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寧嘟啦阿卻拉嘎

第0016章 寧嘟啦阿卻拉嘎

四點來鐘的樣子,大家就到了賓館。

「樂子,沒事的話,聊會兒天兒」?屈世浩問道。

「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上見」!他跟卓瑪、文榮二人說完,沖着世浩點點頭。

到了房間,許樂讓世浩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因為那塊木牌,總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感覺啊」?許樂問他。

「現在來看,是的」,世浩看着許樂說道「前天的時候,我總覺得有點熟悉的味道,畢竟我對這個木牌拿了四年多,算沾染點氣息吧,所以覺得好像有點那種感覺似的,老是想確認一下」,他又頓了頓「沒想到還真的聽到點消息,但也不一定,興許是碰巧而已」!

「我倒不覺得是碰巧」,許樂拿出那塊木牌,這塊木牌的手感和金絲楠相比就顯得比較生硬了,但是呢,時間應該是很長了,顯得非常古樸,但是卻能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有點奇怪!

「世浩,我覺得除了那種熟悉的氣息之外,雖然我不知道你家裏是做什麼的,但有幾個事情你要清楚一下,不管怎麼樣也都是有好處的」,許樂還是蠻正式的和世浩說道。

「第一是做人,無論怎麼樣,做人還是最重要的,別看平時狐朋狗友很多,真到了最後時刻,你發現沒,沒有人替你說話,為什麼呢」?

「事情做得大了,不管怎麼低調都會被人發現,錦衣夜行其實並不是說要偷偷摸摸的,而是說要時刻謹記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別沒事兒到處招搖」!

「第二是做事,做事可以高調,但是要掌控火候,另外就是你即使讓下面人去做,他得了些好處又咋樣,最後誰得利,還是你啊,所以讓別人上來,你要下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世浩點了點頭,「明白」!

「第三是做.法。何為做.法,那就是要講規矩,這個就大了,我不多說,我只是說說胡氏故居的佈局,你應該也看出來一些問題了,就是沒守規矩啊」,許樂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你看看,有幾個點,第一叫什麼百獅樓,你一個商人做百獸之王幹嘛?華夏九為極,你都到百了,還有路嗎,如果有那就是死路了啊,所以要學會藏拙有退路」。

世浩不住的點頭!

「第二呢,百獅百獅,北方怎麼叫「白事白事」啊,那是給故去的人百日做的事兒啊,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

他看着世浩說道:「所以說,起名很重要,不要犯沖」!

世浩又是連連點頭!

「第三呢,現在來看廁所的位置是一直沒變的,佛堂是後來的,可能是已經建好了建築,把佛堂后搬進來的,但是你不是沒病找病嗎,如果你不信就要從頭不信,如果你要是信那就按規矩來,你能讓廁所的門和佛堂的門正對着嗎?日久天長,佛尊也得心裏有氣兒,本來是你請我來的,居然對我這態度,所以你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

然後又看了看手裏的牌子。

「雖然不知道哪裏來的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塊牌子,但是不重要,這些都是外物,還是自身做的理虧啊,再厲害也沒辦法幫你啊,所以說雖有強力支持,但也要自身正」!

「嗯,明白了」!世浩確實認同此理。

「樂子,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後悔把這塊牌子給你了。尤其是看到胡氏的下場以及聽到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這牌子到底有啥用,我懷疑我們家也都不知道,有些東西我也沒辦法跟你說,我只是知道他們好像一直在找什麼東西,但從來好像沒有聽過找到底找什麼,也沒見過有人最終拿到牌子找到我們家的,都是這破玩意自己回來的,就跟黏上我們一樣」!

「沒事兒的,你是好意,我剛才說了,這個東西有用沒用還是要看自身,對吧?」

許樂倒是不在意,自己現在有啥可怕的,大不了啥也不管,不過想一想能幫自己的都不知道在哪呢?

「好了,不聊了,都五點了,洗個澡,晚上還要聚會呢,到時候等著看你們的節目了啊」,許樂笑了笑開始趕人了。

「好嘞」!隨後,世浩站了起來,推開門就走了!

許樂並沒有立刻洗澡,他先拿出本子和筆,把今天的事兒先幹完。

把在西子湖雷峰塔邊上的關係再填補上!

