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心亂如麻成一家

第0013章 心亂如麻成一家

聊著聊著已經快八點半了!

「你們發現沒發現,是不是有淡淡的清香啊,那種就好像是小孩子身上的肉.肉的香味兒?」嘉欣問道。

「是啊,是啊,我剛才也聞到了,苗苗,你抹的什麼啊?」於麗麗問苗苗。

「沒有啊,我啥也沒有抹啊!」苗苗回答道,「不對,好像是從卓瑪那邊過來的?」

趙文榮坐在卓瑪的旁邊,在卓瑪邊上嗅了嗅,皺了皺眉頭。

「沒有啊!」然後又順着看向卓瑪的旁邊,一下看到了許樂。

「啊,不會吧?」趙文榮有些驚訝,「你...你...你是許樂嗎?」

「你沒事兒吧?」卓瑪重寫文榮說道,有些嗔怪她對許樂的話語。

「我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南派中醫」,話還沒說完,就聽屈世浩說道:「你就說你是男中醫就成了,別南派!」

「嗯,我再重新說一下,我,作為一個潛在的傑出的南派中醫對我的鼻子一向是非常自」,「自」字後面的話還沒出來,又被張廣然給打斷了:

「你是狗嗎,還你的鼻子?」那種不屑的語氣讓人聽了就來氣!

大家哈哈大笑,這一下張廣然終於找到還擊的機會了,這兩天來,陳英來沒少削廣然的麵皮,終於被廣然找到機會狠狠地給了陳英來一棒子。

「哎,行了,我來聞聞吧」,他也沒什麼台詞了,然後真的走到許樂的身旁,在許樂肩膀上面大概十多公分的樣子,真的低頭聞了一下!

突然,誇張的用着女聲,嬌嬌得對許樂說:「班長,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表達過,在這四年裏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大家一下被陳英來誇張的樣子整的有點蒙。

「在即將離別之際,我有個小小的請求,我希望你無論如何都要滿足我」,他誇張的看着許樂,擠.眉弄.眼。

許樂看着他的表演,也笑了起來,「你說」!

「就讓我抱抱你吧,太他媽的好聞了」!然後又恢復了他那自然的雄.西硬.聲音,但還是比北方男生的聲音要細一些。

哈哈哈,大家一下子都開心起來,卓瑪一直坐在許樂的旁邊,一晚上都被這種清香包圍反而不好聞到,只有對面若隱若現時才更好發現。

「天啊,班長,真的是你嗎?」嘉欣有些驚呼道:「你居然還抹香水呢?你真的是顛覆了我們對你的三觀啊」!

許樂並沒有解釋,這個東西也解釋不清,而且越解釋越亂!他只是笑了笑,但是卓瑪對嘉欣剛才說的話有些不感冒,臉色稍微有點不好看,她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知道許樂不是這樣的人!

「好了,咱們今天一天還是挺累的,大家就都別太晚了,明天呢,咱們也不用特別的早了,大概九點吧,在大堂集合,然後順着馬路走到對面就是東北入口,在那照一張合影,接着就順着蘇堤可以好好的逛逛,那有租遊船,基本上都是腳踏的,兩個人的還有四個人的,這個就誰和誰一組你們自己解決了,沒辦法統一的,不過呢,西子湖的風景是一定要留下照片的,我這有一台相機,還有誰那有,明天也拿着!」

「明白了」!屈世浩說道:「田委,明天大概幾個小時啊?」

「預計四個小時吧,然後就不集體出來了,大家反正三倆一夥,都不要單個人啊,明天晚上畢業之旅晚餐,準時六點半開始,我已經定好地方了」!

「好嘞」,大家說道。

大家都站起來,抬腿往外走。

「樂子,那如果明天完的早,你有空嗎,我還是想邀請你陪我去一下胡雪岩故居,你看你有其他的事情嗎?」屈世浩很鄭重。

許樂看了看他,又想了想,自己在這邊也沒什麼朋友,再去看看也好,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過來呢?

「好吧,如果方便的話到時候再去看看郁達夫故居」。

「沒問題」,屈世浩愉快的答道。

「那我明天能跟你們一起嗎?」,卓瑪在旁邊悠悠的說到。

「你不是想跟他們一起,是想跟他一起吧?」陳英來笑道。

「就你多嘴!」趙文榮對英來說道。

許樂看了一眼卓瑪,卓瑪這次卻沒低頭,就那麼看着許樂,眼神熱烈,有一種情意流轉,很期待,弄得許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下倒是低了頭。

「嗯」,他好像是答應了!

