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太用力抽絲剝繭
不知道是因為離別的日子還是因為許樂心情不佳，早上下完雨之後，停了一會，等他們到了虎跑寺門口的時候，又下起了絲絲拉拉的毛毛雨！
牌樓上寫着兩個隸書不隸書、楷書不楷書的「虎跑」二字！
許樂買完票，在旁邊順手買了一把淺綠色絲綢面的油布傘，隨手遞給了小青，他自己不想打傘！
隨後檢票完畢就走了進去，一條直直的石板甬道直奔山上，不高，落差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樣子，在半山腰的影壁上也寫着「虎跑」二字！站在台階上向四周望去，天低雲暗，細雨霏霏，整片山林鬱鬱蔥蔥，還能看到泉水潺潺的美景。
虎跑寺實際面積不大，能有靈隱寺三分之一就不錯了，但是整體的建築也是典型的南方格局，小橋流水、亭台樓榭，在山間環繞，看似不大但實際要是走起來都轉到了也得兩三個小時。
虎跑寺真正的名字是「大慈定慧禪寺」，相傳，唐元和十四年（819）高僧寰中（亦名性空）來此，喜歡這裏風景靈秀，便住了下來。後來，因為附近沒有水源，他準備遷往別處，一夜忽然夢見神人告訴他說：「南嶽有一童子泉，當遣二虎將其搬到這裏來。」第二天，他果然看見二虎跑（刨）地作地穴，清澈的泉水隨即湧出，故名為虎跑泉。
許樂看着旁邊的豎着的木牌，上面畫着粗糙的示意圖，有文字介紹這虎跑泉的來歷。
「呵呵，這不知道的是真以為故事如此啊，怎奈的此虎非彼虎吧」？許樂一邊看着一邊想着，不時的皺着眉頭，小青在旁邊看着，發現許樂真的不是來遊玩的，她也就不再調笑。
許樂帶着小青從大門口的地方向西北方向走去，到了分岔路口，動物園和吃飯的就算了，他們直接來到了一條小道，這條小道和外面的圍牆差不多，只不過是在右面，白牆上用行書寫着五個大字「天下第三泉」！
長長的石板路，在微風細雨下，顯得那麼幽靜，有的人匆匆忙忙，有的人舉著傘慢慢悠悠，許樂在前面走，小青自己無聊的舉著傘後面跟着！
往前走就到了羅漢堂，許樂琢磨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裏面也是供奉著五百阿羅漢，在看到降龍羅漢的時候，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那眉眼就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一樣，看的許樂心裏一怔！
他讓小青過來，「姐，你看看他啥表情，說說你的想法」！
千萬別跟小青客氣，她就不是一個客氣的人！
一聽有事兒幹了，小青立刻走了上來，看着降龍羅漢的塑像好好的看了幾眼，然後，沖着許樂說道：「這哥們...」，剛說完這幾個字，直接被許樂給打斷了。
「好好說話」！
「這位我認識啊」！
「你認識？」
「對啊」
「這是誰啊」？
「這不是經常後山偷雞的那個賊...」
「打住」！許樂低聲喝了一聲，他心裏一陣狂跳，小青居然認識啊！
「哦，對，對」，小青好像想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一樣，拍拍胸脯，胸脯也沒什麼震.動.感！確實像是個小蘿莉！
「行了，別說了，回頭完事兒再說」！許樂心情立馬兒好了許多，有認識的就成啊！就是不能在這說啊。
「那你看看他是什麼表情，你覺得」？
「我咋看不見他的臉啊，他是不敢見我嗎」？
「嗯？有事兒啊，這是」，許樂又看了一眼那羅漢像，好像是把頭背過去了啊，這是見着我慚愧，見着小青是覺得丟臉的意思嗎？
有意思，有意思啊！
走！
他們扭頭轉身離去，啪的一聲響，那羅漢塌了！
許樂心情頓時不好了，我去了一趟靈隱寺塌了一尊，我的椅子大早上也塌了，到這看一眼又塌了一尊，我是怎麼着跟誰犯沖嗎？這怎麼老是天塌地陷的節奏嗎？
鬱悶！
隨後就到了虎跑泉，實際就是一股清水從山間流淌出來，被人弄了個龍頭在接水順着往下.流，看着倒是很清涼的感覺！旁邊有兩頭老虎的塑像，漢唐風格，不知道為什麼，許樂上前摸了摸兩隻老虎的虎頭，有些感傷，輕輕地拍了拍就走了！
然後順着周邊的圍牆路走，到了疊翠軒，一排仿古的茶棚，遊客可以在這品茶，還可以試試泉水的張力，就是那種雙手搓銅盆的遊戲，還可以用錢幣放在上面，對小孩是有意思的事兒，大人就算了；