先添加上那個小男孩,又寫了個和尚,還有那個「飲光部主?」

又在小男孩下面寫上「南無阿彌陀佛照壁」,在和尚下面寫上「藏地」,又寫了三個地方「城牆」、「草原」、「大漠」。

隨後收拾了一下,洗了個涼水澡,世界頓時清涼起來!

看了會書-黑格爾的《小邏輯》,這一點必須要承認,西方人的邏輯還是非常嚴謹的,哪怕最終的結論是錯誤的,但是無論是從歸納還是演繹的角度而言,所有的過程都是完美的,但是為什麼會推出錯誤的結論呢?

尤其是作為辯證法的集大成者,黑格爾本身真的是因為唯.心主義的基調導致即使工具正確最終也會錯嗎?

另外就是,黑格爾本身就是辯證法的大師級人物,為什麼會一直沉浸在唯心主義裏面呢,辯證法本身就是最好的雙向看問題的工具啊?

人真是奇怪啊!

差不多六點的樣子,合上書,想了想小青的話語「不錯,今夜、子時、再見」這八個字。

「不錯,應該是對自己說的吧,還是說我出來了現在心情不錯?」

「難道大神說話都神神叨叨的,沒有明確過嗎?」

「再見,是當時她急着出去逛盪,可以理解千年未瞎逛盪,換誰都瘋,尤其是以她的性格來看」!

「今夜、子時,那就是說今夜子時,小青會來」!他還是收拾了一下房子,不知道為啥?可能是怕大人罵自己吧?

收拾完了,許樂就去了大堂!

許樂不是不愛交流,是不想交流;他從沒有利用班長職位給自己謀過什麼私利,並且也從來沒有利用這個位子來給別人設置障礙,都非常遵守遊戲規則的,積極支持別人的工作!

他到了后,發現就三位男生在,女生一個個的都還沒下來呢!

「哎,女人啊!」陳英來笑着說。

許樂沖着英來笑了笑,「英來,回去之後,你母親同意你繼續家族的事情嗎?」

「其實吧,我媽這幾年也知道我在這邊的情況,第一呢,咱沒丟人;第二呢,她老人家也發現我確實喜愛;第三呢,最主要的是我京都這師伯吧,對我媽說在偌大的京都就沒發現比我更有天賦的年輕人了!」

「行了,別王婆賣瓜了」!張廣然又來了!

「嫉妒,嫉妒啊,沒辦法,天賦啊」!如果手裏有把扇子,英來保准邁著方步輕搖羽扇了!

「先恭喜你,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另外也建議你利用京都師大的底蘊把華夏傳統醫學文化能夠系統化的發揚光大,挖掘出一些真正有意義的東西」,英來可以對廣然笑罵,但是對許樂,那絕對是態度端正。

「華夏的傳統醫學有很多好的東西,但也有許多不好的東西,說的玄了吧唧的,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能夠按照現代科學體系重新梳理一下還是應該有許多有幫助的,我希望能夠走出一個醫科的明星」,他開着玩笑說道:

「一個不想當醫聖的京都師大人不是一個好老師」!

「好,我一定記着你的話」!陳英來假模假式的還給許樂鞠了個躬!

弄得張廣然和屈世浩都笑了起來。

田苗苗她們終於下了樓,六個女生,通過電梯出來的。

一出來就亮瞎了大家的眼睛,真可謂是「奼紫嫣紅」,紅色的、粉色,淡紫色,明黃顏色的,苗紅抹粉,不知道的以為是出席什麼大場面!

就連趙文榮都好好地梳妝打扮了一下,徹底的把四年前的土氣都粉刷的乾淨了!

在中間,是欽天卓瑪!廣然的眼睛都亮了!

卓瑪一身典型的民族服裝,全身以天藍色為主,下衣裙擺從腰部一條條的黑色布條,上面綉著各種顏色的小碎花,與整體藍色裙擺相連,顯得清晰淡雅又莊重,頭髮被梳成一條條的細長的小辮子披在後面,頭上帶着典型的藏邊民族風格的頭飾!一串紅紅的瑪瑙石的掛在頸間,垂到胸.部上方,弔掛着一顆深黃顏色的蜜蠟,整體顯得多姿多彩!

那雪白而肉紅的脖頸就像是白天鵝一樣,顯得那麼高傲!

臉上擦了一下微紅的粉,一雙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許樂!

許樂心裏微微一顫!不自覺的把頭扭向了一邊。

幾位女生相互看了,都會心的笑了笑!

