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抬起頭來啥情況

第0010章 抬起頭來啥情況

「啊」!林兵生一下子從半空中跌落下來,直接陷入了沉睡中,渾身骨頭架子像散了一樣,等醫療科的大夫來了之後,問大家什麼情況,看到林兵生好像是睡著了,渾身都是汗水!

先不管別的,再說了,這些軍兵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趕緊的,在大夫的指揮下,將他稍微抬起,慢慢地把擔架插到身子底下,趕緊快步細心的抬向了醫務室!

這個時候的靈隱寺上空,依然瓢潑大雨中,被一個響雷炸裂開,陡然間,太陽直接躥了出來,讓人一下子有些不適應,晃得眼睛一眨一眨的,周邊還有着烏雲,有的地方隨着光線透過濃密的黑雲射向大地,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雨停了,風小了,閃電沒有了!

但是,卻沒有人說話了!

太詭異了!抬頭看着天空,慢慢地感覺這太陽變得越來越明亮,逐漸的把烏雲驅走了,但是驟然出現的太陽,直接把剛才的雨水蒸發成了水蒸氣,遍佈在整個寺廟的上空,像大霧一般瀰漫着,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大家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覺!

「媽媽,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好漂亮啊,您看看那些水霧!」

還是之前的那個小女孩,一聲清脆的聲音就像晨間的第一聲鳥鳴一樣,一下拉開了山林間的歌詠比賽!

「哎呀」,好多人都在不停地拍拍胸口!

只有一個人一直盯着釋迦佛像,那是屈世浩!

他一直都在盯着釋迦佛像,好像真的是淚水,已經沒有了,是蒸發了,還是剛才真的是漏雨了不經意間的流淌?

世浩不相信是漏雨導致,不可能他們這幫人到的時候就漏雨了,江南,不知道啥時候就來場雨,如果是漏雨的話,早就應該發現了。而且,即使是漏雨,其他地方為什麼沒有漏,並且正好是漏在佛尊的雙眼上面?

能不能不要這麼巧合?屈世浩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但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

「苗委員,差不多了吧,咱們再逛會兒就四點了吧?」

「嗯」,田苗苗好像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張廣然的問話,她知道他的意思!

「也不知道許樂是否看見剛才的場景啊,如果沒有看到的話,可以好好地給他講講了啊,嘿嘿,真神奇啊!」

張廣然一副訕訕的樣子,大家都白了他一樣!

「好了,趕緊的,再往後走走」!苗苗招呼著大家。

「呔」!

那慶友羅.漢焦躁而又急迫、怒吼的聲音在許樂腦海中崩裂,許樂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三個」者「字是什麼意思,但是讓他一下就渾身充滿了力氣,熱得全身滾盪,就像在三伏天還烤火一樣!

而且他突然有一種自信,就好像可以直面對那慶友羅.漢一般,他單手握著白蛇,就好像握住了天與地。

恨天無把,恨這天沒有個把手,如果有也能把它拉下來;

恨地無環,恨這地沒有個扣環,如果有也能把它掀起來。

就是這個感覺!

那種豪邁、一往無前的氣息在手掌中流轉,那條白蛇沒有絲毫的清涼的感覺,只有一種溫暖,好像是世間最珍貴的物品一樣,如果說之前,許樂還有趕緊拍屁股走人的想法,還有趕緊溜之大吉的念頭,甚至是撂挑子扯呼的想法。

但是,當他握著這條白蛇的時候,所有的這些想法都已經沒有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孩子,謝謝你!」

那溫柔的聲音又在腦海中想起,恢復了些許的力氣,不知道為什麼,慶友羅.漢居然也不再來打擾了。

「我已經等了太長太長的時間,一個三千年,又一個三千年,再一個三千年,最後這個三千年,我真的等不了,我要先走了,留給你的或許對你有幫助,也僅僅是希望對你有幫助吧!」。

「哎」

一聲嘆息!

「我怕已經來不及了」!那聲音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許樂能夠感覺到一絲寂然,很孤獨的樣子。

一個白霧似的人形,好像是,站在山巔,背對着蒼生,其實也分不清前後,總之許樂自始至終都看到的是一團白霧,好像在等待一般,不知道是在等待命運的來臨還是在等待遠方的信息,亦或是在等待身後人的到來,不知道,那只是一段霧狀的信息。

許樂突然看到那條白蛇陡然間抬起了腰身,將頭顱高聳著,那是一種驕傲,彷彿在這世間再沒有這般王者,那是對世間萬物的不屑,她扭了一下頭,看了看左右。

左右好像都在噤聲,並且好像大家都感覺到欠了她什麼一般,沒有人敢和她對視!