慢慢地轉到了滴翠岩，四周茂林修竹，山石峭壁間可尋在石隙間泉水流淌而出。許樂順着旁邊的一條小道，就跳了上去，小青後面緊跟，極少有人這樣走，所以並不是特別的寬，還有雜草叢生，往上走走就是一座大殿，供奉著天王等，再往裏是大雄寶殿，繞了一圈順着原路往回走。
然後到了弘一法師舍利塔的地方，五層啊！民國四大高僧，可以成佛作祖的龍象大德也才五層，你慧理又何德何能可以七層浮屠呢？在塔前圍繞三匝，然後手裏拿着卓瑪的手串佛珠朝着浮屠拜了三拜！
許樂這個時候的疑心越來越大，這貓膩有點大啊！
隨後就到了最有名的地方之一，虎跑夢泉塑像！在滴翠崖下，只見斑斕猛虎正在刨地高大的塑像，這裏是整個園子「觀泉」的最佳景點；
再往前就是濟公殿了，是供奉濟公雕像的享殿，濟公的形象栩栩如生，院後壁上有數幅壁雕石刻，風趣儒雅都是濟顛的傳說。
而在濟公殿的旁邊就是濟公塔，濟祖塔院就是是濟公和尚藏骨之處，這就是最後生生被逼的居然是伏虎羅漢化虎而偷出來的舍利啊！
許樂恭恭敬敬的朝着濟公塔施禮三下，誠敬禮拜！從左往右默繞三匝，左手間輕輕的攆著佛珠，每一顆每一個佛號！最後道了一聲「康安」！
最後到了大師紀念館。
很素雅，沒有什特別多的東西，就是介紹大師的生前事項，從一個少年到一代藝術天才，最後在藝術中得以升華，然後追求佛尊的道路實現個人理想的道路。
沒想到走了兩步，居然還有個天王殿，比較納悶，他和小青又走了進去，發現也是四大天王，後面也有個大雄寶殿，只不過規模較小而已！
奇怪，奇怪啊！
就這麼大，兜兜轉轉差不多兩個小時！
到了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售票的，許樂上前問道：
「師傅，您好，我想問一下咱們這為什麼有兩個天王殿啊」？許樂一臉笑意！
「小夥子，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恰恰就是咱們虎跑寺最奇特的地方啊」！售票的人還很健談。
「咱們這啊有兩座大廟啊！相傳是性空禪師圓寂之後，他的兩個弟子就接替他主持寺院，誰知大師兄利不同均，私吞香火錢，二師弟一氣之下，在二涼亭正對的路上又建了天王殿和大雄寶殿，半路上攔去香火錢，山上原來的寺院就很少有人上去燒香了。大師兄情急之下，就在轉彎處，也就是那，你看到了嗎？立了「虎跑泉」的照壁，以示山上的寺廟才是正宗。」
那個售票人一邊說着一邊還給許樂指著遠處的那個地方，也就是他們一開始分叉的地方，哦，明白了！
但是這個說法靠譜嗎？怎麼巧合都在這？五百羅漢、濟公、雙大廟、伏虎，你咋不說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廟呢？
「謝謝您啊，師傅」！許樂施了一禮！
許樂沒在耽擱，已經過了十二點了，苗苗他們都已經出發了，連卓瑪都沒有送成，其他人她也就不送了，更何況送了也尷尬，並且只有金銀花離得遠點，廣然回齊魯也不遠，其他人都在京都，見面的機會還有，至於張廣然嗎，短時間內也不會想見自己的！
得趕緊回賓館辦理一下續住的事情！
兩個人都不說話，跟來的時候速度差不多，到了賓館都快一點了！
趕緊跟賓館的前台說一下，要續租一天，同時告訴人家床單髒了，自己買了，還有凳子也塌了，也算一下，到時候都一併自己出錢就成了。
人家服務員帶着一個師傅，好像是維修工的樣子還是要去看一下，如果能修也就不用買了，稍微出點修理費就成了！
一片好心！
沒辦法，許樂帶着二人去了房間，後面跟着小青！
等到了房間，服務員和那個修理工看了一下這椅子，然後又看了看許樂和小青，默默的說了一句話：
「你們這也太用力了吧」？
「這是啥意思」？小青有點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個修理工說道。
「打住吧」！許樂沖着她說道。
「師傅您看一下，算一下錢數，我跟您辦一下手續，然後您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再搬一把椅子，好吧，謝謝您了，鑰匙就先放在您這，等我回來再去前台拿」！
許樂也不跟他們掰扯了，這事兒也說不清楚，更沒有必要跟他們說！
「師傅，我們那幾個同學也走了吧？」他順嘴問了一句。
「走了，十點半吧，就都走了，走的有點早，說是去火車站邊上逛逛，他們說了你還要再住一天的」！
「好的，謝謝您」！