「好了,咱們出發吧」!六點多點的時間,太陽在西,樹木的影子長長的躺在地上,雖然悶熱,但還好,有陰涼!

大家走了一會兒,就到了西湖邊!

綠樹掩映,翠竹叢叢,稍微有點風刮過,一片沙沙的聲響,有三三兩兩的嬉笑聲從竹林中傳出,一派恬淡自然風光,再加上細縫中看到乍隱乍現的閃著波光的水紋,立刻能讓人靜下心來!

一個柴扉門框,大概得有兩米五左右,寬度也得有一米八九的樣子,兩扇門向後開着,門框上方寫着四個字「井茶人家」。

走進來一看,好大的院子啊,零零散散的高低錯落的樹木,周邊是一圈的竹子,整個院子不比昨天在龍井村吃飯的地方小,但是又顯得那麼規整,一顆顆黑白不同顏色的鵝卵石鋪着歪歪扭扭的米字小路,在中間都是用的那種灰色的滲水磚,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大概得一米五六敞口的高八十公分的大缸,多半缸的清水,有紅色、黑紅相間的金魚在遊戲,上面還飄着幾朵圓形的小荷葉!

那種撲面而來的雅緻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最主要的是還散落着一些已經多年不用的水磨石鑿的水槽子,裏面放一些土,種植著一些小花作為點綴!

正對面是一棟二層的老房子,典型的浙派民居風格,白牆灰瓦,瓦片上都蓋着一層綠茸茸的苔蘚,偶爾還有一兩棵長得高一些的茅草竄出!

屋子的門很寬,得有兩米多,房子門框上面掛着一塊「海納百川」的門匾,草書不是草書,隸書不是隸書的樣子,非常符合這裏的風格!左邊掛着一副「舉杯品茶酒」,右邊一副「杯杯皆風景」的聯子,和這風景一起頓時就有了文化的意味,顯得主人很有品味!

透過門能看到一塊木質的屏風遮擋,在屏風前供奉著一尊笑嘿嘿的彌勒菩薩像,像不高,大概也就是五十公分的樣子,端坐在屏風前的長條案上,長條案也是老物件,菩薩像前放着一個香爐,插著三支香飄飄然然的白煙散發着,長供不斷,使得整個院子裏面也若有若無的能夠聞到香味兒!

在長條案的最外面還擺放着幾支毛筆和一沓宣紙,毛筆有一支放在了硯台上,還有幾支掛在筆架上倒垂!

許樂看到菩薩像,走了過去,沖着笑呵呵的菩薩施了一禮,倒也無恭敬之意,純屬率性為之!最終不管和佛尊門下有什麼糾葛,能多個朋友多條路啊!畢竟這可是摩訶迦葉等著的人啊,外一將來有事兒呢,誰又能說得清呢?

卓瑪倒是恭恭敬敬的對着彌勒菩薩像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許樂一群人進入院子之後,大家都看了一下這些人,年輕朝氣,男的氣質非凡縹緲間,女的爭艷奪目也淡然,尤其是個子高高的那個穿着民族女子,有一種雪域女神的感覺,就像是個公主一樣,能夠感覺到和那個高個子、並不是特瘦也不胖,氣質很好的男子關係更好一些,距離也更近一些,在那男子身邊大概五十公分的樣子,其他人都圍在他身邊。

「我先和大家說一下抱歉啊,我是通過前台推薦的,訂的時候還是晚了,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又到這確認了一下,還是沒有包間,只有院子裏面還可以放大一點的圓桌,咱們只能將就在這兒了!」苗苗很有些歉意的說道。

許樂一貫對這些事情不放在心上,完全是順其自然的態度,看着苗苗指著的靠近湖邊的大圓桌就走了過去,坐在了最裏面,他不坐好位置其他人也不好坐,這個他就不客氣了,也不至於那麼生分,假了吧唧的推三阻四的,沒必要,這是四年來養成的習慣,大家都得認,這就是規矩!

「我已經把菜都點完了,這事兒咱就別一個個的來了,太麻煩,都是當地的特色菜品,時間還早,先喝會茶,大概七點上菜,沒問題吧?」苗苗看着許樂說道。

許樂點點頭!然後等著服務員沏了一壺茶上來,大家都自己倒上,卓瑪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讓許樂動手,到了許樂這兒之後,她直接把茶壺拎起給許樂倒茶,茶滿三分之二!