「抬起頭」

許樂聽到她好像是在對自己說,然後趕緊抬起了走,看着那白蛇的眼睛,那種溫柔像極了要看着自己遠去離家的孩子一般,有一種不舍、有一種無奈,更有一種決然!

許樂看着白蛇的雙眼,看到好像有一絲絲的白霧從白蛇的口中呼出,隨後這些白霧順着許樂的鼻孔就鑽了進去。

「呀」!

不知道為何,那慶友羅.漢像發了瘋一樣,又開始叫喊,「我的,都是我的,你這該死的孽畜」!

許樂直想一拳頭給這塑像錘掉。

「嗡」

「嗡」

「嗡」

「嗡」

第一聲是女生的聲音,剩下的是分別三位不同的男生的聲音,在許樂的腦海中想起,直接將那慶友羅.漢的聲音和整個形體做了禁錮。

許樂知道,在這羅.漢堂內能夠出手的,只有四大菩薩,其他人沒有這個力量,也是地位使然,別看五百羅.漢分成前後順序,實際大家的水平都一樣,既然是羅.漢那就一樣,誰也別廢話,只是一個前來後到的問題,但是水平無差!

但是,為什麼,你們四位這會兒動手呢?你們為什麼不錘死他呢?早兒你們幹嘛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對慶友,連帶着四大菩薩他也有了一些不滿,那四大菩薩能夠感覺到一絲尷尬,但是沒有解釋也再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許樂感覺沒有多長時間,白霧已經開始灌注到自己體內的各個地方,他好像被灌鉛了一樣,很沉重,但並不是那種壓迫的感覺,就是因為進入體內的能量太強、質量太高的緣故,他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這是能夠改變自己命運的東西!

而且他感到隨着這些白霧的進入,在皮膚、肌肉,甚至骨骼中都有很多東西再向外排除,有些臭臭的味道,就像當時在獅峰山上的骨肉酥癢一般!另外就是血液流動在不斷的加快,心跳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將近一倍,那種爆發力就像是暴猿想要捶打一切!

許樂想問問白蛇,這是脫胎換骨嗎?

慶友羅.漢有點不屑的樣子,讓許樂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想多了,那如果不是脫胎換骨,為什麼他這麼着急想要這個呢?

慢慢地,許樂感覺白霧狀的絲絮氣體越來越少,慢慢的變得若有若無,他眼看着那白蛇越來越透明,已經不是白色了,是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慶友羅.漢的表情既有一種像是懷念又有一種忿恨還有一種好像是解脫的意味在面部不斷的變化!

到了最後,連所謂的大致的透明的形狀都沒有了,許樂的手中握著的只有了空氣!

「孩子,抬起頭」!

那聲音可能是這世上她留給他的最後的信息,不再是溫柔,而是那般的堅定和自信!

許樂的眼睛被霧水遮蓋住了,實際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給了他這一切的是誰,至於他以為的是誰也真的只是他以為的誰而已。

她等了三千年,又等了三千年,再等了三千年,在一萬多年後,她真的走了,卻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自己,許樂不知道她所給與的他所擁有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值得一個羅.漢去設計,能夠讓大菩薩都閉口的事情能簡單得了嗎?

她其實和自己說話的字數加起來可能都不夠一百字,都能數的過來,但是她的溫暖、她的不舍、她的驕傲,她的自豪,她的不屈,哪怕是到了最後,她告訴自己的卻是:

「抬起頭」!

也許前方不好走,也許前方泥濘滿地,也許前方真的是荊棘叢生,哪怕是槍林彈雨,但不斷怎樣,都要:

「抬起頭」!

安靜,一切都安靜了!

在這個殿堂里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風已遠去,雷已離開,腦海中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許樂一下子好像是回到了人間。

砰的一聲,他坐在了地上,在安靜的羅.漢堂里顯得是那麼響亮!

「啊,這裏有人倒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會一下子湧進了不少人,好像看到了許樂的倒地,實際是癱坐在地上。

卓瑪一下從後面抱住了許樂,許樂扭頭想看看卓瑪,卓瑪好像流淚了,許樂笑了笑,那個意思是沒事兒。

「你怎麼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害怕、心痛的感覺,輕輕地問道。

這時有人跑了過來,但是隨着離許樂越來越近,發現這裏的氣味兒實在是難聞,尤其是當看到許樂癱坐在地上,可能這難聞的臭味兒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你們稍等一下啊,我去叫人!」

那遊客還真是好心!

「我沒事兒的,就是剛才太累了」

許樂有些歉意,「沒事,你鬆開我,我身上應該很臟吧?」

「我不怕,你別管!」

卓瑪執拗的說道!

