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挨氣散來愛姬是

170.挨氣散來愛姬是

這一鬧騰,到下午一點才知道,小白叼著清凝給的大根雞腿,用腦袋頂了頂清凝,以示感謝,清凝笑呵呵的拍了拍它!

爸爸說了一下手續都辦全了,下午就能把那圈起來,等後面把外面的台階往裏縮縮不用那麼寬了,車輛就能拐彎過來,把車停在那塊空地也不會擋着誰家的路了!以後停車就在自家旁邊就成了,許樂吃得快,吃完了說出去溜溜,帶着小白從動宅基地就走進了圍着自家山體的圈起來的不到兩米寬的小路,沒有鋪什麼磚石,就是一些碎石子鋪在了上面,可能沒事兒,爸爸媽媽就會拿夯子夯夯還挺平整,挺好!

他快速的走着,一邊走一邊看着左邊山根底下可能慢慢和爸爸已經種上了爬山虎還沒有長大,等明年就好了,緊挨着小路的是一些冬青樹密密的,有多半人高,看不清外面,這要是到了夏天就更加茂實了,再外面是野酸棗之,密密麻麻的扎手,根本不會進不來人,等後面如果有時間了想封就封上柵欄,許樂不想,這樣就足夠了,主要是不想人大規模的過來,如果真的有登山的,非要跑進來也無所謂,後面把口子外圍的冬青樹連到動宅基地外的坡頂,反正也沒有其他的路那就好了,轉悠了十分鐘就走了回來,七八里地這一圈,挺好,鍛煉身體跑步足夠了!

許樂回來后發現大家都吃完了,就跟媽媽說道:「媽,您下午要是沒事兒的話,咱們去一趟我大舅那吧,三點多鐘出門,買點東西四點多鐘到了,晚上就在那吃個飯吧,回來清凝拿衣服,讓我爸和關爺爺關奶奶在家就成了」!

「你咋想着這個時候去啊」?媽媽想了想!

「我怕到時候真沒時間,不去吧,又不好,提前去看看,也算省的讓別人挑出理來,畢竟是老羅家的大孫子是吧」!許樂笑了笑。

「行,你們去吧,我回頭把你二爺爺和支書都叫過來一起吃還熱鬧」!爸爸倒是挺樂意,媽媽其實也挺高興,她知道許樂忙真不一定有沒有時間,別讓大哥難做。

許樂回屋裏看了會書,把那個耒耜就留在了家裏和從老道那搜刮來的兩幅對聯、筆墨等都放在了一起,然後把老道七經也給留在了家裏,他現在在住的那個地方還是有些不方便,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他都不打算常住的,將來作為展館,尤其是蘇先生的身體,許樂也是有擔憂的,最多兩三年吧,畢竟還是歲數大了,不是從一開始就保養調休的很難有根本性的改變了,現在也只是往後順延一些時日而已。所以那個類似紀念館的東西還是要做的。

然後他拿出清凝給的膠袋,三套衣服,怎麼還有個布袋子啊,灰色的,就跟讓秀肩膀背着的那種布袋子一樣,棉的,上面有個長拉鎖,可以鎖住裏面的東西,在內部兩邊居然還各有一個夾層,可以放一些錢或者證件之類的,省的亂。

許樂笑了笑,往肩膀上一挎,然後把關木往裏一放,斜著露出個頭來,然後把新舊兩個本子和筆扔了進去,小黑之人放進去又拿了出來,相機也放了進去,還有自己的學生證和身份證、工作證,把身份證插進了學生證裏面,許樂沒有帶錢包的習慣,到時候還是有必要弄個錢包,放一些錢還有把身份證和錢包放在一起比較好,丟了也不至於一起丟,除非這個居士袋都丟了那就沒辦法了,然後拿起禪杖走了兩步,笑了笑,真像啊,出遠門拿着禪杖,不出遠門就拿關木就成了!

他拿出一套衣服,去了後院,小白跟着也一塊進了洗澡間,好像做了些改進,和城裏的差不多了,這個應該是爸爸專門改造的吧,接的是裏面燒的熱水,冬天的京都山區家家都燒着熱水的!

把頭髮都好好的洗了洗,用香皂給小白也好好的洗了洗全身,然後倆貨都好好的沖了兩遍,擦乾了身子,在裏面把衣服換好了,這次做得衣服非常合身,寬寬大大的,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許樂覺得就跟是李白站在長江口被風吹着那種感覺!

