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人死留名提職稱

145.人死留名提職稱

「這件事情有三點要求:第一是許樂的事情先不要對外說,第二這個遺址暫時不對外公佈,必須要有一定的成果,確切的才能對外說,如果對外發現人就是許樂,第三,當地的人員予以聘任但要簽訂保密協議,各位沒問題吧,我們下個月十五日召開會同時內部討論一下這一個月的初步結果,請四位受累了」!

宋部說完之後,請鄧主任做一下指示!

「我沒什麼其他所說的,我對專業不了解,我只是保證過程的真實性,我之前其實是有擔心的,但是許樂讓我們看到了真正的希望,我想大家應該都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提議許樂職務不變,職級不變,但是支撐晉陞為副研究員,在下個月的會議上進行宣讀聘任書」!

她看了一下宋部和四位教授。

宋部沒有沉思直接點了點頭,培忠張和千博利是眼都不眨就點着頭,秦學禮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也點了點頭。

只有華士仇倆眼一抹黑,啥情況,這還沒一個禮拜呢,就從助理研究員變成副研究員了,但是他看到鄧主任提議,宋部點頭,其他三位都點頭了,自己也跟着點吧!

「好,那就請劉省給我們講兩句」!宋部請一位戴眼鏡的將近六十歲的幹部講兩句話,居然是徽州正省!

「各位教授,我非常感激許樂和大家,我對考古不懂,但是我對歷史懂,我不談論其他的,我只是從我們華夏文明的角度而言,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尤其是對於蚌埠和我們徽州那更是大事,如果這真的是事實的話,那就說明我們徽州早在四千年前就已經進入了華夏領域,並且是華夏的核心區域,這對我們更是一個大事,是我們徽州文明史和文化史里程碑一樣的事件,我代表徽州人民感謝各位的付出,你們在當地有什麼需要,我們會有專門的後勤保障隊伍跟進,衣食住行都統一納入保障序列,請各位放心。最後我想說的是你們專心做你們的事情,關於許樂的事情我們警武總隊會全力搜救」!

劉省給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到了晚上七點多鐘,電話線都已經拉設完畢,一共裝了五部電話。

晚上大家並沒有聚餐,有位幹部找到了培忠張。

「您好,是培院長嗎」?

「我是」!

「您好,培院長,我是蚌埠市教務局的負責人穆溫仲,我受田副職部委託想了解一下許樂的情況」!那位局長也是京都師範大學畢業的,也是許樂的學哥,對自己有這樣的學弟很自豪,但是怎麼來了之後沒有找到啊,大家要麼是沒有聽說過要麼是不說大部分是讓他來找一位叫培忠張的培院長,他一打聽,天啊,這位是許樂的親師兄啊!

聽到這位穆局長的問話,培忠張看了看他,說道:「這件事情我過會會給田副職部直接打電話,我就不方便跟你說了,田副職部會理解的,謝謝你了,穆局長」!

穆局長一聽有事兒啊這是,理解,不管怎麼樣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培忠張先是給先生去了個電話,今天還是沒有找到,但是宋部和鄧主任和徽州劉省都到了,現在已經交給省警武大隊進行搜救了,夜裏八點地毯式搜救!

另外就是發現人已經明確為許樂,且被提為副研究員。

先生嘆了一口其,「好吧,我知道了,你給文昌打個電話,讓他親自到齊先生那裏說不要電話里說,明白嗎」?

「明白」!

蘇先生的旁邊正坐着馬旭,先生手裏正拿着那本《文史研究》的期刊樣稿,看着那張向上攀登的照片,樓梯做了虛化,就看見許樂飄逸的背影,頭髮有些長了稍稍向後飄着,衣服都隨之有一種漂浮感,右手握著禪杖,那背影顯得是那麼的瀟灑卻有一種沉重的感覺,先生的眼淚一下落了下來,然後自己輕輕的擦了擦。

他看了看題目,《跨越山海的情-以京都平峪地區為例關於人文神話與自然地理的大範圍歷史地理距離的考證方式探討》,然後拿起筆,在「情」字後面加了一個「懷」字,然後又把「以京都平峪地區為例」劃掉,「不要了,這小子那點小心眼不就是給他們老家做做廣告嗎」,先生說着話好像是笑着卻帶有一絲的顫抖音還有一種哭泣的聲音,馬主編很奇怪,但是他沒敢問。

先生又看了一下題目下面的作者背景:京都師範大學助理研究員許樂,他把助理研究員劃掉,寫上了「副研究員」!