她就這樣從後面抱着許樂,生怕他又像是上午一樣癱倒在地上。許樂渾身的不舒服,他本來就渾身燥熱,迅速想擺脫卓瑪,一陣扭動,一下弄得卓瑪渾身發熱、臉也發燙起來,隨後也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陣熱流貫穿全身,但還是不撤手!

「好了,我沒事了,我自己起來!」

許樂自己試着用手撐地,還真的比上午要強,自己居然慢慢的站了起來,卓瑪一直小心翼翼的攙扶着他的右胳膊。

等站起來的時候,許樂又看了看慶友尊者的像,好像發現這塑像已經沒有了神采,一副破敗衰落的樣子,那舉起的左手中空空如也!全身的金黃色剝落的一塊一塊的,甚至都露出了已經斑斕的木頭顏色!

許樂看着慶友尊者的臉,沒有那了不屑的表情,他也已經沒有了一拳給他錘爛的想法,在卓瑪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前走去,雖然還有些不適應,但他一直都抬着頭!

其實,剛才許樂癱倒坐在地上,根本不是因為虛弱,是因為他根本不適應那種力量,太深厚了,等那股勁兒一過,他一下子像是被自己全身的力量給生生的墜倒在地!

這種慢慢地移動,甚至可以說是挪動,更不是因為虛弱,是因為力量太強,腿感覺到沉重,所以才顯得那麼笨拙,但是卓瑪並不知情。

剛才在轉身離開的時候,卓瑪也扭頭看了一下那尊塑像,「南無慶友尊者」、「第一百九十三位」,她暗暗地記在心裏!

經過「卐」字殿堂中間的時候,許樂特意仰起頭看了看四大菩薩,好像感覺這四位也沒有了什麼神采,被抽取了力氣一樣,並且身上的彩塑也都黯然無光!

「樂子,好像,剛才看到的這些塑像一下子顏色都變淡了,而且好多都掉漆了」!卓瑪小聲的說道,她知道這一切都應該和許樂有關,但是有些秘密只能放在心底而絕不能和任何人說,因為這是她和許樂才知道的秘密,她有些小竊喜!

「嗯!」許樂慢慢地從卓瑪的攙扶的手中掙脫出來,卓瑪的表情又有些失落!

但已經很好的了,是不是,自己能陪他兩個小時,是真正意義的兩個小時啊,那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這難道不是佛尊給自己的最好畢業祝福嗎?這樣一想,卓瑪又笑了,其實她的要求真的很不高!

「我身子很臭,你在前面先走吧」!

許樂其實是好意,但是卓瑪還是按自己的想法站在許樂的旁邊,這次不再是在後面跟着,她慢慢地陪在許樂的旁邊往外走,多麼希望時光就在這一刻停留,多麼希望能夠一直這樣慢慢地行走下去,慢慢地陪他到老!

這可能是一種奢望吧?

她在心底輕輕地「哎」了一聲,然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許樂,那微揚著頭的人,是那般的堅定!

不一會就出了羅.漢堂,旁邊就是出口了,在門口的地方,人多了起來,許樂看了看錶,還有十多分鐘就四點了,還好!

「許樂」,一聲嘹亮的男中音招呼著許樂,一聽就是張廣然。

「樂子」!

「班長」!

隨後,看到他們幾個一路小跑的到了身前。

「啊,真臭啊!」,張廣然看着許樂,「啥情況?」

然後又指了指卓瑪,「啊?」

田苗苗一看卓瑪,許樂剛才在殿堂里也沒去看什麼,這會被他們一指,看了一眼卓瑪,只見卓瑪飄逸若塵的白裙上半部分都好像是沾著一些臟乎乎黑色的東西,再一看好像是許樂身上也有那種黑色的東西,比卓瑪要多,而且味道更臭,還有就是汗水留下,還順着流淌。

「啥情況?」陳英來看着許樂說道。

「你們幹什麼了?」,張廣然一下好像是怒了!

卓瑪瞪了一眼張廣然,許樂也看了看廣然同學,非常淡然。

「我去那邊的洗手間洗一洗,你們先出去到售票處那等我一下吧!」

田苗苗他們看着許樂,好像是發現許樂有點變了,具體是哪裏變了說不清楚。

屈世浩心中卻是好似驚濤駭浪一般,之前在龍井村打拳,許樂一下把一塊青石磚踩碎,他知道許樂已經進入了筋骨境,他都沒有什麼感覺,這個境界確實強過了太多的人,但是對於屈世浩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他想他也能達到,雖然費點事費點錢或者是費點時間,但是現在在看到許樂,他卻感覺許樂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他比田苗苗懂得太多了,那種出塵縹緲,一種雲龍一般的感覺,好似在眼前又好像是在天邊一樣,這就已經不是武者的感覺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境界,只有說是一種風輕雲淡,舉重若輕的感覺!那種天崩眼前而色不變對於許樂來說可能真的不是只是說說的意思,因為知道得更多,所以他對許樂的變化感觸才更深!

