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功莫大焉低一輩

147.功莫大焉低一輩

大家的事情都在正常的推進著,只有一些具體的人心急如焚,許樂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那些井裏、洞裏都找了,沒有!

其實,大家都已經放棄了,可能真的不在了,但是再怎麼着也應該有東西留存啊,就像著遺跡一樣幾千年的也應該有點碳灰啊!

經過碳十四的初步測定,這是距今四千一百年到四千四百年之間的遺址,當這個消息被這幾個人知道的時候,大家都瘋狂了,難道是真的,最終在反覆確認之後,應該比較明確就是這個範圍了,這是典型的龍山時代中後期的遺址,恰恰也是所謂禹會塗山的大概的時間點,從華夏第一本正式《史記》可以明確,這是能夠對得上的!

當這個消息被宋部和鄧主任知道的時候,他們反覆要求在進行一遍不同人員、不同器物的測試,希望能夠多組多類別的明確下來,雖然高興甚至是興奮,但是堅決保密不能對外宣傳,同時要求培忠張儘快做好器物的分類和各類遺址的分層,要求秦學禮儘快完成歷史考證資料的收集和分類論證。

這些東西等到下個月十五號一起在小範圍的綜合介紹和討論,同時又問了一下許樂的消息,還是沒有消息,彷彿人間蒸發,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當培忠張把這個信息告訴蘇先生的時候,蘇先生並沒有高興,他沉默了,「忠張,許樂比這個遺址更重要啊」!

培忠張理解先生所說的意思,許樂的理論和對一些事情的敏之感性是對華夏史學界和考古界是有重大影響和貢獻的,這個人才是最寶貴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們好好把這個弄出來,也別着急,一定要真正鑿死,要對得你師弟的心血」!然後先生就把電話掛了。

培忠張也給齊先生打去了電話,也告訴了齊先生這個遺跡的大致情況,齊先生說了一句謝謝,就掛了,自己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說話。

然後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培師兄打完電話,也哭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師弟啊,你在哪啊?

但是自己根本不相信許樂會沒,他真的是跟自己在說話吧,那不是做夢吧,要不自己怎麼就睡不着就出來了呢,然後就碰上了呢,難道是真的沒了,就是純粹的託夢嗎?

小師弟,那你就在託夢一次給我好不好,告訴我你在哪啊!培忠張這幾天感覺自己老了好多,不斷的砸著牆!

經過這十來天的實地勘察和普探,確定了遺址現存的分佈範圍為五零萬平方米。同時,經過試掘對遺址給予了初步的定性,即為龍山文化晚期遺存。在許樂畫的另外兩個小圈裏面,其中前郢村也有相類似的東西出土,被一併圈了進來;花郢村還沒有發現。

但即使是這樣也足讓秦教授等人熱血沸騰,畫了三個圈兩個圈都有東西出土,那就相當於百分之百了,這可不是百分之六十七的概念啊!說要是說畫十個圈甚至一百個圈只有一個出土了東西,那都代表着百分之百啊!

這從另外一個角度驗證者許樂的理論認知和感覺的敏銳度是極為準確的,大家在興奮的同時又不禁深深的惋惜,現在看來副研究員的級別低了啊!反正人不在了乾脆給個研究員得了!

尤其是華士仇更是佩服不已啊,難怪許樂對自己看不上有意見呢,人家真有東西啊,當然了許樂並沒有任何對技術的藐視,只不過是覺得應該加強一些技術的推廣和認定,要讓外界知道我們用什麼技術別自己悶起頭來干!

在遺址內部,現在已經陸續發現了溝槽和圜底坑、火燒堆、方土台、長方形土坑遺跡。出土有陶器、磨石、草木灰、獸骨、獸牙等。

遺址中保存有的兩千多平方米的大型祭祀台基,是一處經過人工實施的具有專一性功能的大型盟會場所。這在現在也算是大型會議室了啊,經過挖槽、堆築灰土、鋪墊黃土、覆蓋白土,最後形成一個南北長一百多米、東西寬十多米到二十多米不等的巨大的白土覆蓋面。祭祀台基面的中軸線上附加了一系列的相關設施,與宏大的祭壇場為一體,屬於的重要組成部分,如近百平方米的燒祭面、一米見方的方土台、長達五十多米並一字排開的三十五個柱坑等。

遺址地表遺存有陶器、石器、骨器等。陶器以夾砂紅褐陶為主,另有少量器物為夾穀殼、蚌末陶;陶器陶胎厚重、火候低;器形有罐、碗、缽等,鼎足有側三角形扁足、「鬼臉」式空足和尖錐足等。陶器的紋飾以素麵為主,有少量划紋、弦紋、繩紋和捺窩紋。另發掘出土大量鬼臉式鼎足陶器碎片、動物牙齒、碳粒物、石鏃和耕作石器工具等。