許樂還是心裏有點失落，來的時候十一個人，第二天早上就走了一個，今天早上四個，然後又五個，最後剩下了自己一個，未來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年紀不大，許樂就開始了傷懷！
小青感受到了那種哀意！
「你這叫啥事兒嗎」？
小青頓時有點不樂意了！
「你看看我，從小一出生被老忒烏馬戶追殺，然後臧起來修鍊，沒兩天好日子，咔嚓就被關起來了，一關就是一千年，爹跑了姐也不見了，光留下一道遺蛻還不跟我在一塊，在一塊也沒法溝通啊，跟我在一起的就是三道元氣，啥玩意也沒有啊」！
「我悲哀了嗎，我驕傲了嗎」？她抬着頭確實是一副很驕傲的樣子！
「只要人在希望就在，只要希望在夢想就還會再來」！
「是啊，哲學家就是會說話」，不對，不能讓她繼續說話，差點又被蒙蔽了！
許樂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青！
「你吃啥」？許樂問道。
「你說啥，你終於想起吃飯來了」！天啊，小青一蹦三尺高，裙子下落的時候都有點要飄起來的感覺，她自己還一副舞翩躚的樣子！
「人家是淑女，吃的很素的，也吃的不多」！隨後好像是犯了錯的說着！
一點多了，雨已經徹底停了，過會還要回來，許樂從書包里拿着本和筆，領着小青直接去了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的「井茶人家」的園林小院，那是個正兒八經的吃飯的地方！
到了院裏，看着熟悉的景色，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倔強的女孩唱着歌的樣子，許樂突然鼻子有點發酸！
還是坐到了昨天的那個十個人的大桌子那，中午都一點多了，人不是特別多了！
有兩個服務員過來，一男一女，一個拿着菜單，一個端著一壺茶，倆人一看見許樂有點發愣，再看看旁邊的女子好像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唱歌的女孩了，這麼快就換人了？這都是人間絕色啊，真有福氣啊!男的一副羨慕的眼神，女的是一副鄙視的目光，沖着許樂說道：
「想吃什麼自己點！」
許樂納悶，我沒礙着你什麼啊？
還是把菜單推給了小青，「你點吧，你看看你吃什麼你就隨便點兩個」。
小青有點不好意思，許樂問她：「你看不懂」？
小青搖了搖頭！
「我天天在那個破照壁里學習，這些簡體字我差不多都認得」，得，你別提你的學習了！一聽她學習，許樂就頭大！
「那你就趕緊點吧」！
「嗯，我要的很簡單的」，小青指著其中的一個圖片對那個男服務員說：
「東坡肘子」！
「東坡肘子」！
「東坡肘子」！
「完了」！
「啥玩意」？許樂有點懵！
「東坡肘子啊」，小青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小姐，您就點了一個，不再多點一兩個嗎」？那個服務員說道。
「沒有啊，我點了三個啊」！
「啊」？那個服務員沒明白，許樂清楚了，剛喝進去的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這是饞的嗎？
「您就點了一個東坡肘子啊」？
「我說了啊，東坡肘子、東坡肘子、東坡肘子，這不是三個嗎」？小青有點發怒地說道。
「哦，明白了」！服務員一臉無奈的達到，小青像看白痴一樣看着服務員！
「再來兩個青菜吧，上湯娃娃菜和清炒豆苗，兩碗米飯」！許樂補充了一下。
「好嘞，您二位稍等」！服務員看了一下小青就走了！
「哎，你別說啊，樂子，我發現這個時代的服務員不如我們那個世道兒啊，我們那個世道兒啊，一說『小二』。立馬兒老遠就得答應着『來了爺』，那精神享受就別提了」！小青回憶著過去的美好時光！
「我們現在的社會是新時代，是一個人人平等的時代，每個人只有工作分工的不同，人格上大家都是一樣的，明白嗎，別拿你那個時候的東西跟現在比，當然是人人平等，你不在其列」！許樂狠狠地削了她一把。
「對，對，對，還是這個時代好，看看現在這穿的，我們那個時候哪敢這樣穿啊，要是穿成這樣早就被滅了，尤其是到了夏天，你看看，我這都算穿的保守的了，以後我要把自己打扮的更符合這個時代特色的美妖，呸，符合時代特色的美女」！
許樂沒再搭理她，你愛說啥是啥吧！