「哦,走嘍」,卓瑪拉着陳文榮手舞足蹈的跑了!

「完了,完了,卓瑪學壞了!」陳英來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然後大家慢慢地往回溜達,沒幾分鐘就回到了賓館。

到了賓館的卓瑪,感覺自己渾身發熱,臉蛋都有點臊得慌!

陳文榮看着卓瑪嘿嘿的笑,「行啊,都開始主動了,那我今天捏你,你咋沒說點什麼啊?」

「我說不出口」,卓瑪抬着頭。

「那你咋說想和他們一起啊,咋說的出口了」

「我也不知道」,然後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我也是怕自己遺憾吧,就像他說的『不要讓人生後悔』!」

「你犯花痴嘍」

「沒有,沒有,就沒有」

「沒有?那你臉那麼紅幹嘛啊!」

「呵呵」!

卓瑪入睡的時候,怎麼都睡不着,一直西硬奮到下半夜才睡着,她的夢裏總是有個身影在遠方,看不清,好像一身白,那麼飄逸,卻怎麼也夠不著,但她依然很高興!

回到房間的許樂又洗了一個澡,洗完之後,在空調涼風的吹拂下,那種香味更加清新,讓他自己都感到很好聞,難怪陳英來那麼誇張!

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自戀啊?

他躺在床上,大腦清醒,其實也並不是洗澡完了之後清醒,從那白霧進入體內之後,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並且這種清醒是一直存在的,除了速度有了比較大的變化外,應該還有力量也有了變化,現在他不敢去嘗試!

然後就是另外一個好處,他感到好像所有人說的話他都能記得住,不能說是一字不落也差不多,而且持續到現在居然都沒有忘,人家說過目不忘,居然還有過耳不忘的嗎?想一想,他也能猜到自己現在讀書的話應該也能達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了!

這些應該都是附產品,真正白霧的功效,他可能還真的沒有開發出來,最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咋開發,這是根本問題,空擁寶山卻無門可入啊!

就是這種感覺!

不過許樂的內心強大,反正已經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了,虱子多不愁,興許以後就知道如何開門了!

蹭踜,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跳到了地上,把下午要做的事情做完。

他從書包里掏出筆和本子,翻開中間空白的一頁,想了想之後,先在空白頁中間寫上「祖奶奶」三個字。

然後按照腦海中的畫面,把那些話語又回顧了一下,這裏面的羅漢像是慶友尊者,不管怎麼樣,都應該離不開慶友,隨後他畫了一條線,然後寫上慶友,運筆如風,在慶友的旁邊又寫上降龍羅漢,又畫一條線寫上李心緣。

可是祖奶奶一直罵的應該不是慶友,最後一句話是關鍵,你以為你是飲光佛,你一個部主?飲光部部主,那就是。

然後又在祖奶奶的下面畫了一條線,寫上飲光部部主,又在飲光部部主的旁邊畫一條線,寫上飲光佛;接着在飲光部部主的旁邊再畫一條線,寫上摩訶迦葉。

然後在祖奶奶的旁邊畫一條線,寫上法海禪師;在上面畫一條線,寫上許漢文。

這些人是話語中都出現的,還有伏虎羅漢。他又在李心緣的後面畫一條線,寫上伏虎羅漢。

還有嗎,從字面上看就是這麼幾個人了?

然後他誘導許漢文,那就是飲光部主幹的,又畫了一條線連接飲光部主與許漢文;然後就是飲光部主和法海又畫了一條線,還誤導慶友羅漢,在把他和慶友羅漢連接起來。

還有,就是那個慧理禪師,慧理在哪呢,他先把慧理禪師的名字寫在下面留白的地方!

好像還有個人,在傳說裏面的,那就是「小青」,對,就是小青,他在祖奶奶的上面又畫了一條線,寫上小青。可是小青在哪呢?怎麼一直都沒有聽到小青的名字呢?難道事實就根本沒有,是真正意義上杜撰的?他在小青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

許樂在腦海里瘋狂的運轉,尋找有關蛇類的道教、佛教、人間的各種傳說。

唯一就是時間點上能夠對得上的,按照書本上寫的應該是宋朝年間,而雷峰塔的建立好像就是那個時候建造的,好像還是缺了什麼東西?

許樂一直緊鎖眉頭,到底在哪不對呢?,我是不是走入誤區了?

這些神話大能是我現在能接觸的嗎?這關係是我現在能夠理得清的嗎?

