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噁心不死嚇死你

「主任，但是我確實不能保證每天來啊，這真的事實，昨天您也知道了我這兩年的安排，再加上這一出去三五個月的，真的有擔心」！許樂是苦苦哀求不想干啊！

你給我個部長我都嫌帶「長」啊，我做個班長都夠累的了！

「你只需要管好楊安嵐就成了，其他的人跟你都沒關係」！鄧主任死活不吐口啊！

「行了，幫我看看這辦公室吧」！

許樂也沒脾氣了，站了起來，後面跟着主任，從南面的主任辦公室圍着四周轉悠了一圈，大概得有小二百平米的房子！

東邊是一圈玻璃窗戶，南邊是一圈玻璃窗戶，下半截是磚混牆，西邊是山牆和正中間的門，北邊是山牆，在牆上上半部分開了幾個窗戶。

「主任，當初這個辦公室問過您嗎」？

「聞過，我說我怕冷，他們就給擺到那邊了，確實是曬得有點暖和」！

「哦」，這林主任確實還是諮詢過得，否則她真是活膩了！有點錯怪了，不過錯怪就錯怪了！

許樂打開門，叫了一聲楊副處，隨後楊安嵐一溜小跑就過來了，看着主任和許處連忙問道，「許處，您有什麼事兒」？

「楊副處，你能說一下，你到主任辦公室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楊安嵐一愣，想了想說道：「我下午進入這個辦公室還好，但是上午一進來，就看見主任這光芒一片，看着有些眼花，另外就是坐在主任面前，有時候眼光刺得慌，老是想眯着眼，我又怕主任覺得我是有意見所以就瞪大眼睛又怕主人以為我是對主任有意見，又不能低頭，就是這個感覺」！楊安嵐現在對許樂是有一說一，絕不胡說八道，主任都還好說，但是許樂是啥也不管不顧，無所謂，那就真誠相待吧！

鄧主任從來沒有聽過啊，自己還說呢，怎麼前幾次過來，聽着在這邊的一些人的彙報工作和現場裝修的人彙報，怎麼老是感覺他們眯着眼似的，還以為大家對自己有意見呢？

「安瀾，你坐那」，主任指了指自己的座位，讓楊安嵐坐過去！

楊安嵐嚇一跳，「別，別」，隨後鄧主任坐在許樂彙報工作的地方，向前看了看，好像還真是，然後指了指許樂坐過來。

許樂才不管呢，上來就坐在了鄧主任的位置上，楊安嵐在旁邊站着有點發冷的感覺！這許樂是膽真大啊！

鄧主任看着對面的許樂，那長方，並不是特別長稍微二比三的比例關係，有點像西拉塑像的稜角分明，堅毅，執著的眼神，兩綹垂下的頭髮，雖然是年輕但是卻顯得滄桑的鬍鬚，有點發愣，但是卻眯縫著呀確實是刺得慌！

許樂隨後站了起來！

鄧主任也站了起來，許樂隨後拿着一把椅子，走到了北邊，放在離山牆大概兩米的正中間的地方，讓楊安嵐那拎把椅子過來，讓楊安嵐坐在離這把椅子位置兩米的地方，「現在你再看一下，什麼感覺」？

他讓鄧主任在這個椅子這坐了下來！

過了十多秒，楊安嵐說道：「現在什麼感覺」？

「挺好的，我能正視鄧主任了，不用擔心刺眼了，背面就是有個小窗戶有鳥飛過容易走神」！

「好了，我知道了，鄧主任您看一下前面是什麼感覺」？

「開闊」！兩個字很簡短。

「楊處」，許樂叫到，還沒往下說，楊安嵐說道「許處，您還是叫我安瀾吧」！楊安嵐看出來了啊，這許處是深的主任的心意啊，這辦公室是有講究的啊，這都能讓許樂安排，那還了得，他可是聽說過一些傳聞的，雖然沒有印證，不像許樂啥都不知道啊！

「好，那就叫安瀾吧」，許樂不是託大，輩分太高，在歷史一號工程，就沒有人比自己輩分高的，最多是平輩兒，他已經很習慣了，也不裝！

「安瀾，你把林主任和劉主任叫來！」

不一會三個人就過來了，林主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換的時候還摸了一把，黏糊糊的，臉紅了半天。換成的一身綠色的綢緞面，在深秋是綠意盎然啊！你們家是草原嗎？許樂想給她踹出去，因為他想到了青姐，么啊的，你穿什麼顏色不好，看着許樂的眼神，林主任有點發冷的感覺，自己這是得罪誰了啊？

