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師叔咱倆夠私密

「國成，你知道大力丸嗎」？許樂一邊走一邊和國成聊著天！

「知道啊」！他扭頭看了看師叔，啥情況？

「這玩意好用嗎」？許樂問的很直接！

「好用嗎？我不知道啊，我聽說過管用，但是我也沒用啊，幹嘛，師叔，你要用嗎」？國成比較好奇！

「嗯，我覺得我這段時間比較虛，力量有點偏弱似的，是不是吃點大力丸會好啊，我剛才在想」！許樂認真的點着頭說道。

「哦」，國成琢磨著，「師叔，你吃完了跟誰用啊」？

國成納悶，師叔不是早晨說沒有女朋友嗎，難道是...

「師叔，有時候得注意休息，一個人也不能搞成這樣啊，對身體不好」！國成一臉悲哀的看着師叔！

「哦，確實啊，你跟那些老頭說的一樣，好像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怎麼睡覺了，應該是有很大的關係，是可能存在休息不好的緣故應該」！

「哎，一個人啊，那也沒辦法，是吧」！許樂拍了拍國成的肩膀！

差點直接將國成給拍坐在地上。

「師叔，你手勁兒挺大啊」，覺得好像比霍清凝的手勁兒還打，這是不由自主的拍打了兩下啊！

「師叔，你說的我懂，沒事，我會替你保密的」，一副我懂的意思，這師叔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啊，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啊，瞬間和許樂的關係就近了！

「對了，你那些東西都找出來了嗎」？

「嗯，找出來了，都在家放着呢」

等進了門，老太太正拉着田苗苗弄著東西！

「許樂，我對你很不滿意啊」？老太太直接拍桌子了，先生坐在一旁看報紙，苗苗笑呵呵的看着許樂！

「我讓你把比較哲學研究生的申請趕緊寫好拿過來，你幹嘛去了啊，這一天都跑出去了，國成都去了三趟了，你咋一點沒有上進心呢」？老太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來，把字給我簽了」！

給他推過來三張紙，許樂拿過來一看，關於進修陸世榮教授比較哲學學科的研究生申請，申請人：許樂，下面巴拉巴拉一大堆，鑒於陸世榮教授為該領域的權威，我本人特此申請就讀該學科研究生，請予批准！

許樂抬頭看了看陸老師，那老太太一臉得意的樣子；在看了看齊先生，齊先生示意的點了點頭，許樂大筆一揮！

「行了，從下個月開始啊，每周三節課，白天晚上上都成，晚上你只要在就過來吃飯，吃晚了就上課，上完課滾蛋」！霍清凝的遺傳就來自這啊！

「老師，清凝好像從山裏回來了，又住我家了，大概明天回來吧應該」！許樂說道。

「哦，這事兒我剛聽國成說了，不過，許樂啊，什麼叫又住你家，你不願意嗎，我們清凝可是黃花大閨女啊，她都不嫌棄你，你還自我嫌棄嗎？再說了，她不住你們家住誰家，你是她師叔，你說住別人家對嗎，住別人家我放心嗎？你放心嗎？」

許樂心說我放心啊！

田苗哈哈大笑，連國成都笑了！

「張媽，您去做飯吧，晚上七點開飯」，老太太對保姆說道，然後又沖着許樂說：

「天啊，你知道嗎，今這一天啊，我和苗苗跑的別提有多累了，不過成效還是非常大的，我們直接去了教務部還有華科院以及文化事務部門，一天就把手續給辦完了，我老太太出馬誰不給個面子，要不我就不走」！

「一天啊，我們倆都沒吃飯呢，光喝水了」！

「老師辛苦了，老師辛苦了」！許樂趕緊給倒上水！

「老師，這刊號什麼都出來了？」

「給你看看」！老太太扔過來一張紙，關於《文史研究》期刊出版的批准事宜，三張紙，分別是三個部門的批複文件，上面有期刊號，月刊，文科綜合，可增加副刊但需報備無需另批等等事宜，許樂必須得服，這玩意兒不好弄，尤其是正規的期刊管控很嚴，這是要對外出售的宣傳材料啊！

