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你來了與不對勁

第0002章 你來了與不對勁

咣當咣當的火車與鐵軌的摩擦聲在夜裏顯得那麼刺耳,很多同學趴在小桌上睡著了,許樂坐在靠着窗戶的裏邊,一直向外看着,夜色很美,星光閃爍,也許在自己的生日來臨之際就都會變了吧?

本命年,一個在華夏人嘴裏不是特好的年份,無論屬相是什麼,本命年都不是特別好!但是,華夏國大部分的大學畢業生都是這個年齡畢業,那是不是代表着所有的畢業生都要面臨人生的第一道坎呢,也許是這樣的吧?八歲上學、六年小學、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四年大學,二十四歲的大好年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這是一個分割青春的時間線,也確實是個坎,走得好就一切都好,如果真的走得不好,可能就真的掉溝里去了!

許樂笑了笑,「本命年」!

許樂其實自己會算命,凡是真正精通歷史的,沒有不會算命的,尤其是喜歡宗教、哲學和華夏古史的許樂更是熟悉命數這些東西,但是他不愛算,算了又咋樣?但是,在這樣的夜色中,他突然有種給自己起卦的打算,伸出手剛想掐掐指頭,突然,一顆流星從天上落下,刺眼,疾馳的白色中還帶着一絲血色。

「快看」、「快看啊」,頓時車廂里有三三兩兩的叫聲充斥,「什麼,什麼東西啊!」

「流星、應該是流星吧」,「隕石,好美啊!」「趕緊許願」,「快快快,趕緊許願!」

許樂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陣抽搐,渾身有一種汗淋淋的感覺,從來沒有無故想起來的起卦的念頭瞬間也沒有了!

邵子(邵雍)說過「心不動則無掛(卦)」,別說梅花易數了,就是最簡單的小六壬都沒有了興趣,本來心有所動,又遇到天外飛星這種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抹拖着長尾的紅色,像血一樣,許樂就沒有了任何給自己起卦的打算。

還是順其自然吧!父母太勞累了,自己不應該再讓他們辛苦下去了,自己也該也能為家庭承擔責任了!踏踏實實的爭取分到自己所在的縣裏一個好一點的初中,只要是文科類的,都沒有任何問題,爭取每天都回家,等今後條件好點再繼續讀書也一樣,反正自己也不會放下繼續讀書研究史地政的功課,哪怕是讓自己教數學也沒問題。

「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許樂樂了!

他對面的卓瑪抬起頭看着許樂好像是笑了的樣子,也好像受到了感染,慢慢的沉浸在夢鄉中!

廣然同學坐在許樂的旁邊一直都沒有睡,一直都在看着那個沒有看自己的女孩!

早上的朝霞柔和的照射進來,同學們在稀稀朗朗的聲音中陸續醒來,一個個的拿着自己的杯子,洗臉刷牙,然後又開始對昨天晚上看到的星象的討論。

「兵生,你後面定了嗎?」許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着通道另一邊的林兵生問道。

「我要去邊疆了!」林兵生嚴肅的回到道,「班長,我會想你的,會想你們的,在蘇杭完了之後,我就直接飛到蓉城,到了那邊,我會隨着新兵一起坐車進入邊區了!」

林兵生也好像感受到同學們的氣氛有些壓抑了,對着許樂說到「班長,如果有機會,請到邊疆來!」

「嗯,好的,如果可以的話,就多照顧一下卓瑪!」許樂對林兵生說道,卓瑪看了看林兵生撇了撇嘴。

「許樂,你說要是我也申請到到藏邊省如何?」張廣然看了看許樂,又好像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卓瑪。

「你啊,算了吧,目的不純!」許樂沒有說話,田苗苗倒是笑着說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啊?」廣然同學對田苗苗怒目道。

同學們哄堂大笑起來!剛才被林兵生引起的那種即將離別的傷感在張廣然這裏得到了釋放。

「樂子,我怎麼感覺有些心慌似的?」濃眉大眼的屈世浩對着許樂說道!

許樂的心一驚,「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看到那個流星,我就是有點害怕,一晚上都感覺有點睡得不踏實」,屈世浩長得絕對是個爺們,但是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扭扭捏捏的,生怕讓別人以為他膽小似的。

許樂沒想到這個看着像東北漢子的荊楚人居然也有這種感覺,心裏想着的是沒想到這個浩子也有這麼敏感的情緒。

「沒事,主要是畢竟在火車上,第一次大家集體出遠門,再加上畢業了要分離了,都是多愁善感鬧得,所以你才睡得不踏實!」許樂沖着屈世浩說道。

「真的嗎?」田苗苗反而好像躍躍欲試想要說些什麼!