「林主任，劉主任，下午把主任的辦公桌搬到這個位置來」，許樂點了點地，然後接着說：「前面太空曠，在進門的前面，靠着東邊的窗戶兩邊前面放個橢圓形的會議桌，八個人的，放七把椅子就成了，北邊單獨一把，兩邊各三把，然後在南牆那邊放三盆花，兩邊靠牆角可以高點兒，中間的不超過裙牆就成，具體放什麼請主任看，您喜歡啥花」！

隨後許樂看了看後面的小窗戶，「主任，您看後面是放一幅字把那個窗戶遮上還是放一副大畫您決定，但是畫或者字在裱的時候，背面最好使用深色的，這樣光線就不會透進來了，兩邊的那兩個小窗戶就不用了，透光挺好」！

鄧主任點點頭，「挺好，該安排的安排，該讓自己做決定的讓自己做決定，有理有節，有進有退，為啥不想當官呢」？主任心裏想着，有點惋惜！

「劉主任，您從研究室的角度看看如何」？

劉主任也看出門道來了啊，「挺好挺好」！連連點頭。

「林主任，我不是當着主任的面批評你，我們做領導的一定要以服務對象的眼光去看待問題，去發現問題」，許樂根本就沒把林主任放在心上，「否則，有些事兒就不好說了」！么啊的，我就是威脅你！

「對不起，鄧主任，我確實做得不到位，許處，我今後一定會改」！還成，態度還算端正，聲音也不是嗲了吧唧的了！

隨後大家都陸續出去了，許樂也彙報完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突然感覺不對，蹭的一下跳到了南邊窗戶邊，向著東南角看了兩眼，有個帶着帽子的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若無其事的轉悠着！

筋骨境！

這不是昨天的那幫大神大仙啊，正兒八經的筋骨境高手，什麼意思？看着那溜達的人也么有四處張望，就是慢慢地走着，許樂一直看着那人的身影不見，背着手在屋子裏轉悠，雙手在後背互相敲著，看看書架空空如也！

然後他打開居士包，從裏面找出來一張名片，十一點半的時間，還好，隨後按照上面的電話撥了過去，不一會那邊通了，「您好，哪位」？

宋部的聲音！

「宋部，您好，我是許樂，兩件事情我向您彙報一下」！

「哦，許樂啊，你說吧」！

「宋部，第一件事情就是關於碩士和博士論文的題材我還是不能佔了國家相關研究人員的便宜，我準備自己開題，不過非常感謝您的關照，另外就是去霉梨國我考慮一下還是去，這是個非常好的學習機會，感謝宋部的推薦，我已經向鄧主任彙報過了」！

「哦，很好，年輕人嗎，就是要有自己的思考和學習的態度」！

「第二件事情，我要向您承認錯誤，我剛上班可能脾氣不好，對待辦公室同事有些急躁，尤其看到辦公室安排的一些事情有些影響不好，就說了一些錯話，我打聽原來是在科委工作過多年，所以我請宋部如果有機會碰上的話說一下，我這個人啊，屬驢的，順毛驢，我是對事而不對人，其他的沒了」！

次奧，我就是要癩蛤蟆掉腳上咬不死人噁心人，工作上你也拿我沒脾氣，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也不好過，誰也別惹誰，反正我是巴不得回家呢，你要是幫我辦成了最好！

宋部咬着牙說道：「還有這麼回事嗎，行，那到時候有機會我說說，好了，許樂啊，這去霉梨國呢，你還是要準備一下啊」！隨後掛了電話了！

「我準備什麼，不都是你們乾的嗎」？許樂心裏惱火，不是你們希望我去的嗎？

許樂打完電話，坐在椅子上，正想着剛才宋部話語的事情，突然聽見鄧主任叫自己，「許樂，走，吃飯去」！

許樂拎着關木就跟在主任的後面，過了一會一個個部門長都跟了上來，主任隨意的跟許樂說着什麼，許樂頻頻點頭！

「主任，剛才我給宋部打電話，宋部說讓我去霉梨國得準備一下，我準備什麼啊，怎麼迷迷糊糊的，不是讓我去學習嗎」？

鄧主任看了看許樂，「你不知道」？

許樂眨眨眼，「不太可能吧，我就是純粹的學術學習啊」！

「對了，你說到這事兒你還真得提前一周回來，三月十號你必須得回來，就你一個新人，還是年輕人，其他的年輕人都是外交口或者是經濟口的人，歷史考古就你，尤其是你的一些事兒，可能真得參加一下外交禮儀的培訓和一些保密條例的學習，包括一些應急情況」！