從現在已經出來的東西看,秦教授初步判斷此地對研究在探索江淮地區文明起源的進程以及後來如何匯聚、如何加速王朝國家的形成過程中,這個考古發掘顯示出了重要的意義。因為大禹與塗山緊密相連,塗山又與禹會諸侯存在着內在的聯繫,禹會村遺址的考古資料已經提供了重要跡象,禹會村遺址的面貌如果比較完整地揭露,對於研究中華文明起源是非常重要的材料。同時,遺址中存在的大型的人類堆築遺跡,對考證「大禹治水」和「禹會諸侯」的歷史,進而對研究華夏古代文明在江淮地區的起源和發展,都有着極其重要的學術價值。

甚至現在來看,傳統的觀點認為堯、舜、禹時期淮河流域文明相對落後,但現在的考古發現推翻了這一觀點。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塗山氏和這裏到底是一致的,就像是前幾天的兩個老人所說的,塗山氏是後來的,是禹後來了才有的塗山氏、塗山氏國,但至少能夠真正證明這裏和大禹是有關係的,並且碳十四也確定了時間範圍,剩下的在《史記》、《列子》、《左傳》、《漢書》、《水經注》還有後代的志書,都明確的印證了這一史實。

大家真的都非常振奮,這對於歷史一號工程的支持力度是非常大的,甚至可以說就是因為有了這一處遺址就能讓全世界閉嘴,並且在測定時間方面也會更加精準。

許樂,功莫大焉!

卓瑪醒了過來,雖然還是渾身無力,但是能喝水吃口東西了,她看着阿姆的背影,默默地哭着,那肩膀顯得那個沉重,都是受自己牽連的,自己這樣到底對不對,她有點懷疑自己的選擇了!

為了一個人卻傷害了另外一個人對嗎?這個世上到底有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啊!

聽到卓瑪的哭泣聲,阿姆停了下來,問卓瑪怎麼了,卓瑪掙扎着想要坐起來,被阿姆給按住了,卓瑪在車上抱着阿姆一直在不斷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泣不成聲!

「傻丫頭,你是我養大的啊,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啊,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你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啊,你的選擇是對的那我就高興啊」!

看着卓瑪能醒過來說着話,阿姆就很高興了!

「好了,好了,咱們停一會,喝口水再走,然後啊,咱們找個小寺廟休息一段時間,昨天那個大夫說了得休息一段時間,這幾天可能是你的火氣太大了,反正咱們也不着急,就呆個十天八天的,慢慢走」!

「嗯,好的,我聽阿姆的」,卓瑪點了點頭。

當馬主編拿着蘇先生的樣刊,又拿着齊先生的樣刊后,把兩份樣刊的內容和評語看了下,突然之間,馬主編變得心情很沉重,他覺得許樂是不是出事兒了!

當他坐在一樓辦公桌,回頭看着那樓梯的時候,就好像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踏天而去的感覺,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兒吧?

兩位先生的評語為何都如此之高,這是完全不對的啊?兩位先生對自己的弟子第一次自己出刊給個鼓勵沒問題,但是這麼高的評價這可不是好事啊,但是兩位先生會害許樂嗎,絕對不會啊,那為什麼還要給這麼高呢,就不怕別人說什麼嗎,如果別人不敢說要麼是人不在了,要麼就是成就太大了!

但是在當今的華夏能有什麼大的成就值得這樣書寫和評價之高呢?雖然那田苗苗說有重大發現,但是能是什麼發現呢?

尤其是這職稱,副研究員啊,自己都多大歲數了熬到現在也才是副高級啊,三十來年的努力啊,副高級,許樂多大歲數不過才二十四歲啊,副高級啊!這可能到了三十就是正高級,以後還怎麼提職稱啊,難道到頭了?他不敢想了!

但是他沒敢問兩位先生!

他重新做了一下版面的調整,把兩位先生的評語放在文章精鍊辭彙的上面,分別兩排,蘇先生在左邊,齊先生在右邊,挺好,一下就讓人吸引研究,然後把蘇先生和齊先生的個人介紹都在兩段文字下面分別寫上:蘇先生-泰斗、考古研究員、教授;齊先生-教授、史學會副會長、世界近現代史會長。

今天已經十七號了,正式提交給印刷廠,十九號要求印刷廠開始往外發,爭取本月底全國省會城市都能收到,各地的訂量根據之前的關係,大家都還很認可自己的,尤其是聽說第一篇文章就是許樂的,但是聽說是屬於乙級刊物有些擔心,先沒有像上次那樣加印了好多次,但是這次的訂量也比以前的多了不少,自己的信心也很足,尤其是兩位先生的評價之後,雖然自己心裏感覺不好,但是對於市場來說絕對沒問題!

