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親我還是我親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親我還是我親你?

陳舒先將裹了麵粉的生土豆絲放入煎鍋中,不開火,只利用煎鍋底部的圓為土豆絲拗一個造型,壓成圓餅,然後盛出,放油燒熱后重新下鍋,煎至一面金黃。

顛鍋翻一個面。

因為是生土豆絲,沒有洗過或焯水,可以煎得很脆,顛鍋翻面時土豆絲餅與鍋底摩擦出呲呲的聲音。

一聽就十分酥脆。

很快煎至兩面金黃。

陳舒每次顛鍋,土豆絲餅劃過鍋底,都呲呲作響,落下時聲音也很脆。

顏色和香味逐漸誘人。

撒點蔥花,辣椒面,出鍋。。

陳舒端著盤轉身,對扒在廚房門口暗中觀察的小姑娘說:「你的土豆絲脆餅,先給你做好了,除了你我估摸著也沒人愛吃這玩意兒,你直接拿去當零食吧。」

「!」

小姑娘開心的端著盤走了。

陳舒在後面向她叮囑:「別吃完了啊,還有其它的,等會兒吃不下。」

「哦!」

陳舒收回目光。

瞄了眼身邊的清清。

現在要做的事她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但她還是站在廚房不走,靜靜的看他做菜,說實話有點礙事……陳舒懷疑她在偷學自己的做菜技巧,呸,不要臉。

先做老奶洋芋。

這個不容易涼。

然後做陳半夏點的麻辣小龍蝦和姜爆鴨,玉京人不愛吃小龍蝦,陳舒好不容易才買到。

再做寧清點的奇味酸酸雞、酸湯肥牛、魚香茄子和虎皮青椒。

光她們就點了八個菜了。

陳舒自己加了一道澆酸辣汁的干燒全魚,過個生日什麼的,最後沒有一道魚,總感覺缺點什麼。然後再簡單的煮一個酸菜粉絲湯,迎合清清胃口。

過個生日,屬自己最遭罪。

陳舒一手拿着鍋鏟,一手叉腰,胡思亂想着,目光不經意的一瞄——

清清正瞄着他,眼中光澤閃爍。

好像在揣摩他內心的想法。

「!」

這女的有點嚇人。

啊不,不嚇人不嚇人。

陳舒靜心凝神,直到清清淡淡的將目光收回,轉而盯着鍋中,他才繼續胡思亂想起來。

做菜做得多了,基本上就形成機械記憶了,再怎麼開小差也不會出錯。

中午十一點半。

陳半夏來到了小院門口。

小姑娘端著一盤土豆絲脆餅,每一口都咬得咔嗤作響,聽見敲門聲,連忙跑去給陳半夏開門。

「半夏姐姐。」

「真乖。」

陳半夏提着一個包,一邊跨進門檻,一邊瞄著小姑娘手中的盤子:

「這是什麼?」

「土豆絲脆餅。」

「土豆絲……脆餅?」

「可好吃了。」

小姑娘拿起盤子裏僅剩的一小塊,心疼的遞給陳半夏,介紹道:「脆脆的,可好吃了,就是有點涼了,姐夫不准我吃完,不然我早已經把它吃光了。」

陳半夏將信將疑,送進嘴裏,咔嗤一聲。

由土豆絲構成的餅比土豆泥做成的口感要更豐富許多,更脆更有層次,陳舒調的辣椒面賦予了它靈魂。

相比起一道菜,更像一個街邊小吃。

陳半夏有點生氣,這麼好吃的東西,弟弟以前竟然從來沒給自己做過。

隨即跟着小姑娘走進院子,一邊走一邊左右打量。

寧清的院子不大不小,住四五個人都綽綽有餘,兩三個人有些太大了。院子裏滿是綻放的各式花卉,陳半夏只認得可以入葯的深眠花,其餘的只辨得出大致是什麼科,不知道品種名。

清清還挺有錢的。

陳半夏心裏只是稍稍感慨,並不羨慕——

讓她住這麼大的房子,她肯定不幹。

陳半夏理想中的房子就和現在租的這套差不多,大小剛好夠自己用,沒有樓梯,沒有門檻,一個掃拖一體機械人就可以把全家的地面掃得乾乾淨淨,自己想喝水、想洗漱,想拿個什麼,都一伸手就能拿得到。

