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現在醫療技術發達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現在醫療技術發達了

陳舒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放假可真是太好玩了。

先把孟兄的好筆好墨好紙好硯拿來糟蹋一番,孟兄寫的那是什麼字,太規矩了,這種字沒有意思,得讓孟兄見識一下什麼是正宗的狗刨體;

然後嘗嘗姜來的補劑,調成一碗糊,啊呸真難喝;

把清清找出來逗一逗;

把瀟瀟找出來逗一逗;

把樓下黃霸天騙過來手動跳舞;

再刷會兒小視頻……

就已經下午了。

陳舒出去買菜,給孟兄姜兄做了一頓芋兒雞,煮一大鍋,再炒兩個常見的家常菜。孟兄十分懂事,將自己珍藏的幾十年前皇家酒窖出產的黃酒拿來溫了,陳舒和他一人倒了一杯。

「好香!」

孟春秋先嘗了塊雞肉,熟悉的「沅州」風味,重油重味重辣。

陳舒提醒他:「芋兒才好吃。」

「是嗎?」

孟春秋夾了塊芋頭。。

小個小個的芋頭圓溜溜的,很可愛,陳舒上次給清清做的時候,跑了兩個菜市場才買到這種小芋頭。現在已經被燉得稀溜耙了,孟春秋第一次吃不知道,一筷子伸過去,竟然沒夾起來。

一顆小芋頭被他夾成了兩半。

孟春秋感到有點尷尬,皇室用餐禮儀有些忌諱這個,如果夾碎了菜,要把碎掉的全部夾走。

陳舒倒不在意,只提醒他要輕一點。

孟春秋點點頭,又見姜來也朝一顆芋頭伸出了筷子,武者精細用力,很輕鬆就夾到了碗裏,甚至夾到碗裏的時候芋兒還是圓溜溜的,一點也沒變形。

「emmm……」

孟春秋小心翼翼,再次嘗試。

第一次嘗試成功,將之前夾爛的半顆芋兒夾到碗裏,第二次卻又失敗了,一半變成了兩個四分之一。

孟春秋抬眼一瞄陳兄和姜兄。

姜兄悶頭刨飯,沒有感情。

陳兄笑呵呵的盯着他,調侃道:「芋兒之小,,日取其半,萬世不竭。」

「陳兄好文采……」

孟春秋繼續努力了。

幸好沒再鬧笑話,保住了皇室顏面。

一口芋兒塞到嘴裏,孟春秋眼睛微眯,又是在玉京和宮裏吃不到的新奇味道。

陳兄做飯就是愛用許多香料,他也擅長用香料,這道菜也是,一口吃下去能吃到很複雜的口味,燉得十分耙軟的芋兒早已入了味,夾爛之後,沾了油湯,送到嘴裏是很簡單粗暴的味蕾刺激。

讓人忍不住大口刨飯。

孟春秋目前對這種刺激還很上癮。

「陳兄!」

孟春秋十分新奇:「你們沅州人是怎麼想到把芋兒和雞放在一起的?又為什麼不用已經長大的芋頭,你們怎麼知道這種小芋頭比大芋頭好吃呢?」

「這就是文化。」

「噢……」孟春秋恍然大悟,隨即想了想,「聽說夏朝時,宮廷里也很流行這種重口味的飲食。」

「可能聖祖和我是老鄉吧。」

「誒~~」

孟春秋拖着長長的尾音,糾正陳舒的錯誤:「聖皇的故鄉在中州西部,目前的疆域以外,為了文明的延續他才將國家搬遷到我們現在的位置……」

說着說着,他覺得不對,陳兄可是知名歷史學者的兒子,還參與了對沅州方體文物的解讀研究來着。

班門弄斧了……

孟春秋不動聲色,當做什麼也沒說,繼續低頭吃着芋兒雞。

剛才夾到碗裏的軟爛的芋兒和米飯融合,厚重濃香的湯汁也滲進了米飯裏面,以孟春秋的飲食經驗,他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樣的組合,但就是好下飯。

可憐他孟春秋從小到大被稱為孟一碗,沒曾想在陳兄手中竟是屢屢破戒。

「讓我們為芋兒雞碰一杯。」

「呵呵……」

陳舒舉起黃酒,還算給他面子。

姜來也連忙端起蛋白質飲料。

叮的一聲,溫熱黃酒入肚,也是十分複雜的味道,敘說不清。像中藥,像普洱,口感柔順濃醇,細細一品能品到亂七八糟的味道,糅合在一起。

陳舒喝完這頓下次再也不喝了。

「這杯為陳兄。」

「懂事。」

「嗯!」

「這杯為那句詩。」孟春秋又舉起了被子,他的臉上有了一分酡紅,竟然格外明艷動人,然後他道,「飛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若這詩放在古代,定成千古佳句。」