唯一現在弄清楚了,所有的事兒都和這個飲光部主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的關係,這是個核心點,如果能夠把這個找出來,就基本上好辦了!

祖奶奶還有一句話,「我等不及了,我走了,我等了三千年,又等了三千年,再三千年,第四個三千年她只能走了,那給我留下能量的是什麼?真的是仙化之後的遺蛻?還是留下的一道化身?如果是化身那就應該有完全自主的意識,哪怕是被拘押也一定會有意識的。但是從當時的情況來看,翻來覆去的其實就是那麼幾句話,應該更多的是一種原身所帶的情緒被無意識的繼承了吧?」,他輕輕地敲著桌子,「那是不是說將能量傳輸給所謂的有緣人是特定的,還是非特定的,只要達到這個條件就能觸發機緣?另外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碰到呢?這應該是一個特定的任務嗎?」

一種無意識的仇恨傳承和一個特定的任務目標?

另外就是,祖奶奶的等不及了,是自身出現了問題,可能圓寂嗎?還是說不得不去一個地方?

這個我走了,到底是哪個意思?如果是去遠處的話,那個地方到底是哪呢?

這是去哪,另外就是一萬多年前,祖奶奶到底從哪來的呢?

一萬多年啊,那是什麼時代,遠古,太古?

那麼,她本身的形體就是這樣的話,是後來修鍊成人的嗎?

許樂笑了!

怎麼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我是誰,我從哪來,要到哪裏去」的形而上的問題了。

他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上面是思維導圖,下面是一個個問題點。

寫完之後,閉着眼,陷入了深思!

後面的三個問題太大了,先不考慮,涉及到這三個問題的都是神話故事。

還是要把精力放在上面導圖中的一些人物,比如慶友尊者是玄奘法師記錄的,應該是真有此人;另外就是李心緣是真實存在的,還有就是慧理禪師也是真實存在的。摩訶迦葉傳說是入定了,法海是否是真實存在的可以調查一下!

那就先從真實的人入手,許樂的雙眼就像是閃電一樣射出光芒,他用筆重重的在李心緣、慶友羅漢、慧理禪師三個名字下面各自畫了一條粗粗的線條。

合上本子,收拾到書包里!

隨後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絲絮像一團亂麻一樣,腦海中也確實有一團白霧一直在不斷的遊盪,無聲無息的還不時的在身體里悠悠蕩蕩,卻再也沒有了聲音,睡得很安詳,也很踏實!

許樂醒了,睡意全無!起來之後看了看錶,五點!

「我不會是跟林兵生一樣了吧,怎麼五點起的這麼準時,而且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我昨天應該差不多十一點睡的覺」,他自嘲的對自己說着。

他睡覺很有規律,一般都是子時上.床,行觀想法!畢竟住宿,沒有那個條件,所以他一般都是躺着做觀想法的修行,他比較提倡月輪觀,聖潔,方便法門,如果確實心有雜念,輔以數息靜心靜氣!

第二天基本上都是每天六點多起床,差不多就是這個規律,今天是怎麼了?

刷牙,洗臉,下樓遛個彎,昨天早上也算送了送兵生,不知道兵生怎麼樣了?

「救救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沒有任何的頭緒,平常看來,兵生也就是沉默寡言,有些不合群而已,雖然長得黑壯,像個武夫,但是兵生的學習非常好,自律性也非常強,後來才知道他跑得比張廣然這個拿過田徑名次的還能跑(不過,這二人現在應該都沒法兒和自己比吧,他還是有點小得意的),不合群不代表孤傲,凡是能幫的事兒,凡是班級交代的事兒沒有不圓滿完成的。

而且,他的家裏條件應該是不錯的,能發生什麼事兒呢,居然會對自己說「救救我」,他家裏的人或者說是關係不比自己厲害嗎?