許樂突然想起來自己那一堆東西,在老馬辦公室的那一堆東西,應該是被收起來了吧,當時沒時間沒想起來!

過會問一下苗苗!

許樂出來的時候,苗苗和和清凝正在外面陪着關奶奶和許樂媽媽聊天,突然看見許樂從過堂穿過來的樣子,飄飄大大的說白色不是純白的亞麻顏色的華式衣服氣質非凡,頭髮向後披散著,被正午的眼光一照,一種威武的氣勢,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青春朝氣,完全是一種滄桑感,好像藏着很多的故事,苗苗都感到納悶,這幾個月許樂到底經歷了什麼?

清凝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現在也不討厭許樂留長發了,留就留唄挺好,我喜歡,然後想像著自己穿着黑色的站在他旁邊的樣子,臉又紅了!

許樂甩了甩頭髮,小白不斷的抖著身子,這哥倆配合的挺好!聽着幾位女士的笑聲,小白一下跑的遠點,別又挨一腳,許樂就是愛嫉妒自己,被踢不值當的,還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哎,太難,做人難,這做狗也難啊!

許樂讓媽媽找一把小剪子和鏡子,他自己對着鏡子,想了想,然後把上面的剪得稍微短一點,然後下面長,按照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的樣子,剪了剪,找出刮鬍子的刀子,把臉龐臉頰上的鬍子都颳了刮,兩邊非常的乾淨光滑!

「怎麼樣」?然後沖着那四位女士說道,關奶奶和媽媽都笑着說,好看,也乾淨了許多,清凝的心臟光跳了,太帥了,不只是帥那是一種氣質、成熟、穩重,現在再說許樂二十多歲保准沒人信,你如果非要說四十那是有點扯,但是三十來歲的樣子絕對有人,甚至可能會感覺三十四五的樣子!

「許樂,我覺得你這個造型怎麼看着有點像周公啊」!苗苗說道!

「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就是按照這個留的,偶像,必須要學習」!許樂誇獎道!

「周公,周公是誰啊」?清凝問道,「你啊,好好學習華夏歷史看看有幾位被稱為周公的,那是我的偶像啊」!許樂說道。

「哦,我回頭好好學習一下」,清凝吐了吐舌頭,自己姥爺就是鼎鼎大名的歷史學家這要是說出去就太丟人了啊!

然後許樂把東西交給母親,自己拿梳子攏了一下頭髮,臉頰兩邊還是那個造型留了兩綹,在後面用紅色皮套給紮起來!

「媽,那個布袋子咋回事啊」?

「嗨,這不是早晨清凝我們一起去取衣服,然後清凝看到那個布袋子,她覺得跟你穿這衣服比較搭配,不適合再背着雙肩背包,所以就說要給你買一個。後來她又定衣服嗎,人家就送了兩個,一個給你,一個給她,晚上去拿一起給她」!媽媽說道!

許樂看了一眼霍清凝,「還行,眼光還成,就算你上午的拜師禮了啊」!許樂逗了一句,清凝特別甜蜜,她發現今天許樂好像有點變了,會跟自己開玩笑了,尤其不知道是怎麼着還讓自己學習到了霍家拳的一些精髓,更有意義!

「什麼叫拜師禮啊,你有回禮嗎」?霍清凝吵吵著!

「行,你要回禮,是吧」?許樂問道!

一聽這話,霍清凝吐了吐舌頭,「算了,饒過你這次」!

哎,一挨許樂氣就散啊,完全沒有了氣勢!

關奶奶和田苗苗看着霍清凝,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大家都笑了笑!

「媽,您給我多找兩根這個車胎的皮套,咱們走吧,早點過去,我想先去趟丫髻山看看」!

還不到兩點鐘,許樂突然想去丫髻山看看,之前答應過那個道姑說要是可能的話會幫着說說,現在真的要開始動了,這當前第一個人文和自然的景點首選必然是丫髻山,有歷史有文化有風景還和自己有一定的淵源,於公於私都應該如此!

母親早已經收拾完了,穿的利利落落的,看着那身深綠色緞面收腰的衣服,黑色的呢子面料的褲子,腳下一雙皮鞋,許樂懷疑是清凝買的,一點都不像是山裏人一樣,也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也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清凝又換了一身紅色的運動服,顯得精氣神很高漲;苗苗也換了一身運動服,紫色的很是靚麗,兩位年輕女子稍微化了化淡妝,畢竟要去人家家裏,還是得注意形象!