住這麼大的房子,每天光是走來走去,上樓下樓,就要把她累死。

遺傳懶癌……

走進客廳,實木長桌上已擺上了幾道菜,其中就有她點的麻辣小龍蝦和姜爆鴨,還正冒着熱氣。從廚房門口可以窺見兩道並排著的身影,一人忙碌,另一人看。

兩人小聲不知道說些什麼。

抽油煙機是靈力的,沒有聲音,但陳舒一人掌了兩個鍋,一個滋滋油響,一個咕嘟冒泡。

家常瑣碎,雜亂聲音。

陳半夏見桌上已擺着有碗筷了,便先拿了一個碗一雙筷子,對裏面吼了聲「我先幫你們嘗嘗鹹淡啊」,就率先夾了一塊姜爆鴨送進嘴裏,嘴巴飛快嚼動,還正燙著呢。

守衛官桃子大人蹲在桌角看守飯菜,見狀不由呵斥道:

「咩~~」

陳半夏與它對視,繼續嚼著。

裏面加了泡椒。

真是美味。

陳半夏又扭身往廚房瞄了眼,那兩個人理都沒有理她,甚至頭都沒有轉回來一下。

心裏怪怪的……

陳半夏也不管了,又吃了只小龍蝦,才跑去廚房打擾他們。

當着姐姐的面談戀愛?

我得仔細瞧瞧!

片刻后——

沒啥意思,寡淡無味。

陳半夏嘴裏吃着弟弟投喂自己的酸酸雞,走出廚房,又把自己帶的桃花靈酒拿出來,等下好喝。

這種靈酒完全不含酒精,但含有一種特殊靈力,和哈麻啤一樣,可以讓修行者也品嘗到微醺的感覺。同時因為市場需求量大,技術更迭下來,激烈競爭之下,通常賣得也不貴。

陳半夏買的這瓶適用於中階修行者,所以要稍微貴一些。

十分鐘后——

陳舒端了一條魚,寧清端了一盆湯,放在桌子上后,菜就齊了,滿滿一桌,讓人食指大動。

陳半夏開始分發碗筷,同時嚷嚷着:「哪些人要喝酒?哪些人喝飲料?」

「什麼酒?」陳舒問道。

「靈酒,甜的,不苦不辣,有桃花和醪糟味兒。」陳半夏說,「這一瓶花了我好幾千,要不是你過生,平常我自己都是喝的便宜的。」

「那我喝點。」

「清清呢?」陳半夏又看向清清,「嘗點吧?」

「好。」

「嘿嘿……」

推銷成功的陳半夏十分得意,接過他們的杯子,開始倒酒。

「叮~」

第四個杯子伸了過來,碰撞出輕微的響聲。

陳半夏抬頭望去。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她。

陳半夏稍作沉默。

不知為何,從這簡簡單單一個眼神中,她竟讀到了先前的一小塊土豆絲脆餅。

不過她還是鐵著心拒絕道:「瀟瀟你還沒有成年呢,不能喝酒。而且我這個酒勁很大的,就是低階修行者喝了都至少要睡兩三天,普通人喝了更不得了。」

小姑娘默默的又把杯子縮了回去。

三杯桃花靈酒。

兩杯純牛奶。

小姑娘抿著嘴不吭聲。

桃子也審視着自己的小杯子,又湊攏了看看他們杯中之物,嗅來嗅去,覺得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陳半夏扭頭耐心解釋,告訴它這是靈酒,不能隨便亂喝。

桃子更不能理解了——

靈貓不喝靈酒喝什麼?

「祝我生日快樂。」

「弟弟生日快樂。」

「姐夫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哈哈哈……」

陳舒一邊傻傻的笑着,一邊舉起杯子,和她們碰了一下,不忘低頭碰一下桃子的杯子:

「乾杯!」

四人舉杯,一貓低頭。

很簡單的儀式感。

一小時后。

「陳半夏你下午還要回去嗎?」陳舒問道。

「要啊,我回去睡個午覺,睡到晚上。」陳半夏一邊品著酒一邊說,「晚上再過來。」

「好。」

「你晚上回宿舍嗎?」

「再說吧,要是不想跑,我就睡這兒,沙發。」陳舒說着,撓了撓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杯,陳半夏拿來的一瓶桃花酒還剩一大半,咋舌道,「這酒勁真大。」

「暈了?」

「有點。」

「這個酒六階都能喝醉的。」陳半夏說着,瞄了眼旁邊依舊面不改色的寧清,「你還不如清清呢。」

「她才喝一點點,我喝了一杯。」

「還喝不?」

「不了,再喝我到晚上都醒不了酒。」陳舒想了想,「晚上再喝點。」

「好喝吧?哈哈哈……」

「跟飲料似的。」

「哈哈哈……」

陳半夏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一杯大概一兩的樣子,以她五階的水平,加上平常也愛喝酒,這樣的一瓶酒她最少要喝半瓶才會醉,如果她是六階,恐怕得有兩瓶的量。