順着外面的小路,遊走在山林中,山不高但林密,許樂走到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隨便伸了伸腿,抻了抻胳膊,然後面向著太陽的方向,這個時候的太陽還不是特別的刺眼。

他雙腳開立,與肩同寬,微微的閉上眼睛,雙手抱起緩慢下蹲,都已經到了半噸的地步,重心看似都落在了後面,但上半身稍微有點前傾一樣,陳氏老家第一路和第二路如行雲流水一般打出,尤其是第二路炮錘非常的凜冽,都能聽到甩臂、肘擊的風聲,那抽腿彈出的力道直接使得前面的一顆不是特別粗大的松樹左搖右晃起來,嚇得枝頭上的鳥兒騰空而起。

隨着許樂一個圈一個圈的畫出,眼隨指走,指隨手變,手腕相連,肘擊不斷,以肘帶身,身扭腰,腰帶腿,腿部畫圓,從而形成了腳下在方圓之地一直在不斷的旋轉,而配合著雙手之間也是源源不斷,最終形成了一陣風一樣在高速旋轉,一些落葉不斷的聚攏起來,甚至不遠處的鳥兒都好像是要被吸進來,死命掙扎著往外飛,但總是被什麼力量往回拉,大了好一會的功夫,許樂慢慢地收拳往懷裏一抱,一下子力量就散了,那幾隻鳥兒立刻就像是緩了一口迅速飛走了!

許樂並沒有完,大概停了一兩分鐘,又是一路拳法打出,這一路拳法不像前面打的太極拳,哪怕是陳氏第二路炮錘再怎麼感覺凜厲,都遠遠比不上現在打的這套拳。

這套拳法糅合八卦、形意、迷蹤與太極合為一體,腳踩八卦位,身似虎豹形,猛然向前沖,又像猿猴跳,其形與意合,狀若金剛臨,打的頓時是風雷紮起,山林搖曳,一時間興起,許樂一個閃身直接竄進了山林之間,上上下下、高低不平,在林間穿梭閃躲,片葉不沾身,打到最後高興的時候,有一種忘乎所以的境地,一聲「阿吒」的喝聲帶着一道筆直的氣劍噴了出來,後背向後一靠,一棵比碗口還要粗的松樹噶然斷裂!

咔嚓一聲,一下將許樂從剛才那種瘋魔的狀態中喚了回來!

他轉身一看,背後一棵樹居然被自己生生的撞折了,在後面連着一層樹皮,斜倒在另外的樹木上。

「這不會是自己乾的吧?」

昨天腳踏青石板,今天撞折一棵樹,今天可比昨天難多了啊,那至少得到了筋骨境小乘的地步了,我現在已經到了貫通脊柱的程度了嗎?應該不是,也就是剛才興緻高昂一時噴發才造成這樣的效果,許樂應該還是心裏有譜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祖奶奶留給自己的東西,效果應該還是非常不錯的!有外掛就是強,就是有底氣啊,他不禁心情舒暢!那些東西應該是在慢慢的改造自己的身軀,讓其堅固、柔韌、增力、強筋、健骨。

許樂想了一下,趕緊往賓館方向走,還好沒有人看到,他多少還是有些心虛!

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林間想起,那笑聲讓萬籟寂靜,讓許樂驟然心起波瀾。

那笑聲有一絲戲虐,還有一絲滿意的感覺!

「誰」?他左右看了一下!

沒有任何回答!

可能是順路過的人,但是這麼早,還笑得這麼脆,有些奇怪!

他沒有去尋找什麼,回到大堂,先坐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這一出去差不多小兩個小時。

隨後回到房間,又去沖了個澡,七月的餘杭,早晨更是潮濕難耐,尤其是緊鄰著西子湖,打了一趟拳雖然對於現在的許樂來說不是什麼勞累的事情,但是那種忘我的投入之後還是有一些酸楚,尤其是最後用腰直接撞折了那棵樹,後背還是稍微有些火燒火燎的!

沖個澡,頓時清爽了起來!隨後下樓吃早餐,旅遊的季節,人還是不少,自己隨便挑了一些素菜加了幾塊牛肉和一個白皮雞蛋和一個煎蛋,找了個空位坐下,然後看到廣然同學端著盤子找地方,他沖着張廣然招了招手,指著自己對面的空位子。

廣然走了過來,坐在他對面!

也不說話,悶頭開車,很快吃完了,昨天晚上畢竟吃的不多,光喝茶了,點心這類的小零食對於男生真的是算不上食物的!

許樂反而比他吃得慢,細嚼慢咽比廣然大概晚了四五分鐘,吃完之後拿紙巾擦了擦手和嘴巴,說了一句:

「一起走走?」

隨後,二人一起往外走,迎面正好碰上卓瑪和文榮,廣然有些扭捏,許樂倒是自然的笑了笑。

趙文榮揮手示意了一下,卓瑪沖着許樂紅著臉微笑着,好像想到了昨晚兒上的那個夢中遠望自己(也許只是自己想的或者是希望的遠望自己)的身影,一襲白衫,飄逸的樣子,好像是和許樂重疊了起來!