許樂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好了,再過兩個多小時,咱們就到了餘杭市了,算上今天一共是三天的時間,後天晚上不許請假,集體聚餐;第四天一早,各位就各奔前程了,請苗苗同學將兩天半的行程給大家介紹一下,中間如果有誰不參加活動需要提前說一下,別以為人走丟了,但是記住了後天晚上必須要回來聚餐,第四天返程的就一起回京都,如果有直接走的,想偷偷的就偷偷地走,不想的就招呼一聲送一送!」

隨後,田苗苗就把簡單的幾個景點介紹了一下,西子湖是必須要去的,龍井茶的發源地也可以去看看,武穆廟是要瞻仰的,餘杭城裏的小吃男生是必須要陪同的。大家都應聲著!時間一點點的就到站了!

下車之後,打了兩個麵包車,一共十一個人,那個時候的餘杭市還不是很堵車,大概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就拉到了賓館,都不能稱為酒店,比京都市的酒店、賓館要差上一個檔次,不過對於這些大學生而言已經足夠了!

田苗苗為許樂以權謀私了一把,因為就五個男生,給許樂單獨分配了一個單間,這也許是大學四年,許樂唯一享受的特權照顧了吧?田苗苗看着同學們的眼神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我就這麼辦了,你們能把我怎麼着?

到了賓館,放下東西,差不多已經十二點了,男生還好些,女生的要求比較多,建議暫時先不吃飯,她們先在賓館洗個澡、梳洗打扮一下,爭取下午兩點集體去逛小吃街,一邊遊玩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特色產品,男同胞都沒有意見,主要是有意見也沒轍!

「班長,我向您請個假,我父親讓我代表他去看一位在餘杭的爺爺,今天我就不參加活動了,晚上我回來,明後天咱們在一起!」林兵生認真地對許樂說到。

「好的,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許樂說完之後,林兵生給許樂敬了個禮!

「好了,那男生都各自回放假休息一下吧,兩點鐘,咱們在大堂等他們!」許樂跟大家說道,陳英來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女人啊,哎,兩點,我看三點都懸!」英來是南粵省的,那種粵普的聲音很好聽,大家也都笑了笑,「行了,別廢話了,趕緊休息一下,兩點下來」,許樂還是加強了一句!

許樂回到了房間,他其實從高中住校開始就練習坐禪,睡眠非常好,睡的時間短但是很有效,本來是想回房間看兩頁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房間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沒來由的好像就是進入了夢鄉一樣,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他想睜開眼睛,但是雙眼就是不聽使喚,怎麼都睜不開一樣,但是他好像知道自己就是沒有睡覺!

大腦中閃爍著那顆穿過夜空的流星,那拖着長長的猩紅色尾巴的光芒從尾部的紅色逐漸向前延伸,最終慢慢地、慢慢地,所有的白光全部都變成了紅色,這種可怕的紅色像張開血盆大口一樣就好像要把他給吞噬,許樂的渾身都硬邦邦的,他想要掙扎、想要掙脫被吞噬,但是怎麼都不能擺脫,眼看着那顆流星帶着血紅就要砸到他的面門!

「你...來...了!」

突然,一聲溫暖、親切,讓人有一種依靠感覺的聲音在腦海中發出!

那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讓許樂放鬆下來,血紅色的隕石也驟然不見!

「孩子,你來了!」

「誰?」

許樂急促得問道。

「您是誰?」

不自覺的,許樂竟然加上了尊稱。

一團模糊的白光好像是個人形,又好像是一團問號的形狀,非常模糊,但是許樂卻感到渾身充斥着暖洋洋的感覺,不像之前一樣想要睜開眼睛醒來,現在是想讓他醒他也不想醒的樣子,只是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從昨天晚上開始的那種心悸的感覺全然沒有了,一種讓自己能夠安心的狀態是最舒服的狀態。他只是想要弄清楚是誰在和自己說話,但是他有點想當然了!

「孩子,你來了」!

還是那句話,沒有其他的話語,那句話就像是一雙手一樣,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顱和全身,許樂睡著了!

「當」「當」「當」,一陣短促的敲門聲,許樂好像聽到了敲門聲,頭腦有些迷糊,自己怎麼睡著了?

好像沒有聽到許樂的回聲,外面的敲門聲更是急促了一些,「當」「當」「當」又是三聲,這次明顯用力了一些。

「來了」,許樂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自己居然都沒有脫鞋,真奇怪,好像還有人跟自己說「你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做夢嗎?