鄧主任突然想起來這個茬口，可千萬別亂了，麻煩，有點後悔怎麼把他報上去了！

「哦，好吧」，許樂一看又少了五天了，哎！

呼啦啦一幫人，一下走進食堂，原來這邊就有不少人，現在鄧主任主管這塊，新來的和原來的幹部都跟着二十多人，食堂這邊好多人都不認識，對那個辦公室主任倒認識的多一些，經常過來裝修啊；還陪着宋部也經常過來，現在新來了一個副職部級領導來直接管理，看着前面的鄧主任應該是這個新來的領導，怎麼這個辦公室主任反而在第三四名的樣子啊，那個是男的嘛，怎麼長長的頭髮，在發梢上面系著紅皮筋嗎？手裏拿着一根木棍，背着手，棍朝上，這是什麼打扮，居然陪着領導悠然自得！

許樂也納悶，我這心態不對啊，第一呢我這沒有陪着副職部級領導幹部的端正態度啊，第二我這也不像是正處級幹部的樣子啊？哎，先生的輩分太高其實也不好啊！

「那個男的是誰啊」？一幫女的在問！

「是不是領導的家人啊」？

「不會吧，現在是上班啊，怎麼可能來家人呢，還這麼悠閑」？

「你看看那個辦公室主任都在後面」！

許樂聽着亂七八糟的聲音，回頭笑了笑！

「啊，好帥啊」！一片驚呼！

「許處，這是您的飯卡」，楊安嵐遞過來一張飯卡！

「哦，晚上的地方安排好了嗎」？許樂問道，「安排好了，離咱們這很近，無名居，二十人一共，五點半到就成，獨立包間」！

許樂點點頭！

各自打完自己的飯菜，許樂坐在主任對面，看了看主任的飯菜！

「主任，您這飯菜不成啊」！

其他人一聽都愣了，這許樂是瘋了吧，上午招惹林主任，中午招惹鄧主任，就連旁邊的楊副處都心裏直跳啊，差點離得稍微遠點別找惹了誰？

大家再看看許樂的盤子裏，這是吃大鍋飯呢嗎，豬肘子一個，雞腿三個，肉丸子一個，雞翅小半盤，美菜，唯一的菜就是雞蛋湯，三饅頭！

再看鄧主任盤子裏，白菜幾根，土豆片幾塊，芹菜一些，黃瓜三條，一碗湯，米飯三五口也就，女士啊，你還要怎麼着？

主任也看了看許樂，「主任，我這就得批評您了」，許樂看着鄧主任，「您這飯菜的質量不成，你得增加營養啊，您的身體可就是我們的身體啊，您不為自己着想，也得為國家着想啊，得加肉」，旁邊聽了一下就愣了，神人啊，這才是神人啊，這話說得，太漂亮了啊，楊副處現在差點給跪了！

「我跟您說，我看着您就跟看着我媽一樣」，許樂說完了，鄧主任一愣，這小子真敢說啊？

「我媽要是吃的這樣少，還都是菜，我就不幹，所以您也別嫌我多事，我是像對我媽一樣對您的」，許樂隨手就夾了一個雞腿放到了鄧主任的盤子裏。

鄧主任心頭一暖！

我次奧得嘞，旁邊全炸窩了一樣！

隨後許樂也沒管別人，直接悶頭就吃，吃的那叫一個香啊，天啊，我要是早知道這邊吃的好，我早就來了啊，多少錢，才五塊錢啊，五塊錢啊！

就那黑心的湖邊飯店生生的坑了我五百啊，我都記着呢！

別看許樂東西多，第一個吃完的，好吃！

然後他就看着鄧主任，鄧主任居然夾起了雞腿，旁邊的人以為鄧主任會給扔了，居然吃上了，而且還好像閉上了眼睛，發現了美味似的，嘴角居然有點笑意！

「好吃」！最後吃完了還來了一句評語！

看了主任吃完了，喝着湯，許樂又不幹了，直接給主任把碗給奪下來了，「主任，不能喝了」！

旁邊的人吃不下去了，以後再也不跟許樂坐一塊了，太危險！

鄧主任愣了，啥意思啊，剛才你告訴我我吃的不成，這會我喝湯你咋給奪走了啊？

許樂看了一下大家有的正在喝着湯的，而且都是吃完了飯再喝湯的，告訴大家都停下來！

許樂站起來，拿着棍指著那幾個人，「你們，都別喝了，找死呢嗎」？我次奧，整個飯堂全愣了！

鴉雀無聲！

這是一個瘋子啊，千萬不能招惹啊！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自己活得好好的，身體棒棒的啊」？