未來,雖未來,終會來;過去,雖會去,還未去。

在過去和未來交匯的這個時點,相見,是最美好的時刻!

至於未來,誰知道呢?至於過去,愛咋地咋地吧!

許樂二人並無目的,只是隨便溜達溜達。

「你昨晚兒上對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啊?你說的是關於你的方向」?

廣然點了點頭。

「我覺得未來是儒家文化興起的時代」,許樂想了想說道:

「你沒發現當下的一個現狀嗎?」

廣然有些沒明白,「什麼現狀」?

「沒有信仰」!

許樂重重的說道:

「每個人都開始以經濟利益作為本位思想,這不是信仰,這是一種現實,但是沒有信仰支撐的現實能走多遠,能走好嗎?」

在學習和對思想的認知以及對時事的判斷上,張廣然絕對不會和許樂較勁,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當然,感情的事兒除外!大學四年同宿舍,他比別人更清楚許樂思想的深邃和考慮事情的周密。

聽着許樂的話語,他也隨着進行思考。

「所以說,這種情況是不能長久的,但是以什麼作為信仰,這個不是一個口號的問題,德昂的政.治.信仰是不能作為民眾的信仰的,這個你認同吧?」

「嗯」,廣然點點頭。

「你還記得大二的時候,學校就希望我入德昂的,我當時就說過,我的思想還不成熟,加入組.織不是為了時髦,不是為了標榜自己,而是應該經過自己深思熟慮之後對未來的一種認同,但是我不能把它作為我的未來標準,因為我自身的原因,有很多東西我是有自己的判斷的,這個不說了」!

「那麼,這並不妨礙德昂的政策和出發點是好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作為普通民眾怎麼辦?拿什麼去行走在社會上,現在你看看坑蒙拐騙的事情有多少,還有人敢做好人好事嗎?現在的人有價值但沒有價值觀啊!」

聽到許樂這句話,廣然笑了笑,現在做好人好事那都已經不是雷.鋒而是雷公了,為啥,絕種兒了!那是要冒着極大的風險才能去乾的一件事情啊,否則說不定就被人給訛上了!

「你說得對」,廣然也有點心裏戚戚的感覺,很沉重。

「所以,我判斷,未來一定會有儒家復興的新提法,在華夏只能是這種思想,外來文化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外來文化更多地是和外來宗教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是混同交雜的,這個和我們的國情、傳統、習慣都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儒家復興這四個字,當然不一定會用這個名詞,但一定會是以儒家主體思想的重新表述,從而適合當前語境下進行重新的表達。」

「至於叫什麼,反正和以前不一樣,如果沒有想好,不妨就叫『新儒學』,這個新字啥時候都可以用」!他自己倒是笑了笑,感覺是對自己投機取巧的一種自嘲!

「這是我的判斷,所以我希望你入齊.魯.大學,齊大是當今儒學的執牛耳者,雖然之前好一段時間不再成為顯學了,但是底蘊還在,尤其是那些中老年的專家、教授都還在,整體的體系是完備的,其他的許多大學都已經不成了啊,包括京大在研究儒家這塊都已經出現了斷代」,他看了看廣然:

「另外就是,你的家是齊魯的,齊魯本身就是文獻之邦,孔、孟的那個門檻再高,還有得有墳頭吧,好好刨一刨,結合當今和未來的發展,興許能刨出一些東西來」!

「廣然,四年同窗,你還是很踏實的,我對你的期望就是成為研究儒家文化的一家」?

他很認真的說道,雖然沒有看着廣然:

「這個要求不高吧」?

「你對我有這麼高的期望?」張廣然很詫異!

「嗯,我相信,你能成」!許樂很肯定的回答。

「新儒說,成一家」!

廣然的眼睛有點潮濕,嗓子有點啞。

「好」!

「我一定會做到的!二十年,我一定會做到的!」

「二十年啊!二十年?」許樂喃喃道:

「太長了!」,不過隨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也就沒說什麼了,但是廣然還是聽出了他的意思是說二十年的時間太長了!

「不過,我希望你是真的慢慢的會喜愛上它,而不是為了一口飯,也不是非要將自己打造成為人.類.文.明的導師,凡是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是危險的,明白了嗎?要發現傳統優秀文化的適合當代發展的契合點,要提煉出自己的觀點,這才是真正的繼承」!

廣然看着許樂認真而又嚴肅的眼神:

「許樂,謝謝」!

「我一定會」

「新儒說,成一家」

在自己的內心中對許樂說道,又像是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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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路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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