因為修習禪坐的緣故,許樂其實基本上是不做夢的,如果說做夢的話,更多的是在觀想過程中所出現的場景,但那不是夢,那是觀想的畫面,所以剛才應該是真的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但是忘了什麼情形,好像還有印象就是一團白光。

他一邊應承著一邊向門口走來,然後打開房門。

「你咋回事?」張廣然看着許樂問道。

「怎麼了?」許樂有些愣然。

「都兩點半了,你從來不是這樣的,平常你都要在定好的時間前十分鐘到位的」,張廣然看着許樂說到「你今天有些不對啊,女生都沒遲到,他們都知道你的習慣,沒想到你居然都過了半個小時沒有下來,咋了?」

聽着像機關槍似的張廣然的問話,許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都兩點半了?真對不起大家!」

許樂趕緊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隨後拿起房門鑰匙和錢包就拉着張廣然出了房間,趕緊往大堂走去。

住在二樓也沒有坐電梯,順着安全通道就快速的走到了大堂,一看到許樂走了下來,坐在大堂的同學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

「樂子,你沒事兒吧?」田苗苗盯着許樂的臉認真的問道,這完全違背四年來對他的認知。不僅僅是田苗苗,所有的同學都一樣,許樂並不是一個特權分子,他雖然是班長,而且是完全授權的一種各安其命的自治方式,但是無論是什麼活動、誰發佈的信息,只要是許樂明確答應的都會積極配合,並且從不以班長身份享受特權也不對別人發號施令,像今天這種事情絕對是開天闢地第一次。

別說田苗苗、卓瑪和趙文榮三位班級管理委員會的同學感到詫異,就連另外那三名女同學也覺得許樂保准有事,因為這不是許樂平常的作風。男同學中,林兵生已經去拜訪一位老先生去了,那三個,除了廣然同學是和自己一個宿舍更了解自己的作息之外,另外兩個雖然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也感到這不符合班長的作風。

許樂有點尷尬的樣子,「對不起啊,我確實是睡著了,真的對不起!咱們趕緊出發吧!」

「樂子,你沒事吧?」屈世浩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能確定許樂有什麼事情一樣。

「沒事,真的是沒什麼事兒,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一看到床就睡著了!」

「好了,咱們出發吧!」田苗苗招呼著大家,別看苗苗只是個生活委員,實際上班裏的很多事情除了學習是長期的一個事情外,更多的都是生活中的瑣碎的事情,反而是田苗苗和同學接觸的更多,所以她基本上可以說是班裏的二把手,威信也是相當高的。

「哦了,出發!」陳英來積極的響應着。

大家稀里嘩啦的都往外走着。

「咱們住的地方叫彩霞嶺,就在西湖的邊上,這個賓館是公家的,環境也還不錯,往前走就是胡雪岩的老宅子」,大家都是學文的,對於胡雪岩即使不是特別了解,也都聽說過,田苗苗介紹著「咱們過會兒到了之後,到裏面轉悠一圈,既然來了怎麼也得轉一圈。」

「沒問題」,大家齊聲應和。

「然後從胡雪岩的老宅子咱們就到河坊街,這是餘杭市最著名的小吃街和特色街,晚上逛完之後就回賓館」,苗苗同學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許樂,許樂點了點頭。

「明天呢,我是這麼打算的,明天大家辛苦點,我們一天三個地方,岳王廟-龍井村-靈隱寺,因為明天走的路多,這樣後天咱們就可以踏踏實實的在西湖周邊逛逛,看看雷峰塔,泛舟西子湖,愜意愜意,晚上的時候就可以好好的為我們畢業之旅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苗苗同學的設計還是挺體貼的,只不過是最後的畢業之旅又勾起了大家的情緒,沒辦法,這就是事實,四年的同學情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胡雪岩的老宅子。

大家都是史地班的,對於歷史、地理、文物等東西都比較了解,尤其是許樂更是下過功夫,包括考古建築也是能夠說出個頭頭道道來,但是到了胡雪岩故居的門口,愣是沒看出個頭頭道道來。

除了看見正門旁邊的山房上掛着一塊「胡雪岩故居」的銅牌外,實際看不出任何東西來。進進出出的人不少,看似好像是有遊客,也有人帶着蔬菜、水果、肉之類的生活物資進出的。這些人也摸不清楚什麼情況,反正跟着人往裏走就成了。

「幹什麼的?」聽到旁邊有個老大爺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大爺,您好,這是胡雪岩故居吧,我們是來參觀的!」田苗苗主動的回答道。

「哦,一人一塊」,老人不耐煩的回答道,「到了裏面別拿東西啊!」

啥意思,半天大家沒明白,不過交了十塊錢就進去了。

聽着旁邊有人說到,「這老傢伙晚上又有酒喝了」,「哎,誰讓人家佔得地方好呢,把門的,沒轍」!十一位同學聽着也很奇怪,穿過轎廳,往裏一看,哎呀,這是胡雪岩故居嗎?這不是京都大雜院嗎?

今天,天兒不錯!