「各位,今天晚上喝的呢,一是茶,二是當地的黃酒,也有米酒我沒要,樂子呢喝茶就好了,其他人喝點黃酒,怎麼樣?」苗苗看了一下大家!

「沒問題,有度數高的嗎?」廣然也知道以後這種機會不多了,也有點放開了,沖着苗苗說道。

「沒有,就這個,愛喝不喝!明天一大早幾位同學就要出門了,剩下的都是下午兩點的回京都,所以,可以喝好但絕對不能喝多!」在這一點上,苗苗很堅決!

「好吧」!張廣然頓時蔫兒了!

「樂子,最終定了嗎」?苗苗還是直接問道,兩天了,應該許樂自己已經拿定主意了。

「首先呢,咱們先喝一杯茶,同窗四年懷念過去,是緣;未來可期展翅高飛,是願;榮辱不驚活在當下,是樂!」許樂舉起茶杯,邀大家一起喝一口。

「其次呢,我先跟明天回京都的同學說一聲對不起,我可能要晚個一天回去,我這邊突然還有點事兒,抱歉了」!許樂自己端杯向苗苗他們敬了一杯茶。

大家有點詫異,許樂這邊也沒有朋友啊,怎麼突然還要呆一天呢?尤其是旁邊坐的卓瑪更是大眼忽閃忽閃的看着他。

「定了,蘇先生門下吧」!許樂很肯定的回答道。

「好,為班長干一杯」!屈世浩立刻站了起來,聽浩子這麼一說,大家立刻就端起了茶杯,卓瑪笑的很美,替許樂高興。蘇先生啊,那麼大歲數了啊,這不得是關門弟子了?那江湖地位還了得?大家都為許樂高興!

許樂做出這個決定還是挺難的,太想替家庭減輕負擔了,但是如果是這樣確實是太可惜了!

「一個不想當偉大歷史學家的男人不是一個好班長」,陳英來沖着許樂說道。

「說的什麼玩意啊?」苗苗笑着說:

「樂子,非常高興,我覺得這不僅僅對你,我相信蘇先生應該也是非常高興的,他都惦記你兩年了,從大三他就開始陸續交給你做一些事兒,我相信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其實,我上次跟你說了,我還是蠻喜歡齊先生的學說,但是畢竟齊先生只是有意,而蘇先生已經明確表示了,如果我顛三倒四的,對誰都不好,如果有機會你也幫我和齊先生說一聲對不起」!

許樂有些歉意,他知道苗苗家和齊先生應該關係不錯,所以藉以表達一下!

「沒問題,我相信齊先生也一樣是高興的,畢竟你都是在華夏的史學界嗎,對吧?而且我也不想你是齊先生的學生啊!」呵呵,她自己先笑了!

「好了,干一杯」!

一起歡呼著舉杯!

大家端著茶水,喝了一口,隨後都敞開了開始聊天!

「樂子,你準備走哪條線啊?」卓瑪在旁邊問道。

許樂稍微歪了歪頭說道:「這個我現在還並沒有想好,畢竟我學的比較雜,從學術角度而言,可能會以交叉學科為主,從專業上應該是以考古為主」!

卓瑪知道許樂並沒有敷衍自己,自己很為這個男孩驕傲,可以說,在文科領域就沒有不了解、不涉獵、不精通的,至少沒有聽到過樂子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對民族史怎麼看待?」卓瑪接着問到。

許樂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這是一個大課題」!

「不過,我覺得我們的國家在這一塊研究的還不夠深刻」!

大家不知道為什麼,都悄悄的小聲起來,聽許樂講。

「第一,我們在這一塊的體系還沒有搭建起來;第二,我們研究問題的深度不夠。這是橫向和縱向兩大問題,沒有體系就沒有寬度,就沒有邊界。深度不夠就直接是在現有的資料中去找,但是呢,我們的很多當代人又不像那個時候的人能把板凳坐穿。你看陳先生寅恪那麼大歲數,眼睛都已經不成了,根本就看不了書了,最後生生的是靠着記憶能夠完成八十萬字的《柳如是別傳》,而且裏面所引用的各種資料相互交叉對照,這說明了先生在年輕的時候得下了多少功夫?」

他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敲擊在大家的心房上!