「來。」

陳舒一口將杯中剩下的最後一丁點黃酒喝了,然後也不再喝了,酒這個東西終究不好。

孟春秋放下杯子,猛然刨飯,已然丟掉皇室的優雅了。

反正這大益皇室也並不優雅。

「陳兄姜兄。」孟春秋邊吃邊說,「明天武體會就正式開始了,學校放五天假呢,要不要組隊去看看?」

「不去,我要約我沒談戀愛的女朋友去看。」

「我們武院學生要去當裁判。」

「……」

孟春秋倍感難受。

有兩個室友,又好像沒有。

次日。

全校開始放假,武院除外。

現在進行的是普通組的武體會,前三天常規競技,后兩天擂台競技。

像是玉京、靈安這種學府,是少數的普通學院也要舉辦擂台競技的學校,大概是培育尚武精神,不然像是前朝一樣大家都娘們兒唧唧的跟孟兄一樣,確實要不得。

大益還是比較講究陽剛美、力量美的。

古修學院很悠閑,在這五天中,既不用參加比賽,也不用像武院一樣參與工作,可以自在玩耍。

寧清帶着來到了玉京學府。

一個學期過去,在這裏散了許多次步,現在已經不用陳舒去校門口接她了,直接約在運動場門口見面。

當陳舒走近運動場時,剛巧看見清清與小姑娘從另一邊走來,她們一個高挑清冷,一個青澀可愛,腦後都吊著一條或長或短的麻花辮子。

陳舒目光停在清清身上。

春光明媚,她竟似比這春光還明媚幾分,周邊行人再多,她也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許多男同學忍不住悄悄朝她投去目光。

直到小姑娘開始揮手向他打招呼:

「姐夫!」

陳舒目光柔和下來,等她們走近,微笑道:「吃完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麼?」

「魷魚土豆。」

「你不是要補充蛋白質、要長高嗎?」

「是的呢。」小姑娘表情認真,耐心的向他解釋道,「光吃土豆沒什麼蛋白質,可能長不高,於是我在土豆里加了五塊錢的魷魚,魷魚的蛋白質含量很豐富的。」

「emmm……」陳舒移開目光,瞄向她腦後,有一條很短的麻花辮,「姐姐給你編的辮子嗎?」

「嗯。」

「好短啊,像根豬尾巴。」

「!」

「那姐姐的辮子是你給她編的嗎?」

「是她自己編的……」

「姐姐頭髮好長了。」陳舒走到清清身後,先用手撥弄了一下清清的麻花辮,然後用手將之握住,察覺到周邊有許多原本投向清清的目光變得遺憾,他咧嘴一笑,扯著頭髮對輕輕說,「清清你的頭髮好長了,修行者的頭髮聽說很值錢,肯定能賣更多,賣了請我們吃頓飯吧?」

「有多值錢?」小姑娘問。

「我也是聽說的,具體要去外頭問了才知道。」陳舒不確定的道,「能吃很多頓飯吧?」

「能給你們一人打個棺材。」清清語氣中毫無感情。

「姐姐真可惡。」

陳舒不理會她,只對小姑娘說:

「是不是?」

「是!」

看來小姑娘最近是受了欺負,回答得毫不猶豫,鏗鏘有力。

說着話時,三人已走進了運動場。

清晨還有幾分涼爽,現在運動場內分別在進行跳遠、跳高和鉛球比賽——其實和前世相差不多,只是這個世界由於大多數人都是修行者,同時體內多多少少有些其它人種血脈混雜,成績要好一些罷了。

「你們想看什麼?」

「不知道。」

「隨便逛吧……我先去這邊看看。」

陳舒率先跑到了女人無靈跳高的比賽場地,擠到最中間,睜大眼睛。

一個身高腿長的姑娘正在助跑。

另一個身高腿長的姑娘正在準備。

後面還排著一堆身高腿長的姑娘,白花花的大長腿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嘖嘖!」

果然女子跳高是最具觀賞性的運動。

助跑的姑娘大踏步,一個漂亮的背越式,即使被封鎖靈力,一米五高的桿也被輕鬆越過。

篷的一下落在軟墊上。

第二個姑娘繼續。

「emm……」

陳舒默默從人群中退了出來,走向對面正盯着自己看的清清,若無其事的說:「也沒什麼好看的,這些姑娘跳得沒有男的高,等下男子組再來看吧……」

寧清抿了抿嘴,一聲不吭。

於是兩人在草坪上並肩坐了下來,享受着大好春光,耳邊是運動場上空飄揚的進行曲,偶爾伴隨着某個學院的同學給另一個同學加油的聲音,還有某一處傳來的驚呼,不知是誰取得了好成績。

陳舒目光掃視一圈,找到了自己的小姨子。

小姑娘正擠在女子鉛球的場地外頭,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裏看。

益國和前世不同,益國一直以來都很強盛,在新時代到來時也一直走在最前面,人們生活水平好,在保證高蛋白飲食的情況下身高自然就高了。小姑娘一米六的個子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嬌小,估摸着她伸長了脖子也只能從前面某個人的空隙處看進去。

陳舒又轉頭看向清清。

清清穿了一條淺色的緊身牛仔褲,修身顯瘦,一雙腿即使曲著,也顯得格外驚艷。

氣溫漸漸有些熱起來了。

陳舒伸手到眉間,擋了下太陽,然後轉身,伸出手很自然的摸了摸清清的褲子,試探了下厚薄:

「你穿着熱不熱啊?」

「想摸可以直接摸。」

「……」

陳舒沉默的多摸了兩把,想了想,又指著前邊一個女生說:「你看別人都穿短裙了……」

「所以?」

「你怎麼還不穿短褲?」

「想看可以直接說。」

「想看!」

「……」

清清抬頭看了眼天上,邊上的小葉榕垂下許多氣根,枝葉遮了一些藍天,她沉默了下,才說:「穿了短褲你再摸我就要把你的手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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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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