小龍蝦已經吃完了。

其它菜也都有減少,不過菜量很大,減少得不多。

下午一點半。

酒足飯飽。

陳半夏蓋好剩下的大半瓶酒,離開了這間小院。

小姑娘幫着姐姐收拾好了殘局,便懂事的上樓回房了,順便抱走了桃子。

樓下就只剩陳舒和寧清了。

陳舒搓了搓自己有些發燙的臉,仰頭盯着走近的寧清,待她在自己身旁坐下,這才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喝了那個酒好像一點都不受影響?」

「什麼影響?」

「興奮,眩暈,之類的。」

「秘宗修行者最擅長的就是保證自己頭腦的絕對清醒、思維的絕對冷靜。」寧清很淡定的說,「對於絕大多數干擾我們思緒的東西,我們都有極強的抵抗能力。」

「絕大多數?」

「絕大多數。」寧清重複著,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有些東西會使我們心亂。」

「我有點頭暈……」

「不行。」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不行。」

「我只是借你的腿當一下枕頭。」

「有抱枕。」

「那不一樣。」

「不行。」

「我就要。」

陳舒說完便不管不顧的倒了下來,強行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即使隔着華夫格休閑褲的布料,也能感覺到清清大腿的柔軟與溫度,這溫柔鄉比酒更醉人。

陳舒睜着眼睛,由下往上的看着她,臉上漸漸帶起笑容。

寧清低頭與他對視,面無表情。

「你今天化的妝真好看。」

「……」

「你的腿好軟啊。」

「……」

「別那麼小氣!大不了記賬嘛!以後我還給你,不然你枕回來也行!」

「……」

「你怎麼不理我?」

「不想理你。」

「不行!你不理我,我就非禮你!」

「我會把你丟到院子裏。」

「emmm……」

「……」

「清清。」

「?」

「清清。」

「說。」

「打個商量……」

「不行。」

「你親我一個,當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好不好?」

「不行。」

「為什麼?」

「……」寧清想了想,「有人說,他最討厭逢年過節的要禮物了,不管是收禮物還是送禮物……你是不是又要假裝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了?」

「我主要是怕費心,費心就很讓人心累。」陳舒認真對她說,「不用費心的禮物是可以的。」

「那下個月我生日了,你又回我什麼?」

「我也親你一個。」

「……」

「行不行?」

「不行。」

「哎呀……」

陳舒依然盯着清清,喝醉酒之後眼睛裏泛著水光,顯得格外明亮,他的聲音變軟了些,像撒嬌一樣:「偶爾我們也來點情調嘛,特殊時候,又不是天天都親,影響不大的……」

寧清眼中光澤閃爍。

陳舒見狀,連忙趁熱打鐵:「要不換一個?我親你一個也可以,你自己選。」

這更難接受好吧?

寧清思索許久,終究是心軟了。

「可以。」

她的聲音清冷悅耳。

陳舒興奮得一下便坐了起來,挪動着靠近清清,與她挨得好近:「那你選一個!」

「你想選哪個?」寧清卻是反問道。

「讓我選啊……」陳舒遲疑,不信任的盯着她,「你該不會是叫我選,然後你跟我反著來吧?」

「不選算了。」

「我親你。」

「……」

「可以嗎?」

「……」寧清沉默幾秒,「不許親嘴。」

「好!」

陳舒滿口答應下來。

隨即肩膀上挨了一巴掌:

「啪!」

「??」陳舒正竊喜呢,立馬滿臉委屈,「打我幹什麼?」

「你說謊。」

「emmm……」陳舒與她對視片刻,然後才說,「現在好了,我已經說服了我自己,堅決只親臉。」

「不超過兩秒鐘。」

「好。」

「啪!」

「那什麼,喝了酒,自控力不好……」陳舒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等等,我再說服一下我自己,這次保證不存任何僥倖心理,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到做到!」

「……」

「現在呢?」

「……」

寧清沒有說話,直接閉上了眼睛。

……

7000月票的加更年後再給大家加了,茉莉已經回老家過年了,也確實沒有存稿了,如果能到8000票或者其他的加更也都在年後還給大家。年後回了成都茉莉約兩個女作者,一天炫一萬字。

最後大家再看一看手裏的月票,還有四個小時就過期了,充分利用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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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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