然後一字一句的看,一邊看一邊滴着眼淚,想着許樂在山裏面寫東西的樣子,最後看完了,先生改了一些詞語和個別的錯字,最後在下面專門寫上了一段話:

「蘇持正評語:

許樂,作為「人文神話與自然地理的大範圍歷史地理距離的考證方式」理論的提出者,是國內當代歷史學界與考古學界青年一代的領軍者,其理論既包括了歷史考古又涵蓋了田野考古與民間故事,簡單易行、具有可操作性、普遍推廣性。

通過該理論,許樂已經成功定位一處史前文明遺址,該遺址如能成功挖掘,將會對華夏文明具有深遠的影響和重要的現實主義意義,乃至於對世界文明史和考古學界、人類學界和社會學界都會產生極大地影響,並昭示著世界文明的發展方向將會向東方轉變!」

然後蘇先生將這份期刊合上交給了馬旭,「就按照這個發」!

等馬主編回到家裏的時候,打開期刊看到蘇先生修改的內容,第一是支撐,天啊,直接就是副研究員了,這剛要寫上助理研究員,還沒一個月啊,這就副研究員了,這許樂做了什麼事兒啊?

當看到蘇先生最後的評語的時候,一開始還是激動,後來是疑惑,最後是感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通過該理論居然真的發現了一處遺址,並且憑蘇先生的為人絕對不會胡說的,那一定是震驚世界的啊,那就沒錯了,這就說得通評為副研究員了。

但是為什麼蘇先生會哭呢!

苗苗也哭了,「爸爸,你說的不是真的」!

田文昌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根煙出來,他也沒管自己的閨女和愛人,就坐在窗戶口那抽著煙!

苗苗媽媽並沒有讓丈夫把煙掐了,那個小子挺好的,她現在想通了這小子哪怕不是自己的額女婿為人也不錯,挺好,而且也算是自己的師弟啊,這叫什麼事兒啊!

「文昌,你看」?

「我先出去一會,你們娘倆聊會,我得去一下先生那裏」,田文昌換了一身比較隨意的衣服,洗了一把臉!

「苗苗,你明天把你們那個期刊的樣稿給我看一下」!

「嗯,齊爺爺那有」,苗苗哭着說道,隨後跑回到自己的屋裏嗚嗚的哭着!

許樂不見了,已經都快七十二小時了,苗苗的心臟都快喘不過氣來!

他不相信,那個意氣風發的人就這麼走了?那難道是最後一面嗎?

她不能接受,她要去徽州,她收拾了一下衣服,拎起一個包,就要往外走,一下被田文昌叫住了!

問她幹嘛去,苗苗說要去徽州,「不成,你知道那裏現在都已經封鎖了,誰都進不去的,你去就是搗亂」!

「許樂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結論,你知道嗎,哪怕是死就那麼一塊大的地方到現在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你去了算什麼,是確定他要死嗎,他是我師弟,是我的小師弟,你明白嗎,我不着急嗎,我的先生還在等着我的信呢,你如果覺得想要為許樂做點什麼,那就好好的把《文史研究》做好,這就是做好的幫助了」!

苗苗一下愣了,隨後田文昌開門就出去了!

到了齊先生家裏的田文昌看見先生手裏正看着那本《文史研究》的樣稿,看着先生在寫着什麼,看完了交給田副職部,田副職部看了一下,先生把關於京都平峪為例給去掉了,又改了幾個錯別字!

他看着田文昌好像面色有點不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師娘和國成都在,田文昌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說,到底怎麼回事」?

「先生,您先喝口水」,田副職部給先生續了一點水,感覺自己的手有點發抖,師母和國成都看着,這是田副職部嗎,到底是怎麼了?

「先生,小師弟...」

他停頓了一下,「小師弟,已經快七十二小時見不到人了,現在整個徽州警武大隊全部都在現場搜救」!

田副領導地舒了一口!

