之藏邊來的，都是能歌善舞的，不過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跳舞，不知道為什麼？
想着這一天來，卓瑪為自己擔心受怕，下午還一直攙扶自己，更是嚇壞了，尤其是想到當時被她抱在懷裏的時候，那種不舒服但是又有些異樣的感覺，讓他的內心好像撥動了某根心弦，鬼使神差的說了一聲：
「好吧，我三分之二，你三分之一」，許樂沖着卓瑪說道。
卓瑪根本就沒有想到許樂會答應，一下有點呆住了，隨後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雙臂做了個「耶」的慶祝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
大家紛紛在旁邊鼓掌拍巴掌，陳英來更是打了一個嘹亮的口哨，除了張廣然有點垂頭喪氣！
「走吧」！許樂也笑了起來，帶着大家往外走去。
這個賓館周邊其實農家樂很多的，都是綠樹掩映，竹林搖曳，主要是夏天，外面的蚊蟲非常多，一般人不愛在外面！
沒想到前台的服務員給介紹的這旁邊的一家還很不錯，是個非常幽靜的半山園區，在園子中有很多分隔獨立的空間，大概一米高的綠林環繞在三面，背面是高高的竹林，每個獨立的空間全部用大的木材支撐起四個角，在上面做了個茅草屋的樣子，然後用紗網圍着木柱環繞、密佈起來，只有正面看着外面的地方可以挑簾兒進來，既不影響透風，還不影響看風景，又解決了蚊蟲的打擾，還能看到對面西子湖的一角水，非常舒服！
大家看完了都感覺太完美了！
大家讓許樂趕緊坐到裏面，許樂也沒有謙讓，直接坐到了最裏面！
看見大家都做好了，苗苗說道：
「好了，今天真的不輕鬆，剛才樂子已經說了，不能太晚，這個我也非常贊同！不過呢，我有個提議」，她看了看許樂，然後又接着說：
「那就是，我們女生呢，一般晚上是不吃東西的，所以要委屈一下你們四位男士，就少點點肉，隨便吃點特色小吃，主要是喝茶，多上一些蔬菜和水果之類的」！
「我沒問題，主要是廣然同學可以嗎」？陳英來沖着張廣然說到：「客隨主便」！
「客隨主便」？
這小子一聽就開始深入琢磨這個詞語了！
「人家今晚上是許樂同志和卓瑪同志請客，這是主，言外之意，咱們都是客？」
「我這麼理解有毛病嗎」？他還重重的點了一下許樂同志和卓瑪同志，這是明顯的沒事兒找事兒的節奏啊！
「沒毛病」！屈世浩也在旁邊敲著鑼邊兒鼓。
許樂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淡淡的一笑，卓瑪一個大紅臉，弄得賊不好意思，偷偷的看着許樂發現他好像並沒有生氣，一下子好像心安了很多，心裏也有一些莫名的幸福！
「瞎說什麼呢？」卓瑪俏生生的沖陳英來說道，卻怎麼也聽不出來是生氣的強調，倒還好像有些小甜蜜的味道！
「好了，我要說的是，這個茶話會是有主題的，我們讓樂子為大家來分析一下未來的方向」，苗苗是在佈置任務。
「還有呢，還有呢，就是讓許樂得說說到底岳將軍廟是咋回事，這個中午沒有來得及說」，趙文榮緊接着苗苗的主題，這個倒記得很清楚。
「那不公平，不能都讓樂子受累啊，我再提議一個主題，請卓瑪美女講一講在靈隱寺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屈世浩其實是個很好的撮合手，他現在很清楚許樂確實沒有什麼意識，而且是真的對感情這個東西好像沒有多大的興趣，他現在更多的心思是放在學業、幫助家裏脫貧以及後面到底怎麼辦上面，根本就沒有在感情上面有過什麼想法，如果有的話，大學四年，他應該過得是花樣年華一般！
但是不妨礙撮合一下，能看出來許樂並不討厭卓瑪，而且要比對一般女性有那麼一絲好感，不抵觸已經是許樂對女性最大的包容了，性格或者是從小的環境，已經大了之後對未來的壓力，他很心重，沒辦法，換誰都一樣，再加上未來確實是天各一方，從理性的角度而言，這也是很無奈的一件事情！
但不妨礙屈世浩就是想看看未來到底是天隨人願還是有情人勞燕分飛！
我們姓屈的就是這麼厲害，跳個江都能跳的全世界都知道，而且聽說未來有可能將這個跳江的日子弄成法定節日，多厲害啊！
「好」！旁邊同學除了張廣然和許樂都在高聲叫好，一個個起鬨架秧子！
卓瑪看了看許樂，看看許樂，好像皺了皺眉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弄，隨後看見許樂又舒展開眉頭，她的心裏才好一點！
「好了，那首先讓班長大人給我們分析分析大家的各自前程吧？」
茶話會正式開始！
隨後，稍微點了幾個冷盤，大家也都沒有點什麼肉菜，隨便扒拉幾口之後就讓服務員收拾下去，換上來兩壺茶和一些果盤、瓜子之類的小零食，這個休閑莊園本來就是以休閑為主，所以吃飯、喝茶都可以，服務員也並沒有任何不耐的表現。
卓瑪現在是自然而然的坐在許樂的旁邊，將桌上都已經收拾完畢，隨後起來先給許樂倒了一杯茶水，三分之二的高度，整個餘杭地區都基本上喝的是綠茶，龍井之鄉嗎？好一些的用白瓷杯，一般的用透明玻璃杯，這個休閑莊園用的就是帶把的白瓷杯，然後又要給其他人順着倒，被屈世浩接了過去順個給倒了一遍。
許樂吹吹熱氣，抿了一小口！