「老師，你們大概定價是多少啊」？

「我們看了一下《考古》的定價，覺得在二十五元一本，怎麼樣」？田苗說道。

「那你們的成本知道嗎」？

「分成不同的，如果要是達到一萬本就可以達到十塊錢，如果是達到兩萬本以上最多就八塊錢，但是低於一萬本就得達到十五塊錢了，這是成本啊，還沒有發行渠道的分配」！

「嗯，那我建議十五塊錢，今後只要物價不答覆變動就永遠十五」！國成看了看許樂！

許樂點了點頭，「我贊成國成的這個定價，要有普及性，用量來致勝，但是具有通俗性和普及型不代表質量的降低，恰恰就是因為普及性強所以更要那些專家學者放下架子，學術不是只給廟堂的人看的，應該起到開智普及的目的」。

「行，我沒事兒，反正我還能幹幾年，後來人的事情就讓後來人去考慮吧」，老太太想得開！

「許樂，如果我們將來虧損了，辦不下去的話，你可得支持啊」！田苗苗沖許樂說着，許樂點點頭：

「我覺得辦不下去更多的是你們自身的問題」！

許樂沖着齊先生和陸老師說，「先生、老師，我讓讓國成帶我轉悠一下您這樓上樓下嗎」？

「這就跟你們家一樣，你有啥不能轉悠的啊，清凝的閨房在二樓最裏面啊」！老太太沖着許樂說道，生怕他不知道一樣！

大家看着許樂站起來，先朝着門外走去，然後從門口進來就看着前面，大的格局和自己住的一樣，但是這裏還是做了改動，先生這邊畢竟還是經常有人來的，在底下多弄了一間房，三間房，許樂那邊是兩間，稍微要小了一些客廳，一般會客都是在都在一層，許樂點點頭，然後讓國成帶着自己到書房，二樓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和許樂那邊一樣，許樂溜達了一圈就下來了，心了有了數兒，再看了一下先生坐着的地方，可以把那個架子房子右手邊現在胖了一盆花，但是不成，這玩意是不是有輻射啊？不過可以把沙發稍微挪挪不影響，另外又不是抱着睡覺，影響不大的！

「你還會看風水呢」？田苗苗有些好奇，現在許樂什麼都會她一點也不好奇了！

許樂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

「你看先生坐在那，那就是泰山北斗一樣啊，你看老師坐在這那就是恆山一枝秀啊，這兩座山壓力太大了，所以得調劑一下，否則會把後背壓垮的」？

許樂認真地說道！

「啥意思」？老太太說道。

「老師啊，您見過國成穿花衣服嗎」？

「沒有啊，我不習慣啊」！

「那您見過嗎」？

「沒有」！

齊先生在旁邊認真的聽着！

「對啊，所以您不能因為沒有見過就說不習慣啊，那您為什麼習慣霍清凝的穿衣風格和說話方式呢」？

「嗯，你說的好像也是啊」！

「國成，你那些資料在哪呢，我先看看」！

國成弄了一堆東西放在桌子上，許樂一篇篇的看着，他看的很快，就像是翻著玩的一樣，給國成和苗苗一種敷衍了事的感覺，齊先生和陸老師也有點納悶，這小子這是看論文呢嗎？

看完了，啪的一下，把一堆東西往桌子上一扔，絲毫也沒有估計齊先生和陸老師！

「你們倆坐在那邊」！

他指了指齊國成和田苗苗，裏面的保姆都刨出來看了一下，以為怎麼了呢，發現先生和婦人都沒說話趕緊就回去了！

「你們倆呢，一個是我的師侄，一個呢是我的師侄女，我呢，說話要是不中聽你們就湊合著聽，實在是聽不了呢，就忍着」！

許樂先打個預防針！

「國成，你看我寫的東西了嗎」？

「看了」！

「你覺得呢」？

「有高度有深度，邏輯還很清晰」！

「錯」！

「和高度沒關係，和深度也沒關係，和腳步有關係，明白嗎」？

許樂的聲音一下就提高了很多，先生和老師都愣了一下，好像是有點明白了！

「苗苗，你這幾天在平峪，你明白了嗎」？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苗苗確實是有點明白了，在平峪的許樂帶着村裏人討論，自己腳踏實地的去考察，而且苗苗也去看了啊，所以她更有感觸！她點了點頭！