「田師叔,您說什麼,您是說小師叔找不到了嗎」?齊國成一下站了起來,要說年紀輕的關係最好的還是得自己和師叔啊,雖然自己老師腹誹師叔,但是他最希望師叔好啊,咋沒了?啥意思!

國成有點懵逼的感覺,師叔不見了?

「文昌,你別開玩笑」,陸老師更不能接受啊!自己還沒正兒八經教許樂東西呢,咋人都找不到了,她一把把那個期刊拿過來,看着那張照片,老太太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事兒,要不為啥培忠張給我打電話啊,蘇先生是不好受啊」,齊先生喃喃自語着。

「找不到了,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啥都沒有,說是那邊的看見巨蟒也只是眼花了,但是這挖到遺跡是千真萬確,而且還是小師弟這篇理論指導發現的」!

國成一下跑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嘌」的一下給了自己一嘴巴,自己這張臭嘴,真讓自己給說着了,偉大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未完成),隨後靜靜地坐着,眼淚流了下來。

師叔,你在哪,以後我再也不替你操心了,你愛咋滴咋滴吧,你就是精盡只要人不亡就成啊!

「嗯,我知道了,好事,好事,不是沒有找到人呢,對吧」?齊先生好像是笑有點哽咽,然後他在那本期刊下面寫着東西。

「齊界耀評語:

許樂,在當今考古學界與歷史學界年輕一代研究者中是不可不多的具有深厚華夏文明基礎,通時又能夠兼顧世界發展的專業人才。

他可謂是一個胸懷華夏、放眼全球的全面研究型人才,我相信在本理論的指導下,定能為華夏歷史考古做出極大的指導作用,通時又能夠為世界文明的發展綻放自己閃耀的光芒!」

「國成,下來,明天給我叫一部車」,齊先生突然朝着齊國成喊道。

蘇先生家裏,四姐正悶在自己的房間里哭泣,拿着複核診斷證明,晚期,心力衰竭!想着醫生那「請家屬做好思想準備,時刻都有危險」的話語,時刻的概念也就是這兩仨月了吧?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點,又想到許樂這個小師弟,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如何,現在又下落不明,自己父親本來這段時間很高興,但是這小子又不知道人在何處,怎麼辦啊?現在身邊都沒有個可以商量的人也不敢給母親說啊!

明天去找大哥聊聊吧!

突然蘇先生家的電話打來了,蘇先生還在樓下靜靜地坐着,心痛,接起電話,「喂,你好」!

「蘇老,是我,齊界耀啊」!

「界耀,你知道了吧」?

「我剛聽文昌說」!

「你別怨恨忠張啊,他也沒有準信呢,是我不想讓他告訴你的,沒想到今天還沒信兒呢」!蘇先生說道。

「蘇老,我知道的,不會怪忠張的,我想明天去一趟平峪,您看如何」?

「我不建議去,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可以給他們家裏打個電話,告訴說這段時間比較忙,在山區,不方便,可能得兩三個月,請他們理解,我不相信到那個時候還沒有任何的准信,這事兒聽我的,到時候真要是有什麼事兒我來擔這個責任」!蘇先生說的很直接。

那邊想了想,「好吧,您自己也注意身體」!

隨後電話掛了!

「國成,把車退了吧,你明天就去平峪吧,先到許樂家裏和他父母說一下,許樂這段時間在南方山裏參與遺址挖掘,保密工程,不能隨便通電話,至少得兩三個月,之後你就在那邊報道好好工作吧,每周你也別回來了,只要放假就去許樂家裏,能幫着幹啥就幹啥,我聽說許樂的妹妹要高考了,你直接周六周日不成就在黃柏峪中學給他們輔導也成」!

他想了想又說道,「至於啥時候回來,等我電話吧」!

「我知道了,爺爺」,國成哭着說道。

「文昌,你也回去吧,如果苗苗知道了,周六日有空讓她去平峪去看看,最主要的是讓她把《文史研究》搞好,這是許樂的心血,是他最看重的東西,誰都不能破壞,如果誰要是再敢對這本期刊胡說八道,別怪我齊界耀翻臉不認人,我不管是誰。」齊先生啪的一下拍著桌子,茶水撒了一地!

「我知道了,老師,您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田副職部拼了命也得保住小師弟的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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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路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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