隨後，把本子打開，拿起了筆，看着圖，思索起來，小青看着許樂沉思的樣子，悄悄的傾過身子看他的本子上寫着什麼，一個個名字，還有自己的名字呢，只是「小青」倆字，中間有「祖奶奶」，還有「飲光」這兩個畫出去的線條比較多，沒幾個認識的，不對，「許漢文」，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在李心緣邊上寫上「弘一大師」，單獨的沒有劃線。
然後，又在弘一大師下面寫上了「性空禪師」，沒有劃線，性空後面寫上百丈淮海在他們中間畫了一條線，又在星空的下面分別畫了兩條線，一條是大徒弟，一條是二徒弟。
然後把這幾個人畫了個圈，在下面寫上虎跑寺。
許樂邊寫邊想，這定慧寺在宋朝年末被毀了，元大德七年重建，元明干仗又毀了；明正德十四年，寶掌禪師重建；嘉靖十九年又毀；二十四年，山西僧永果再造。這是有錢作嗎，玩鬧呢？
最主要的是這性空禪師，厲害啊，百丈懷海的弟子啊，這幸虧不是馬祖道一的弟子啊，否則我直接就跪了！
這弘一法師是咋回事？他是在這裏出家的，但是他卻是在靈隱寺受的具足戒啊！而且為啥不在靈隱寺潛修呢，為啥要跑到這來呢，雖然這的名聲也不低，但是那比靈隱寺差遠了啊，另外條件也不成啊。
話說這位大師性情倜儻恬醇，於詩文詞賦之外，尤好書畫，工篆刻，書法頗得漢魏六朝之秘。學美術，研究音樂，創組劇社，號稱是開現代風氣之先。
就連林先生堂堂都說「李先生是我們時代里最有才華的幾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個人，最遺世而獨立的一個人」；那張女士玲玲也說過「不要認為我是個高傲的人，我從來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師寺院轉圍牆外面，我是如此的謙卑」，而他的弟子夏先生丏尊則說「綜師一生，為翩翩之佳公子，為激昂之志士，為多才之藝人，為嚴肅之教育者」。
那為啥要在一九一八年把一切都給了人，出家於定慧寺呢？他投的了悟禪師。受具足戒卻是在靈隱寺，這是為啥呢？法名演音，號弘一。
而後來更是參拜印光大師，受大師指點，最終卻乘南山律宗法脈，這都惹不起啊！一個是一心念佛授記凈土蓮宗十三祖，一個是戒律精研號稱律宗十一祖，這在大乘宗裏面也應該說是可以到菩薩地步了吧？
許樂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對，拉了點東西，然後看着性空禪師那兩個徒弟，弘一的初師是了悟禪師，了悟禪師是誰的那一脈呢？
為什麼這師兄弟會分家呢？見過兄弟分家的，但是你什麼時候見過寺廟師兄弟分家分別蓋倆廟的，一般都是把另一個給擠走啊？而且別忘了一點，他們的師爺可是百丈懷海啊，那絕對是當時天下的兩大高峰，不可能他的徒孫輩會直接墮落到這種地步？
那到底是大師兄有問題還是二師兄有問題呢？還是兩個都有問題呢？是大師兄有問題，二師弟看不過，所以自己新蓋了一座？還是二師弟自己有問題怕被大師兄發現，自己去新蓋一座？一定是哪出現了問題！
如果說能夠查到了悟禪師是誰的這一脈，可能就好判斷了？
還有一個問題，任何一個釋家的人，每個人的法名可不是湖邊亂造的，那是要有說法的？
為什麼要叫「演音」，為什麼要叫「弘一」，演的什麼音，弘的哪個一呢？
演化世音？他是聽到什麼了嗎？所以才要專修律法，是看到當代的釋家戒律鬆弛嗎，但是別忘了當時的背景啊，這是很正常的啊？難道是因為聽到了什麼或者是看到了什麼，所以才感覺有必要精修律法，從而匡扶釋家風氣？
弘揚一法？這個一是佛尊的一還是宗派的一呢，是「我」還是「眾」呢？
現在的問題是弘一在靈隱寺呆過，濟公也在靈隱寺呆過；然後弘一是在虎跑泉出家的，最後是在閩南省圓寂的，在這裏供奉舍利的，而濟公也是在這裏最終建造了舍利塔。這一定是有些聯繫的！
他在濟公李心緣和弘一之間畫了一條粗粗的線條！
又在弘一的左邊寫上「了悟禪師」，二者之間畫了一條線；然後把了悟禪師和大徒弟之間畫了一條線，卻打了個問號，這個問題很重要，是判斷到底是大徒弟還是二徒弟哪一脈出現的問題！
這裏面缺了一個大宋時代的重要人物，或者是大元翻蓋的那個人，這是個關鍵點！
許樂點了點頭！
好像有一陣香味飄來，許樂的鼻子聞着，抬頭一看，前面有不少的人在看着他，再一看發現好像是在看着小青！
再一看小青，兩個大的空盤子，只有一些油膩的湯汁，而第三個盤子上好像是只剩下多半個肘子了，連頭都不抬，只是一副很努力很努力的埋頭苦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