苗苗和國成在許樂家住了一晚上,苗苗和小意住在一起,國成被小良叫走了,和小良還有支書、趙金環討論朱窪村的發展節奏,國成不懂實際的,但是他懂理論啊,把理論和實際進行有效的結合,他懂邏輯啊,眾人都在不斷的提高,就連小良現在感覺自己都可以讀大三了,趙金環感覺自己考研究生也沒有問題了。

「重安叔兒,我明天到平峪縣去報道了,以後每周六日都會過來和你們一起搞這個,您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另外呢,您要是去鄉裏面方便,和老校長說一下,我每個周六日都可以拿出半天給大家上英語和數學的,我數學嗎,保准比我師叔水平要高;英語嗎,應該強那麼一丟丟」,國成自己都笑了,這不是師叔沒在了嗎?不對,是沒在,不是沒在了,自己這心態啊,真心大!

「好事啊,那個女英語老師不錯」,支書笑着說道,「人家後來還來過一次呢,問你來沒來,挺不好意思的還」!

「啥,那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國成這是有病啊,比許樂也好不到哪裏去啊,大家都笑了!

第二天苗苗回到了許樂的住處,和馬主編跟沒事兒人一樣聊著,就看兩天之後了!

國成去了縣裏找到方誌平,被熱情地接待,說是自己家裏人要求早過來,但是正式上班就從九月一號算起,這幾天熟悉。沒想到,國成被直接給帶到了翁副縣的辦公室!

國成在家裏就連正職部的幹部也見過,一點沒緊張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翁副縣有點緊張!

志平出去后,翁副縣和國成坐在了旁邊的兩個沙發,「抽煙嗎」?

「翁副縣,您好,我不抽煙」!

「嗯,挺好,繼續保持」!

「你別緊張,許樂呢,我是當成子侄來看的,你也一樣」!翁副縣笑着說。

「不成,那更不成了,許樂是我師叔,我得是您孫輩了」,說完了國成樂了,翁副縣也是稍微一愣神,哈哈大笑起來!

「你和許樂是什麼關係啊」?一句很平常的話。

「他是我師叔,親的」!國成很嚴肅,這個可不能亂了!

「哦,那,那個姓田的女生呢」?

「姓田,哦,您說的是苗苗,那是我師叔的閨女,是另外一個師叔,也是親的」,國成不明所以的回答著,很鄭重!

「明白了」,翁副縣自己點着了一根煙,知道是哪個先生的了,這可真是正兒八經的嫡傳啊,那這許樂的背後就站着一個教務的常務副啊,但是這個小子很謹慎啊,也不是一個跋扈的人,否則人家會把自己放在眼裏,會把家鄉掛在心上,還能把初中同學記着嗎,挺好,是個念舊的人!

這種人你只能對他好,不是見利忘義的,要發自內心的,這是讀書人的毛病!

「國成啊,我聽說你給朱窪村出了個主意」?翁副縣看着國成笑呵呵的!

國成一聽這事兒,撓了撓頭,「翁副縣,我那都是瞎出主意」!

「你這話就不對,什麼叫瞎出主意啊,那你趕緊再給我出出主意,還有啥好點子」!

「翁副縣,我來糾正一下您的說法,那不是點子,這是市場營銷學的內容,我採用的是定位理論,首先要明確自己的競爭對手,然後把自己定位成什麼樣子,接下來按照你的對手去不斷的提升自我,最終超越對手」!

國成不能容忍別人對自己學習知識的貶低,那是營銷不是點子!

翁副縣沒有生氣,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國成,我聽說了這個事兒之後啊,我想給你換個職務,我不想你在經委了,我想把你調過來當秘書,但是呢,這個秘書呢有點苦,你有個心理準備,三件事情,第一朱窪村你要駐點,代表我去駐點,提煉出可推廣的東西,一年的時間要形成文件;第二呢要用三個月的時間騎着自行車要把全縣都跑遍了,我要看到最真實的東西;第三,根據第二點希望你能在三個月的時間裏,梳理出一整套的關於平峪發展的整體思路,最終的截止時間為明年的二月二十八日交報告」!

翁副縣看着國成,「國成同志,你有信心嗎」?

國成看了看起來,想了想,「翁副縣,請您放心,這三件事情我一定會完成好,否則我師叔回來打死我我都不帶叫喚的」!

「好,你去找志平去報道吧,就掛到秘書辦,先從副主任開始,但是你的日常工作不在辦公室,在外面,每周一我需要知道你的各項進度就成了,有什麼突發的事情可以緊急找我,平常的一些事兒和志平溝通就成」!

隨後國成就走了出去,翁副縣看着國成的背影,「齊校的親孫子,許樂的親師侄,田副的親師侄,還這麼老實,挺有意思的」。

志平帶着國成認了一遍人,也沒詳細的介紹,就說是個新人,博士生,大家多照顧,後面大多數在外面跑!

中午志平叫着國成、羅如成,把自己媳婦也叫了過來,先給他們兩位介紹了一下,這位是許樂的親師侄,然後告訴國成一個是許樂的親表弟,一個是自己的媳婦,他們倆都是許樂的初中同學,大家都是年輕人,也論關係那麼累,都自己論自己的,比較好,這一下國成就放開了,否則老是低人一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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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路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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