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舌戰群老

第一百六十一章 舌戰群老

李源鳴站起來道:「慢著,邢太上長老,弟子也不知那位師兄將我背到大殿,也不知道背到大殿上還要受杖責,想問太上長老,如果我在睡覺之時,要被杖責是不是超出管治範疇?」

「當然你睡在自己床上,不用被杖責,但是這在劍道宗大殿上,是議大事的地方,由不得你糊來。」邢離反駁道。

「那意思是只要不要被太上長老看見,隨便都可以做壞事了?還有一種可能做壞事的人能力強,能打得過太上長老,那您拿什麼去責杖他?」李源鳴笑問道。

「你……強詞奪理。」那邢離又朝着紀念情道:「紀念情,看你教的徒弟,是什麼德行?犯了錯還敢以下犯上,強詞奪理,看來你這掌教也是做到頭了。」

「……」紀念情不知如何回答。

「邢太上長老,這事不用扯到我師父身上去,弟子剛才只是就事論事,您老剛才也講了,弟子躺在床上不用擔責杖,可我被那師兄背到大殿來,被您老責杖懲罰是不是講不過去,不是我故意為之,卻讓弟子承受責罰,是不是講不過去?」李源鳴一本正經道。

「……尖牙利齒,強詞奪理,不可理喻。」邢離頓了頓,隨後崩出幾個詞道。

「各位長老,剛才弟子講這些,以眾長老那聰明智慧的頭腦,應該知道弟子在講什麼?」李源鳴扭身朝着殿下的眾長老道。

「你一個弟子有什麼資格在這大殿上扯東扯西,這是你來的地方嗎?不要以為你是掌教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趕緊下去,否則杖責侍候。」鄔康此時看不下去了,出訪喝止道。

「天鳴是本掌教特意請來大殿的,他也是這次奪魁之人,有資格在這大殿上講述自己見解。」紀念情拿出自己掌教威嚴道。

「一個弟子能講出什麼好東西?毛都沒有長齊。」鄔康一臉嫌棄道。

「眾長老剛才所爭論的議事就是出自天鳴構思,今日讓他來就是把你們的不解之處,讓其為你們解釋。」紀念情道。

「紀念情,現在劍道宗是你做掌教還是你徒弟做?難道你分不清輕重嗎?讓一個弟子參與眾長老議事,把我們長老當成他玩伴嗎?」那邢離又不滿,直接指問道姓,絲毫不給掌門臉面。

紀念情此時面色有些不悅了,暗道:」這十幾個老傢伙若不是以大局為重,早揍你們了。」

「誒,這位長老,尊敬你叫你太上長老,不尊敬你狗屁都不是,你別以太上長老自居,沒有我師父,你們現在有何資格在這裏爭吵,還談論賀西城,連毛都摸不著一條。」李源鳴不客氣道。

「你這小傢伙,今日老夫要代老祖教訓你。」那邢離突然飛掠起身,朝李源鳴抓來。

「夠了。」

紀念情揮出一掌,把那抓向李源鳴的爪影擊碎,厲聲喝道。

那邢離見紀念情隨意一掌就破了自己那爪影也敢太放肆,但口上還是不饒人道:「若不是你師父擋着,老夫一掌毀了你。」

「邢離太上長老,若不是看在我師父份上,你這種貨色,一年後吊打你,作為一名太上長老,為老不尊,處處針對一名弟子,不尊重掌教,還大言不慚的談論責杖,就你也配?」李源鳴直言不諱道。

「你……」

邢離又要衝上來理論,被一太上長老拉住。

「邢長老,如果不服氣,等這場議事後,弟子願意與你過幾招,如果十招內,你拿不下弟子,日後你就要乖乖聽掌教號令,否則格殺無論。」李源鳴渾身散發着濃濃殺氣道。

「好,議事後,本長老在外面等着你,不給你顏色看看,就不知天高地厚。」邢離也怒氣沖沖道。

「剛才和邢長老所論之事,從一側可以得出,實力不足時,你擁有再多的資源也是別人囊中之物。」李源鳴沒有理會邢離又道:「大家相信四大老祖遺訓嗎?」

「作為正道者,都會以遺訓作為教導;但邪門者,私利者,見益思遷者……那些都是過往雲煙。」洪再興道。

「大長老見解非常到位,但有些長老仍然認為祖訓可以訓誡後人,不讓後人為非作歹,但時間流逝,祖訓仍然,但老祖不在,實力才是決定一切根本。」李源鳴道。

「就算你講得對,那三大宗門真的會明著造反嗎?」奚木春內心還是抱着僥倖心理道。

「奚長老,三大宗門不明著造反,但暗中搗鬼,劍道宗每年上貢的資源,你從何而來?你交不上的話,那隆西城派個武者來就可以把劍道宗給滅了,然後讓其他三宗掌控;就算要造反,你拿什麼抵抗?就憑大堂上這二十多位長老?」李源鳴連問道。

「這……」奚木春無言以對。

「你講的這些都有可能發生,但沒有發生之前,誰也不敢保證一定會發生。」鄔康不服氣道。

「鄔長老,您認為留着腦袋作周全之策好呀,還是沒有腦袋后再後悔?」李源鳴反問道。

「你……」

「弟子聽聞這五十載,他們三大宗為什麼聯縱抗橫,讓劍道宗一次都拿不到賀西城主之位,那位長老能給弟子解釋一番?」李源鳴道。

「還不是為了少分一份利益。」

「制約劍道宗發展。」

……

「大家看到的都是表面,也是確實存在的;他們三宗輪流做賀西城城主,就是讓賀西城百姓和各大勢力,從心裏消除劍道宗的存在與影響,從此讓大家只看到賀西城有三大宗門存在,讓劍道宗不用他們動手就可以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李源鳴解釋道。