「第三呢,我們的交叉研究不到位。」他又想了想,「我們很多的體系都是閉門造車啊」

「兩大體系內,理論歷史和實物考古都互相看不起,理論歷史的說,你看看吧,都是腦子不好使的才去做考古」

「可能我也有點腦子不好使」,許樂自己笑了笑!

然後就看見陳英來拿腦袋撞桌子,還挺響!

「天啊,讓我去死吧」!大叫着,眾人哈哈大笑,卓瑪笑的更燦爛,許樂也被他誇張的樣子笑了!

「那你怎麼看待藏.民.族史」?卓瑪認真的看着許樂。

「藏.漢是一家,羌是我們的爹和媽」!許樂很肯定。

「從單純的民族角度而言,藏也是偉大的民族,但是細分支脈太多了,溝溝岔岔的,需要好好捋一捋,我覺得你如果有時間應該把這塊好好弄,畢竟你是史地班出來的,看看我們旁邊坐着未來的著名儒學文化研究者,這個是傳統醫學的發揚光大者,這位是跳河的偉大的愛國主義詩人的本家人,這位東北邊陲少數民族的直系後人那必須得研究好,對吧?」他看着金銀花說,金銀花猛地點點頭,連忙說,「對對對」!

然後指了指孟嘉欣,「這位,就算了,家裏有錢,就等著看你們的報告材料吧,但是呢,我建議嘉欣可以考慮一下華夏的經濟史」,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只有嘉欣不住的點頭,確實,家裏不缺錢,噹噹老師挺好,但是聽了許樂的建議后,她還是打算認真的考慮一下。

沖着田苗苗又說道,「這位,請大家務必要記住,京都師大校長的苗子啊,那可不是幼苗啊!」

「不會吧?苗委!」於麗麗問到。

「麗麗,我覺得全班只有你是真正的師大畢業的人!」

「為什麼啊」?

「我覺得你確實可能是個教書育人的好老師!我們都不成,搞研究的、賣葯的、家裏有礦的,沒辦法,而且最主要的是你的性格很適合!」,他認真的對於麗麗說,「我可想看到我們優秀的九一史地班有一位著名的教育家能回到母校做報告,田校,你到時候邀請嗎?」

「沒問題,我邀請所有人都回去」!

「好」,大家又喝了一口!

「那我呢」?趙文榮說道。

「你?我還用說嗎,佔據着北殷商南荊楚東龍山西仰韶,最遲兩年考研究生,最遲五年必須得出成績,否則都對不起那塊養你的土地」!許樂說這話沒得商量一樣,但是也能看出對趙文榮的看重。

「咱們大家雖然沒有多少實踐,但是工具都有啊,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有機會還是多聯繫聯繫,互通一下研究內容興許還能互相碰撞出火花,這個居間聯繫的任務就交給苗苗中轉了」!

「別,我們不和你碰撞,那我們不都得被燒着啊」!陳英來笑着說,屈世浩和其他人也連忙點頭。苗苗點頭答應着,也只有她合適!

最後又看了看卓瑪,「所以你剛才問我的那個問題,可以留給你自己,你覺得呢?」許樂一臉真誠!

「嗯」,卓瑪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她明白了許樂的意思,他希望自己能夠在這一塊有所建樹!

「興許未來還能幫到他吧?」卓瑪心裏邊小小的盤算了一下!

「好了,菜都上來了,酒也上來了,樂子除外,咱們都倒上一小杯」!

然後共同互祝美好未來,幹了!

八個熱菜,四個冷盤,菜量蠻大的。

蟹黃魚頭,裏面料很多,有筍乾,豆腐,一隻螃蟹,一條魚,魚湯特別鮮美,大家就好像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湯,應該是因為螃蟹和魚都很鮮美的原因吧!

芋頭煲,芋頭特別糯,塊切得還很大,裏面還加了五花肉片,吃起來又香又糯;茶香雞,之前在龍井村也吃了,裏面一整隻雞,不是很大,用茶葉煲的,雞肉很懶,入口就能吐出骨頭,茶葉味也很濃郁;綠茶餅,和龍井村做的不一樣,應該是改進的,外面撒一層西瓜,剛出鍋,很酥脆;清炒南瓜秧尖尖,炒出來爽脆,加了些蒜泥,特別解膩;東坡肘子,這是來西子湖畔吃飯必點的,對女士來說還美容,還正好契合蘇堤。除了這幾個比較有特色的,就是本地的一些小魚蝦、大煮乾絲、素雞之類的東西。冷盤也就是小黃瓜、泡椒鳳爪、青菜蘸醬、酸筍尖,很爽口!