「其實，說是方向問題，我覺得應該先要問一下，是誰的方向？」
他看了一下大家：
「大家都知道，我在班裏講話真的不多，尤其是比某些同志更是遠遠不如」，說完了看了一眼張廣然。
「你看我幹嘛？」，廣然同學瞪了他一眼，卓瑪看着許樂笑了，許樂也笑了笑！
「而且我對大家真的不是特別了解，所以我先說聲對不起，我真的有愧這個班長，要不是苗苗、文榮、廣然他們強的話，咱們真的會出問題的，幸虧有他們這麼優秀的班管委」！
他真誠的向苗苗、文榮、廣然和卓瑪說了一聲「謝謝」！
「我真的不是客氣，接下來我說的可能會很直接，你們也別不愛聽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僅供參考！」
「我剛才的話，不知道是否說得清楚了，是誰的方向，這個最重要」！他又着重提了這個問題：
「首先是國.家的方向，然後是行業的方向，接下來是你家庭也就是父母期待的方向，最後是你自己的方向。」
「咱們是師範類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沒錯，我們確實是從事教育是第一選擇，但是我想問一下大家，你們自己怕拍自己的胸脯說，這是你自己想要的嗎？」
「如果不是你自己想要的，那是誰幫你做出的選擇，但是後面的路你還會繼續下去嗎，哪怕你不快樂？如果你不快樂，那麼你自己再想想實際上你的父母也不會快樂，對吧？」
「然後是國.家和教.育行業的發展，這個我不說了，因為重視是必然的，因此教師的地位是越來越高的，但是呢，會出現一個問題，現在的孩子都是單兒啊，還能像我們小時候一樣拍拍打打嗎？所以到時候不是孩子受委屈，是你受委屈的話，你怎麼辦？」
「關於行業的發展，我個人的看法是要繼續讀書」！他頓了頓，「而且我不建議大家等的太晚了，最多工作三年一定要繼續讀研究生，尤其是女生」。他環顧著看了看文榮、於麗麗、他們幾個女的，最後扭頭看了看卓瑪！
「所以，我剛才說的方向不針對個人，是希望你們自己把這些內容要想清楚了」！
「我保準是不會做老師的」，陳英來悠悠的說道，「我家學中醫，從小就喜歡，真的，要不我給你們看看」，他停了一下，「跑題了，實際上是我媽媽不想讓我再學醫了，現在醫.患矛盾挺大的，但是我不喜歡和小朋友天天玩耍啊！」
「我喜歡研究那些，脈搏啊，經穴啊，我喜歡看《黃.帝內經》、《本草》、《千金匱》啊，我實際上一直都沒有落下中醫，我其實在學校每周都有跑到中醫館學習的，那是我爸爸瞞着我媽媽幫我聯繫的他的師叔的醫館啊」！
英來好像在想像著自己穿上白大褂的樣子，很英俊瀟灑哦，一頭長發，飄逸的不像老師！
「我和卓瑪都是委培生，我們都是要回去的，否則會賠很多錢的，我的家裏並不是特別好，上大學都是政府出的錢，我們也應該回去，不過我會好好地考慮的，謝謝你，樂子，聽了你很簡單的幾句話就豁然開朗」！金銀花沖着許樂笑了笑，然後向卓瑪伸了伸舌頭！
「我呢，先回去，然後保准也是要考研究生的，但是我可能會考我們本地的大學了，這樣負擔小點，還離家近」！趙文榮也是一個孝女！
「廣然，我知道你們家是詩書傳家，我建議到齊魯之大學，先從辦公室做起，順便考齊魯之大學的國學專業」。許樂對張光然說道。
「我看看吧，興許過個一年半載的我還要去藏邊呢」？他看了看卓瑪！
「這是賊心不死啊」！屈世浩想到。
「哎，越.戰越勇啊，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大無畏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英來立馬送上鼓槌。
「我是必須要回去的，我的阿姆年歲大了，我...我...以後再說吧」！卓瑪一下子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好了，這個問題不聊了，我想跟大家說的是~
方.向是重要，但是誰的方.向更重要！」
「如果說，有希望的話，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咱們不要忘了我們是京都師範大學1991級史地班，我希望無論是我們自己還是我們未來教育的後來者都應該以它為自豪」！
許樂說的非常堅定、也非常自豪！
「自豪」
「自豪」
大家連續高呼了兩邊，就連卓瑪都笑了，高呼著「自豪」！
「第二個問題，我來解答一下本來應該是中午就說的事兒，主要是岳王廟到底為啥不能拍照。」
他又喝了一口水：
「我們都知道我國的建築格局基本上都是坐.北.朝.南，當然有好事者為了拍馬屁居然出現了坐.南.朝.北的情況，這種就不說了！那麼大家回憶一下岳王廟的主祠區是坐.北.朝.南，沒錯吧」？
大家都沉入在回憶中思考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但是呢，你們誰還記得整體的墓.區是什麼方位嗎？」
等了一小會，卓瑪說道：
「好像是坐西朝東吧？」她有些不敢確定似的。
許樂柔和地看着她，笑了笑，「對的」。
不知道為什麼，卓瑪看着許樂柔和的雙眼有一種沉淪，有一種哭泣的感覺，她突然感覺好像時間是那麼的短暫，好像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已經匆匆的離去了！