「呀,還可以這樣?」

眾長老紛紛對這傢伙重新審視一番。

「只要有實力與利益聯繫存在,那大家才會和睦相處,所以本弟子建議的建立四宗武道學府,讓年代一代從心裏消除敵對態勢,重新認識和平共存才能發展之道。」李源鳴又道。

「既然建立武道學府,還要自己宗門做什麼?」一太長老疑惑道。

「這是一種發展方向,當四大宗門完全融合了,也就是完成四大老祖遺訓了,那留與不留各大宗門,那是後輩說的算。」李源鳴道。

「我十分認同大家守住資源,不輕易外讓,這是對的;但是大家只看到其他三大宗門的危害,沒有看到周邊宗教對賀西城的虎視眈眈,當人家聯合之時,劍道宗如何辦?」李源鳴又道。

「這確實是我們之前沒有想到的。」洪再光道。

「是的,我們只看到自己口袋裏的東西,從來沒有細想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們口袋看或說有多少雙手蠢蠢欲動。」木星辰道。

「這……就算你小子講得對,那如何對三大宗門利益分配,如按照掌教之前講的,要分出去六成利益,老夫反對。」奚木春高聲道。

「奚長老,問你件事情:劍道宗一年召進一百名弟子,十年後、五十年後、一百年後、二百后賀西城這資源還夠分嗎?」李源鳴又道。

「他們修鍊成長了,就把他們趕出去,有什麼不夠分的?」奚木春不以為然道。

「賀西城就你劍道宗嗎?其他三宗也是如此嗎?人家不繁衍生息了嗎?所以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強加到人家頭上,所以我們要分流。」李源鳴連續問了三個問題,又講出解決辦法。

「那你講如何分流?」奚木春老是覺得今日被一個弟子牽着鼻子走,非常不舒服道。

「自然是合力培養出優秀弟子,像張海飛、褚正強、呂昌盛、沈煥英、魏力宏這樣的弟子,他們出了賀西城后,在外面站穩腳跟,又帶着其他弟子出去,一走一帶發展方式,讓賀西城分流出部分人,讓大家在隆西城或者更大的地方,讓賀西城根源四處散花。」李源鳴道。

「但是,這需要時間呀。」鄔康道。

「什麼不需要時間?只有不作為或死了才不需要時間?遇到問題不想辦法解決,反而抱怨就是浪費時間。」李源鳴鄙視道。

「你……」

鄔康很想發火,但是這小子講得確實對,如果鬧,那就是真的為老不尊了。

「再一個就是讓三大宗用三成力量管治各自靠近的那座小城,另外四成協同管治賀西城和投入到新建立的武道學府當教員;每座小城主事人還是劍道宗,但副主事人是各大宗門,各宗每年拿上貢后的剩餘總資源的二成,具體細節待與三大掌教商議。」李源鳴道。

「四大宗門必須有一個統一管事的,誰來做?」鄔康問道。

「這要看四大掌教選擇,如果能選鄔長老做盟主,我們也跟着高興。」李源鳴笑道。

隨即大堂一陣鬨笑聲,想想都知道,四大掌教在,何時能讓你這太上長老去做盟主?真搞笑……

鄔康面如豬肝樣,這竟然這小子調侃……

「眾長老,既然大家都同意這份將要與其他三大宗門約定,後日劍道宗一半太上長老將移駕賀西城日後鎮守城主府;那今日商議之事就到此結束。」紀念情見大家都沒有反對意見了,於是道。

「邢長老,弟子想找您老指點下修鍊,咱倆去外面切磋下如何?」李源鳴突然看向正要往外走的邢離道。

「既然你欠揍,老夫今日就圓你這個心愿。」

邢離本來見李源鳴這小子在大殿上一番話給震憾到了,早忘了這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找上門來,於是不客氣道。

「你小子別鬧了。」紀念情低聲道。

「師父,您老放心,與邢長老切磋又不動真格。」李源鳴不以為然道。

眾長老被李源鳴和邢離這一番對話,於是又出了大殿,看看這小子憑什麼這麼囂張,竟然敢挑戰太上長老。

劍道宗大殿外就是一巨大的廣場,也是眾長老平時來此切磋之地。

「邢長老,今日我們切磋雖說不關私人仇恨,弟子只想告訴你一聲,不要事事咄咄相逼,尊重他人也是尊重你自己,十招內你把我打倒,隨便如何杖責都行;如打不倒我,日後對我師父要尊重,否則日後找你麻煩。」李源鳴那聲音響徹整個廣場上空。

「既然你自己找死,別怪老夫。」邢離絲毫不把李源鳴放在眼裏道。

李源鳴亮出自己的劍,不是碧玉劍,而是飛影劍。

雖然李源鳴看不透邢離的修為,既然紀念情講過他是明階境三重修為,那這邢離也高不到那裏去。

利用二種步法和劍法,抵擋他十招應該不成問題。

那邢離自持太上長老,沒有亮武器,準備雙掌對戰李源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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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天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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