他看了看張廣然,心裏想到:「這哥們真楞啊,幸虧是樂子啊,否則,嘿嘿,真是傻人有傻福」!

「苗苗,你看這樣好不?我先帶着卓瑪去衛生間洗一下臉,我這帶着防晒的衣服呢,然後給她披上!」趙文榮沖着苗苗和大家說道。

「你還用穿防晒服,嘿嘿」,陳英來打趣道。

「一邊獃著去」!趙文榮沖他揮了揮拳頭,大家都笑了!

「好吧,你們快去快回」!然後,苗苗就帶着大家往出口那的售票處走去。

張廣然一臉憤憤的走在前面,雙手還不時地緊握一下拳頭,屈世浩走在張廣然的後面一點兒,看得很清楚。

他輕輕的拍了一下廣然的肩膀:

「有些事情,就算了,放過他們一馬吧」!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其實大家都能聽出來他是在拿廣然同學打趣。

「哎,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陳英來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廣然啊,沒辦法,你選的對手太強了啊,人家都沒說話,你就廢了啊」!他看了看張廣然,然後又悠悠的說到:「我覺得吧,你在找虐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啊,耗子尾汁吧!年輕人!」

他也拍了兩下廣然的肩膀。

同學們一下從剛才奇怪的情緒中笑了起來!

就連張廣然自己都苦笑了起來,是啊,自己也蠻佩服自己的,居然對班長吃這個飛醋,班長其實真的沒有任何錶示的,如果有就好了!主要是班長真的太強了,不過,感情這個事兒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對不?他自己給自己開心解悶,沒辦法,只能這樣想啊!

「卓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趙文榮知道卓瑪臉皮薄,而且自尊心很強,雖然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思,其實從大學第一堂課的選班委就能看出一點苗頭來了,但是也不能說班長是榆木疙瘩,主要是班長啥想法也沒有啊,那標準的四點一線連機會都不給別人,尤其是卓瑪也並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很多事情都是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沒...沒什麼」!

「真的?」趙文榮笑着說道。

一聽到她的笑聲,卓瑪不自覺的臉更紅了,又想到了許樂被自己抱住的樣子,就像是躺在自己懷裏一樣,還有他那種尷尬,尤其是後來許樂想要掙開自己的胳膊,扭動的觸碰到身軀的那種火熱,一下子又讓卓瑪的身體感覺到燥.熱,甚至呼吸都有些急躁起來,血液也加快了流動,臉更紅了!

「不像沒事啊,你看,你看你的臉,比紅富士還紅呢?」文蓉打趣道。

「哪有啊?」,隨後,卓瑪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剛才樂子又摔倒了!」

「啊,真的假的啊,怎麼回事?」趙文榮有些驚訝!

「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下,樂子就倒在了地上,我特別害怕,我就趕緊從後面抱着他,生怕他腦子撞在地上,就這樣!」卓瑪小聲的說着,

「不會吧,你沒聞到臭味兒嗎」?

「啊?有臭味兒嗎?我怎麼沒有聞到」!

卓瑪趕緊解釋道:

「哦,等出來的時候好像是發現有些難聞的味道,可能在裏面沒有感覺吧,或者是着急!」

「你啊,可是一個有潔癖的女孩啊,你是沉底的沉陷了!」

「欽天卓瑪同學,我嚴肅的告訴你,你完了,你完了啊」,隨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嘆息了一聲:

「哎」!

卓瑪也好像瞬間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沉默了,瞬間就從愉悅的高峰跌倒了痛苦的峽谷,有些東西不能想,真的不能想,但是有多少東西又能夠是說想就不想的呢?

她們二人走進洗手間,用水洗了把臉,又把胳膊洗了洗,然後沾了沾水,甩了幾下,擦了擦胸前的髒東西,卓瑪接過文榮手裏的防晒服,穿在身上,挺薄的,涼爽,繫上扣子,能遮住裏面的一些黑色,足夠了!

二人往門外的售票處走去!

趙文榮想了想,好像幾次想說都沒說,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對卓瑪說道:

「卓瑪,有些東西不是上天註定的,是需要爭取的,要勇敢,不要讓自己未來後悔,無論最終結果怎麼樣,連說都沒有說出來,想一想,那會一件多麼遺憾的事情啊」!

卓瑪知道趙文榮的意思,她低着頭,沒有回答,其實她的內心也明白,只是:

「他太優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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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路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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