「我看你的第一篇東西用了十分鐘，第二篇用了五分鐘，第三篇三分鐘，後面我基本上一掃而過，你說的有哪一點能為華夏做貢獻的？」

「師叔，你說這話我不愛聽」！

「你不愛聽，你不愛聽也得聽着，我問你，你這些文章是給誰看的？」

「給我們自己啊，能夠對國家對企業對地方有幫助啊」！

「好，那你看看你裏面有幾個中國經濟學家的語言、理論，你有幾個國內的案例，要麼是邁克爾波特的理論，要麼是赫茲伯格的理論，要不就是菲利普科特類的理論，有華夏經濟學家的理論嗎，你自己說？你看看你的案例，要不就是彎彎，要不就是港港，要不就是牛家坡，氣也不是戴爾就是因特，有中國的嗎？對比是沒錯，但是對比對比，你說完國外的你得說國內的啊，通過比較得得出結論啊，結論呢」！

「最根本的一個問題，你這裏面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實踐性的案例，都是你自己想的，你的專業和我的專業能一樣嗎，即使是我的專業考古，我所有的猜測、聯想都是建立在我腳踏實地的走了一遍我才敢說，我要是沒有東西，我要是沒有見過蟬包猴我敢瞎聯想嗎，那我不是找死嗎」？

客廳里一片安靜！

齊先生拉了一把陸老師，倆人上樓了！

「這小子說話可夠狠的啊」，陸老師說道。

「說實話，雖然咱倆聽着可能確實有點刺耳，但是呢這也看出來許樂呢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嗯，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我就怕國成一時想不開啊」！老太太還是心疼孫子啊！

「不過啊，咱倆確實不懂經濟學，好像這小子說的還真有點道理，反正我有時候看他的論文有時候也彆扭」！

「嗯，他的那些論文啊，邏輯上都沒問題，我都給你指出過，但是這結合國內的實際確實是差了一些」！

「行了，讓他們自己說會吧，要不國成和苗苗都有點下不來」！

「師叔，你說得對，我承認，但是國內沒有好的案例啊」！國成有點頭疼，自己的圈子，爺爺和父親的圈子都是老師，教出來的也大部分都是老師，要不就是在文教衛口的啊，誰願意讓自己去實驗經濟理論啊！

許樂看了看苗苗，苗苗小聲的說：「要不拿朱窪村」？

許樂搖了搖頭，不管咋樣國成是博士啊，而且這行文和視野都是沒問題的，就是沒有聯繫實際啊，沒有可以操作的對照的地方。

「區域經濟博士生，區域經濟，區域經濟，要有特色」，許樂一邊念叨著一邊敲著桌子！

看着白白凈凈的過程，四方臉還略帶着青蔥的樣子，他想了想，沖着國成問道：

「國成，你能吃得了苦，你能在田間地頭、山野荒村過夜嗎，受得了委屈嗎，有可能是潑婦騷擾，也有可能是蠻漢打擊」？

「師叔，我確實是想做事兒，但是真的是沒有機會」！國成很誠懇！

「行，這事兒我來解決」！許樂朝着樓上喊道，「先生，老師，請你們下來一下」！

等兩位老人走下來，都坐在桌子旁邊。

許樂認真的對二位老人說道：「先生、老師，我敢才說的話比較直接，我請二位先生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着急，我知道國成也是一個有思想有抱負的年輕人，但是苦於沒有發揮的地方所以有時候很沉悶，我呢，有這麼一個想法」！

「你說」，老太太說道。

許樂沒有說話，看了看手錶，都快六點了，想了想，走向電話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不一會那邊打通了：

「您問您找誰」？

「請問方主任在嗎」？

「您稍等啊」！

十來秒的樣子，那邊傳來聲音，「你好，我是方誌平」！

「志平，是我，許樂」！

「誒呦，你怎麼這點打電話了啊，啥事」？

「我想問一下你，這個時候翁副縣下班了嗎」？

「沒有啊，他們都得到十來點鐘呢」！

「你說我給他打個電話方便嗎」？

「你啥事兒啊」？志平比較納悶，許樂不是一個攀附的人，如果沒有事兒絕對不會找到翁副縣，「是這樣，我老師的孫子是搞經濟研究的，但是沒有實踐，我想是否可以在咱們這搞實踐」？