能看到的院子裏搭著竹竿的,也有拉繩子的,還有搭著長木棍、鐵桿的,上面掛着各種洗過的、沒洗過的衣服、被單、毯子之類的東西。

「小姑娘,你們被騙了,這是不要錢的!」一陣吳儂暖語對着許樂這一幫人說道,「國家是不收錢的,這裏也沒什麼可看的!」

許樂他們進來之後,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交了錢就交了錢吧,也不可能真的和老大爺去要啊!

胡雪岩,是挺厲害的,十九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華夏商界名人,他的經歷充滿了傳奇色彩:他從錢莊一個小夥計開始,通過結交權貴顯要,納粟助賑,為朝廷效犬馬之勞;洋務運動中,他聘洋麻匠、引陸設備,頗有獸勞績;左宗棠出關西征,他籌糧械、借洋款,立下汗馬功勞。

但是,在那個社會,錢多了是好事,但是錢多到讓朝廷都惦記着就不是好事了,最後,胡雪岩那裏就成了朝廷和許多大臣的提款機了!不斷的被敲詐勒索而引發資金周轉失靈,受外商排擠,而被迫賤賣,資產去半。最終,胡雪岩被革職查抄家產,鬱鬱而終。

他們當初上課的時候有一門建築的選修課,其中有聽過胡雪岩故居的介紹,那時候聽的好像是牛逼閃閃的樣子。聽說他的故居內,花園芝園怪石嶙峋、巧奪天工,其中的假山為國內現存最大的人工溶洞。明廊暗弄、亭台樓閣、庭院天井、峭壁假山、小橋流水、朱扉紫牖、精雕門樓,使人彷彿進入一個大大的迷宮;而百獅樓、鎖春院、怡夏院、洗秋院、融冬院、延碧堂、載福堂、和樂堂、清雅堂無處不奇;木雕、磚雕、石雕、堆塑、彩畫則無品不精。故居內還有董其昌、鄭板橋、唐伯虎、文徵明等名家的書法石刻作品,轎廳內的兩頂做工考究的紅木官轎很是值得欣賞一番。

等真的進來之後,發現和聽到的東西完全對不上啊!哎,有時候真的是看景不如聽景啊!大家都還是在心理小小的感嘆了一下!

從轎廳到照廳,再到所謂的正廳也就是百獅樓,這是典型的地主家的格局,說大其實不大,但是被許多人分著住,大概得有100多戶吧,聽說已經搬走了許多家,國家正在清理,準備修葺。

許樂找了個小孩,大概十多歲的樣子,問他「你對這個院子熟悉嗎?」

「我從小就住在這」小孩沖着許樂眨了眨眼,「當然熟悉了」!

「那你能帶着我們轉轉嗎?」

「可以,不過得給我導遊費哦」

別看人小,確是個鬼機靈。

許樂笑了笑,掏出一塊錢,「可以嗎?」

小孩勉為其難的撓了撓頭,還是快速的伸出手來接了過去。

「那你們跟着我走啊,可別走丟了!」

小孩立刻就走到了前面,帶着大家順着正廳的右側往後走去。

「這是後花園,到了夏天可清涼了,都是荷花」,「這裏是鎖春園,想把春天都留住」,「這裏是洗秋堂」,大家聽着小孩的介紹,對各個院子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這裏是冷香院和影伶院,中間的枱子就是唱戲的,中間圍着的就是茶園,聽說那個時候胡大人宴請達官貴人就是在這裏邊賞景邊聽戲,不過這個地方晚上有時候聽人說好像是鬼怪,白毛鬼,挺害怕的,我們小孩晚上不敢出來的」,小機靈鬼沖着大家吐了吐舌頭。

大家都沒當回事就當是個笑話,哪裏的老院子、古宅子都有這種故事,不過,許樂的腦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閃現出一團白霧的東西來。

他們穿過二門,朝東走去,到了東邊,院子比較整齊。

「在這看吧」,小孩站在院子中間的通道說道,「右邊的是頤夏院和融冬院,往左的院子都是大通房,再往裏就是有個佛堂了,不過,啥都沒有了全都住上了人家」。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了,謝謝大哥哥、大姐姐!」

小孩子挺懂禮貌,完事兒之後還給大家鞠了一躬。大夥兒都笑了起來,也沖着小孩說起了「謝謝!」隨後小孩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接着,大夥兒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許樂走在最後,男的都在後面,看完整個兒院子,許樂一直不是很舒服,因為他清楚風水,尤其是像胡雪岩這種人,哪怕自己不懂,但他絕對要找高人來看的。

這個堂院的設計,不管面積多大、建設的有多麼奢華,但這是必死的格局啊!胡雪岩不了解嗎,那他為什麼還建成這樣呢?

「樂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啊?」屈世浩扭頭看了一眼許樂。

許樂以前並沒有覺得屈世浩有什麼,但是這次出來,發現屈世浩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並且他好像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不對勁?」屈世浩試探著問道!

「對,不對勁!」許樂皺着眉頭肯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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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路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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