他沒有拿禪杖,去看老道拎根禪杖實在是挑事兒,所以就是拿着關木,帶着小白,和母親、清凝、苗苗出了門,許樂坐在前面告訴清凝怎麼走,還是能感覺出來,清凝真的開的速度有些降速,不再那麼火爆,當然還是要比一般人開得快的多,但是她開車很穩而且注意力集中,基本上開車不說話!

這可能是長期的狀態養成的,以前不會老是飆車吧,許樂想着!

小白趴在許樂的腳底下,許樂手摩挲著小白的腦袋,它眯着眼特別享受,媽媽和苗苗說着話!

「媽,前面那個就是劉家店鄉的供銷社,咱們現在這把東西買了吧,買完了再上去,回來就可以直接走了」,許樂指著旁邊的一棟二層樓房說道,車子停下來,許樂他們都走了進去,兩個漂亮的靚麗的女孩子,一個穿着打扮很是有氣質的中年婦女,一個高高大大的梳着長辮子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還領着一條大白狗一起走進來,這紅白紫綠色一下就讓整個深秋都有了顏色!

整個供銷社的人都把眼光圍了上來,尤其是幾個男的更是盯着清凝和苗苗看,清凝倒是習慣了,苗苗還沒見過這麼肆無忌憚的眼光!

這個時候的供銷社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進東西了,要進入年關了,還有一些是從南方過來的水果和物品、玩具和衣服!

他們賺了一圈,點心居多,最後還是清凝比較狠,直接跟售貨員說,把所有的水果都來一箱,一共也就是五六種,然後把所有的點心都拼湊一下打了六個果匣子,又把小孩的衣服從小的到差不多大的男孩的都買了一身,還買了幾個玩具,和一個小孩的自行車!

許樂母親連說夠了夠了,這售貨員都看着奇怪,這女孩真厲害啊,最後是許樂出的錢不到五百!

裏面的幾個售貨員男性的,都非常積極的幫着他們搬,一看外面停著的高大威猛的車,都不知道叫啥名,放上去之後,許樂說了聲謝謝,清凝就上了駕駛座,開車就走了,大家都出來看,「這個女的真漂亮啊」!

「他們是啥關係啊,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啥關係啊」!

「啥關係跟你也沒關係啊,兄妹吧,看着像」!

「那個男的好帥啊,那頭髮真美」

「是唱歌的吧」?一個小女孩說到。

許樂要是聽到保準會呵呵,告訴她如果說唱歌我連小白都比不過,小白保准也會點點頭一副你很有自知之明的樣子!

不到兩點五十就到了丫髻山腳底下,有幾家賣小東西的攤販,比夏天許樂來的時候少了一大半,那個時候天氣暖和所以來的人也多,賣東西的也多!

清凝挺好了車,大家下來,一下為了好幾個人問他們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東西,許樂笑了笑,又看見了那個上次見到的老頭,「大爺,我夏天來過,您還告訴我去村裏的真武大帝廟的呢」!

那老頭想了想又看了看許樂,有點印象但是不深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是人好像是對不上了!

許樂母親、清凝和苗苗在後面慢慢悠悠的在底下逛盪,許樂走在前面走到丫髻山的山腳底下抬頭看了看這殘垣斷壁,想像著一些資料所記載的盛況,看着兩座像丫鬟犄角的山峰,未來安全包準是第一步的,廟會是要在下面,他四周轉頭看了一下大致的交通和旁邊的狀況,估算了一下大概的工程量!

突然聽到後面有個聲音想着自己喊來,「福主,我們又見面了」,聲音很是恬淡!

許樂回頭看了一下,是之前的那個中年道姑還有她那個小徒弟吧!兩位道姑聯袂向自己而來,旁邊好多賣東西的人紛紛上前見禮,那兩位道姑也紛紛還禮!

許樂趕緊轉過身來,連忙左手單掌施禮,「道長有禮了」!

隨後許樂母親他們也走了過來,那中年道姑見到這三位,尤其是見到霍清凝好像一愣神,許樂瞄了一眼,見那道姑說了一句,「貴不可言啊」!

許樂心說,您是要收錢嗎?