「什麼學歷啊」？

「博士在讀」！

「啊？那沒問題啊，你直接給翁副縣打電話吧，我就不傳話了，你記個電話」！然後志平說了六個數字！

志平知道翁副縣對許樂很看重，給電話沒問題。

大家都沉着氣，其實別說是縣長就是市長，齊先生也不怵啊，更何況的他級別也是副部級呢，但是從來沒有為孫子的事情張過嘴啊，不想讓別人認為是搞以七一安謀私啊！老太太很激動！

許樂撥過去電話，那邊過了三五秒鐘，接通電話，「你好，哪位」？

「您好，請問是翁縣嗎，我是許樂」！

「許樂啊，你好啊」！

「翁縣，您好」！

「你打電話是公事兒還是私事兒啊」？那邊笑呵呵地說着。

許樂撓了一下頭，「既是公事兒又是私事兒」！

「哦，那你就別叫我翁縣了」！

「好吧，翁叔兒」！

「嗯，這就對了，你說吧，啥事兒」？

「是這樣，我老師的孫子，華科院的在讀博士就要上博二了，想有個實踐的地方，您看咱們這是否有機會」？

「華科院的在讀博士？實踐！」那邊敲著桌子，老太太有點小緊張，國成更是握了握拳頭，只有苗苗比較輕鬆！

「小樂，這樣成不，我不能給他解決編製問題，但是呢可以掛在經改辦做個副主任，副科級待遇，如果能夠解決編製那就以後再說」！

「別，翁叔兒，我不能給您添麻煩，不用解決編製問題，就做個顧問就成」！

那邊沒聽許樂說完，直接就說話了，「小樂，我是把你當侄子看待的，我會害你嗎，這事兒得聽我的，必須要解決編製，但是得等過完年了，你啥時候給我拜完年啥時候解決編製問題，主要是今年的都快用完了明白了嗎？華科院是什麼地方，沒有編製就沒有履歷，你知道嗎，他有實踐經驗嗎」？

「翁叔兒，他真沒有實踐經驗，這恰恰是他欠缺的，他都是理論和國際上先進的東西，就缺乏這塊」！

「好，我還就怕他有實踐經驗，我不需要他有實踐經驗，你告訴他要給咱們的人進行經濟思想的培訓，從鄉鎮副科級以上全都要培訓，解放思想，另外呢，他統計應該沒問題吧，把縣裏的這些數據要抓起來，還有就是改革的一些示範點要抓起來，尤其是朱窪村，我不可能經常過去的，他要幫我盯起來，最主要的是要把經驗總結起來，要有可複製性和推廣性，你覺得如何」？

許樂真想說，翁叔兒你真給力啊！

「翁叔兒，其他的我沒有，我就一個條件，不許碰車，就給他一個自行車，要把全平峪的鄉鎮都要跑到，要到一線田間地頭要到企業廠礦，您不用怕他累著，不用考慮我和我老師的面子」！

「行，那這小子要是回去告狀你就幫我頂着啊，那就九月一號讓他去找一下志平，讓志平帶着他去報道」。

「好勒，翁叔兒」！

「行了，你要是忙你就不用過來了，我就過年等着你了啊，掛了」！那邊電話掛了！

這邊電話一掛，國成立刻就走了過來，兩眼發熱啊，這事兒爺爺從來沒管過自己啊，還得是師叔啊，那麼私密的問題都跟自己說了，自己的實踐學習又給解決了，這就是親叔兒啊！

「師叔，我...」

許樂沖他擺了擺手，又撥了一下電話，「志平，我剛跟翁縣說完了，他沒問題，掛到經改辦副主任，副科級暫定，編製是年後解決，讓他九月一號找你報道」

「好事兒啊，行，你要是有空就回來，沒空就算了，我都辦妥」！

「志平，我先生的這個孫子叫齊國成，博士，理論水平和學習都還是非常不錯的，你呢和玉燕兩個人學習上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請教的，別見外，另外呢，就是人老實，別讓人給我欺負了，但是呢咱們也不欺負別人，也不用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就成了」！

「好嘞，我都知道了，沒事我就掛了啊」！

許樂站起來，走到桌子邊上，沖着齊先生和陸老師說道：「先生，老師，我只能做到這樣了，做的不好，您們別怪我啊，將來國成要是受了委屈你們也別怪我啊」！

齊先生走過來拍了拍許樂的肩膀，陸老師看着許樂那是發自內心的愛啊，看看，看看自己的學生多好啊，就我這眼光別提了！

苗苗也是一臉高興！

「啪」的一拍桌子，「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