趙文榮握了握卓瑪的手！
「南北與東西交叉，你們覺得這是集市嗎？」
「不是吧？這是完全違反了常理的一件事兒，所以必有古怪。」
「其他的我就不說了，我想跟大家說件事兒，我們真的已經開始走上社會了，各位，我們將來面對的會是越來越多的誘.惑，奇奇怪怪的事情，會非常多，所以，一定要記住要有底線，要經的住誘.惑，要有自己的判斷，很多事情不要貿然衝動，我不是教大家老成、喪失自我，我是希望人生沒有多少後悔的機會，所以慢一步不要緊，但是後悔一次就有可能將你前面走快的路全部抹平，甚至還會栽倒坑裏再也爬不出來！記住一句話『好奇害死貓』！」
「你別嚇乎我啊」，孟嘉欣打了個哆嗦！
「嘿嘿」，屈世浩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
「找打吧你！」田苗苗沖着世浩說道：
「樂子說的沒錯，很多事情你們不了解，我們在大學怎麼胡鬧都成，但是等走上社會就不一樣了，這種事情我接觸的比較多，我贊同這句話！」，幾個女生對苗苗的話還是蠻認可的！
「我對你們說的都是我內心的想法，可能以後都不一定有機會說了，所以我不想留下遺憾，不想讓我的同學有一天說『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們說，馬後炮有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許樂有一種感覺，好像很多人在未來都可能會在彼此的軌跡中消失，都將不會再有交集，他的臉色有些黯淡，有一種悲傷的語氣！
文榮又緊緊地握了兩下卓瑪的手，好像是在鼓勵卓瑪一樣！
但不管怎麼樣，卓瑪都好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好了，那第三個議題是不是該卓瑪了？」世浩看着卓瑪。
卓瑪看了一下許樂，張廣然看着卓瑪，見許樂好像沒有反對，卓瑪緩緩地說道。
「我...我就是陪着樂子在羅漢堂的時候，突然一下樂子又倒了，然後我就扶了他一把，就這麼簡單」，卓瑪好像在神態自然的說着這件事兒。
廣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陳英來心裏說道：「你緩什麼氣啊，扶一把能前胸都是黑色啊」，但是這句話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來的，這個可不是玩笑話了。
不過，幾位女生都好像有些試探性的眼神看着卓瑪，一下弄得卓瑪臉又紅了！
「啊，不對？」屈世浩突然說道：
「你們去的羅漢堂，然後樂子倒地了？」
「對啊！」卓瑪輕輕地說。
「大家還記得下午咱們出來等着他們的時候，聽到那些人嘰嘰喳喳的，還有的人驚慌失措的嗎」？
世浩問大家，一聽這個，立刻大家來了精神。
「怎麼了，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聽說那裏有一尊羅.漢像倒了啊!」他說完這句話，突然看着許樂。
「啊？什麼意思?」，趙文榮對這類事情很感興趣。
「你是說樂子是被羅漢像砸倒的？」
屈世浩內心突然崩潰了，這是神邏輯嗎？
「不會吧！」，金銀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下看着許樂。
「我們東北那嘎達，有薩.滿，就是上身兒，也有的叫上神兒，不會吧，不會樂子當時被上身兒了吧！」，她有些驚恐的說道，「居然被羅漢給上身兒了」！
許樂都樂了，別說，這金銀花的邏輯還真強，這腦子轉的還真是那麼回事，確實是被上身兒了，不過不是被動的，純屬是自己作的。
卓瑪一下愣了，這裏除了許樂，她是最清楚的啊，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麼了抓住了許樂，突然一下臉一紅，身上那種熱流彷彿又流淌起來，她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突兀了，立刻又放了下來。
看到許樂的臉色也有點發紅似的，她就有點扭捏了！
大家看到這一幕，突然忘了剛才的話題，什麼節奏這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卓瑪有些想哭。
「沒事的」，許樂沖着她笑了笑，卓瑪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她有一種想要衝進許樂懷抱的感覺！
「我受不了了」，陳英來拍著張廣然的肩膀大吼著。
大家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以後會去藏邊看你的！」屈世浩沖着卓瑪認真地說道！
「真的嗎？歡迎歡迎，我希望你們能都來」！這姑娘難道不知道這小子是在打趣嗎？但卓瑪確實是真的希望這些同學們真的到藏邊來，尤其是他！
哪怕未來只是看上一眼也好吧？
但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