他指了指楊副處楊安嵐，「安嵐，你現在是不是胃經常抽搐啊」？

「啊，您咋知道的啊」？楊安嵐一愣！

「我咋知道，你們都是沒病找病」！

「記住我一句話，飯前一碗湯，人生康健長；飯後一口湯，等著見閻王」！許樂看着大家！

「有南方來的嗎？都站起來一下」，許樂說完，呼啦一下，站起來一半，「好，我們先看看這些站起來的，你們大家都看看他們的體型啊」！

過了一分鐘，「請坐，然後請北方的站起來一下」！

除了鄧主任，其他剩下的又站起了大半，「各位，再看看這些人和你們自己的體型，看出來了嗎」？

大家哄堂大笑，以前還真沒有過對比，這一看，前面站起來的雖然看着矮小，但是一個個的非常瘦溜，苗條，炯炯有神，這後站起來的確實是普遍偏高，但是一個個都非常說得好聽叫健碩，說的不好聽的就是肥胖！

「請一位南方的男士說一下，你得吃飯的習俗」，許樂拿着棍子一點，他的記憶力多好，基本上都記住了，那個男士站起來一開始還有些緊張，隨後就開始了，基本上程序是先喝湯或者是粥，然後是肉和青菜，最後是茶水；又點了一位北方的站起來，饅頭烙餅肘子最後是湯和粥！

「大家聽明白了嗎，你們都已經吃了十成飽了，再喝湯什麼樣」？他看了看林主任，「林主任是南方的吧？您是不是先喝湯或粥啊」？

「對，是這樣」！

「先喝湯就三分飽了，剩下吃的再多也就是七八分飽，這樣胃就不會撐得難受，而且大家記住了飯前先喝湯為什麼，暖胃啊，先撐一撐會更好的」！

「明白了嗎，來，跟我說遍，飯前一碗湯，人生康健長，飯後一口湯，等著見閻王」！

頓時之間，這食堂都成了歡樂的海洋啊！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鄧主任也笑了！

「主任，您得多笑笑，這樣就好了，是不是家裏人有事兒啊」？許樂看着鄧主任說了一句！

鄧主任一愣，這小子真的知道自己家裏的情況嗎，而且還居然知道派里人有事兒，這不可能啊，這是絕對機密啊？

咋看出來的，疑惑地看了看許樂！

「走吧，吃完了回辦公室」！許樂說道，鄧主任居然跟着許樂往回走，大家都離得遠遠的，你不知道規矩嗎，居然走在領導前面！許樂才沒有自覺呢，他突然停了一步，等著林主任上來，「林主任，我給宋部打了個電話，向他道了個歉啊，我這個人呢，是對事兒不對人啊，您要是再對我有意見那可就不對了啊」！

「不會，不會的」，林主任現在對許樂啥心思也沒有了，這中午吃個飯都心驚肉跳的，這誰受得了啊！

「哦，那就好，那就好，這樣，你們下午爭取在四點之前把主任的屋子裏收拾好」！

許樂要上樓，看着大家還往外走，突然問道，「你們幹嘛去啊」？

大家停住了，鄧主任也停住了，「遛彎啊，吃晚飯遛遛彎」！

「楊安嵐，你給我回來，你不嫌命長吧，就你還遛彎呢，吃完了走什麼走，先坐個十五分鐘再走溜溜」！

大家現在可不敢再以為看熱鬧似的看着許樂了，「處長，這是為啥啊」？楊安嵐現在都不叫許處了，那多見外啊，就跟許樂叫鄧主任一樣都是叫主任那透著親近！

「剛吃完，現在正是腹腔蠕動的時候，得靜一靜，並且這個時候實物都還沒有消化呢，還在小腸腹部這沉澱著，你們這樣走動只是對腿腳好一點，但是內腔根本就承受不了，主任，別人我不管，我說了我就跟對我媽一樣對待您，安瀾，你就是我兄弟一樣，你們兩位都上來先呆會，先動換就過了十五分鐘再下去」！

聽着許樂一套套的，大家都害怕了，趕緊分別回了各自的辦公室，這一中午啊，一驚一乍的，這許樂順桿爬的真厲害啊，這上來就差點叫媽了啊！

許樂確實在鄧主任身上看到了自己母親的樣子，話不多很堅毅，方正的臉龐，操勞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