「福主,我師父說今天有貴人要過來,所以帶着我就過來了」,那個小道姑還是挺愛說話的,許樂笑了笑,「謝謝道長了」!

他指了指自己母親,「這位是我的母親」,又指了指清凝他們兩個,「這二位是我的朋友」!

道姑紛紛施禮,並口稱「萬安」!

天兒非常不錯,大太陽,在山之南面沒有風,非常的暖和,那道姑笑呵呵的看着許樂,周邊賣東西的人也都圍了過來,平常道姑也會來,但從來沒有專門為某個人來過,好像今天是專門來見這個男人似的!

「感謝福主」!那個道姑說到,「一直沒有和福主說一下,我的道號清玉,我弟子道號靜思。我派為正一派的分支周祖靈寶派,而這丫髻山也可以說是我派祖庭亦不為過,實際可以追溯到上清派魏華存魏夫人名下。」

聽着這道姑說話,許樂愣了,不對,不對,哪裏不對啊,我怎麼會忘了這個事情啊,我一直都在好像被干擾了,他彷彿沒有聽到這道姑說話一樣,突然蹲下了身子,頭髮都快垂到屁股了,他從地上隨便找了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正一派、靈寶派、符籙派......然後又在旁邊與正一派對着寫寫畫畫,全真派、龍門派、武當派、青城派......

我為什麼會忘記呢?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論是從學業還是功法上來講,我還有另外一條路呢啊,我為什麼會忘記直接從青城派入手呢?不管現在能查到什麼,我都應該去查一下的啊?連釋家這條線我都沒有忘記,為什麼會忘記道派這條線呢?

他隨後站起身來,沖着道姑單掌一稽首,「鄙人道號『虛名子』」,這也算是給老道一個交代吧!

旁邊的很多人都納悶這個男人是咋回事,這麼沒有禮貌,突然聽到許樂居然自報「虛名子」,難道也是出家人嗎?

「嗯?難道你也是我正一一脈」?清玉子有些笑意的問道。

「非也,我只是感念一位前輩,所以自名虛名子,只是對道派一脈感謝而已」!許樂必須要說清楚啊,否則她媽非得打死他!

「敢問道長何來感謝一說」?

「自上次福主與另妹走後,沒多長時間,這縣裏的一些文旅的幹部就到了我們這裏商討關於丫髻山重建以及如何擴大影響力的事情,我想一定是福主的恩德吧,所以特來感謝」!那道姑微微一鞠躬,許樂趕緊讓了讓,千萬別讓讓秀老道給你鞠躬,太麻煩!

「不一定和我有關係的」,許樂想了想應該是有關係,但還是謙虛點吧!

「雖然以前也有人來過,但是誰真誰假我想我還能認得清的,無論是與不是都要感謝了,所以我這次前來,想着一是還一份禮,二是想邀請福主明年陰曆四月一為丫髻山廟會開獅眼,不知福主是否方便」?

「天啊」,旁邊的那幾個賣東西的一個個都大聲的驚嘆起來,這是多大的福報啊,這個年輕人居然能被邀請舞獅的時候開獅眼啊!

許樂母親不知道啥意思,但是霍清凝很清楚啊,東南亞每年幾次的舞獅舞龍大會第一步都是上香敬天,第二步就是開天眼畫眼睛啊,那一定是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幹的啊,而且這個東西很講究的一般人根本鎮不住,那是要壞事的,所以有些人要是想害人的話也會請別人點獅眼的,但是看這道姑不像是壞人啊!

許樂心說,壞人都寫在臉上嗎?

「呵呵,感謝道姑了,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所做,不在多求,所以請道姑收回,這個還是請德高望重之士來做吧,而且我現在也根本不知道我到時候是否有時間,不要耽誤了好事,感謝了」!

那道姑想了想,「好吧,那就非常遺憾了,我剛才說了要還福主一禮」,她拿出一塊黃布包着的東西,遞給許樂,「這是我丫髻山在那個浩劫時代,元君像坍塌的時候,掉下來的一塊東西,我師父也不知道是什麼,我也研究過只知道是一塊骨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今天前來時,突然有些福如心至,就以此為禮送與福主,感謝為我丫髻一脈所做的事情」!

許樂,接過來之後,打開那個黃綢緞,摸了一下那塊已經發黃的骨頭,咔咔的響聲,裂了,碎成了粉末!

與此同時,許樂的大腦中,突然響起了三個字:

「愛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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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路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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