有了充足的時間,所以大家是談天說地,笑笑鬧鬧,誰都沒把許樂當成存在,他不喝酒就看着大家推杯換盞,就連卓瑪都喝了好幾杯,三錢一小杯的那種,卓瑪的臉色更加紅潤,看許樂的眼神也更加的放恣了,那種掩飾不住的愛意濃濃不斷的投射到許樂的身上!

從七點正式開始,不知不覺的兩個小時都過去了,突然還笑着的場面不知道為什麼有了抽泣聲!

金銀花把腦袋埋在桌子上好像在哭泣,許樂知道他們聊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感傷起來,許樂每個人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她自己也在心裏哀嘆了一聲。

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刻,無論多麼不舍,明天過後大部分,甚至是絕大部分都天各一方,各安天涯了!

銀花這一哭,立刻就帶動着於麗麗和趙嘉欣也跟着哭了起來!然後是趙文榮,卓瑪!

苗苗很堅強,但忍不住也掉了眼淚!

就連張廣然都哭出聲來了,陳英來就別提了,一邊勸著於麗麗自己還一邊哭泣著,屈世浩也是兩眼朦朧,許樂一下站了起來,背對着看着後面的西子湖,月色照應在西子湖上黑色與明亮的月色交雜,一明一暗的微波涌動,每個人的心情都像這湖水一般不平靜!

突然,卓瑪也站了起來,她站在桌子旁,沖着大家說道:「我給大家唱一首歌吧」?

用哽咽的話語說着「好不好」?

「好」,張廣然、屈世浩、陳英來三位男士大聲的附和着想要驅散那離別的悲意!

卓瑪大方的走到了那個院子的中間,面向著他們這一桌,大家都抬起頭,依然是帶着淚,看着卓瑪。

許樂慢慢的轉過身又回到了座位上,眼睛也是微紅!

只見,卓瑪先是用手輕輕的拍打着節拍,然後哼哼了幾句音符,接着一曲熟悉的旋律和一句歌詞從喉間飄飄而出。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

再次泛起心裏無數的思念

以往片刻歡笑仍掛在臉上

願你此刻可會知

是我衷心的說聲

喜歡你

......

......」

無論是許樂他們還是在座的還沒有走的食客都被卓瑪那時而低沉時而婉轉的聲音所吸引,大家自覺不自覺的跟着哼唱了起來,甚至都有屋裏的人跑出來聽卓瑪唱歌,大家一起拍手打着節拍,共同沉浸在那舒緩而又強烈的情感中。

這首歌就像是一封遲到的情書,一首關於愛的懺悔之歌,在卓瑪的柔情萬種中,確能感受到那背後隱藏着深深的痛。那詞和那聲音是如此純樸而真摯,讓人感動。那投入讓大家都深深感受到卓瑪的情真意切,流露出對自己心愛的男子無限眷戀以及現在心中的苦惱和傷感,那種一低頭的溫柔總會讓人從心底產生強烈的共鳴。

卓瑪的眼睛一直都在緊緊的盯着許樂,許樂的眼睛中的霧水更加濃厚,他在掩飾着什麼,難得的雙手握了握拳頭!

整個院子都沉浸在那種無限愛戀的情緒中,當最後收尾的時候,大家以為已經結束,誰知道卓瑪直接就用藏.語續了起來:

「卻森卻吉參米窮仲張朗朗

米尼其尼亞吉南拉雅吉德

洛吉真美同提

......

寧嘟啦

......」

那些女孩子都哭了,包括田苗苗!廣然也是哭的一塌糊塗!就連那些旁聽的人都熱淚盈眶,好像想起了什麼!

當最終,歌曲收尾之後,大家都安靜的等待着,好像還沒有結束一般,包括從屋裏的人也一樣,也好奇的看着這個美如仙女一般的女子一直都在盯着前面那個男字。

許樂像是在逃避!

卓瑪沖着他,大聲地說道:

「許樂,寧嘟啦,阿卻拉嘎」!

雖然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大家能夠猜到,那情感的熱烈濃厚肯定毫無回還的決絕!

所有的人除了許樂,都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卓瑪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文榮和廣然他們的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

許樂內心刺痛,卻無法給出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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